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獨闖玄門
此時,在通往秦州的高速公路上,陳凡駕駛的車疾馳飛過,像一道幻影一般。
從地圖上看秦州其實與吳洲的距離不是很遠,若是乘車的話,約莫兩個多鐘頭的車程,但是陳飛救人心切,再加上它本身實力高強,原本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陳飛生生的縮短了一半。
到達了秦州的時候,已然到了掌燈時分。
下了高速之後,天上漸漸飄零起了一絲絲小雨,夜已經漸漸深了,昏黃的路燈下拉起了一絲絲的雨線,陳凡打開手機,用手機定位查看了一下自己目前所處位置,好像跟玄陽山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從地圖上看來,從這裡到玄陽山。好像根本便沒有什麼路可以走了!
陳飛就近找了個停車場將車停下之後,便悄然運作起自己的氣勁,向著遠處玄陽山的方向飛去。
當武者達到了帝境這一神境中最高的層次之後,御空飛行等招數那便如小菜一碟一般,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不消半個時辰之後,陳飛身著一襲白衣便悄然出現在了玄陽山的腳下。
他稍稍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探查了一下山中的氣息,雖然天上雨絲不斷,但是山中竟然戒備森嚴,陳飛覺察到了不止一股氣息躲在暗處,偷偷的把守著各處上山的入口。
但是這些人明顯實力都不高,最多也只是打破虛空而已。陳非自然不屑與這些人較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只見他收起身邊的氣息,緊接著縱身一躍,如一隻夜行的飛鳥一樣,翩然直奔山門而去。
今夜,必將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縱使前方血雨腥風,也擋不住陳飛的銳氣和鋒芒,為了一個一個將自己視為朋友的人,即便是刀山火海,自然在所不辭,更何況此時的陳飛,早已今非昔比了。
突然,林中一隻夜宿的鴞鳥直奔雲霄,發出陣陣長鳴,同時,前方的隱秘處傳來了一陣壓迫感,透露出一絲絲的危險的味道,陳飛自然覺察到了對方的行蹤,而且從對方的氣勁來判斷,應該是一位神境的尊者無疑了。
很顯然,對方也是覺察到了陳飛的出現,畢竟陳飛雖然掩藏了自己的氣勁,但是他孤身一人身著白衣在天上御空飛行,顯然是太過於扎眼了,想要不被發現那也是不可能的。
即便一些普通的後天武者沒有這種敏銳的覺察力,但是作為一個先天神境尊者,發現陳飛的行蹤還是易如反掌的。
既然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陳飛自然不想掩藏自己,況且想必祝大龍早已回來報信了,他們肯定料得到陳飛會已約於十日之內前來營救司馬楠楠。
於是他便閃身落了下來,穩穩的騎在了一株百年的梧桐樹上面。
須臾間,一個身著黑衣的長發老者悄然出現在陳飛所在的梧桐樹底,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陳飛,冷聲譏諷道「何處來的毛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難道不知此處是玄陽山禁地嗎?竟敢夜闖我玄門!還不快給我磕幾個響頭,或許本尊還能饒了你的不敬之罪。」
「哈哈哈,都說女人是頭髮長見識短,今日見了你這長毛老鬼,才知道這話不光是對女人而言的,又或許,我是認錯了你的性別?」
陳飛聞言,開口一頓揶揄道。
陳飛向來是伶牙俐齒,這個長發老者聞言,竟然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滿臉怒氣的大喝一聲「口出狂言,看來你是不知道我玄門十三罡的厲害!」
「玄門十三罡?」陳飛聞言,故作驚異之狀。
長老老者看到陳飛滿臉驚愕的樣子,以為他已然被自己的名號嚇住了。開懷大笑道「哈哈哈哈!害怕了吧?還不快快下來磕頭請罪,或許本尊念你年幼,能饒你一命!」
「呵呵,你想多了,什麼玄門十三飯缸十四飯桶的,我倒是隨手結果了幾個,看來你也是忙著來送命的了?」陳飛隨口譏諷道。
長發老者頓時勃然大怒,被氣的滿臉通紅,剎那間氣勢暴漲,抄起了腰間一柄數尺長的細劍便往陳飛的方向襲去。
這柄長劍在瑩瑩的月光下,閃動著一道道白的刺眼的光芒,讓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品。
若是一般的武者,落在這柄劍下,想要全身而退的話,那定然是短短不可能的了。
不過這個烏衣護法顯然低估了陳飛的實力,縱使他有著地境中期的實力,在陳飛帝境初期的面前顯然不夠看。
只見他雙指輕輕的一夾,那柄閃著寒芒的細劍便頓時像是遇見了什麼障礙一般,直接不能動彈分毫,緊接著只聽咯嘣一聲,細劍像是一根細細的玻璃棒一般,在陳飛不經意的手指間斷成了兩截。
長發老者以連獃滯的看著自己手中僅僅剩下一半的細劍,那光禿禿的劍柄像是化身為一張捧腹的笑臉一般,無盡的看著他的笑話。
「唉。你找武器也得找個結實點的吧,你這是從哪裡找了根甘蔗嗎?又脆又鈍的。」陳飛忍不住的戲謔道。
此時長發老者一臉懵逼的呆在那裡,他心中再也不敢輕敵,此前聽朱大龍說對方絕對不會超過地境的實力,所以自己才一直在這裡等候著對方,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信手拈來間,便接下了自己志在必得的攻擊,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冷汗。
「還在這裡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去尋一件趁手的傢伙再來與我交戰?」陳飛顯然沒有將長發老者放在眼中,更是沒有將他視為任何的威脅,繼續說道「還不快回去告訴你們家管事的,有客人來了。預備下酒肉款待?」
「呵呵,不請自來也算是客人?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而已,卻好大的口氣!今日我暫念你年幼無知,不與你計較,待我報告門主,必讓你有來無回!記住了。我玄門還不是你想闖便可闖得的!」那白髮老者鐵青著臉,強撐著氣勢回道。
「原本我不想與你計較,若是你非得想死的話,或許我能成全你!」陳飛臉色陰冷的看著長發老者,警告的說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語言往往是最蒼白的。雖然這位長髮長老已經達到了地境中期,也算是一個封號尊者,但是相比於陳飛帝境初期的實力,顯然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原本陳飛不想與之一般見識,但是他卻是一再的挑戰著自己的底線。
剛才陳飛輕輕地接下了他細劍的攻擊。這位長發老者便早已知道自己絕非此人的對手,只是一直強撐著不肯承認罷了,但是此時見陳飛面露怒色,現出了殺機,不由得隱隱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此時他心中早已開始為自己輕狂的話語而感覺到無比的後悔。
只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葯的。他只能儘力拖延著時間,換取自己最後一絲生機。
陳飛隨手摘下了手邊的一片梧桐樹葉,隨手向著長老長老的方向丟了過去。
雖然只是一片輕柔無比的樹葉,但是長發老者明顯的感覺得到迎面而來的一股無法抗拒的帝氣,竟然手足無措的呆立在那裡,如一個呆若木雞的活靶子般任其宰割。
長發老者不甘的閉上眼睛。兩條腿好像是灌了鉛一般被對方強大的帝氣捆綁,竟然不能動彈分毫,雖然自己心中怕得要命,但是在這一剎那,彷彿渾身都不聽使喚,只等著對方將自己收割。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在絕對的實力懸殊面前,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忽然間,眼前閃過一道綠色的光,梧桐樹葉好似一片綠色的鋸片一般,沿著長老老者的頭頂飛了過去,徑直飛向了遠處,幾棵合抱粗的大樹應聲倒地,斷裂之出冒出了幾縷裊裊青煙。
長髮長老像是接受了末日審判一般,渾身癱軟在了地上,不覺間,褲子中間濕了一大片,顯然他已經被陳飛嚇尿了。
隨著樹木倒地。長髮長老頭頂扎著的長發悄然落地,他的滿頭長發被梧桐樹葉中飽含著的氣勁連根拔起。
「真是為老不尊,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當個長發的女人!理髮錢就不管你要了,記著點!哈哈!」陳飛看著對方,揶揄著說道。
就在長發老者,不。此時已經是光頭老者慌忙從地上爬起身來,準備屁滾尿流的逃走的時候,一個陰沉的女聲響了起來「何人竟敢來我玄門撒野?」
陳飛看向前方十幾丈處,一襲紅衣從夜空中飄蕩而來,顯然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
陳凡打量著來人,從她身上散發的帝氣來看。應該已經達到了玄境。
又是一個封號尊者,眼前兩人饒是拿出任意一個來放到吳洲抑或是京都,也將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看來玄門的實力比自己想象中要強的多,果然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你是何人?」陳飛絲毫沒有半點懼意,用眼角看了一眼紅衣女子,不屑的問道。
光頭老者從剛才的驚嚇里回過神。顧不上擦去一臉的冷汗,眼中像是看見救世主一般向著紅衣女子撲了過去。
「此人應當便是祝大龍嘴中所說的那個陳飛了,他夜闖我玄門,必然是圖謀不軌,我方才在他手中吃了些暗虧,紅衣護法快出手教訓他,省的讓人以為我玄門無人了!」烏衣護法見抓住了救命稻草,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道。
「陳某人此次前來,並非有意與玄門為敵,也絕非圖謀不軌,只要你們放了司馬楠楠,然後再對我鞠躬認錯,為傷了林若的事情負荊請罪,我自然會饒了你們,想要干戈還是玉帛,你們自己選擇!」陳飛朗聲說道。
「既然沒有惡意,為何又出手傷人?況且想讓我玄門卑躬屈膝的給你認錯,呵呵。你想多了吧?」紅衣護法杏目圓睜,咄咄逼人的反問道。
「烏衣護法出言不遜,我只是出手教訓他一下,陳某人此次前來,只為我的朋友司馬楠楠,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只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人犯我一毫,我取你性命!況且此前也是玄門刻意與我過不去,若講這個理字,恐怕你們早就理虧了!」陳凡冷聲說道,平白的話語間流露出的滿是決然和不容侵犯。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方才你趁我不注意出暗手傷我,多虧我閃躲及時,才沒有著了你的道,現在紅衣護法在此,你還敢猖狂?」
光頭老者臉皮實在是厚的很,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功夫決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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