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先開第一刀!
風雲輕抬步走出了門,一眼便看到在院中站立的張伯,眸中瞬間的閃過一抹幽光,既然她要接手風府,如今便拿他先開第一刀好了!
「七小姐!」在院中等了一早上的張伯一見風雲輕出來,立馬的迎了上來。
風雲輕看著這老頭往日炯炯有神的神色,今日似乎蒼老了許多。大概是昨日暈過去的後遺症。這老頭在風府幹了二三十年,也該交權休息休息了。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笑的春光燦爛,笑著給張伯打招呼:「張伯早上好啊!」
「咳咳……」張伯看著風雲輕笑的燦爛的小臉,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花白的鬍子一顫一顫的,立即道:「七小姐早上好!」
「嗯!張伯看起來氣色不錯,是不是昨天睡的挺好的?」風雲輕抬步向著旁邊的飯廳走去,她從昨天中午吃了兩條蛇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了,都餓了。
「拖七小姐的福,老奴睡的挺好的。」張伯立即的跟在風雲輕的身後,看著她慢悠悠的身影,咬著牙開口道。
哈,風雲輕小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轉頭看著張伯有些氣悶的老臉:「不客氣,您老人家歲數大了,有個風吹草動挺不住也不是你的錯。」
「是,七小姐說的是……」張伯鬍子頓時的翹了起來,然後又落下,老臉上擠出一抹笑:「七小姐,昨日您去了藍王府,那……那藍世子沒有將您怎麼樣吧?」
「有啊!怎麼沒啊?」風雲輕停住腳步,轉頭看著張伯:「昨日我去的時候,正趕上藍世子性命垂危,幸好我那紅蓮赤練蛇的血送去的及時,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老臉上的汗立時的流了下來,張伯看了一眼手腕上被割了個口子,抬頭看著風雲輕緊張的道:「那藍世子如今無礙了?」
「什麼無礙了?聽說還有七日的性命,要是尋不到紅蓮赤練蛇和暖玉石。他就等著小命歸西吧!」風雲輕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道。
「那怎麼辦?是不是因為沒有紅蓮赤練蛇入葯的原因?」張伯臉上滾落的汗珠更多了,想著他可是喝了大半鍋的蛇湯,早知道那是紅蓮赤練蛇的湯,打死他也不喝的。
「可不是么?就因為這個,致使他病情加重。」風雲輕嘆了口氣,繼續抬步向前走去:「哎!我哪裡知道那兩條蛇是給他治病用的啊,早知道就不燉了它們了,這下惹了麻煩了。藍世子要是治不好的話,我們風府也完了。」
「那怎麼辦?紅蓮赤練蛇萬千條難見其一,暖玉石更是世間少有。那豈不是……豈不是風府……」張伯老臉立時的垮了下來。
「可不是完了么?」說話間,風雲輕已經走到了餐廳的門口,伸手撩開帘子,抬步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早已經擺好了的飯菜。
幾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看見老頭一步三晃悠的走了進來,立即招手:「張伯,你也沒吃吧!過來跟我一起吃吧!」
「七小姐,我還哪有心情吃啊!」張伯擺擺手,老臉一臉的沮喪:「沒想到老主子才走了兩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藍世子要真是有個好歹,以我們風府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和藍王府抗衡,那豈不是……豈不是……」
拿著筷子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風雲輕如水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快的看不清,停下筷子,微微的抿了抿唇角:「你老人家先別急,不是還有七天呢么?我們遍尋天下,也興許能尋到紅蓮赤練蛇和暖玉石也說不定呢!」
「七小姐,你有所不知,那紅蓮赤練蛇生長在玉雪山,玉雪山鳥獸難至,而且每日子時會從雪裡出來覓食,人力難遇其一;而暖玉石更是世間只有一塊,據聞五年前在鳳陽武林大會上出現過,最後卻莫名的又消失了,至今也不知道是被誰得了。」張伯立即道:「別說是七天,就是七年,我們要是能找到,那也算是短時間的。」
「噢!」風雲輕點點頭,隨即聳聳肩:「那真的是沒辦法了!」說完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紅蓮赤練蛇和暖玉石真是寶貝啊!
「七小姐,這該怎麼辦是好?」看著風雲輕慢悠悠的吃著飯菜,張伯急得直跺腳。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問該怎麼辦了。
哎!果然是人老了,風雲輕暗地裡嘆了口氣,曾經隨著老頭子雷厲風行果斷處事的大總管不見了,見到的只是一個這些年過慣了安逸生活,長胖了身子的糟老頭子。
「你老人家不是有什麼事兒一直是找我大姐商量的么?這件事兒她也知道,你去找她吧!」風雲輕給老頭指了一條明路,她相信風輕煙肯定會很樂意這老頭找她的。
「七小姐,大小姐如今自顧不暇,今兒一早上她在進宮的路上被截住了,如今還在半路呢!那人們堵截的里三層外三層的,老奴也進不去,更是見不到大小姐。」張伯立即的道。老臉一片愁容。
「哦!原來你已經找過我大姐了啊!」風雲輕裝作恍然的點點頭,風輕煙那女人昨兒從宮裡回來,今兒就要大早上的急急進宮,看來是對九王妃之位勢在必得了。那也難怪她如此急迫,如今七夕將近,她要不早下手,那九王妃之位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是,七小姐,雖然老主子走時曾交代老奴找七小姐,但是這些年府中的事兒一直是大小姐幫助主子在打理,而且七小姐一直都不過問,所以老奴就先去請示了大小姐!」張伯立即解釋道。
「嗯!」風雲輕點點頭,看著張伯:「知道我爹什麼時候回來么?」
「老主子說處理完雲城的事兒就立即趕回來,估計是那是七夕之後了。」張伯立即道。
「嗯!」風雲輕點點頭,放下了筷子,很真誠的看著張伯:「我也不知道如何辦,你還是去等我大姐吧!你現在就去等,這天還早著呢!興許能排著隊見到她。」
「這……這……」張伯老臉立時的便垮了下來,看著風雲輕:「主子走的時候可是交代了的,要老奴什麼事兒都找您決定。」
「呵!」風雲輕輕笑,挑眉看著張伯,重新的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你老人家今日要是見著我大姐了,哪裡還會有我什麼事兒啊!」
「這……」張伯的老臉立即的變了。
「那蛇湯雖然是我做的,可是大半鍋都是被你給喝了,念在您從小對著我的情分,昨兒我到藍王府去,只是說那碗血是我的,我一人承擔了下來,而且這事兒我大姐和九皇子都知道。」風雲輕慢悠悠的道:「所以,您老一定會沒事兒的,不用擔心,我是不會將你說出去的。」
「七小姐……」老臉上的汗珠再次的滾落了下來:「……老奴謝謝七小姐……」
「嗯!」風雲輕點點頭,似乎漫不經心的道:「張伯,你來風府多少年了?」
「回七小姐,三十五年零六個月!」張伯看著風雲輕的神色,心裡咯噔一下子,立即道:「老奴是十三歲的時候就跟隨老主子的。」
「哎呀!那這麼算起來如今您也快五十的人了?」風雲輕驚呼:「你孫子早就有了吧?他們可是在這府中?」
「回七小姐,他們都在雲城鄉下。」張伯老眼閃過一抹思念之情,轉瞬即逝。
「哎呀,我記得爹爹就是去雲城了,一會兒我給爹爹飛鴿傳書,讓他將你的家人都接來風府和你共享天倫之樂。」風雲輕再次驚呼,然後又嘆息的責備道:「爹爹也是,您跟隨了他這麼些年,為風府操勞了一生,怎麼能如此讓您長久的與家人分離呢,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要……」風雲輕還未說完,張伯便脫口驚呼。
「嗯?為什麼不要?」風雲輕疑惑的看著他:「我讓爹爹將您兒子孫子都接來風府和您團聚不好么?要知道您可是這風府的大總管,為風府操勞了一生,也該有些回報才是。」
張伯看著風雲輕,似乎意識到自己太急迫了,便不再言語。
「是不是怕我爹爹不同意?」風雲輕盯著張伯老臉上的神色:「放心吧,你也知道爹爹愛護我,從小到大,我有求必應,我給他飛鴿傳書,他定會答應的。」
見張伯不語,風雲輕又鄭重的補充道:「你也知道,我的話向來是比我大姐和其他姐妹們的話管用。」
「老奴謝謝七小姐的好意。」張伯渾身幾乎被汗浸濕了,臉上也有輕微的汗珠滾落,在風雲輕疑惑的神情下,嘆息的緩緩道:「老奴年紀也大了,等著老主子從雲城回來就辭去大總管之職。回雲城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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