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夏家(二)

第三章 夏家(二)

初寒哭哭啼啼的來到大房夫人李紅蓮的紅蓮院,小姐特意囑咐她,哭的聲音不能太大,但也不能太小,大了遭人忌諱犯了家規就遭了,小了沒人聽見還不頂事,所以她這哭看到人就哭,哭到那個人聽到為止。自從出了二房後院,她臉上的淚水就沒斷過。

乾嚎也是不行的,為了能有眼淚,她這手臂上都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了,這眼淚都是疼的。

遠遠的,初寒就看見大夫人院里的婆子二娘和大丫鬟畫屏在那說些什麼。剛剛她來找夫人時這兩人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初寒看到二人奮力的痛哭起來,還沒到院門,這哭聲足夠裡面的人聽個清楚。

院里的人聽到聲音紛紛抬頭看過來,初寒裝做害怕的樣子癟了嘴,但淚水卻沒有停。

二娘看到是個二房丫頭竟哭到大夫人這來了,皺了皺眉頭跑出院門,指著初寒道:「你個死丫頭沒事嚎什麼?你家夫人和小姐都好好的呢!別給大家惹了晦氣」

畫屏緊跟其後,嗲怒道:「初寒你不想活了,沒事到大夫人院里哭什麼」

初寒被這一問,一撇嘴哭道:「我要見我們家夫人,我家小姐她……不好了。」話未說完繼續哭起來。

二娘和畫屏兩人快速對看一眼,夫人可是吩咐誰也不準進屋的,誰敢現在這個時候進去說這個事,那可是找死。

「你家小姐上午不是好了嗎?現在怎麼又不好了」二娘年歲大,相比畫屏要鎮定得多,先行反問道。

初寒邊哭邊回「嗚嗚嗚,二娘你是知道的,我們小姐那身體本就嬌弱,怎麼經得起那二十大板,麻煩二娘快去叫我家夫人出來,小姐急著要見她,要是晚了奴婢怕是……嗚嗚嗚」話沒說完,這人又開始哭了。

「你胡說什麼,你家小姐福大命大得很,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幾個板子就個有好歹呢!剛才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你家夫人要教我家夫人綉屏風,這個屏風可是送給姑奶奶的,要綉不好萬一落到那個貴人手裡咱們夏府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初寒這時知道小姐說得沒錯,這些人就是不想讓她見夫人,也不想讓夫回來。想到這她哭的聲音稍大了些,但也只是兩聲就停了道:

「二娘初寒求求你,讓我家夫出來吧!我家小姐要是有了好歹見不著夫人,二娘您說……」她又大哭兩聲裝做說不下去了。

畫屏雖是大夫人的大丫鬟,但因從小在院子里長大,和這些府里的大小丫頭都有些感情,她看著二娘道:「二娘,要是離小姐真有個不好,咱們不去報於夫人到時候……」

二娘是大夫人李紅蓮從娘家帶來的婆子,眼睛轉了幾轉吼著初寒「你瞎吼吼什麼,萬一嚇著我家夫人如何是好」

初寒心下微冷,她剛剛聽小姐說大夫人不喜她們二房,那時還不相信,現在才知道,她家小姐的命在人家夫人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她這面人命關天了,人家竟還怕嚇著她家夫人,真是可恨。

她又故意大哭兩聲,不大不小的叫道:「二夫人你快出來,小姐要見你」她就不信,她家夫人聽到還不出來。

「你這個死丫頭還不住嘴」二娘竟開始去捂初寒的嘴。

畫屏看這也不是個事,在那道:「二娘要不你去報於夫人一聲吧!萬一離小姐真有不好了,夫人再知道晚了,到時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你說呢二娘?」

初寒看有門,再次大哭幾聲。

二娘繼續吼「死丫頭還嚎,我這就給你報去,還嚎什麼?」她還真怕這死丫頭的哭聲被夫人聽到。

初寒聽到住了口,但這眼淚卻沒斷過。

二娘看這丫頭這樣也有些害怕,萬一自己通報晚了,到時夫人怪罪下來,那她這老臉可沒地方擱。

想到這慌忙往主屋急跑幾步,想著事情有輕重緩急,她說這事夫人該不會怪罪於她的吧!

「夫人,夫人」二娘來到房門前往裡面喊了兩聲。

大夫人李紅蓮正在屋裡看著沙漏計算著時間,現在是下午,離晚上還有幾個時辰。

而一邊的二夫人夏離的母親正在認真的綉著屏風,為了離兒別說是讓她來綉一個屏風,就是綉十個她都不敢有絲毫怨言,只要不再追究離兒的事情,她是什麼事情都能容忍的。

大夫人李紅蓮被著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神情不爽地道:「什麼事?」

「夫人,是二房初寒過來了」

一邊的二夫聽到是初寒馬上神情緊張地道:「可是離兒出了什麼事?」

二娘在門外聽到二夫人的聲音以為是得了夫人的默許,接著道:「初寒丫頭說……離小姐不太好」

二夫人聽到這話什麼也顧不得了,慌忙放下手中的綉線連和大夫人李紅蓮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就匆忙站起往外跑。

大夫人李紅蓮氣自己人沒有眼色,在這個檔口就說這話,想起身對二夫人說點什麼,不過只看這人慌張不能自已的背影,嘴張了幾張終什麼話也沒趕趟說出來,只滿眼怒火地透過門帘,看著外面站著的二娘,嘴裡吐出了句「蠢貨」。

……

二夫人隨著初寒風風火火的回了二房後院。

剛進院門就向屋裡喊「離兒,離兒,你怎麼樣了?」

屋裡的憶影,不,夏離聽到叫聲終放下心來。

只要這位母親回來了她就放心了。

二夫人進屋就見女兒夏離在瞪著雙眼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離兒……你?」

她神情微愣,沒想到離兒竟好好的,隨即認識到這孩子是在說謊,她是從沒想到孩子會說慌的。

「母……母親我只是有些……想你了,你再別去大房那了可好」憶影剛接受夏離這個身份,又讓她開口叫母親確有些不太習慣,畢竟她有十多看沒叫過這兩個字了。

二夫人來到床邊,神情溫柔地看著床上的少女,手不自覺地撫摸少女的黑髮道:

「離兒不是很喜歡大伯母嗎?現在為何又不讓母親去大伯母那了?以前你不是說讓娘親多和大伯母走動嗎?說萬一有事情求到大伯母身上也好辦」

憶影沒想到這個夏離這樣蠢,竟連好壞都分不出來,還把母親往敵人那推。

想了會笑著道:「我只是覺得大伯母可能對咱們二房沒有想向中好罷了」

「哦!離兒為何會這樣說」

「沒什麼只是感覺罷了,就像我這次被人冤枉下了毒一樣,大伯母明知道我是冤枉的竟還讓人打了我板子,你說她要是真心疼我,就該好好查查是誰要害我才是,而不是就這樣給我定了罪,還讓人打我板子」

二夫人這樣一想也是,不過大嫂她一直對她都不錯,那時她剛進夏家,全家人都不願意和她說話,說她是商甲,滿身的銅臭味,那時只有大嫂願意找她聊天,和她說話,這是她一直滿懷感激的,也是一直在心裡尊敬她的原因。

想了想仍否定女兒的想法道:「不會的,你大伯娘一直對你不錯,怎麼會害你呢!她打你板子也定是對你好的,讓你長長記性」

憶影聽到這話愣了,怎麼有這樣的人呢!被人打了竟還替人開脫,就像人家拿著刀要殺你,你還在說她是好人一樣。

對這位母親的說詞她真無力辯解,定是平時李紅蓮善於偽裝,讓人看不出她是什麼人,所以夏離的母親才有這種根深地固的思想,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想了會道:「母親咱先不說這個了,我希望這幾天你不要開我,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我一醒來就要看到你。」

她要看著這位母親,不讓她去大房,萬一李紅蓮真想在害她們母女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夏離的母親雖不知道這個孩子為何會這樣粘她,但心裡仍高興地點頭「好,母親一定不離你身邊」

憶影把心思放下,只要這位母親聽話不往大房李紅蓮跟前湊,等自己好了就什麼事情都好說。

她的傷是皮外傷,要按照以往這點傷跟本入不了她的眼,早照樣活蹦亂跳的了,可這也是對於以前的身體來說的,對於夏離本身,這副身子是嬌弱不再能嬌弱了,打一大板都夠這人養好多天的,更別說這二十大板了。

不過不得不誇的是,夏府用的大夫都是太醫,這製藥的本事還是有一手,每天給她上的葯都是上好的金瘡葯,三天不到這傷口就有結疤的跡象了,只是不知有沒有去疤痕的膏藥,要不這滿身的疤痕也真是夠難看的。

但反過又一想只要性命保住了,有沒有疤又有什麼關係呢!

初寒還擔心夏府的各個小姐會來這裡嘲笑一翻,這都過去幾天了,這些人也沒見到一個,本來憶影還尋思這些人來了也好,省得她無聊,但看眼前的情景這些人沒來定是不敢來了,都是被初寒那一哭給嚇得。

夏離的母親倒也聽話,一直伺候她不離左右,每天晚間和白天,夏離都是左叮嚀又囑咐別讓她出門,還告訴初寒一定要看好夫人,不讓她讓去大房那裡。

但是她一個病人看著一個大活人怎麼能看得住呢!在一個早晨,她大喊初寒問其母親怎麼沒有來。

初寒聽到這話不知怎麼臉刷的白了,哆嗦道:「小姐奴婢這就去找,這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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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與君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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