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用我的血

第322用我的血

但墨子悠就是再怎麼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以阮佳清如今對魏炎皇的信任度,那是遠超於他與春雨的。

而且魏炎皇曾在阮佳清面前說過,春雨跟墨子悠都是她曾經的好友,阮佳清才慢慢地對他們兩個放下了戒備。

阮佳清的記憶之區成了一片空白,誰都不記得了,卻是對魏炎皇有著莫名的信任與依賴。

墨子悠不再接這個話題,只是在一旁坐下,笑著回道:「御醫有過來看過診沒有,胎象怎麼樣?」

一提到孩子的事,阮佳清眉梢上多了抹欣喜之意,她回道:「阿皇幫我看過了,一切都好。再說我也是個大夫,哪裡需要看御醫的。」

「也是。」墨子悠無言以對。

魏炎皇熟識醫術,若得他的用心照料,阮佳清母子的平安不用擔心,但他就怕魏炎皇有別的企圖。

「老國王的病不知道如何了,他還有再召你去為他看診嗎?」墨子悠問道。

一提起老國王,阮佳清的神色里多了絲害怕的神色,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被墨子悠捕捉到了。

他認識她這麼多年,從來不曾見她怕過誰,怕過什麼事。

這讓墨子悠像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一般,想就著這個痕迹往下尋。

阮佳清自從失憶后,性子也變了些,雖然還是一慣的開朗,但是心思更單純了,單純到另人想要保護。

可從前的她,哪裡是需要人保護的,她自己便是一個戰士,可以對抗所有的敵人。

「老國王……他的病很嚴重,阿皇每天都傷透了腦筋。」半晌,阮佳清如是回道。

談起老國王,顯然她的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

墨子悠想,這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他一定會好好徹查清楚的。

「既然今天都沒有事做,不如我們來下棋吧。」墨子悠笑笑,岔開了話題。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跟子悠下棋了,不像阿皇,每次都是他贏,一點也不讓著我,真沒意思。」阮佳清一時間來了興緻。

墨子悠也很快地把棋盤端了起來,一一擺上棋子。

而春雨則是很有眼力勁的去上了一壺熱茶來,又添了不少的瓜子點心。

墨子悠常常會讓著阮佳清,而且會讓得不著痕迹,讓阮佳清誤以為她是以實力取勝的。

連續下了幾盤棋,阮佳清困了,待她到內室歇了去,墨子悠跟春雨這才離開。

兩人在門外又聊了許久,一直都是墨子悠在說,春雨在點頭,如今在滄溟國只有兩個可以守望相助了,春雨也只能是聽墨公子的話,至少她能確信的是,墨公子是一定不會害王妃的。

突聞幾聲布谷鳥的鳥叫之聲,墨子悠目光銳利地看了一眼四周,心底不禁湧上一抹激動之意。

「咦,這個時節怎麼會有布谷鳥呢?」春雨有些納悶地說道。

「也許滄溟國這兒特殊一些吧,跟我們弄月國大有不同。」墨子悠笑著回道,春雨點點頭,心想道也是。

春雨離開后,墨子悠在不遠的拐角處,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他的暗衛,終於找到滄溟來了,布谷鳥的叫聲就是他們的暗號。

這段時間他被禁錮在這兒,功力又施展不開來,而且這兒四處都像是有著結界一般,很多地方他都無法闖進去,所以想查什麼事都無從下手。

有暗衛的襄助,應該會事半功倍的。

古老的宮殿內,這是整個滄溟王宮裡最神秘的殿宇。

老國王閉半了七日,出來后精神抖擻,立馬驚喜地召見了魏炎皇。

「看來你的方法不錯,本君覺得自己越發年輕了。」老國王心情很好,他難得打開了窗戶來,讓外頭的風與陽光透進來。

身為一個靠近死亡,連肉身快要腐爛的人,是沒有資格享受陽光的,他怕只要一接觸到外面的空氣,他的衰老就會加速。這也正是他的屋子常年累月都是緊關著的原因,而且裡面的空氣也不透,漫室里都是丹爐里藥丸子的味道。

久違了,這種光明……

老國王閉上又目,享受著風輕拂而過的感覺。

「恭喜國王,這真是可喜可賀。」魏炎皇淡淡笑著回道。

「嗯……聽說神女如今事事對你言聽計從,這樣就好辦了,只要控制好她,本君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血液可以取之享用,等到時候她生下孩子,再用來煉製仙丹……」

魏炎皇聽著這些話,眼底劃過一絲不著痕迹的怒意。但這些,他都只能埋藏在心底。

老國王……一個血腥而殘忍的人,人命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可以取之享用的罷了。

自從魏炎皇發現了他的秘密后,他才知道自己以前幫老國王調理身體,醫治他的病,是一種助紂為虐的行為……

「你去取一碗新鮮的血來吧,剛剛閉關出來,我如今需要補充點元氣。」老國王吩咐道。

魏炎皇只好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他剛走出門,門就自動鎖上了。這個古老的滄溟王宮裡,處處都是機關,魏炎皇在這兒多年才摸清了一些門路,不說對這兒了如指掌,至少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熟悉這兒。

可墨子悠就不同了,他在這裡幾乎是寸步難行,而且他身邊又有監視的人,所以他是不可能探聽到什麼情況的。

阮佳清睡了一覺后神采奕奕的,這才剛醒來,就看到魏炎皇在室外候著了。

「春雨,阿皇來了多久了?」阮佳清問道。

「國師來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吧。」春雨淡淡地回,一邊替阮佳清穿衣。

「怎麼不給他打個傘,外頭都在下雪呢。」

阮佳清沒有責怪之意,可是春雨聽著卻是挺委屈的。她才不要給魏炎皇打傘呢,哼!

阮佳清穿戴好后推門出去,魏炎皇直直地站在風雪中半個多時辰,頭頂上跟身上都全是雪花。

滄溟國這邊的建築略有不同,檐沿比較窄,躲不了風雪也躲不了雨的。

「阿皇,看你一身的雪,快進來。」阮佳清滿臉心疼,她走過來替魏炎皇拍掉衣裳上的雪,趕緊拉他走進了屋。

看到他臉上的神色不是太愉悅,阮佳清把春雨支了出去,春雨有些不滿地看了魏炎皇一眼。

每回他一來,王妃就要叫她走。

這個魏炎皇還真是可惡,不僅贏得了王妃的信任,如今王妃還樣樣護著他了。

「阿皇,是不是老國王又讓你來取我的血了?」阮佳清輕輕地問道,她清澈的眸底有一絲受傷。

為什麼一定要取她的血,就因為她是神女轉世嗎?

阿皇說,若是老國王沒有她的血補充元氣,老國王就會死,而滄溟國的命數也會隨之被破壞,到時候所有的國民都要流離失所。

阿皇叫她離開,她卻不忍。她覺得既然她是神女轉世,她有責任也有義務……從前的事她都記不得了,她只知道從她醒來的那一刻,上蒼賦予她的身份便是滄溟的神女。

「那這次,割我的血吧……「阮佳清輕輕挽起袖子來,順手拿過一旁的刀子。

那手臂上,有著一條淡淡的已經癒合了的痕迹,像是很久以前的傷口了。

「不行,用我的,老國王識破不了。」魏炎皇奪過那把鋒利的匕首,很快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下淺淺的一刀,血跡流出,他拿了個碗來接著。

阮佳清眸間全是淚,因為她看到魏炎皇的手上已經布滿了痕迹,一條,兩條……數不清。

不知道是多少回了,每次老國王要用血,全是從魏炎皇身上取下來的。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數不清了。

「阿皇……」阮佳清眼底的淚奪眶而出。

「不可以,不能再取你的血了,不可以了……」阮佳清趕緊拿過扎布來,替他包紮傷口。

「要不我們一起逃吧,離開這個鬼地方,滄溟國的命脈,還有什麼神女之位,這又與我何干。」阮佳清生氣地道。

如果一定要一直這樣傷害阿皇,她寧願拋棄所有的子民,拋棄那些信奉於她的人。

她不過是個普通人,她一點能力也沒有。

「我沒事的,我吃的多,身體也壯實,而且我取我的血給老國王,一樣可以供他補充元氣,不然這麼久了他早該發現了。」魏炎皇淡淡地一笑,安慰著阮佳清。

的確,他的血液同樣具有一定的作用,不過他的修為,會隨著取血的次數越來越多慢慢地隨之減弱,直至有一天,他所有的修為都會耗盡,變成成一個普通人。

可他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因為他在獻給老國王的血裡面加了點東西……

「阿皇,要不我去廚房煮只雞來給你補補。」阮佳清擦擦淚,她不能哭,哭的話會影響到腹中寶貝的心情。

魏炎皇笑了,是開心的笑。

他沒有想過,可以與她的關係如此親密無間。這樣的話也能夠輕鬆隨意地說出,魏炎皇想,他等了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好,那我等你。」魏炎皇同意了,這樣的好意他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阮佳清吩咐道:「那你趕緊把這個先給老國王送去,然後去睡一覺,晚間過來喝雞湯,我還要給你做很多好吃的,要擺滿整整的一桌子,你要空著肚子來哦。」

「行,我都聽你的。」魏炎皇笑著答應了。

看到阮佳清一副純真又孩子氣的模樣,他真想好好地呵護她。

只是,他能留在她身邊的時間恐怕不會長了。

算算時間,煜王也該快要來了吧。

心音國也只能拖住他一個月的腳步,可見煜王這個人是有多麼的厲害,實力不容小覷。

魏炎皇把那碗血悄悄藏在寬大的袖口裡,出門時春兒瞪了他一眼,但是他沒有在意,悄然離開了。

春兒剛走進來,阮佳清就吩咐道:「春雨,你去給我弄一隻雞來。」

春兒笑道:「怎麼王妃今天突然想吃雞了,我去給你弄。」

「不是我,是阿皇,是要給他補身子的。你去找來,我今晚要親自下廚。」阮佳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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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狂妃:夫君,我又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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