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推薦入仕
「呵呵,當得當得。」張超不等其兄在說些什麼,己經把話接了過來。
張邈正直是不錯的,但能做到一城之太守,那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雖然張超說的並不屬實,但這樣的事情也無傷大雅,他便也是呵呵一笑道:「來,孟德兄,請再次入座。」
「哈哈,好,好。」曹操現在還沉浸於剛才那句安天下之良臣的話語之中,一臉笑呵呵的就重新的座了下來。
三人落座之後,表情都很精彩。
張邈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弟弟能被曹操所認可,這對於以後的發展會定會無窮的好處。
曹操是被頌揚之下的高興,當時的他雖然小有名氣了,可說起來也沒有什麼自己的勢力,自然平時阿諛奉承之徒也很少見。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說出這般讓他高興的話來,興奮之情亦可以理解。
張超確只是假高興而己,他是面色上帶著微笑,但心中確想著要怎麼利用曹操來達到自己成長的目地。
對於曹操日後的成就和影響力,當世之人怕是只有張超最為清楚。這樣的一個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如果利用好了,對於自己成長之路那一定是事半功倍的。而趁著對方現在並沒有完全崛起之機,先一步成為朋友,那就等於是得了無窮的好處了。
如今的張超雄心是有的,想法也有很多,目標也很偉大。可是想成就這些首要的一點就是身份。
張超如今不過只得十六七歲的年紀而己,只要運做的很,完全可以先舉孝廉,步入仕途。
孝廉是漢武帝時設立的察舉考試,以任用官員的一種科目,孝廉是"孝順親長、廉能正直"的意思。
說得直白一些,舉孝廉便是一種入仕的最佳捷徑,一旦走成了,就等於有了公認的社會地位,在朝廷之中有了一定的身份,這對於以後的發展和任職也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自然,所謂的舉孝廉在東漢末年核查並不是那麼嚴厲了,就像是張超己經沒有了父母,可是還有兄長,只要他足夠的尊重兄長,一樣可以入此行列的。
一想到此,張超的臉上就有了笑意,心中也有了一番計較。
「兄長,孟德兄,大丈夫立於世間就應頂天立地,就應該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才是,這般的酒水如此清淡,食之何味。」看著桌前的那杯普通濁酒,張超搖了搖頭,頭一擺向外廳喊道:「來人呀,把我帶的酒呈上來。」
知道曹操來了,張超是早有準備,這一次出行自然一些東西是有準備的。
「哦,呵呵,看不出來,致遠一介文人竟然也有此豪邁的一面呀。孟卓,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來這裡許久了,確不曾見你拿出好酒來?」曹操聽到張超的喊聲,不由便即哈哈大笑著。
張邈也自知曹操並不是真的在怪罪自己。便笑道:「孟德兄還請見諒,非是我不取酒,實在剛才因公事要談,怕耽誤而己。」
「哈哈,理解理解,孟卓不必煩惱便是。倒是致遠,非旦能吟得一首好首,性情還是這般的開朗,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呀。真是青年之才俊,以後必然會成就一番大業,必能為朝廷所重用啊!」曹操大笑之下,也適當的抬高了這個看起來很順眼的張超。
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兄弟,張邈也是十分受用,「孟德兄就不必玩笑了,致遠不過年方才十六而己,什麼重用談之尚早。」
「哈哈。」曹操聽之也是一笑了知。剛才他不過就是隨口一言而己,是為了交好於張邈,現在即目的達到,便是見好就收。
張超看著曹操一笑便沒有了下文,臉上依然掛著微笑,可是心中確是罵開了。「果然是一隻老狐狸,說什麼青年才俊,說什麼成就大業,又被朝廷重用。然只就是說說嗎?怎麼就不動真格的呢?」
心中罵著的同時,張超並沒有放棄,一會酒上來了,他就要趁機借言,總之要想辦法將舉孝廉的事情先定下來。
酒罈打開,頓時撲鼻的香氣就傳得滿屋子都是,讓曹操和張邈不由都是精神為之一震。
男人就沒有幾個不好酒的,尤其是那個年代,在飲食和娛樂各方面都比較匱乏之時,飲酒就成為了一種必要的社交手段和生活方式。但凡是一個爺們,就多少能夠喝點,更不要說這兩人都是胸有抱負,有些地位,天天待客無數之人了。
之前沒有拿出來,是因為公事的原因。現在即然談完了,又有好酒被端了上來,自然是要好好的暢飲一番了。
酒端了上來,又放置了四個小酒的小菜,氣氛一時間就搞了上來。
「致遠呀,這酒味怎麼這般的濃郁,是什麼酒呀?」曹操的鼻子輕皺,聞了聞酒香之後一幅好奇的表情。
英雄醉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香型的,二兩銀子一壇;另一種是濃香型的,五兩銀子一壇。這兩種他之前都曾品嘗過,家裡更是備了一些,但他確自認絕對沒有這股酒的這種香氣,他自認,這味道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聞到。
「哈哈,孟德兄好生厲害,竟然聞味即之酒之不同。」張超先是一陣的哈哈大笑,也藉機捧了曹操一番,之後便不在賣關子的說著,「這酒名為霸王醉,比之前的濃香型英雄醉還要厲害。這也是我們張家酒廠剛剛研製出來的,這一次也是機緣巧合,我們正好品嘗一番,還請孟德兄給提個意見。」
談笑間,張超這便將酒倒入三人的酒觥之中。
隨著酒入杯觥中,頓時香氣變得更加瀰漫起來,縱然就是張邈此時也是神情變異,說起來這種酒他的確是第一次聞到。
曹操就更不要說了。早就被那酒香勾起了胃裡的饞蟲,甚至唾液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分泌了出來。
將兩人的表情收在眼中,張超再一次笑道:「來,我就借著這個霸王醉敬兩位兄長一杯,希望有朝一日,你們能夠成為真正的一方霸主。」
「哎,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都在為朝廷做事,怎麼能說是一方霸主呢?」張邈在聽了張超之言后,不由就是臉色一變的說著。
當時,還是漢王朝的天下,像是剛才那般的話若是傳出去,便會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那可是要誅九族的。也就難怪張邈會如此的緊張了。
倒是一旁座著的曹操,一臉笑意的說著,「哎,孟卓賢弟,你這是做什麼?致遠不過就是借酒而興言罷了。當不得真的,呵呵。」
說完這些話,曹操還看向張超點了點頭,一幅這本就是小事的表情。
張超會突然行出此言,為的就是試探曹操的品性和心性,看看此時的他是不是就有了成為霸王之意,現在看來,果不其然,這個人骨子裡就很難屈就人下呀。
有了大哥的曹操的這些話,張超也是就驢下坡的說道:「不錯,不錯,不過就是借酒而言罷了,沒有其它的意思,來,我先干為敬。」
張超一仰脖,一杯七十二度的烈酒就倒入了口中,那感覺可是十分的辛辣,當然也是十分的過癮。
曹操和張邈也是對視一眼后,同時仰脖將酒灌入到了口中。隨後,兩陣巨咳之聲便響了起來。
七十二度的烈酒,可是很少有這般的喝法。兩人是因為看到了張超做了榜樣,這才去嘗試,一時間辛辣之力入喉,便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相對而言,張超的情況倒是要好上很多,以前行軍打戰時,天天穿越密林的時候,那酒便是不離身之物。因為很多環境之下都是十分的陰暗潮濕,有了烈酒會對身體有著諸多的好處,久而久之,酒量自然也就練了出來。
「呵呵,這酒如何?」待曹操與張邈的臉色漸漸歸好之後,張超不由笑呵呵的問著。
「好,果真是好酒,不愧為霸王醉之名,這的確是可以醉倒霸王之物呀。」曹操雙唇蠕動,感受著一口的芳香,發自內心般讚歎的說著。
看到曹操如此之推崇,張超不由也是一笑道:「好,即然孟德兄如此喜歡,我那裡還有九壇,這本是一鍋內釀製出來的,等著下一波的時候還不知要何時,那就都相送了。」
張超豪邁的說著,等話落後,這就又即起身,非常恭敬的對著張邈道:「兄長,我擅自做主了,沒有給您留下一壇,實在是抱歉。」
「呵呵,二弟,不必如此,這酒你即然能造出一壇來,想必就可以製造出兩壇,即是如此,怎麼會沒有我喝的機會呢?」張邈滿意的起身拍了拍張超的肩膀,對於自己這個兄弟如此的敬重自己,他是打心底里高興。
「是的,兄長所言極是。只是這酒需要的原材料並不容易尋找,怕是要等上一陣子才可以了。」張超一幅有意為難的樣子。但這樣做不正是說明了這酒的難得,這才更加證明送給曹操的是多麼珍貴之物了。
果然,曹操聽言后雙眼頓時放出了異樣的光芒,心中自是喜不自勝,可是嘴上確說著:「哎呀呀,致遠老弟,這般的大禮我怎麼能承受的起。所謂無功不受祿呀!」
「哎,孟德兄此言差矣,這一回兄奉朝廷之命支援長社,與我兄長一起協助皇甫嵩和朱儁將軍做戰,豈不正是要立下赫赫戰功,闖天下威名之時。一旦得勝,天下得以安定,黎民得以過了詳和的生活,這便是一件大功勞呀。」張超順口而出,彷彿現在的曹操就己經獲得了勝利,成為了聞名天下的大英雄一般。
「哈哈,哈哈哈。致遠的話讓人聽了渾身舒泰呀。」曹操又是一陣的哈哈大笑,然後舉起了杯觥,又是一仰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