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那些婦人都搖頭嘆息，多好看的一個小姑娘，居然腦子有毛病。

洗完了，桃小草就用裙子給山雞擦，仔仔細細的，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山雞的眼睛閉得緊緊的，輕微顫抖著，脫了毛的身體泛出粉紅來。

將山雞四腿朝上擱在裙子上，桃小草笑道：「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掰著山雞腿，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名堂來，山雞這時才「咕咕」叫了兩聲，用力地蜷著腿，掙扎著。

桃小草哈哈地笑，「你在害羞嗎？」

山雞身上的粉紅變成了大紅，猛地在桃小草手背上啄了一下，桃小草呼痛，一看，都有些破皮了。

站起，提著山雞一條腿來回晃悠著，桃小草壞笑，「我要是把你扔進湖裡，你就變成了一隻水雞，嗯，雞不知道會不會游泳？」

桃小草作勢要拋，山雞怒視著桃小草，眼睛里都是羞惱。

桃小草咯咯地笑，「試一試就知道雞會不會游泳了？」提著山雞腿來來回回地晃蕩，突然手一松，山雞墜落下去，桃小草又很快接住，接著來回晃蕩。

山雞眼睛都從烏黑變成了微藍，用力朝桃小草手上啄去，看樣子是寧願掉下去也不再忍受桃小草的侮辱。

桃小草手一松，然後兩手抱住山雞，「好了，還是有脾氣的，我帶你去看大夫。」

桃小草果真抱著山雞往回走去找大夫了。

在醫館大夫和葯童奇怪的目光下，給山雞看了傷，腿上的傷上了金瘡藥包紮好，身上的燒傷塗了一種黃色的藥膏，微微的辛香味。

眼看天就晚了，桃小草抱著山雞在鎮里住下。

桃小草自己洗漱完畢，上床鑽進被子里，山雞就被桃小草拴在床腿上。

等桃小草睡著了，山雞一躍，跳在桃小草的床頭，幽幽地瞪著桃小草的睡顏，尖尖的喙朝桃小草眼睛啄去，卻又停在半空，然後一聲低沉的冷哼，鑽進桃小草的被子里。

身上沒有毛，春天的夜裡還是比較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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