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 拉攏
張大為終究還是沒有道歉,反正到目前為止,他是沒有道歉的。
實在是以諾這個小傢伙太不懂事了,這個小傢伙對於很多事物的看待真的就是一知半解。這個小傢伙堅定的認為他遭到了無妄之災,所以他的小屁股遭殃了,所以他必須要讓爸爸向他的小屁股道歉。
本來張大為覺得既然胖兒子誤會了,或者可以和小傢伙好好的說道說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不定這個小傢伙可以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本質,他相信這個小傢伙肯定會接觸誤會。
這就是張大為的期待,張大為也覺得他的胖兒子其實還是比較講道理的。只是很遺憾,張大為有一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妻子,一個專門故意坑他的妻子。
本來以諾是幾乎被搞定了,可惜也就是梅麗莎的推波助瀾,這使得張大為的處境變的越來越艱難。甚至梅麗莎不只是幫著張大為解圍,她在不斷的為以諾出謀劃策,不斷的在給以諾分析道理;這一切,自然就使得張大為被動了。
所以以諾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現在根本不認可他的爸爸,他一直都是更加信任他的媽媽。所以這個時候,小傢伙自然也就是氣勢洶洶的去找他的爸爸討要說法了,他絕對不會認輸。
被糾纏的厲害了,張大為也就覺得他必須要做出反擊;其實本來是可以道歉的,因為可能就是認知的偏差造成了張大為和以諾在這些事情上的一些小小的誤會,張大為覺得既然給以諾帶來困擾,那麼他可以選擇道歉,這沒問題。
但是這個小傢伙一根筋,這個小傢伙堅決的認為他的爸爸需要向他的小屁股道歉!
所以面對糾纏不休的胖兒子,張大為乾淨利落的將小傢伙給放倒。然後抓起車鑰匙就跑,他要去接寶寶放學了,沒時間和以諾這個小傢伙繼續胡鬧。
這肯定不是故意在逃避,因為張大為是要接送寶寶,他肯定不是被胖兒子給纏怕了。這是張大為的覺悟,這是張大為的認知;所以面對氣勢洶洶來追殺的以諾,張大為瀟洒的擺擺手發動汽車,可不管小傢伙生氣的樣子。
得準時接送啊,因為寶寶已經習慣了在家裡吃午餐;張大為也覺得按照寶寶現在這樣的習慣,大概是要等到讀大學才會放棄走讀。這個小傢伙很喜歡待在家裡,哪怕中午只有一個小時時間,她也要和小白幾個一起玩鬧。
午睡什麼的,寶寶大概也就是沒有滿周歲之前喜歡午睡;但是那樣的一個狀態,在張大為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那些新生兒就是這樣,每天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睡覺。
然後呢,就是小傢伙生龍活虎的,每天都是在惦記著玩遊戲。睡午覺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奢侈,不玩鬧到很晚就不會睡覺;而且在美國這邊,午睡的習慣確實不怎麼流行,寶寶也跟著受到了影響,只是惦記著玩。
看到寶寶背著小書包,張大為好笑的問道,「你每天又不怎麼帶書,那你為什麼還要背著書包?」
爬到車裡的寶寶振振有辭的說道,「我是學生呀,所以我就要背著書包!爸爸,你打拳的時候不喜歡拳套,可是你還要帶著拳套,都是規則!」
算你說的有理,張大為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了。他覺得寶寶除了是想要彰顯身份之外,其實更重要的還是這個小傢伙是想要炫耀她的新書包;寶寶的書包可不少,這隻粉紅色的小書包就是寶寶現在的最愛。
「寶寶,回家的時候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張大為來接寶寶,也是希望寶寶幫他擺脫困境,「以諾那個小傢伙有點不講道理,我和他說道理他都不停,我覺得他應該是聽你的話!」
寶寶這一下得意起來了,小丫頭信心十足的說道,「當然了,以諾最聽我的話!爸爸,我是最優秀的姐姐,所以以諾最信任我。他不聽你的話,但是他會聽我的話!」
雖然寶寶說的這些是事實,有時張大為會心裡酸溜溜。但是現在么,張大為認可寶寶的說法,更因為他希望寶寶能夠幫著他解決困境,張大為也確實是需要寶寶幫忙。
不過寶寶現在顯然不只是炫耀、得意,她很關心以諾,「爸爸,以諾為什麼不講道理?如果以諾不講道理,我們需要批評他。」
以諾到底有沒有做錯,張大為覺得這件事情可能就是有那麼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所以現在寶寶提出這樣的疑問,張大為覺得這就有那麼點很難回答了。因為你可以認為這是小傢伙在胡鬧,這個小傢伙現在就是有那麼點胡攪蠻纏,所以要說批評一下小傢伙,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在張大為看來,這也就是親子互動時間;平時家裡就是這樣的一個氣氛,是張大為和寶寶、以諾沒大沒小的鬧著。所以在這個時候要是上綱上線,那才是張大為覺得最不應該做的,家裡的氣氛一直都是寬鬆、愉快的。
更何況這就是認知的偏差,張大為覺得他沒有做錯;但是要說以諾做錯了也不對,小傢伙現在委屈的厲害著呢,這個小傢伙現在就一個勁的在為他自己的小屁股打抱不平,這個小傢伙現在在指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張大為在這邊沉默不語,他需要組織一下措辭才行;他很清楚寶寶的性格,雖然是貼心小棉襖,但是寶寶也不缺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性格。更何況寶寶有些時候很是公正,公正到認為爸爸就應該讓著孩子。
如果不是以諾明顯的錯誤,寶寶的立場肯定不會是毫無保留的偏向她的爸爸。
這件事情得和寶寶解釋清楚,而且張大為得提前說服寶寶。因為他知道回到家裡之後,以諾肯定會立刻告狀。以及梅麗莎,肯定會繼續推波助瀾,這是一個很喜歡看熱鬧的女人,她很喜歡看到張大為尷尬、窘迫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惡趣味,更多的還是體現在看到張大為在孩子們面前束手無策,她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孩子們要是鬧起來,張大為確實根本沒有太多的好辦法。
所以張大為必須要抓緊時間和寶寶解釋清楚,要不然回到家裡,主動權就完全不在張大為手裡了。他需要先說服寶寶,讓寶寶有著一個前期的印象;這樣到了家裡,梅麗莎和以諾的說辭就會讓寶寶產生質疑。
必須這樣做,張大為需要同盟軍、需要戰友;如果真的要是自己處在一對三的狀況,那麼結局可想而知了。
反正張大為可以肯定,他是肯定不想對著以諾的小屁股道歉,他現在就是在為自己的處境而努力爭取。
「爸爸,你是不是欺負以諾了?」看到張大為沒有開口,寶寶立刻開始了質疑,「你總是欺負以諾,你就是覺得以諾小好欺負!這是不應該的,以諾太小了,所以我們才需要保護他!」
張大為頭皮發麻,趕緊解釋道,「我哪裡有欺負他?我一直都帶著他玩遊戲,陪他看卡通。真的要是說起來,以諾和我在一起玩遊戲的時間更久。」
「可是你也是最不用心的!」寶寶立刻反駁,小傢伙很是充滿質疑精神,「你總是在敷衍,覺得和以諾玩遊戲沒意思。維尼和小白喜歡和以諾玩遊戲,最投入。我和媽咪也是這樣,我們專心的陪著以諾玩遊戲,你不是!」
張大為瞪大眼睛,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因為寶寶這樣的說法看起來還真的是有那麼點道理,玩遊戲也應該是認真而專註的。陪著孩子玩遊戲,自然也應該是更加的專註、認真,不能是帶著敷衍的想法陪著孩子玩遊戲。
只是張大為也忽然間覺得很冤枉,天地良心;張大為從來都沒有覺得陪著孩子們玩遊戲很無聊,他更加不可能覺得陪著孩子們玩遊戲是折磨。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敷衍,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是莫須有的罪名!
張大為看著寶寶,很認真的說道,「寶寶,我真的沒有敷衍。不管是陪你玩遊戲還是陪以諾玩遊戲,我都是很認真的。」
「我才不信,你有些時候就會不耐煩!」寶寶驕傲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了,你有時候就希望媽咪陪著我和以諾玩遊戲,這樣你就可以看電視或者發獃。」
這一下張大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因為他知道寶寶說的那樣的情況也確實存在。雖然這樣的情況很少會出現,但是確確實實曾經出現過;而現在寶寶抓住了把柄,自然也就會讓張大為的一些說法沒有說服力了。
哪怕是親生的,哪怕孩子們很可愛;但是張大為也知道,很多的家長都有有著這樣的一些想法。
和孩子們一起玩遊戲確實是很開心、很幸福的事情。只是有些時候陪著這些根本不知道累的孩子玩遊戲,也會讓人覺得有那麼點頭疼的。有些時候,這些家長們也是希望得到片刻的清靜,這些家長也希望能夠有人幫幫他們。
只是現在張大為的處境就變的尷尬起來了,被寶寶抓住了把柄,所以現在想要說服這個小傢伙,自然也就變的稍微有那麼一點難度了。現在要說服寶寶,張大為必須要拿出更多的證據、更有說服力的說辭。
要不然的話,這個小丫頭肯定不會跟他統一戰線;甚至很有可能這個小傢伙會跑去和梅麗莎、以諾一條戰線。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情況出現,張大為的處境就會徹徹底底的被動起來。那樣的狀況發生,張大為根本就不要想要反抗之類的事情了;到了那個時刻,張大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知錯就改,他只能對著以諾的小屁股道歉了。
察覺到了危機,所以張大為自然也就變的更加有緊迫感了。他知道必須要說服寶寶,他知道必須要讓寶寶信任他;只要說服了寶寶,以諾那個小傢伙或許就不會繼續鬧下去;到時候,梅麗莎就失去了推波助瀾的資本。
逐個擊破,這就是張大為的策略;因為他知道這一套行的通,他知道這就是屬於他最後的機會。
「寶寶,是這樣的。」張大為開始解釋,雖然可能會修飾一下言辭,但是張大為也覺得基本上就是事實,「我打了兩下以諾的小屁股,就是輕輕的拍了拍。就像平時睡覺時候,或者他調皮的時候那樣,輕輕拍了兩下。」
寶寶立刻追問,「那你為什麼要打他的小屁股?是因為以諾又淘氣了嗎?」
張大為解釋著說道,「這不是小白生氣了么,我準備和小白和解。然後以諾跑來了,我和以諾在吃巧克力,故意饞一饞小白,結果小白跑走了。我很失望,所以有些好笑、有些無奈。然後,我就抱著以諾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張大為相信寶寶肯定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寶寶這是一個聰明的小丫頭,她可不會像以諾那樣不喜歡思考。以諾那個小傢伙,基本上就是講他的媽媽和姐姐說的話當作了至理名言,所以這也是張大為處境尷尬的原因。
明擺著的事情啊,如果不是梅麗莎在慫恿,以諾也不會鬧的這麼來勁。以諾那個小傢伙,就是輕信了他的媽媽,根本沒有意識到成為了一枚棋子。
張大為在仔細的解釋,寶寶不時的提出一些疑問;張大為覺得這樣很好,不是說寶寶在不斷的成長、思考。因為張大為現在根本考慮不到那麼遙遠的事情,他現在只是想要從困境脫身,他現在只是不想對著以諾的小屁股道歉。
就是這麼簡單,只有解決了眼前的困境,張大為或許才會有精力去考慮比較遙遠的事情,比如說孩子們成長之類的事情。
但是很明顯,不是現在。
現在,張大為也真的顧不上那些事情了。
不過張大為也覺得比較欣慰,因為看起來寶寶是被說服了。這個小丫頭的立場,是站在了張大為這邊。這一下,張大為開心了、得意了!
困難,自然也就要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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