第五十三章太陽之子 道消魔漲

第五十三章太陽之子 道消魔漲

幽暗地底,阿虛夜殿之中,大祭司正帶領著族人做著功課:對太陽之子頂禮膜拜。

「日靈所逐、月神所憐,半分光陰、半片婆娑;」大祭司虔誠誦著。

「日靈所逐、月神所憐,半分光陰、半片婆娑;」無數夜盲戰士狂熱跟隨。

「夜族所望、陰地自生,吾神之垂、日月合明。」

「夜族所望、陰地自生,吾神之垂、日月合明。」

大祭司下方一人,鼠須儒冠,同樣熱忱而狂熱,赫然是叛出儒門學海無涯的司徒偃。

朝拜完成,夜族戰士各歸其位,大殿之上,唯剩下大祭司與司徒偃兩人。

火盆明暗,也把兩人照射得忽明忽暗。

「你明白吾為何會接納你進入夜族嗎?」大祭司聲音如同夜魈,詭異難聽。

「因為吾精通御術機關,能為夜族將半壁山河打造為不破之所。」司徒偃毫不避諱,將自己最大的價值體現了出來。

「呵呵呵…」大祭司嗤笑起來。

「難道不是嗎?」司徒偃聽出了大祭司的不以為然。

「吾夜族雖寄於黑暗,嚮往的卻是光明,如何會為將一個註定拋棄的地方放在心頭。」大祭司說道。

「哦,那是為何?」司徒偃鄒了鄒眉頭。

「接納你,乃是因為你的心?」大祭司用乾枯的手指點了點司徒偃的胸膛。

「你的心告訴吾,你是真的信仰著太陽之子,這才是吾真正接納你入夜族的原因。」大祭司說罷,狂熱的看著池水中的黑蓮。「太陽之子乃是奇迹之子,祂會帶領夜族走向無窮光芒之路。」

司徒偃摸著自己的胸膛幽幽說道:「是嗎?」過了一會兒,司徒偃緩緩跪在了黑蓮之前說道:「太陽之子,亦是吾唯一的主。」

大祭司滿意的看著跪倒在孕育太陽之子的黑蓮前的司徒偃,心中道:「太陽之子果然是夜族的光明所在,連儒門高層也能感化。」

司徒偃,儒門學海無涯的御執令,以前是多麼高高在上的人物。即使當初有仇,其身份也讓夜族放棄報仇的人,而今擺到在太陽之子的腳下。

「在太陽之子出世前,吾等需要更強的戰力。」司徒偃說道。

「更強的戰力!」大祭司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個連姓名都未曾擁有的人,夜盲族最強的戰士,也是曾經有機會改變夜盲族的絕世劍客。「如果是太陽之子需要,原諒他也無不可。」

大祭司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太陽之子誕生前,夜族必須做好準備。」「聖女一脈,吾的女兒釋女華,她也應該回來了。」

司徒偃也說道:「儒門學海無涯被破,無數學子流離失所。雖有太史侯主持大局,但其才能不足以服眾,多有賢才出走。吾請命,前去招攬。」

大祭司沉默片刻便點了點頭:「嗯,此事可!」

……

學海無涯廢墟的無邊戰場,莫名結界之下內里變的光怪陸離。

這一天,突然金龍降世。

「身披六銖衣,御宇藏真理。雲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啟。」詩號響起卻是雲海神人御天荒神六銖衣首現塵世。

六銖衣法眼一開,便見無邊大地屍骸遍地,數十萬人具是失魂而亡。

法眼慈悲:「塵歸塵,土歸土,願爾等安息。」手中拂塵一掃,大地頓起溝壑,把無邊屍骨掩埋於黃土之下。

就在六銖衣這無窮浩力為橫死著掩埋入土之時,驚動了躲藏在未知時空的邪異之物。

「轟隆,轟隆!」大地震動不已。

六銖衣舉步踏下荒神,小心的查探著這未知危險。

「咔嚓…」六銖衣突見眼前空間破碎,一艘白骨巨艦破境而來,對著六銖衣直撞。

如此氣息,鎮壓天地,即使六銖衣根基深不見底也不敢大意,拂塵一掃借力後退。

白骨巨艦一閃而逝,再次遁入虛空,如此詭異手段,六銖衣深為警戒。

不遠處,一個巨大的光卵五色為譜,奏響著攝魂之音樂。光卵跳動,更潛伏著一股無匹的力量。

六銖衣背上金榜察覺到這莫名力量,原本重組陷入沉睡的它居然開始蘇醒,莫名顫動起來了。「果然,引起天啟金榜重組的果然是這股力量。」六銖衣頓時瞭然,隨手一拂,天啟金榜頓時被鎮壓在榜袋之內。

六銖衣感受著光卵內那如同宿敵的力量,天空的荒神頓時喧騰了起來。

「昂………」悠長龍吟震蕩天空,雖非六銖衣極力阻止荒神恐怕就要撞來,與光卵內的「祂」同歸於盡了。

就在這時,光卵內的死神也受到天啟金榜以及荒神氣息刺激開始有了搏動。

「撲通,撲通,撲通通…」心跳之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如同天地戰鼓擂動。

冥冥之中更有聲音莫名而起:「忘川,漂流的人生…」

六銖衣聽在耳內,只覺得氣血翻湧,面紅耳赤。也在這時,六銖衣察覺到了剛剛遁入空間的白骨巨艦又蠢蠢欲動了。「這是在給自己警告,催促自己離開。」六銖衣頓時瞭然。

再踏步,輕輕一躍,人已來到天空金龍之上,那股隱隱的威脅感果然消失了。

「身披六銖衣,御宇藏真理。雲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啟。」一踏腳步,吾下荒神頓時明了六銖衣心意。頭一昂百丈龍軀已有一半埋入雲端,再一擺身,已馭雲而去。

不多時,六銖衣在一插入雲霄的山尖停下了腳步,他看著無邊雲海在腳下趟過,說道:「小友跟吾多時,請出來吧。」

「入江湖、走紅塵,人獨影、劍孤鳴,行千里、笑雄心,長嘆問劍一狂人!」話語落,一道遁光落在了六銖衣不遠處的另一個山頭上。

身體欣長,英氣勃勃,背負雙劍,腰跨號角,赫然是問劍孤鳴。

他看著眼前神聖之人,說道:「不知前輩進入結界有何要事?」

六銖衣眼光掃過問劍孤鳴身上死神之劍、希望號角,在見到神劍萬物生時不由得一愣說道:「吾默察天機,見世間有劫,故而前來關切。」

他指了指問劍孤鳴身上三寶說道:「小友你身據三物,可見乃是此番大劫的關係人物。」

「此三物皆是前人所託!」

六銖衣一指萬物生說道:「此劍可否借吾一觀。」

「有何不可,前輩請…」

「哐啷」一聲,六銖衣拔出神劍。細細摸著神劍兩側五行開天以及神皇牧民之圖。身上神皇之氣引動,神劍頓時放出萬丈光芒,將面前無盡雲海鍍上一層黃金。

神劍有靈,在氣機感應中,六銖衣見得一人持劍而云:「人者,天地之精,萬物之靈。天無人不成其天,地無人不成其。……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世哉!」

不怨天,不尤人,只有一股「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的豪言壯志。

「好一個「雖曰天命豈非人世哉!」吾不及也!」彷彿時光交替,通過劍靈感應,六銖衣感覺到了那與自己所修「天道」迥異不用的「人道」,那偉岸之胸懷,不由震撼萬分。更震撼的是,此劍所含亦是神皇之氣,與自己深修百年之法大同小異。

久不入紅塵,世間變化這麼大嗎?「此劍主人是誰?」六銖衣問道。

「儒門學海無涯月江流!亦是犧牲自己,封印死神化身之人。」問劍孤鳴說道。

「天妒英才嗎?不過此劍尚殘留他之烙印,或有復生之機會?」六銖衣說道。

「哦,這…這是真的嗎?」問劍孤鳴只覺得自己心都到了喉嚨。

當初佛公子讓自己欺騙書執令與樂執令,自己心中不願,故而躲在這邊,同時亦可監視死神力量。此時突然聽說月江流還有復生之機,頓時高興的跳了起來。

「前輩可否詳說……」

「吾當初得奇遇,受人指點方練就神皇之氣。而此劍主人這一身神皇之氣料想與那人有關,而那人神通廣大,更有血元造生之奇能。且等待吧!」六銖衣說著連神劍萬物生還給了問劍孤鳴。

問劍孤鳴小心翼翼結果神劍,這不僅僅是神劍,更是月江流的最後一點生機。

「不知你可知曉那白骨巨艦之來歷?」六銖衣問道。

「吾不知曉。只是前不久,那白骨巨艦破空而來,內里皆是不生不死的黃泉引者。」問劍孤鳴回憶著說:「後來黃泉引者除了邪首走脫,其餘的全受到惑心之音捕獲撤底融入陣法之中,成為了保護封印的最強防線。」

六銖衣點了點頭說道:「這點吾方才亦有察覺,他們之能為的確非同小可。」

問劍孤鳴說道:「的確如此,前次血榜之人窺視封印,便是被這白骨巨艦打退。」

六銖衣皺眉道:「據吾所查,即使無人他人破壞,此陣也不能徹底封印住死神化體。」

問劍孤鳴道:「死神之強,確非人力所能抗衡,蒼生多難!」

「死神之災,尚需從長計議!」

就在此時,眼前雲海流竄,地脈無端而走,天現瑞氣,地顯毫端,風雲交匯,雷聲隱隱。地火水風,四氣流動,傷痕纍纍的苦境大地頓時煥發了新的生機。

感受著這股生機勃勃的氣息,六銖衣頓時露出了笑容:「神州支柱第二柱已經補起。」

問劍孤鳴也很是高興:「大師他們成功了!」

也在這時,六銖衣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由低而高,然後戛然而止,消散天地,那是同修好友鳳凰鳴的氣息。一股不祥浮上心頭:「好友啊!」

六銖衣往東極目,足一踏身化遁光急速而去。

苦境之大,無邊無際。隨著氣息,六銖一路急馳。

終於到了目的地,此地乃是東海之極。入眼所見,地貌丕變,山海不分,水火混同,又有無數死灰飄揚天地。

大海之上有一如同山嶽的上古異獸毒龍鰲屍體渾身焦黑,散發著一股惡臭,其身邊更有數巨金屬巨人被融化泰半。

光芒再閃,問劍孤鳴也追趕而來,看著這如同末日的景象,也是驚駭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大戰…」

突然問劍孤鳴眼光一凝,在一片枯寂之地看到了一熟悉的殘刀斷劍握在一具枯屍之上:「殘刀敗劍邪亦正,他怎會死在此處?」

六銖衣曲指成爪,遙往淘淘波浪中一抓,一把燃燒著的黝黑匕首頓時潑水而出。定眼看去,那燃燒的分明是匕首上沾染的血跡。

「這是好友的氣息,是這把匕首破了好友的功體。」六銖衣面色大變,功體乃是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功體不破,黃泉亦可歸來,功體若破,一切都完了。

「好友,你到底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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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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