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少了一個小寵物。

半晌，桃小草訥訥地問，「那，桃花，要是我快要死了，你救不救？」

桃花復又睜開眼，桃小草看見自己沮喪的樣子落在桃花的瞳孔里，桃花道：「那若是我快要死了，你救不救？」

桃小草沒有片刻的猶豫，「當然救！」

桃花勾唇笑了，眼裡盪開一片漣漪，桃小草的影像也蕩漾著，聞著桃花唇間的香味，桃小草薰薰的，傻傻道：「桃花，你真香！」

「比瑞香花還香嗎？」桃花含笑問道。

桃小草老實道，「沒有！」想一想又道，「可是瑞香花沒有你好聞。」

桃花閉上眼，桃小草扯著桃花一根長發蕩來蕩去的，「桃花，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

「看心情！」

桃小草「嘎」一聲，然後再不吭聲，小心靈受了嚴重的傷害。

桃小草放開桃花頭髮，飛到一邊，想著成妖以後這一夜一天的事情，桃花本來就是冷酷的人。

桃小草不是不明白，也不是傻，就是覺得每一天都應該開開心心的，高高興興的，那些複雜的事情不願意去想。

「怎麼？不高興啦？」桃花仍然是背對著桃小草，聲音冷冷淡淡的。

桃小草煩惱地彎著自己觸鬚，「沒有！桃花，你說的那個生死契，你死了，我就得死；要是我死了呢？」

桃花怔一下，然後慢慢答道：「就當少了一個小寵物。」

桃小草觸鬚不可抑制地顫抖著，一會兒低低答道，「哦！」調子上揚的，很有一種原來如此的味道在裡面。

氣氛沉悶。

良久，桃花撲哧一笑，小東西，還真傷心了。

手指微動，桃小草已經到了桃花的懷裡，變成了人身，桃花下巴擱在桃小草頭頂上，清淡的香味將桃小草籠罩著。

桃花在桃小草頭頂深深嘆氣，「小東西，你難過，為什麼我心裡也不舒服了？好吧，笑一個。」

修長的手指托起桃小草的下巴，桃小草牽動唇角，勉強做出一個笑臉，笑意還沒有擴散，就消失了。

桃花在桃小草唇角輕啄一下，「真心笑一個，我就幫你救那個公子去。」

「真的？」桃小草綻開唇角，眼睛里都是閃閃發亮的笑意，明媚得就像初升的太陽，「桃花，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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