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他好像有點明白了她的用意
老爺子冷不丁的開腔,「女人長得好看除了惹是非,沒又什麼大用,要我看,還是星瞳這樣的剛剛好,帶的出去又賢惠。」
言樂一聽,就知道俞景的爺爺不喜歡她。
而且心裡中意沈星瞳做孫媳婦。
剛剛她還奇怪,俞老爺子帶這個女人來幹嘛的,現在她明白了。
應安瀾不滿意了,「爸,您這話是說我惹過是非嗎?」她當年容貌也是一等一的,風華正茂的時候,和跟前的言樂比起來,也不差的。
甚至比她還美上一些。
俞老爺子顯然忘記了這一茬,「這......」他清了清嗓子,「你不一樣的。」
一直不說話的俞老太太出聲,「你是對樂樂這孩子有偏見才這麼分的吧?」
俞老爺子臉一紅,半天沒找到話反駁。
言樂......
看來俞家是女人當家做主啊。
俞呈豐的存在感,幾乎沒有,和新聞上塑造的冷硬形象沒有一絲相符合。
應安瀾說話的時候,他除了在認真聽以外,不發表任何意見。
至於俞老太太,一說話就讓俞老爺子下不來台......
可惜,她的俞景不是這個家裡的俞景,不然她還可以提前預見一下未來。
沈星瞳替俞老爺子解圍,「爺爺應該只是隨口一說,不是刻意針對誰。」她一雙水眸掃過言樂,朝後者溫柔的笑了笑,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溫柔,「看言小姐一過來,家裡人的意見都不合了。」
言樂幾不可見的擰了下眉梢,這女人後面的話,顯然說她剛來就惹是非嘛!
頭一次見面,就如此敵視她,看來以後同對方見面得防著點了。
省的一不留神,掉對方挖好的坑裡。
不過,前面一句話,卻令應安瀾不悅了,「沈小姐,你是想說我對號入座?」
沈星瞳著急解釋,「不不......伯母,我沒那個意思。」
「......」
晚飯後。
俞老爺子和俞老太太帶著沈星瞳離開。
俞家的供住房不大,除了傭人住處和一間客房外,就是夫妻兩人和俞景的卧室。
言樂被安排住進了客房。
梳洗好,剛躺下,門外傳來霹靂吧啦一陣響,跟著又傳來女人細微的哭聲。
聽音調,好像是應安瀾的。
大晚上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掀開被子,低頭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穿著,很妥當,打開門。
見到俞呈豐坐在客廳,一臉扭曲的看著手裡的青花瓷瓶碎片。
而應安瀾則坐在她斜對面,埋頭抽泣,俞景坐在她身邊安撫。
因為不是自己的生母。
而且男女有別,動作很是生澀。
言樂覺得俞景如果和這家人一起生活的話,遲早會穿幫的。
她上前,坐到應安瀾的俞景的中間,很自然的隔開兩人,聲音軟糯糯,「伯母,怎麼回事啊?」
「都是他的錯!」
俞呈豐鐵青著臉,「你行了啊,我不就說了一句讓你收收脾氣,別懟老爺子么,你看你,潑婦一樣,竟然摔了祖上傳下來的花瓶,你說你......不可理喻!」
他把手裡的碎片往紅木茶几上一扔,回房,砰地一聲用力的關上了門。
應安瀾抖了一下身板,轉頭看向言樂,「樂樂啊,伯母今晚沒地方住了,我住你那兒成吧。」
「啊?」她敢說不成嗎?
言樂為難了,她習慣一個人住,前面俞景賴在她房間幾天,她每晚都需要用一兩個小時才能睡著。
頂了兩天黑眼圈,俞景自覺的回了自己房間。
現在讓她和今天剛見面,一點兒也不熟的女人同住一室,她真怕她一夜都睡不著。
可是,她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點點頭,「好吧。」
回到卧室。
言樂抓狂的看著開音樂連體操的應安瀾。
她覺得眼前的女人精神可能不太正常。
剛才在外面還哭得梨花帶雨的,現在笑的一臉燦爛,讓人摸不著頭腦。
活生生看著應安瀾跳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言樂心口悶著一股氣。
她要是嫁給俞景,肯定不跟他們一起住,太造作了!
忍不住睏倦,蓋著被子剛闔上眼睛,耳邊又傳來跑調的歌聲。
她翻身從床上爬起來,「伯母,你不困啊?」
「不困,要不要一起來啊?」
言樂擺手,「不了,我也不會唱歌。」那意思分明在諷刺應安瀾唱的難聽。
抬眼看應安瀾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咬牙忍了忍,再次躺下。
應安瀾聽出了話外音,她也不惱,因為言樂說得是事實,她看著被子里拱作一團的言樂,「樂樂啊,伯母最近失眠,一時半會的也睡不著,你要是困,就去小景那裡誰,反正你們兩人都住在一起好幾個月了,也不差這一兩晚。」
言樂羞赫不已,「呃......伯母,您可別誤會......「
應安瀾促狹一笑,「不用急著解釋,伯母都明白,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的,我給你說啊,男人不能冷他太久,會變心的,小景之前在家呆了一個多月,那個沈星瞳連著來了好幾次,總是趁我不注意,想跟俞景單獨相處,好在他工作忙,回家時間不定時,不然呀,沈星瞳怎麼也會佔到一點便宜的。」
言樂:「......」
又忍了半小時,言樂實在受不了了,睜著隨時都會闔上的雙眼,敲響了俞景的房門。
俞景的房間,鄰著就是客房。
他想不明白平時很和睦的夫妻倆,怎麼會只因為對方一句話就發脾氣,還順手砸了俞呈豐的古董。
這也就算了。
她還在隔壁又唱又跳的,實在和之前他印象中的俞母不太一樣。
他在言樂敲第二聲門板時,打開了房門。
「借你床住一晚。」言樂徑直走向房間中央的大床,整個人往上一摔。
等俞景走近,已經能聽到她輕微且均勻的呼吸聲了。
俞景:......
他好像有點明白了應安瀾的用意,只是,她把言樂整到他房間,他也得不到她啊。
後半夜,俞景覺得貼著言樂的腿根一陣濕意,表情古怪起來。
這麼大的人,難不成......
他伸手打開了室內的吊燈,掀開被子,白凈的睡袍上,沾染了一摸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