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難道是同志

「能不能，借姐用用？」

尹恩菲手捏著肖策褲子，一臉笑嘻嘻地抬眼看著肖策。

肖策現在是一臉的生無可戀，面對一個「長輩」對自己的輕薄，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抗。

「關……姐？這個玩笑開不得的，開不得的……」

肖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推開「關梅蘭」捏著自己尷尬部位的手，可是尹恩菲這力氣用的不小，捏的他雙腿發軟，底下發酸。

「不要小氣嗎？借來用用，你這也不是一次性的，啊？商量一下啊？」

尹恩菲使勁兒挑眉撒嬌，可是她用的可是關梅蘭的身體，那一把年紀的撒嬌，怎麼看都是要人命的樣子。

肖策幾乎要崩潰了，猛地伸手推開了尹恩菲，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自己，逃命似的離開了護士台。

尹恩菲看著倉皇而逃的肖策，不悅地蹙起了眉頭，看了看自己剛才握住「勝利」的手掌，低頭嗅了嗅。

「怪味道……我就知道，連前突后凹的安樂華都不喜歡，怎麼會喜歡這松垮垮的半老徐娘，真是……」

尹恩菲說完，蹭的一聲從關梅蘭的身體裡面溜了出來。

肖策狼狽地逃到了外科，到了封峭的辦公室，封峭正在跟一個病人談話，這肖策忽然闖了進來，還是一臉倉促，氣喘吁吁的，嚇得封峭跟病人都愣住了。

「你這是……」

「你先看病，我先緩緩，緩緩……」

肖策渾身戰慄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想著剛才那一幕，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夢裡還沒醒，於是伸手扇了自己幾個大耳光。

這啪啪的兩聲響，再一次嚇呆了剛剛恢復正常詢問的封峭和病人。

「那個……封醫生，我還是改天再來跟您談吧，您最好還是請精神科的大夫過來幫您瞧瞧這位同仁。」

「哈哈，沒事兒，沒事兒，最近家裡事兒多，抱歉啊，那改日再談。」

病人離開之後，封峭不悅地看向肖策。

「我說你想幹嘛？這萬一被病人投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家老頭子多變態，啊？」

封峭埋怨著，可是看著肖策驚魂未定的樣子，奇怪地上前看了看，這小子，剛才那兩巴掌可是真下了狠手，這臉上紅彤彤的一片。

「不是，肖策，你沒事吧？」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自己可能是有毛病了，不然不會……兩天的時間，三次了，三個女人，我……不不，一定是我有毛病。」

肖策自言自語地說著封峭聽不懂的話。

封峭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肖策的面前。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才！關姐你知道吧？」

「知道啊，一樓護士站的護士長嘛，出了名的負責好護士。」

「你覺得，關姐會是那種調戲年輕人的女人嗎？」

「開什麼玩笑，這種玩笑不能開啊，人家老公原來就是急救科的，過勞死，人家關姐恪守婦道，熱情助人，一心一意為工作為孩子，那可是我們的榜樣，你這詆毀人家，我可要瞧不起你的。」

封峭難得的認真了起來，這讓肖策更加覺得，自己要麼是產生了幻覺，要麼，就是有病了，臆想症。

可是那部位的痛感還很清晰，難不成是自己……捏的？

「到底怎麼了？」

「剛才……剛才關姐她，唉！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什麼意思？難不成，關姐調戲你了？」

封峭吃驚地說了一句，肖策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臭小子你魔怔了吧？」

封峭話鋒一轉，明顯不相信肖策的話，肖策泄氣地坐在椅子上，心裡有苦說不出。

「我……我也覺得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兩天了，昨天是金萌萌，你沒看見她那個樣子，露著小粗腿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還把我的手放在了她……」

肖策說著，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封峭嫌棄地看著他。

「呃……金萌萌啊，她也不像是那種人啊，看著胖乎乎的，清高自傲很呢，找男朋友說了，一定要找劉德華那樣的，劉德華啊，我都想找。」

「我沒跟你開玩笑，還有就是安樂華，你是親眼看到的，這不會是我魔怔吧？」

「嗯，我作證，安樂華你不是魔怔了，我是親眼看見她在休息室要強……那個什麼你。」

封峭想起那畫面，還忍不住想笑，被肖策一個冷眼給瞪了回去。

「剛才關姐她……她確實是……」

「怎麼樣？」

封峭好奇地看著肖策，等待著下文。

「哎呀！我說不出口！我現在就是覺得太奇怪了，這都是相處了幾年的同事，怎麼忽然間就……就變得那麼奇怪了。」

「你要說其他人我相信，說關姐，我不信，你要是說她守寡寂寞，之前張主任給她張羅介紹多少個，人家見都不見就回絕了，說自己無心二婚。」

封峭堅定地搖著腦袋，這讓肖策更加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又失敗了？」

閻王廟裡面，花神婆剛剛送一個了卻執念的魂魄升天，尹恩菲眼巴巴地羨慕著。

「嗯……我實在是不知道，這個肖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嘶，這就奇怪了，雖說我這些年很少遇到你這種執念的事情，但也是處理過的，以前都是一擊即中的，哪兒有你這麼麻煩，都說這事不過三，難不成？他不喜歡女人？」

「啊？不喜歡女人喜歡什麼？」

尹恩菲驚愣地看著花神婆，花神婆嫌棄地抿了抿嘴。

「不喜歡女人，自然是喜歡男人了。」

「同志？」

尹恩菲驚叫一聲，花神婆點了點頭。

「這送上門的女人，男人不碰，一次還好，兩次三次都不碰，那要麼就是自己的工具有問題，要麼，就是取向有問題。」

被花神婆這麼一說，尹恩菲忽然想起了自己附身在安樂華身上的時候，馬上就要強上成功的時候，闖進來的那個男人。

「沒錯，是有個叫封峭的男人，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強壓肖策，準備霸王硬上弓的時候，這個封峭闖進來了，肖策忽然來了洪荒之力，把我推開，提著褲子追出去，還一邊喊著，聽我解釋！」

「聽我解釋？這就對了！看來肖策跟這個叫封峭的男人關係一定不尋常，不然為何要跟他解釋？」

尹恩菲聽著花神婆神助攻的梳理思緒，越來越覺得這肖策跟封峭就是一對狗男女……不不，狗男男！

她甚至腦袋裡面出現了一副「別緻」的畫面。

封峭依偎在肖策的懷裡，掩面哭泣，一邊還用小拳拳捶打著肖策的胸脯。

「你說你說，你跟那個安樂華，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說過的，你對女人不感興趣，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

肖策伸手很爺們兒地扼住了封峭捶打自己的手，低垂眉眼，寵溺冷艷地看著懷裡的封峭，微翹嘴角邪笑。

「小寶貝兒，我當然只愛你一個人，那些庸俗的女人，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我是被強迫的，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我不信！我都看到了，你還在這裡狡辯。」

「你若是不信，我可就要用行動來證明我自己的心意了。」

封峭羞澀低眉，在肖策的懷裡扭了一下。

「嗯……你要怎麼證明？」

「吻你！」

「哎呀媽呀！」

尹恩菲被自己的想象驚得打了一個哆嗦，渾身上下，甚至毛細孔都散發著嫌棄的感覺。

「神婆，啥也不要說了，換人！換人！」

「換人？好啊，你自己去找一個頭上有三陽之火的男人吧，能讓你遇上這一個，已經是老天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