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談大生意
黃鱔大的一塊三毛到一塊五毛,小的一塊二左右,泥鰍七八毛。
跟預計的差不多,有得做。
找了一家最大的魚販,老闆四十多歲。什麼都賣。草魚,鯉魚,鯽魚,泥鰍,黃鱔,田雞......還有一些小雜魚小蝦,田裡河裡都包羅了。
「老闆,我想找你進一批貨,量比較大。」我遞上一支煙。
「要啥子。」老闆點上煙,看了我一眼。
「老闆貴姓?」
「免貴姓張。」
「張老闆,我要黃鱔,泥鰍。比例七三或六4開都可以。一次三五千斤以上,長期性的。可不可以提供貨源?」
「黃鱔泥鰍哇!這個量有點大。不過提前準備應該得行,幾天要一次貨?」張老闆邊說邊摸著下巴,心裡在合計。
「估計兩到三天一趟吧!」
「你出啥子價?」張老闆眼珠轉了轉。
「我這個是跑外省的,你曉得,這個年頭生意不好做,路上還有些損耗,價格高了我就沒得搞頭了。萬一你這裡不得行,我再多看兩家?」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算了,我也不說虛的。黃鱔一塊二,大小合到走。泥鰍七角,死的算我的。給你說老實話,普州做這個生意,就我的路子最寬。可能我都還要聯繫兩家幫忙。我都辦不到,他們更不得行。」
「頭一次備貨,幾天得行?」
「今天談好的話,後天,6號下午應該有貨了,三四千斤沒問題。要再多的話我就要另外聯繫了,時間上得多一兩天。」老張話說得比較活,估計貨源還有潛力可挖。
我也沒糾纏,估計老張也抖底了。雖然和零售價格相差不大,但估計還要分潤點給別人。
壓得太狠,到時打起我商路的主意也是麻煩,有錢大家賺。
「我先打個電話,確定了再給你准信。」找了家公用電話,給青石橋的老黃確定了供貨關係。第一次4000斤,兩噸,7號凌晨交貨。
又給老張給了1000塊訂金。老張說要2000塊,差不多一半貨款。他說這個東西是活的,又不是工業用品,你到時候不來提貨,幾天賣不掉,就虧大了。小縣城消化起來有點難。
主要是身上沒那麼錢啊!火鍋店4月25號開業。到5月3號共9天,25號打折,2號出事也不算。7天也就2000來塊錢,醫藥費賠了700元。身上就帶了一千出頭。
我好說歹說,1000塊加上身份證,才搞定。必然這可是長久的大生意,老張也不想放過。
8.九十年代在內陸城市,身份證實際上沒多大用處。很多農村人十年八年用不上一回。壓身份證多是一種心理安慰。掉了再補一張,也不存在什麼風險意識。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車,下午5點多才回到魚灘鎮老爸的木材門市。
魚灘鎮,一條大溪河從鎮子中間穿流而過,兩座石橋連接通兩岸街道。
現在的河水很清,許多居民還在岸邊洗衣服。夏天河裡洗澡也是很爽。讀初中時我也是常客,當然只是「狗刨」。聽老人說以前的大溪河魚很多,都跳到灘上來了,所以這裡取名魚灘鎮。
老爸看我風塵撲撲,一臉疲憊,叫我洗把臉。一會兒,老爸提了兩瓶酒,還切了一些鹵豬耳朵,豆腐乾,鹽花生。
喝著啤酒,隨手遞給老爸一支煙,給老爸仔細說了火鍋店和黃鱔的事。
「人點點大,少抽一點煙。」聽著老爸的話,再看桌上的菜,啤酒。一時百感交集,老爸終於當我是大人了,以前肯定不讓我抽煙喝酒的。
再看老爸額上深深的皺紋,一臉的絡腮鬍。襯出的不是威嚴,是濃濃的滄桑。
前世老爸中風癱了3年,2012年不到70就過世了。
突然心裡好堵,一口把杯里的啤酒悶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媽沒上街?」
「今天逢場,來了的,又回去了。你又沒確定那天回來。你忙的話下回吧,我叫她等到你。」
回鄉下家裡還有十里地,只能步行,來回最少兩個小時以上。明天一早還要去愉縣看看,還要回蜀都聯繫貨車,也就沒折騰。反正以後經常跑普州,雖然不大順路,想回來還是容易。
5月5號還是一大早的車,一個多小時后在愉縣下車。
實際上愉縣_普州_白灘鎮呈三角形。從白灘鎮上蜀都是不經過普州的,反而是愉縣順路。
只是白灘鎮到愉縣這一段路,基本全程機耕道,一路像坐搖籃一樣。
主要是這條路普州愉縣各佔一半。白灘鎮差不多是在死角里,所以到自己重生前這條路也只有一小段柏油路。偏偏這條路還是白灘鎮上蜀都的必經之路。
看來有機會自己一定得改變這條路的命運,努力吧!騷年。
到縣城的了解了行情,與普州情況差不多。
還是聯繫好一家供貨的,不過沒交錢。先跑一兩輪普州的貨試試水。
回到蜀都下午三點多,我直接殺到老黃那裡,還要找他收訂金呢!昨天就在電話里提了一嘴,他答應了的。
我提出收5000元訂金,就用普州老張的那一套說辭。活物嘛,訂金少了都不放心。最後說好3000元訂金。老黃用他的摩托車送我回店,順便看看我的火鍋店。這個倒是我提出來了。必然拿了人家3000元。
到店,我還專門給他看了火鍋店的房租收條,老黃才放心離去。看著騎著摩托車一陣風跑了老黃,想了想自己的破三輪,咂咂嘴。麻麻的,還是有錢好啊!
聽老黃說,125,加上牌花了2萬多,才入手兩個月。輕輕咬了咬牙,掙錢!
「小山子,這兩天回老家了?又在幹啥子壞事?神神秘秘的。」看著我在那裡砸嘴咬牙,小飛女開聲了。
我瞅了她一眼,這兩天小姑娘看我的眼神不同了,有點複雜,貌似眼神里有崇拜,欣賞,還有一點點怕。2號晚上發生的事情對她肯定有所振憾。
「幹啥子壞事喔!哥去談大生意去了,你小女娃兒不懂。」我大模大樣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