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妖！

桃花一愣，然後眼裡的殺意一凝，唇一勾，笑了，「貪心也很好啊！」

桃小草嘆口氣，坐到桌前，提起筷子，「我不想修仙，就想做一個自由自在、快快樂樂的妖。」

夾起一筷子腌菜心，嗯，好脆；

夾起一個糖醋蒜，嗯，好酸；

夾起一筷子青椒炒雞蛋，嗯，好香；

夾起几絲紫茄子絲，嗯，好滑；

然後美美地和一大口白米粥，嗯，心情很愉快。

瑞香看著桃小草的吃相，嫌惡地皺眉，心裡暗喜，吃吧，吃吧，好好地吃，吃了這些俗物，體內的靈氣慢慢就污濁了。

妖，就想做一個自由自在、快快樂樂的妖，可能嗎？

妖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即使你不吃人，在人的眼裡，都是吃人的，既然擔了這個惡名，為什麼不吃人呢？吸了一些靈魂乾淨的人，增加道行。

桃小草風捲殘雲地吃了早飯，起身，幸福地眯縫著眼睛，半月形的眼睛彎成了新月，小肚子溜圓。

怎麼看都像是饜足的小貓咪，桃花忍不住伸手揉揉桃小草的雙髻，嘆道：「你要是永遠都這麼容易滿足就好了。」

桃小草張嘴想說話，嘴一張，打了一個飽嗝，桃花趕緊捂住口鼻。

桃花收拾好包袱，桃小草又被變成了蝴蝶，飛在桃花別著頭髮的木簪子上面，像是木簪子上面的一個漏雕，瑞香被攏在桃花袖子裡面。

走到第二進院子，見李小公子一身的白衫，面色還有一點蒼白，眼睛已經恢復了神采，正站在院子裡面，指揮著下人們拔掉院子里開得正好的瑞香花。

李老漢站在李小公子身邊，扶著他。

李小公子道：「都拔了，拔了，我聞著這濃郁的花香，頭暈得很。」

李老漢皺著眉毛，一院子潔白的瑞香花，碗盞一般大小，香氣撲鼻，原來李小公子最愛這一院子的瑞香花，屋裡掛著親手書寫的字，「瑞香襲人。」

可是今天一早起來就改了性子，命人將滿院的瑞香連根拔了，真是可惜，「公子，這花開得正好，拔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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