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是自私的。

桃小草想起和自己和桃花定的契約，心裡很不舒服，如果瑞香要走，就走吧，自己不會強留著她，正要開口。

「既然喜歡，就留著，拔了寵物的利齒，她就沒有辦法咬你了。」桃花永遠都能這麼直抵人心。

桃小草確實喜歡瑞香，這麼漂亮、這麼精緻，桃小草捨不得，天性的自私讓桃小草咽下嘴裡的話。

桃花瞭然地笑。

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是自私的。

自私很好。

桃小草的那滴血已經完全覆蓋了瑞香的那滴血，桃花手指一彈，融合的血飛進瑞香太陽穴。

瑞香使勁地擦，可是潔白的肌膚沒有任何的痕迹。

「這是生死契。如果桃小草死了，你就得死；而你死了，桃小草只是少了一個寵物。」桃花笑得特別暢快，眼睛彎彎的。

瑞香恨恨地看著桃花，忽然粲然一笑，眼睛一圈金色軟軟流動著，就像是天邊鑲了金色的雲朵。

等著，等著，等有一天，我一定讓桃小草生不如死，折磨的方法有很多種，比死要痛苦得多。

桃花像是看透了瑞香的想法，手指從桃小草睡得歪歪的雙髻上撫過，將一縷散開的頭髮別在桃小草耳後。

「若是桃小草身上受一點的痛苦，這痛苦將十倍加諸於你身上，所以，你要好好護住桃小草，知道么？」

瑞香恨不得眼睛里飛出兩把利刃，將桃花凌遲致死。

可是瑞香知道，與桃花實力相差何止天差地別！

桃花微眯著眼睛，眼裡的殺意絲絲滲進瑞香身體里，瑞香渾身血液都要停止流動了，肌膚刺痛。

瑞香眼波流動，換上溫柔笑容，「我會好好保護桃小草的。」

就在此時，外面「扣扣」地敲門。

桃花朝桃小草吹口氣，桃小草又變成了蝴蝶，翩然地飛到桃花的肩膀上，斂著翅膀。

「桃公子，老漢送早飯來了。」

桃花不緊不慢將瑞香放進袖袋裡，然後開門，在去開門時候，披散的長發自動地束起，綰成一個簡單而又普通的髮髻。

等開了門，站在李老漢面前的桃花溫潤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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