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懷才就像懷孕
陳飛方才被美色熏心,喪失了思維能力,身懷厭男症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主動送懷?
畢竟上次在火車上是個意外,江寒雪也是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捕,若是這次真的是她主動投懷,那這厭男症也便不治而愈了。
「淫賊,找打!」
就在陳飛思慮之際,只見那道倩影直接從床上跳了過來,一記鞭腿朝陳飛替來,身手異常敏捷。
尼瑪,暗殺?
陳飛當機立斷,順勢向身旁一滾,隨即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躍起,一把拽住那條踢來的美腿,同時手腕一用力,腳尖對著女人的另一條膝蓋稍稍用力一鉤,倩影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陳飛眼疾手快,翻身直接壓在了女人的背上,一個反擒拿手直接將女人的手鎖在背後。
「小美妞,身手不錯嗎,哪個組織的?」陳飛控制住女人,玩味道。
不等女人開口,只聽門口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一聲啪的開關聲響起,屋子裡頓時亮了起來。
只見江寒雪站在門口,一臉錯愕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嘴裡怒聲道。
「陳飛,你在搞什麼?」
話音落下,江寒雪抄起手裡的包朝陳飛砸了過來。
陳飛望著身下裹著浴袍的女人,心想江寒雪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你誤會了,我才是受害者,這女人想要趁我睡覺對我不軌!」陳飛閃到一旁,立刻辯駁著。
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擺脫束縛,立刻甩了甩胳膊,氣呼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怒氣的望著陳飛罵道。
「淫賊,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江寒雪在一旁緊張的問道「葉青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個死變態是不是欺負你了?」
認識?
不是殺手組織派來的人?
葉青青怒聲道「這個淫賊,想要站我的便宜!」
陳飛望著怒氣沖沖的葉青青,辯駁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方才分明是你爬上了我的床,險些就奪了我的處子之身,怎麼還反咬一口呢!」
「你......!」
葉青青竟無力反駁,好像陳飛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你什麼你,我睡得好好的,是不是你自己鑽進我被窩的,若不是方才我將你摁住,保不准你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來,你的行為就是XX未遂!」
陳飛打量起這個女人,杏眼,長睫,櫻淳,肌膚如雪,那半遮的米色睡袍下露出一條修長如藕的美腿,配上風姿影綽的步伐,晃得人挪不開眼,雖然氣質上不如江寒雪那般出眾,但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葉青青一時被陳飛嗆得說不出話,恨不得將陳飛大卸八塊。
她瞪了陳飛一眼,立刻轉向一旁的江寒雪,氣呼呼道「寒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家裡怎麼突然多出一個臭男人來。」
江寒雪似乎也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不過陳飛能將自己說的一點責任都沒有,甚至還是一個受害者,著實令兩個女人都沒有辦法。
就在十幾分鐘前,葉青青給江寒雪打電話說過來借宿一晚,因為江寒雪在外面,便讓她直接過來了,卻忘記了陳飛住進來的事情,結果鬧出了這段烏龍。
陳飛不滿道「什麼叫多了一個臭男人,我還說怎麼多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女人呢!」
「虧我爺爺還誇你滿腹才華,我看你不過就是個沒素質的草包!」江寒雪氣沖沖道。
陳飛笑呵呵的湊了過去,玩味道「懷才就像懷孕,時間長了,總會看出來的,你要是不信,過來摸摸?」
「這裡是我家,你最好給我注意你的言行,不想住就趕快滾蛋!」江寒雪氣急敗壞道。
當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面被撅,陳飛頓覺臉上無光,一時也來了脾氣。
「走就走,我還不稀罕呢,有病的女人!」
一個病字,陳飛故意咬的很重。
「陳飛,趕快從我面前消失,最好永遠都別回來!」
砰!
「青青,不要搭理這個死變態,今晚你去我的卧室睡吧。」江寒雪聽聞樓下傳來的關門上,拉起葉青青返回了自己的卧室。
葉青青氣也漸漸消了,只不過有些困惑的望向江寒雪道「你不是最煩和男人打交道嗎,怎麼還讓一個男人住進來了,難不成這是你的隱婚男友?」
隱婚男友?
聽到這四個字,江寒雪險些將剛喝進去的一口白開水噴了出來。
她鬱悶的坐在床頭,嘆氣道「別提了,我這次算是自找麻煩了......」
葉青青顯然對陳飛的突然出現有著強烈的好奇心,畢竟她和江寒雪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江寒雪讓一個男人住在自己家裡。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寒雪,咱們倆這麼多年感情了,有什麼事你還打算瞞著我啊?」
江寒雪望著葉青青一臉好奇的樣子,總不能將自己身上的隱症說出來,畢竟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個隱症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
「嗯......那人是我爺爺給我請的保鏢。」
保鏢?
葉青青眼珠一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感嘆道「難怪身手那麼好,不過好端端的怎麼找來一個保鏢,是不是林峰那個混蛋又來糾纏你了?」
提起林峰,江寒雪表情再度變得陰冷起來,冷聲道「上次為了紅星的合同,他沒少給我使絆子,沒辦法,誰讓林家在吳洲如今勢力這麼大,有些事情能忍就忍了。」
葉青青憤憤不平道「豈有此理,林峰這個混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我還聽說你為了紅星的合同,他還要跟你打賭,若是在火車上捉到你,就讓你嫁給他?
江寒雪嘆了口氣道「好在事情已經解決,我與紅星的合同也順利簽下。」
葉青青追問道「林峰沒有得逞,竟然沒在找你的麻煩?」
江寒雪開口道「我聽說林峰被人打的受了重傷正在住院,潛移默化中這個打了林峰的人也算幫了我的大忙,不過也不知道吳洲有誰敢去招惹這個紈絝子弟,算了......還是別聊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
......
陳飛離開別墅,暗暗腹誹道「一個冰山女已經夠受的了,怎麼還多出一個潑辣女,尤其是方才那個女人比劃的兩下子,看起來倒是有些武道底蘊。」
走在吳洲夜下,放眼望去,隨處可見一條條裹著黑絲修長如藕的美腿,惹人目不暇接的遊離在眼前紛擾凌亂的叢花之中不能自拔。
三年的隱居生活,終日和陳玄冥那個臭老頭混在一起,此時就算是一頭母豬出現在他的面前也會讓他覺得眉清目秀。
三年了,終於回到這片土地,只可惜早已眼前的吳洲早已物是人非。
當年陳家的變故,他要徹底弄清楚緣由,以及當初從林家嘴裡聽到的隱秘,他更要查明。
還有一個人,也是時候去見一見了。
陳飛很快便來到了帝豪夜總會,作為吳洲最大的夜總會,幾乎雲集了吳洲所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陳飛進去找了個卡台點了幾瓶酒,便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對於這裡,他既熟悉又陌生,三年前,這裡還不叫帝豪而是叫英皇,也正是他陳家產業中的一處,更是由他親手操持的。
如今這裡繁華依舊,可是再也沒有昔日的半分熟悉,對於陳飛而言,就如同他心上的一根刺,看不到的時候或許並不在意,一旦尋到,便會隱隱作痛。
就在陳飛的目光遊離在燈紅酒綠之中時,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了陳飛的視線,只見此人手裡拿著清潔工具,穿著一身保潔服正在挨桌收拾這裡的贓物。
陳飛眼中一顫,望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
「佩姨?」
此人是陳飛母親的姐姐沈佩,也是在陳家出事後唯一沒有和陳家斷絕關係的人,甚至還拿出積蓄幫助陳家償還了部分債務。
陳飛回到吳洲前嘗試著找人打聽過沈佩的消息,但卻沒有什麼收穫,此刻突然相見,看到沈佩做著這種工作,喜悅之中卻難掩心酸和自責。
他默默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望著那張相比於之前要老上許多的面容,心中泛起陣陣酸楚。
正當他盯著沈佩出神時,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瓶洋酒直接掉在了沈佩的腳下。
下一秒,一個紋身男人直接站了起來,隨手將沈佩推到在地,破口大罵道「草泥馬的,沒長眼睛嗎,老子的拉菲一口沒喝就被你摔了,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