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炎黃魂
倆人一起上了三樓,拐到書房后,方天養拿出了珍藏的茶葉,一套流程完畢,將沏好的新茶拿到了劉刻面前。
他像是看穿了劉刻的心思,道:「小劉啊,你一定很疑惑,我這個老頭怎麼亂排輩分是吧。」
劉刻點點頭,如同小雞啄米。
方天養笑了笑,笑的有些無奈,還有些可悲,他道:「你知道老司令為什麼這麼有耐心,一個接一個,派你們這種特種兵里的特種兵,來保護小雪這樣的一個普通女孩嗎?」
劉刻思索片刻后,搖了搖頭。
雖說方清雪並不普通,方家也頗有勢力,但說到底只是一個商人,一個再有錢的商人,除非把手伸進了國家政治里,否則是不會得到軍隊的特殊關照的。
方天養沉默了片刻,片刻后淡淡的道:「此生無悔入華夏,來世願在種花家。」
聽到這話,劉刻瞳孔微縮,瞬間繃緊了神經。
這句話看似普通,但如果分場合分地點,就絕不止表面上那一層意思。
這是,炎黃魂!
炎黃魂,華國最神秘,最特殊的終極部隊,能進入這個組織,全都是最頂尖的軍人,而且每個人其實都不平凡,並非世俗認定的普通人。
比如劉刻,之所以外號死神,是因為他在炎黃魂里的代號叫做殺魂。
殺,對應的就是死,為了保密,再加上一層神秘的包裝,死神這個外號應運而出,但銘刻在劉刻骨子最深處的,還是殺魂。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因此對外極為保密,只有司令這種級別的人才知道,至於其他人,聽都沒聽說過。
他實在疑惑,深深的疑惑。
此生無悔入華夏,來世願在種花家,這是炎黃魂的戰歌啊!面前這個老人,特意在自己面前說出這句話,一定不是偶然,他必然知道些什麼。
方天養擺了擺手,示意劉刻不要過於激動,道:「小劉,你的代號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劉刻猶豫了一會。
這種絕對的機密,致死都不能泄露,但方天養既然敢說出來,在自己面前說出來,證明他知道炎黃魂的存在,那保密就根本談不上了。
他沉著道:「殺魂。」
方天養『哦』了一聲,悵然道:「殺魂啊。」
他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傷心的事,道:「我的兒子,叫做刀魂。」
「刀魂?」
這下子,劉刻是徹底震驚了。
他剛入炎黃魂的時候,才十四歲,那時候風頭最盛的人就叫做刀魂,自己還曾經將其視作偶像,請教過很多問題,後者也都耐心的回答了。
誰能想到,曾經的老師,就是面前這個老人的兒子。
方天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在炎黃魂里,只有代號,沒有姓名,我兒子方正豪,就是刀魂,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可惜,可惜還是……」
他的眼神里滿是哀傷,劉刻看到了,也有一些感同身受的寂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刀魂消失了,所有人都閉口不提這件事,因為所有人都清楚,他犧牲了。
不知刻意忘記,而是不忍提及啊。
劉刻軍姿站得筆直,放佛當年被刀魂教導一樣,不僅眼眶裡閃著淚花,聲音也有些哽咽,他道:「刀魂,是英雄!」
方天養隨手抹了抹眼淚,道:「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不提了。」
「不過這件事別告訴小雪,她還不知道,以為父親是失蹤了,也是因為,一直以來都缺乏父愛,我這個當爺爺的也沒有盡到職責,將她寵的不成樣子。」
劉刻重重的點了點頭,對這個方家小姐的印象,有了不少的改觀。
他道:「大小姐本事還是很善良的,只是脾氣有些不好,性格有些糟糕,不過這些都是小事,等大長大了自然會明事理。」
「人總要學著長大,有時候,只在一.夜之間。」
方天養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道:「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劉刻道:「應該的。」
方天養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別有用意的問道:「小劉啊,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劉刻愣了一下,搖搖頭。
自己雖然不是雛兒了,但真正的女朋友,其實一個都沒有。
方天養的臉上,漸漸浮起了笑意,他道:「這樣啊,那你以後跟小雪好好相處吧。」
劉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方老爺子是在給自己說媒?這方清雪雖然刁蠻任性,但畢竟有著一副天使般的面孔,再加上屁.股的手感不錯……呸,總是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他道:「方老爺子,雖然我跟刀魂是戰友的關係,但這輩分還是別亂叫了吧。」
方天養微微點了點頭,道:「好吧,就聽你的。」
「我說的有點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以後啊,你在學校里保護小雪,工資三萬,雖然不是很多,但維持日常開銷夠了,如果有什麼急著用錢的,直接去找福伯就行。」
「三…三萬?」
劉刻驚呼一聲,他出生入死,混跡五大洲、四大洋,立下戰功赫赫,老司令每次也就給他五百塊獎金而已。
方天養以為他不滿意,道:「少了?那就五萬,再不行就十萬。」
劉刻急忙搖頭,道:「不不不,夠了夠了。」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張口就是五萬十萬的,這要是給他加下去,自己的小心臟可怎麼受得了。
方天養笑了笑。
三萬塊就能把你這尊大佛請到家,實在是血賺不虧。
之後倆人又隨便說了幾句話,方老爺子交代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后,讓福伯領著他到了個人房間,就在一樓最靠近門口的客房。
這是劉刻自己選擇的,說是房間離門口越近越好,有利於在突發情況下做出反應。
看著這麼大的房間,劉刻真有些不習慣。
在部隊里,像這樣的宿舍,起碼要住五六個人,不過空蕩蕩的也好,這樣有利於自己修行功法,免受打擾。
畢竟人是離開了部隊,修行不能落下。
他洗過澡后,盤腿坐了下來,很快,體內有一股渾厚的真氣,按照周天的規律緩緩運轉著。
……
第二日,清早。
劉刻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背,睡慣了硬板床的他,對這種柔柔軟軟的床墊真心不適應,嗯,明天一定要換一個。
晃悠到客廳后,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真人大小的毛絨兔子,他有些驚奇。
毛絨兔子自然沒什麼驚奇的,關鍵是這個兔子還穿著衣服,並且跟自己的一模一樣。
特么的,我是流.氓,你難道是流.氓兔?
你這流.氓兔這麼會享受,一個人…不是,一隻兔就佔了整個沙發,不行,我得制裁製裁你,你這是無良的資本主義行為。
劉創一腳把兔子踢開,自己躺了上去。
他剛眯上眼睛后不久,方清雪睡眠朦朧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那飽滿誘人的身材,在半透明的薄紗睡衣下若隱若現,就連酥.胸上的倆點殷紅都能看到一縷花瓣。
方清雪半閉著眼睛來到了客廳,一看到沙發上躺著的大兔子,閉上眼睛就抱了上去。
這是她的習慣,抱著兔子睡個回籠覺,是最最舒服的事情了。
劉刻則一臉恐慌,以為這小妞是犯病了還是夢遊了,不過感受道懷裡的柔軟和嗅到少女的芬香,他真有些捨不得推開。
唉,算了算了,抱著就抱著吧,我個大男人,就吃點虧,讓你抱。
沒過多久,迷迷糊糊的方清雪又爬了起來,連嘴角的口水都沒有擦乾,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先去尿尿,大兔兔我回來再抱你。」
說著,在劉刻的嘴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嘖,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大兔兔的嘴巴什麼時候這麼光滑了,還軟軟的,濕濕的。
她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猛地一下子睜開眼睛,愣了半刻,半刻后吼道:「臭流.氓,不要臉!」
劉刻微微一笑,無奈道:「我說這位姑娘,是你抱得我,也是你親的我,你叫什麼?要喊,也該是我喊吧」
方清雪緊緊的捂著嘴巴,又恨又羞。
她跺了跺腳,斥道:「大清早不睡覺,跑來這「裝兔子,你不是流氓,誰是流氓?」
「啥?」
劉刻無話可說了,自己哪裡長得像兔子了,明明是你看錯了,一個勁的抵賴。
方清雪氣得要死,剛想繼續大罵,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流.氓曾經說過,他的嘴巴有股特別的魔力,親了誰誰就會愛上他,還是不可救藥的那種,自己剛才親了他一下,豈不是要……
想起剛才跟劉刻的嘴唇碰上那一瞬間,方清雪感覺到身體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頓驚慌失措。
「完了完了,我要淪陷了!」
她匆匆忙忙的跑到衛生間,開始瘋狂的漱口刷牙,就是怕自己也中了這種魔咒,一旦淪陷……
方清雪實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能瘋狂的用牙刷來緩衝心中的恐慌。
劉刻無奈的躺在沙發上,心想,佔便宜是我不對,被佔便宜也是我不對,女人吶,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這時,一個曼妙的身影走進了別墅。
劉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一時因為長久以來培養出的警覺性,二是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勁爆了!
真的,太勁爆了。
這個女人的臉上沒有表情,就跟冰山一樣,看起來應該比方清雪大了幾歲,不過精緻的面龐卻沒有絲毫缺陷,而且還有股獨特的氣質。
當然了,所謂勁爆,是說她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