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屍身
夏離看目的達到在那道:「你們在這大喊大叫真不知是丟誰的臉,都別在這了,快走吧!」
夏靈說完也知道說冒失了,身子一抖迅速低下頭去沒再回。
此時靈堂已開始進客,她這樣真是丟了相府的顏面,那面的嫡母剛才看她一眼,不知一會回去姨娘要怎樣罰她。
夏月兒在那臉色緋紅,看了眼夏離道:「我們在這守靈是對二嬸的尊敬,你做為她的女兒不但不感激我們還處處挑畔,既然不需要還嫌棄我們在這礙眼,那我們就走好了,只是咱們可說好了,大家也都在這聽著呢!這可是你要趕我們走的,和我們幾人無關,還有我會把這件事情如數告訴我娘」
「隨你們的便,也隨你們怎麼想,孝不孝敬我娘也不是表面做樣子就算數的,她泉下有知,誰對她好壞都一清二楚」
夏離繼續氣這兩人。
「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夏月兒一甩袖子起來道「既然這樣姐妹們咱們都走吧!人家不需要,一會回去各家問起也有話可說」
夏靈也瞪了夏離一眼起身,緊隨著嫡姐而去,這人邊走還邊拍馬屁地道:
「大姐你看見沒,夏離自從她母親死了就變傻了,有人給她撐面子她竟不要,還處處提挑畔大姐,這人以後還是離遠點的好」
「這人傻不傻和咱們無關,咱們去守靈她不讓,還趕咱們走,一會這事你得好好和我母親說說,知道嗎?」
夏月是最會找自己理由的,每次出主意也都由眼前人去說,她是相府大小姐,本該賢良淑德的,不好的事情自是別人的,好的事情才是她的。
夏靈眼神閃了幾閃,終點了點頭道:「好,等嫡母忙完我就去說」
夏離眼看著幾人走出門去,心才放回肚子里,這幾個大房姐妹平時看原主就不順眼,要不把其趕走,她還真不方便。
其他人除了李紅蓮和那位相爺大伯以外,都不會特意找她麻煩的。
一到午飯時,靈堂里的人就沒幾個了,稀稀落落都相繼出去用飯,只有夏離沒動。
她叫初寒去找哥哥了,其她人不熟悉也不敢用,怕引起麻煩。
母親靈龕還是敞著的,沒有合,她必須趁著這段時間把屍體暴露出的意思看明白。
兩個婆子在靈旁燒著紙錢,邊燒邊念叼什麼。
夏離不認識兩人,走過去道:「你們也下去用飯吧!我想和母親單獨呆一會。
二人早就餓得飢腸咕嚕,得了吩咐心下一喜,道了聲「是」就起身走了。
靈堂外面還有幾個家丁,都是接待來往祭拜的客人。
夏離也不再管那麼多,她恐夜長夢多,再出什麼變故,先了解下真相再說。
她裝作上前祭拜順便走上前去,早上只顧著傷心並沒細看,現在只見母親臉色蒼白浮腫卻面容乾淨的躺在那裡。
用手翻了翻鼻孔和嘴巴,裡面竟沒有一丁點泥沙。
夏離心下既驚又恨,母親根本不是掉河裡淹死的,而是之前死了后被人推到河裡。
因為溺水的人因嗆水會有泥沙吸到口鼻里。
她轉頭看了眼外面,耳邊聽著這時遠處並沒有人過來,慌忙地解開母親的衣扣,細看身體的每一處皮膚,從下到下,發現兩面腋窩下竟有一大片淤青,像是被人打過,用手摸摸,身體裡面並沒有損壞,看來不是被打,像是被人拖著向前走弄出來的。
身上再沒有任何外傷,看來死因並不是被打致死。
夏離趕忙又把母親衣服穿上,當雙手去系脖子上的扣子時,才發現脖子上一條淡粉色細如銀子的勒痕。
致命的傷口找到了,就是這裡。
以前她就聽說江湖上有一種殺手組織叫暗親,就用銀線殺人的,不過這種組織很少出來殺人,有時一年到頭也不出來一次,偶而出來殺的都是當官員或是其家親眷,並沒聽說那位江湖中人或是商甲遭遇到暗親的毒手的。
原主的母親為何會遭暗親的誅殺,這事情就很奇怪了。
這事容不得夏離多想,就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她快速的把母親的軀體整理完畢,才不慌不忙的跪到靈龕前面,裝做若無其事的往裡面的火盆里燒紙錢,臉上依如來時一般沒有任何錶情。
時間不長,她就見那位大伯母李紅蓮進屋。
以前這位是她母親的人,心裡多少有些異樣,現在自打知道這人對原主的所做所為之後,每每看見心裡都喜歡不起來。
而這位看到她時,卻是一張笑得特別溫柔的臉,要不是她知道這位對原主的所為,真容易被人副可親的面容騙了。
李紅蓮匆忙地進到裡面見靈堂沒有下人,怒氣地大喊兩句「都滾那去了,怎麼讓離小姐一個人在這守著,都成死人了不成?」
聲音剛落,就從外面一流煙跑進來四五個婆子和兩三個丫鬟,這幾人剛剛定是都出去吃飯了。
「放肆,誰允許你們私自外出了,府里發生這麼大的事,竟都不盡心的偷懶,一會都給我自到管家那領罰,再有下次,一律給我趕出去」
幾個下人聽到嚇得腿腳一軟,齊刷刷跪下道:「夫人饒命,奴婢們知錯,請夫人高抬貴手繞過奴婢們一回,定下不為例」
李紅連也就是象徵性的發發脾氣,不可能真在這個時間裡就處罰下人,她是要臉的,不能在這個時候給相府抹黑。
夏離聽著這些聒雜訊都沒抬眼,她依舊跪在那裡燒紙錢。
李紅蓮看對下人說得差不多了,才緩慢走到夏離身邊:
「離兒!是不是餓了,先去吃飯吧!大伯母在這替你一會可好」
夏離聽到問話不可能不回,在那道:
「不用,我要這在陪母親」
她說話不會客氣,平時在暗月宮都是直來直去的習慣了,說完感覺這話有些不妥,又道:「您忙您的吧大伯母,我不餓」
李紅蓮剛聽這話眼神變了變,之後又溫柔地道:「人死不能復生,離兒要節哀啊!」
說完這話也不再勸,抬腳就走了。
想她京中第一夫人,這樣客氣的說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夏離也沒再解釋,她正學著怎樣說好聽話。
時間不長,她忽然起身向外面奔去,屋裡的眾位婆子都奇怪地瞪大了眼睛,尋思這位小姐是怎麼了?難道是傷心的瘋了。
夏離站在門外面臉滿希籍,因為初寒回來了,她已聽到了她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