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上藥
?跑到趙子忠的小院時,月如銀扶著門,氣喘吁吁。正在院中的趙子忠一回頭看,詫異道:「醉月妹妹?你這是去哪兒了?可讓我好找,哎,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
月如銀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伸手一摸,竟有血跡。可能是剛才跑的時候幅度太大了,傷口又裂開了。她穿的衣服又是紅色的,所以並不明顯。而她滿腦子又想著剛才那件尷尬的事兒,一時沒注意。
「你這是經歷了什麼?傷口怎麼又裂開了?」趙子忠上前擔憂道,剛要伸手想扶她去休息。只聽得「啪」的一聲,手被打開了。
「冥寒!!」
月如銀聽聞立馬裝暈,想趕快回房去。誰知冥寒抱起她便向房中走去。
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的趙子忠反應過來后,大吼道:「我是好意扶她,又不是居心叵測的碰她。你吃什麼醋啊?」。
正在裝暈的月如銀身體一僵,若是平常趙子忠說這種話,她肯定會莞爾一笑,不予理會。可剛才發生的事兒,讓她實在不能靜下心來對待。
第一次見面,是被他的屬下錯抓來,那時的冥寒給她的感覺,就像暗夜裡的修羅。雖然表面佯裝淡定,但其實內心對他還是很恐懼的。第二次見面,冥寒在客棧就救了自己,並應該允幫她換回身份。這時對他的看法才有了一點改變。滄州之行中,她發現冥寒其實也不是很壞。被人埋伏后,冥寒不但沒有丟下她這個包袱,反而處處護著她。就時候,她已經徹底對冥寒改觀了,也原諒了他錯抓自己的事。
可是,剛才那個吻,該怎麼解釋?月如銀覺得最可怕的是自己,她的內心居然沒有排斥噁心的感覺。在還沒有理清這些狀況的時,她實在不知要用什麼姿態來面對冥寒,也害怕冥寒做出什麼自己應對不了。
冥寒小心翼翼地將月如銀放在床上,轉身便出去了。月如銀睜開眼睛,剛平復心情不久,冥寒又回來了,還端著一個水盆。嚇得月如銀趕緊閉上了眼睛。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冥寒這是跟她說話嗎?可她現在是暈著的啊,難道被看出來啦?正想著,突然感覺到有一雙大手正在解開自己胸前的衣衫。月如銀立馬睜眼,往裡面挪了挪,彷彿在避什麼洪水猛獸似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做防衛,惶恐道:「你要幹嘛?別亂來呀!」
冥寒坐在床邊緣,拿著一個小藥瓶在月如銀面前晃了晃。月如銀這才又想到自己還有傷在身呢,那盆水,是用來給她清洗傷口的吧。兩人的關係本就有些微妙了,上藥的事自是不能讓冥寒來。於是道:「不要你給我上藥。」
聞言,冥寒迷起眼睛,想來面具下肯定是眉頭緊蹙。冷冷道:「這裡只有我跟趙子忠。」
言外之意,就是要在他和趙子忠之間選一個。月如銀感覺,如果她選了趙子忠,冥寒能把這裡拆了,或者做出更危險的事兒!
「我、我可以,自己來的。」月如銀小聲囁嚅道,儘管她不會處理傷口!
「嗯?」冥寒這一聲,拖著尾音,散發出一絲危險,顯然是不同意月如銀的話。兩人對峙良久,最終,月如銀在那雙深邃無雜念的眼眸中敗下陣來,起身背靠床頭,小聲道:「我自己脫!」一邊脫一邊默念: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衣衫半解。,香肩外漏,膚如白雪,鎖骨精緻。藍白色的肚兜,微露一角,隱隱看到裡面的無限風光。面對令人如此血脈噴張的畫面,冥寒卻是一本正經,心無旁騖的擦拭她的傷口。
把傷口處理乾淨了,又開始上藥。冥寒用手沾了點藥膏,在她的傷口處溫柔的輕輕抹開。像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樣子十分專註。
月如銀覺得有些*,想笑又不敢笑,以至於胸口憋的有些起伏波動。冥寒的手有意無意的觸到柔軟地方,眸子越來越暗沉了。
終於擦完了葯,對於兩人來說都是煎熬。
「休息吧。」冥寒的聲音有些暗啞,說完便逃似的離開了。
月如銀拉起衣服,困意襲來,看來今日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