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叫幻蓮?
「...然後呢,杜飛師兄就拿起了他的那根,叫什麼飛龍鞭的聖器一邊漫天飛舞,一邊洋洋得意大聲得瑟道:『如果英俊是一種罪,我豈不是罪惡滔天;如果帥氣是一種錯,我豈不是一錯再錯;如果有魅力都要受懲罰,我豈不是該千刀萬剮。』然後你猜怎麼了?」
「怎麼?」女孩全神貫注聽著。
「其實禮悅師傅早在一邊都聽到了。好氣說道:『既然你自知罪孽如此深重,就隨我念一月的凈惡經吧。』杜飛師兄聽見了,哭笑不得,要知道,凈惡經有三千頁,念不完不許吃飯睡覺的。」光崖手舞足蹈地描述。
女孩笑出聲,不禁問道:「那怎麼辦!」
「沒救了啊!他連忙跪下來求情說:『師傅我這麼年輕沒有把持住,不經意說了大話,您老饒了我吧。』然後又小聲對我們說:『快,你們幾個,也幫我求求情啊』,當時他的神色可說怪異難堪,就像這樣,哈哈哈...」說完光崖坐下來做怪臉,又笑聲連連,女孩忍俊不禁捂住嘴笑,背後的雙翅已然不見了蹤影...
說著說著,小花的眼睛緩緩睜開,第一眼看到光崖,發現在他懷裡,高興地吐著蛇信,纏繞上他手臂,溫和道:「光崖,又見面了」。
「終於醒了,怎麼樣了?傷口還痛不痛?」光崖關心道。
「已經沒什麼了,對了,那個女孩是?」小花目光顯得凌厲,盯著獵物般不善。
「哦,她是?就是幫你療傷,助你晉陞的。」光崖解釋道,女孩點了點頭。
「光崖,離開她,我總覺得她的氣息很恐怖,雖然說不出來哪裡,但我的五彩靈識不會錯的!」小花語氣變得緊張起來。
「我,才不危險!」女孩抗議道,雪白的臉頰多了一層緋紅。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我,我忘了...」女孩支支吾吾道。
「我就說,光崖,快,離開她!」
「光崖,我...」女孩可憐地望著光崖。
「好了,小花你不要這樣,再怎麼說她都幫你治了傷。不就是沒有名字嘛,爹娘撿到我還是瑤雪姐姐取的呢。我想想啊,你生於蓮花,又用叫什麼幻化的魂魄功法救了小花,就叫...幻蓮吧!」光崖高興道。
「幻蓮,幻蓮...」女孩喃喃念了兩遍,欣喜地點頭道:「我就叫幻蓮,謝謝你光崖」。
「隨你了,死了可不關我事。」小花生氣地轉過蛇頭不再理會光崖,好似慪氣地吐著蛇信。
光崖與幻蓮見狀,兩人相視了一下,哈哈笑起來,此刻眾人也沒注意到,盛開的蓮花散發更強的光亮,照耀四周,彷彿要與皓月爭輝...
幾天後的夜晚,齊明山、白海石正與幾位師兄弟商議如何處理故園界鎖一事,白海石著急道:「師兄,你看都七天了,那位大能是否離開了?」
「應該沒,界鎖依舊牢不可破。」齊明山沉思一瞬,皺眉答道,
「那界鎖里越來越渾濁,我們沒有一點辦法,且不說陳光崖那個小兔崽子,那個大能莫不是晉陞失敗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古戰嚴肅不悅道。
「我們應不應該通知長老,讓他們定奪?」另一個濃眉大耳的中年男子提議道。
「萬萬不可,長老們正在參悟星雲測,不宜打擾。」齊明山立即回道。
「對了,師兄,你看星雲測的出現代表了什麼?起初竟然出現在荒廢的故園?與這次有什麼聯繫嗎?」小臉雷公嘴的師弟問道。
齊明山思考一瞬,又搖搖頭:「天意難明,天生現,幻化變;天魔惡,因天變;絕命狂,火焰亡;無痕出,鬼神哭...是長老唯一告訴我的,就連他們也不能完全解開」。
「那天生現不會就是陳光崖那小兔崽子吧,他不就可能是天生魂嗎,何況禮悅探查多次,的確不能修鍊!」古戰神色冷峻道。
「當時幻月潭的反應過於激烈,怕驚動那個東西,師兄並未讓他入潭,繼續探測,但潭水變紅確實足以說明了,能夠讓日月之泉的幻月潭變紅的魂魄也沒幾種。正是下令封鎖這事的原由,否則便是滅門之災!那種異象可以肯定就是天生魂的反應!」白海石解釋道。
「真這麼說,那幻化變是...」另一個師弟驚道。
齊明山點頭:「天地王氣位列第三的幻化王氣!傳說它神秘無比,幻化萬千,十分詭異,根本不顯世,連超級大家也難以收服。而且見過其真身的少之又少,擅長迷惑眾生。之所以位列第三,並非是其實力力壓第四的混沌王氣,而是其獨有的晉陞魂魄之力,甚至連位列前二的王氣都望塵莫及,如此可怕的王氣因何而變?」
濃眉大耳的中年男子點頭:「確實,古書記載,那股王氣的吸引力沒修士能抵擋。排名前三的王氣如果要晉陞,說不定會引來多個大勢力爭奪,即使它再強也敵不過多方大勢力,便不可能冒這個險,來連界鎖都沒有還要靠其他園隱蔽的故園。」
「那幻化變到底是什麼?還有之後的天魔惡是指誰,忘卻之都的主人嗎?那,又是為何因天變?絕命狂,火焰亡又指的誰?最後的無痕出,鬼神哭,那無痕是誰?為何連鬼神都會哭泣!」白海石接連提出一串的問題,眾人陷入了沉思,齊明山嘴角動了動,始終沒有開口。
忽然,門外有弟子驚呼道:「師傅,師叔,大事不好了,快來啊,故園的界鎖瓦解了!有股幽暗之氣滲出來,很多師兄弟靠近吸入后,變得兇惡狠毒,神志不清!」
「什麼!」古戰激動起身,
「快,我們走,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齊明山神色大為不妙,趕忙下令。剎那,幾人便飛到了故園臨近的覺慧園。但見到的並非是弟子神志不清,而是一群人發狂般地向中間的一個小女孩進攻,堅固的護環死死抵禦住眾人的猛攻。
幻蓮因為蒼天門猙獰弟子的表情而嚇得哭出了聲來,而一個少年正十分氣憤地吶喊著:「杜飛師兄,明蘭師兄,你們都瘋了嗎!為何如此對她?」
「廢物,你還不懂嗎!她是天地王氣,好像晉陞失敗,不能使用魂魄之力,只要拿下她,修行可以一日萬里,光復門派指日可待。」那個叫明蘭的弟子,此刻雙目紅得瘮人,根本不是平常的模樣。
話畢,他又運轉起魂魄之力,緩慢凝聚起了一股火焰,和平常火焰不同的是,這團火焰深紅中帶著妖異。明顯是吸收了幽暗之氣產生的變化,已經不同於蒼天門的功法,光崖眼裡凝重和憤怒漸漸被恐懼取代。他不知道為何眾師兄變得如此殘暴,至少知道,那股力量現在自己觸之即死,儘管他們大多並未突破到超脫境,可怕的是,氣息已不同於本命境。
「你們幹什麼!還不快住手!」齊明山見狀,震怒道。光崖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掌門師叔,那可是王氣啊,而且現在沒了記憶,萬載難逢!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一個弟子陷入了迷茫,紅色地眼神十分兇狠,絲毫不顧及長幼尊卑,沒有停手的意思。
原來再次告別小花后,光崖準備帶幻蓮出來看看,界鎖被幻蓮無意間解除了,兩人根本沒注意到震封在解鎖之內的幽暗之氣被放出來。
所以被驚動的弟子感到驚奇,毫無防備過來時遭到迷惑,變得瘋狂。而光崖一直與幻蓮在一起,幽暗之氣自然不會入侵。
眾人能通過那股幽暗之氣,感到眼前的小女孩,就是所有的修士都夢寐以求的王氣化身,甚至連幾位師傅都沒能感應出來。
「什麼,她是王氣!」齊明山的一位師弟神色呆了呆,驚訝道。
「那要快速鎮壓啊,對我們來說好處無限,甚至百年之後我們能有實力與一些大家族叫板。」濃眉大耳的中年男子興奮道。
「但是,王氣何等強悍,我們要制伏必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更何況那小兔崽子似乎一直保護她,跟她關係不錯。更可能在它晉陞失敗重傷時已經把它收服了,你看它的樣子。」那個嚴肅的園主,靜靜解釋道,看了看死命抓住光崖的幻蓮。
露出滿臉陰狠的師弟露出興奮之色!
「那更好,叫那個小兔崽子直接交給我們,當是這幾年對他照養之恩!四年時間毫無進步,浪費了多少資源,天生魂又如何,不能修鍊,還不是廢物一個。」雷公嘴園主毫不避諱談及,一針見血地說道。
白海石終於忍無可忍了,憤怒道:「為人師表,你們不覺得羞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