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2章

第29——32章

【風起雲湧】029(精)落定

然而,卻在四片唇瓣相接觸的瞬間,喬靈兒突然低呼了一聲,生生讓宗政熠停止了動作。

「怎麼了?」宗政熠翻身坐在她的身側。

喬靈兒漲紅了一張臉,但是很快注意力就被小腿肚上的痛給轉移了注意力,拉扯著身上的衣服坐起來,卻越發的帶動了那緊繃的筋「抽筋了。」喬靈兒想要站起來,卻被另外一陣突然的疼痛給鎮住了。

宗政熠當即移到她的小腿處,拿起了她的小腿肚,肌肉緊繃。而後又抓住了她的腳,對她道:「靈兒,忍一忍,用力蹬一蹬。」

喬靈兒愣了一下才點頭」抽筋的地方被他捏著,加上手被抓著,也就等於是直立的腿,用力就等於是站起來了。

於是牙一咬,勾起了腳尖,強勢的將小腿處綳直。

宗政熠手下也沒有停頓,在一手仍舊握著她的腳,另一隻托著她的小腿肚的手則是以一種手法迅速的她的筋脈處弄了弄。

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小腿上的抽痛已經緩緩的消失了,甚至連肌肉的酸痛也沒有。記得以前缺鈣的時候就會抽筋,而且抽筋之後肌肉會特別的酸痛,這幾天沒吃到什麼補鈣的東西,所以才會突然的抽筋。

「你是怎麼做到的?」喬靈兒動了動只隱隱有些感覺的腿問道,臉上儘是驚訝。

「我小時候也經常這樣,師父就教了我這種緩解的手法。」宗政熠微微笑道。

「真厲害。」喬靈兒毫不吝嗇的誇讚,而後在抬眸看向他的時候心中卻有了悸動。

宗政熠驀然回頭,與她的視線相撞,兩人的衣服都散落在了她的身上,被她一抓擋在了胸口處,卻露出了圓潤的肩膀和白皙的頸子,以及……」那兩根頸間的繩子。

看到那香艷的一幕,宗政熠頓時尷尬的轉過了頭去,「靈兒,衣服差不多幹了,你……」

「熠。」喬靈兒在他話未說完之時輕輕地喊了一聲,緩緩地挪到了他的身邊,不知是因為火光還是她自身的原因,一張臉有著明顯的紅。

「怎麼了?」望著她的模樣,宗政熠聲音低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喬靈兒怔了怔,雙眸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猶如黑曜石般閃耀的雙眸,帶著無限的深情。

時間在那一刻彷彿回到了之前,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到攜手一起走過的時光。

第一眼見他,他如謫仙般站在陽光下,對她含笑點頭,沒有褻瀆,沒有驚艷,只有溫柔。夜色闌珊的洞房之夜,他誠心與她道歉,聲音柔和,燭光映襯著二人年華的臉,在燭光之下默默相視,都看到了彼此間的詫異,原是有過一面之緣,卻因那一道聖旨而緊緊的朕系在了一起。他對她以禮,即使二人同床共枕,卻不曾動她分毫。月色下,他站在她的身後,為她調樂,與她同曲而奏,更與她琴蕭合知……宮宴之上,他化身修羅,出現在暗夜之中,救她一次;至此之後,又救她於水火之中……最後,他用他的生命闡述他的堅持,他會保護她,無論何時何地……

那緊緻的雙臂,讓她感受到了他那時的堅定,下墜的同時,那一句「別怕」更是縈繞在了她的心頭。

一幕幕的畫面如電影膠片一樣在腦中播放,明明相處的時間很短,卻讓她記憶格外深刻。當這些畫面終於停止之時,她才回過神,望著那漆黑的眸子。

「熠,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真正的妻子嗎?」喬靈兒輕聲問道。

宗政熠望著她,在聽到這話時身體不由輕輕顫了顫,后緩緩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她聽到了他無比堅定的聲音:「我願意。」

原本狂亂不已的心卻在此時平靜了下來,她輕笑,緩緩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奉上自己的唇。

宗政熠明顯一怔,很快回應起來,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輕輕地撬開她的牙關,瞬間便佔領了一切。

兩人擁吻,不是彼此間的第一個吻,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激烈且纏綿。

原本覆在她身軀上的兩人烘乾的衣物被撩開了,突如其來的涼意並未讓身體中的火芮被沖淡,反而讓那火芮越燒越旺,連成一片,已然無法熄滅。

他擁著她,緩緩將她壓下,即使身下被覆上了衣物,柔嫩的肌膚卻依舊能感覺到那有些刺肌膚的草得痕迹。

他壓在她的身上,雙手肆意挑逗他熟悉的每一處敏感的位置,手掌緊貼著她的肌膚,灼熱的溫度傳來,讓她的身子不由輕顫。

喬靈兒緊緊咬著牙,剋制不住的顫抖,身上的人察覺到了,於是漸漸放慢了速度,輕輕地,一點一滴的,欲將身下之人,融入自己的血液之中。

在隱忍了之後的爆發,再也無法在這關鍵的時刻停止。

喬靈兒感覺到上身唯一的遮蔽物被褪去,然後是下身的褲子、鞋子,也都一件一件被除去。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那般的灼熱,彼此間的每一個吻都彷彿有著讓人融化的魔力。

溫軟的手掌在那細緻柔嫩的身體上輕輕揉弄,怕自己會傷害到她一般,無比小心。

喬靈兒忍不住呻一吟出來,卻立刻被那溫熱的唇舌堵住了。而後,她感覺到身下被什麼硬物抵著,腦子有了瞬間的清醒,身體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宗政熠忽然停下吻著她的唇,伸手將她擁入懷,另一隻手輕輕分開她的雙腿。

她有些驚恐,卻沒有退縮,而是將他抱的更緊了一些,輕輕喊了一聲「熠」。

「靈兒,我愛你。」低沉卻充滿了愛意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

下一刻,陌生的疼痛讓她微微白了臉。很痛,很痛,那猶如被撕裂的身體伴隨著一點一點的摩擦,疼痛的她不知該如何思考,卻也讓她感到了幸福。

淚水從眼角滑落,宗政熠愛憐的將她的淚水吻去,在她的耳旁輕聲安慰。

愛情,破繭成蝶。

他們都很清楚,這不會是最後,未來在等待著他們,不會一帆風順,但是他們是兩個人,兩個可以一直牽著手,到他們白髮蒼蒼的時候,一起看落日無論未來的路會有多坎珂,他們也會一直攜手走下去她的身邊有他,這就夠了!……

喬靈兒是被外面嘰嘰喳喳叫著的鳥兒的聲音喚醒的,刺眼的光芒從窗中透進,撒在屋子的地面上,刺眼。

緩緩的睜著眼,伸了個攔腰,忽然覺得渾身酸疼,如同被車輪碾過了一般。腦海中立刻浮現了昨晚的場景,頓時滿臉通紅。

她不記得自己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了,彷彿年代久遠的記憶,只知道在那之後她幾乎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這時候,一隻手臂從身後伸過來了,圈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樓緊了懷裡。

「靈兒………」沙啞、染著情慾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耳朵里,惹得她一陣輕顫,身體也不由僵硬了起來,卻沒有回過頭去看的膽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本還泛著困意的人,此時此刻卻無比的清醒,僵硬著身體不敢動一動,在心裡默數著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兩分鐘短短的幾分鐘,卻猶如幾小時那樣漫長。

誰都沒有說話,喬靈兒能感覺到那均勻的呼吸輕打在自己的後頸處,緊緊地圈著她的胳膊有著讓人莫名信任的安全感。

許久,她才適應了,不再那麼緊張,與此同時,腰間的手臂卻更為緊緻了「靈兒,別緊張……」低啞的一句話說出,讓好不容易有了些許放鬆的她再次有些緊張了起來,但在片刻后便點了點頭。

下一刻,細嫩敏感的耳垂變被人整個含入了口中。

剎那,喬靈兒就如被雷擊中一般,神智不由渙散了起來,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昨晚兩人在山洞中的場景,想起他在自己的身體上啃噬,響起那種痛苦而又夾雜著讓人興奮的男女之間的折磨,想起他將她抱回竹屋,溫柔貼心的為她將身上的痕迹拭去……

一幕的一幕讓她不適應,卻還是選擇任由自己放縱。

不僅僅是對她自己的放縱,也是對他的放任。

就如她之前所想的,無論是從年齡還是生理上,自己都已經接受了他,雖然用現代人的觀念來說,十七歲的年齡是一個未成年的年齡,但是在這個世界,這些都派不上用場了,遵從自己的心才更為可靠。

也因為是宗政熠,所以她才會如此,接受他,也是放開自己……

喬靈兒再次醒過來是被那濃濃的熏香味道給熏醒的,在一夜加上白天白天的「操勞」過後,早已是飢腸轆轆了,而身旁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身上有了一件乾淨的新衣服,不用說肯定是那個男人給她換上的,不過這新衣服是怎麼來的就……」

「靈兒,醒了?」正當喬靈兒疑惑的時候,帶著溫和笑意的聲音便飄了過來。

黃昏的光芒從打開的門中照射進來,一襲白衣的男子站在那裡,金紅色的光芒給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如同金子打造的一般。

望著那比天上神仙更為俊美的男人,喬靈兒的臉不由紅了紅,她之前醒來時想的問題就是他會不會在她身邊,如果兩人就這樣見了會不會尷尬?

好在她醒來的時候宗政熠不在,可是現在他這麼平靜的跟她打招呼,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叫她倒是有些尷尬加不是滋味了。

這樣想著,卻被他接下去的一句話給打回了原形,風中凌亂了。

他上前說:「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喬靈兒凶了,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男人,他宗政熠也絕對不會是一個負心漢。

「我沒事。」持續的凶了片刻,喬靈兒才理了理衣服打算下床。

可是,雙腳在站到地上之後卻整個一軟,繼而就攀上了宗政熠那勁瘦的腰。

低低的笑聲從頭頂上方傳來,喬靈兒恨不得自己是一隻兔子,找個洞鑽進去,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丟人。

「我、我餓……」喬靈兒吞吞吐吐的道,說到一半就噤聲了,她真是一個白痴,這個意思不就是說因為兩個人有了那個之後休力被消耗了,所以沒力氣嗎?就算宗政熠不笑她,她也會找塊豆腐撞死的!

聰明如宗政熠,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當下攬了攬她的腰,道:「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了,你都沒吃東西,我弄好了吃的,來。」

說著,就帶著她往外面走去了。

喬靈兒不說話,而宗政熠像是也知道她雙腿使不上力,竟然刻意的放緩的腳步,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

從這之後喬靈兒就明白了,即使再溫柔的男人,在褪下了溫柔的表皮之後,絕對會化身成為狼。而她,很不幸的成為了狼看中的小白兔,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刺了!

「咯——」方走出去.就聽到了本張的飽嗝聲。

用磚、泥弄成的簡易的架子,兩個老頭紅光滿面的坐著,嘴上油乎乎的,顯然是狠狠地飽餐了一頓。

見到喬靈兒和宗政熠過來,手中還抓著一隻大大的雞腿的仙老頭當即就鄙夷道:「小丫頭,你是豬,居然睡了那麼長的時間。」

聞言喬靈兒的臉不由一熱,瞪了宗政熠一眼又轉向仙老頭:「要你管!」

被喬靈兒那麼一瞪宗政熠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實他也不想她累著的,只不過……」有些事情可以忍耐,但是有些事情就忍不了了。

「來,靈兒,先坐下。」宗政熠溫柔的開口,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無害。

喬靈兒還能怎麼著,現在她的雙腿是沒勁,而且肚子真的餓了。從晚上吃了兔腿之後又陪人做了那麼多消耗體力的「運動!」一直睡了一天,她能不餓嗎?

「熠小子,快點,再弄一點,老頭子還不夠……咯……」仙老頭的肉才咬到了口中,那方就已經再次開始催促了,明明撐的要死,卻還是死要吃。

「肥老頭,撐死你。」喬靈兒不悅道,而後看了眼宗政熠又道:「還有,想要吃自己弄,熠不是你的僕人。」

「嘿,你這小丫頭,你們倆的命都是老頭子我撿回來的,老頭我叫你們做事就必須做!」仙老頭給自己冠上了救命惡人的熠子,不給他們兩人眼色。

其實他要宗政熠弄原因也簡單,他只想吃,自己弄肯定掌握不了火候以及那些醬料,絕對會弄敗。

「那是不是只要把你們兩老頭殺了,就不用顧及什麼救命恩人了?」喬靈兒陰測測的笑道。

一聽這話,仙老頭可就不滿了」小丫頭,你別這麼黑心,而且,你們覺得就憑你們兩個小娃娃就能夠動得了我們兩個老頭?」這話他可是很有分量的,更是對自己能力的充分的肯定。

喬靈兒當即將視線轉向了只顧吃東西而不說一句話的竹老頭身上,「竹前輩是好人,他不會動不動就把救命恩人這四個字掛在嘴上而且,救我們的是竹前輩,你根本沒出什麼力,就算要殺也只會殺你,竹前輩一定不會過問的,竹前輩是不是?」

聞言竹老頭則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竹老頭,「竹老頭,你給這個丫頭說說,她居然敢打……」

「不關我的事。」竹老頭很酷的打斷了他的話,在喬靈兒露出笑意的時候又說:「殺了他,清凈。」

仙老頭飆淚了,兩人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竟然被拋棄了。

聽著這兩老頭說話並且還能夠插嘴說上幾句,喬靈兒倒也有了不錯的心情。

「靈兒,吃飯了。」在安撫喬靈兒坐下之後,宗政熠就去了另外的一間屋子,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端了四個碗出來了。

就是之前讓她醒過來的香味,聞到這個味道她就樂了,也顧不得自己還累不累,就奔上前去了:「是什麼?」

「你要吃的東西。」宗政熠溫和的一笑,在那張小竹桌上將東西放了下來托盤裡面,有一個紅燒的菜,一個綠色的像是青菜一樣卻不是青菜的蔬菜,還有一個是蛋花湯以及一碗米飯。

她一早就知道宗政熠會煮麵,還會弄燒烤,可是現在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擺在了她的面前,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些……都是你做的?」喬靈兒看上了那一盤紅燒的菜,那香味讓她的神智都有些迷離了「來,吃吃看。」宗政熠沒說,反倒是將筷子送到了她的手上。

「好香啊熠小子,你那是什麼,給老夫嘗嘗。」本來只聞到了面前烤著的野味的仙老頭,忽然聞到了那盆菜得味道之時就撲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隻肥豬手剛州碰到了盤子的邊緣之時,喬靈兒便快速的端開了口:「這是熠給我做的,你想都別想。」喬靈兒在食物上可是無比的揮衛,如果她沒有猜錯,這盤絕對是兔肉,他知道她說過她喜歡紅燒的,所以今天就給她做了嗎?

「老頭我就是要!」不能怪仙老頭愛起鬨,實在是那個味道比光烤著的更加誘人。

這一次,喬靈兒還未來得及保衛以及戰鬥,宗政熠便以及站在了她的身前,將她擋在了身後。

宗政熠爾雅的笑著:「前輩若是想要,鍋里還有,靈兒現在餓了,還請前輩手下留情……」話音未落,就見一陣風拂過,仙老頭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遠處。

喬靈兒汗顏了,光是看地上的骨頭她就知道那老頭吃過多少東西了,可是現在竟然還要吃,他真當自己是豬不成?就算是豬,吃飽了還是會休息一會才會繼續的。

宗政熠轉過身,讓出了在身後的喬靈兒,笑道:「靈兒,坐下來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喬靈兒溫順的點頭,開始品嘗了起來」這一吃也是徹底的讓她入迷了。

即使舌頭被燙著了還一個勁的稱讚好,若然不是宗政熠讓她慢點以及給她拍背,這一頓吃下來,她絕對不是被燙死就是被噎死。

「熠,你燒得真好吃,比家裡的廚子要好太多了。」喬靈兒雙眼含淚,感動的看著他,簡直把他當成了救世主。

看到她那搞笑的樣子,宗政熠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是幾個菜而已,她的反應也真是出人意料的可愛。不過看看那幾乎被全部吃光的飯菜,他的心底也生出了一股自豪感,昨天抱著她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很瘦,所以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好好讓她補一補,養胖一點才行。

「你喜歡我以後都做給你吃,行嗎?」宗政熠看著星星眼的女人,寵溺的道。

「嗯嗯。」已經被幾個菜完全收買了的女人忙不迭的點頭,以後都能夠吃到那麼美味的菜,就算是做夢也沒有這麼美啊!「對了,你自己呢?吃了嗎?」意淫過後,她終於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宗政熠怔了怔,隨後才點頭:「我已經吃過了。」說罷,還伸出手,為她將嘴角殘留的油漬給拭去了。

那溫柔的動作讓喬靈兒忽然想到了某些個片段,他總是在不經意之中用他的溫柔將人的心虜獲,而自己就有一種像是在蛛網上的昆蟲不得脫身的感覺,卻又被吃的心甘情願。

人啊,果然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

好一會兒,喬靈兒才讓自己恢復了平靜過來,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熠,我們衣服是哪裡來的?」

「是前輩見我們的衣服都破了,就在鎮上給我們買了兩件。」宗政熠看向了一旁悠閑自得的順著鬍子的竹老頭,眸中精光一閃而過。

像是察覺到了宗政熠的目光,一臉高深莫測的竹老頭轉過了臉,淡淡的道:「老夫和仙老頭去雲容鎮是在下游處碰到了一些找尋什麼人下落的人,據老夫看,他們極有可能是兵。」

此言一出,喬靈兒的臉也嚴肅了起來,「竹前輩,他們人多嗎?」

竹老頭搖了搖頭,道:「十二人。」

先前就已經聽說那湍急的下游從來不會有人來,因為太過危險,而仙竹雙俠兩個老頭所居住的這個地方更是無比的隱秘,除非跟他們兩人一樣,是被流水衝下來的,否則根本不可能走到這個地方來。

知道他們墜落的人要麼就是青葉月影他們,要麼就是皇室和相府喬家那裡,而像兵一樣的人,人數不多,應該就是武帝為了不宣揚才用的這個尋找的方法。

「前輩,他們應該是來找我們的。」宗政熠很平靜的對竹老頭坦白道。

「那你們現在如何?」竹老頭也很是平靜,甚至一點吃驚的樣子都沒有。

喬靈兒則是轉向了宗政熠,如果那群人堅持不懈的找,並且也沒有找到他們屍體的話,應該會找到這個地方來才是,他們可以離開,但是也絕對會打擾到竹老頭和仙老頭的清修到時候這樣的凈土,可不會再是凈土了!

宗政熠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又轉向了竹老頭道:「前輩,再一日,他們可否會找到此處?」

他的話讓竹老頭有些好奇了,他不問其他的問題就只是問這個?

「至少三天,如果他們有那個能力。」竹老頭淡淡的道。

以前這裡是從來沒有人進來的,自從喬靈兒和宗政熠進來之後他和仙老頭就在周圍布下了些許的毒,不會傷人性命,但是卻能夠讓那些人暈眩,無力如果那些尋找的人終究還是能夠找到這裡,那也是一段時間之後了。

「那前輩,諸容許我夫妻二人再打擾一日。」宗政熠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誠心的道。

「哦?只要一日,你們就會走了?」把一盤美味又解決了的仙老頭肥胖的身體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漲紅了一張臉,就跟喝醉了酒一般。

「是,一日足夠了。」宗政熠自信的笑道。

喬靈兒則是很疑惑的看向了他,一日之後他們就要從這裡離開?為什麼是一日之後,而不是兩日呢?……

漠城。

幾乎所有的非「橫雲」字樣的不論是六大世家的鋪子還是一些私營的鋪子的老扳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自從有了橫雲之後,所有的生意貨源幾乎都被壟斷了,而且很多臨時的工人也因為聽說了他們有著新的政策紛紛放棄了原來的做工,去了橫雲工作。

就某種程度上來說,橫雲的出現對百姓和官府以及經濟上都有了很大的跳躍性,但是對生意人來說,卻是無比的痛苦。

做生意做生意,除了自己生產的之外,其他都以及被壟斷了。

此外,一些手工業者也都被收納到了旗下,對於從那些蟲手工業個人手中購買貨源的六大世家來說,這樣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對這一做法,宗政熠滿是驚恐,當初聽喬靈兒說這個辦法覺得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卻斷然沒有想到竟然光憑這些小小的家族,竟然讓整個經濟市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而這也是在思考範圍之內的,宗政熠不禁想,如果一早這位二嫂就將這個方式交給了喬家,現在六大世家早就完全被喬家給佔領了整個市場了。

想想,這個二嫂也真是太厲害了,這種方法都能夠想到。他以前是抱著有趣的心態去看她,現在是打從心底佩服了。

雖然心裡樂呵著,不過在風輕他們幾人的面前,他可不會露出任何一點的馬腳,這件事情,除了自家人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會告知!

「現在整個南武國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個「第七世家,!」輔從外面進來的寧蕭劌鐵青著一張臉。

第七世家是一個月前在漠城掀起的一個名字,而後在拿下來東南部地時候,這個名稱也被傳播的更遠。很多來回漠城和京城的商人,這一路走去,也自然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名聲給傳播了出去。

只是這個第七世家跟另外六大世家都不一樣,人們只知道有兩個老闆,可是卻沒有人知道老闆的名字,甚至姓氏也不知道,更誇張的是,還沒有人見過這兩個真正的老闆的模樣對於那兩個名義上的幕後老扳,宗政熠也不由皺眉,外人沒見過,甚至他這個主要的參與者也都沒有見過。

當初二哥只告訴他會派兩個人接任他和二嫂的位置成為真正的幕後老闆,為什麼二哥會用那兩個人他沒有問,因為他相信二哥的眼光。並且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做的風生水起,並且保密功夫一流,不得不讓人對他們刮目相看。

只是那兩個……實在太神秘了!就連商討問題,也都是通過貓頭鷹傳遞消息,他連那兩人是圓是扁,是胖是瘦,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話說回來,二哥又是怎麼認識兩個這麼厲害的人物的?

「熠,你怎麼看?」赫連非瑜看向了旁邊明顯是在「思考」的宗政熠。

宗政熠是在思考,不過是在思考那兩個幕後的老闆,那種興奮自然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胆的表現在臉上被一問他就回過了神,接下話嚴肅道:「這股勢力還會延續下去。」

「已經起了一個頭,應該不會再停止了。」風輕危險的眯起了眼眸,一向沉穩的他,這時候卻有了些許的壓力。

「尤其現在白家幾乎已經被吞併了。」寧蕭劍再次陳述了一個事實。

白家勢力多在東南方,現在整體被這麼一打壓,便整個覆沒了,這才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啊,白家雖並非跟第一第二第三世家這些大家想必,但是能成為六大世家之一,也絕對不會簡單的家族。然而,這僅有的時間卻整個將他們給顛覆了,可想而知其中的可怕程度究竟如何。

「照這樣下去,輕,風家可能也會一樣。」赫連非瑜嚴肅的說道,看向了風輕。

宗政熠也看向了他,幾不可察的皺起了眉頭。

風輕手指骨節分明的敲著旁邊放茶的桌子,一雙原本慵懶的眼眸中此時此刻卻是無盡的深邃,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是在想什麼。

宗政熠看著他,心中也略有盤算。風家能夠坐到第一世家的位置,完全是風輕一個人的能力,他的能力並不如他外表所表現的那般只是花花公子的模樣。

「三少爺、三少爺………」幾個人的沉默之中,馬蹄的聲音在前方停了下來,而後就傳來了一個焦急無比的聲音。

宗政熠順著視線看過去」就見府中的有功夫的家丁一臉蒼白奔跑了過來,神色無比緊張。

「阿和,怎麼了?」宗政熠攔住差點跑過頭的他問道,看到阿和這個樣子,他心中忽然有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三、三少爺……」阿和重重的喝了一聲,眉頭緊緊糾結,在看到其他四個人的時候便湊到了宗政熠的耳旁。

簡單的一句話卻頓時讓宗政熠的臉色變了,一把拎在了阿和胸前的衣服上,聲音也立刻就變了:「什麼時候?」

「十……十天前。」阿和雖然有些驚恐,但還是將時間說了出來十天前……不就是在接到了二哥信的那一日?

沒時間思考更多,宗政熠一把甩開了一旁的阿和就往外面飛奔而去。

「熠,發生了什麼事?」寧蕭劍看著臉色突然就變了的宗政熠不由問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表情如此肅殺凝重的朋友。

「輕,這裡交給你們了」我有要事要趕回京城。」宗政熠邊說人已經到了外面。

二哥和二嫂失蹤了……在十天之前!宗政熠想到阿和所說的話臉色就愈發蒼白了起來,十天,竟然沒有人告訴他,而他現在卻還在漠城,怎麼可以這樣?二哥和二嫂怎麼會失蹤的?

宗政熠才跨上馬,一隻手已經拉上了他的韁繩。

宗政熠當即往旁邊看了過去,就見風輕站在他的身側,神情也很嚴肅,「熠,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語氣很嚴肅,更有著不容拒絕的堅持。

原本就皺著的眉頭在看著那雙嚴肅的眼睛時擰的更緊了,而後無聲的幾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不待他說話,便立刻策馬而去了。

風輕原本嚴肅的臉在看清楚了宗政熠所說的話之後徹底變了:宗政熠和喬靈兒失蹤了!

「輕,怎麼了?熠這麼趕著回去做……」赫連非瑜的話還沒有問玩,就見風輕一把牽過了另外的一匹馬,頓時翻身躍上,策馬揚鞭而去。

留下赫連非瑜和寧蕭劍兩個人面面相覷,之前宗政熠的表情是他們兩人第一次見到,現在風輕那緊張的樣子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兩人如此的不平靜?……

幽谷之中,喬靈兒站在窗前,看著那略顯清冷的月光,了無睡意。

肩頭的一暖讓她微微轉過了身,一件外衣披在了她的肩上,而後溫柔的男音傳來:「小心著涼。」

有了這句話,比外衣還要更保暖,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你怎麼還不睡?」喬靈兒轉過頭看著溫潤如玉的男人,臉上不由浮現了淺淺的笑容「你不也是沒睡嗎?」宗政熠輕笑。

分明不是調侃的話,卻帶著異樣的曖昧,喬靈兒臉微熱,咕噥了一聲:「難道要我陪睡你才睡得著嗎?」

「你說什麼?」似乎是嫌她聲音太小,宗政熠問了一聲。

「沒什麼,我沒說什麼。」喬靈兒仰起頭道,她那句話帶了太多的色情意味,所以絕對不會說給他聽的,不過,往往有時候自己這麼一句不是故意的話也會成為一個突破……

「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宗政熠十分哀怨的說了一句。

喬靈兒風中凌亂了,也不知道應該說他是孱臉皮自己的臉皮太薄了,她不過是開玩笑才跟自己說的一句話,結果被做了文章,真是悲劇。

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清冽的男子氣息將充溢了她的鼻腔。讓她有些失神。

宗政熠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知為何,他就是很想就這樣抱著她,此時此刻的安寧讓人嚮往,恨不得能夠一直這樣維持到永遠「怎麼了?」喬靈兒輕聲問道。

「我不想走了。」宗政熠嗅著她的發香,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聽著這分明有些撤嬌意味的話,喬靈兒倒是嗤笑了起來。

宗政熠稍稍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微微蹙眉,似是對她的笑聲很不滿意,「笑什麼?」

「你那樣子好像跟媽媽要糖吃撒嬌的小孩子。」喬靈兒也把心裡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聞言宗政熠額上掛滿了黑線,不過最後只是化作了一聲嘆息,望向了那遙遠的天際,道:「靈兒,如果我們能夠一直在這裡,和我們的孩子,安安靜靜一家人生活在這裡,你說會多好?」

從他的語氣中已經透露出了他的嚮往,喬靈兒也輕輕的反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等我們把事情都解決了,也跟兩位前輩一樣,找一處幽靜的地方,一家人……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她本來想說孩子的,可是不知為何,用覺得有些彆扭。

宗政熠看著有些嬌羞的她,明明看起來很是淡定從容的女子,但是卻十分的害羞,有時候時很大膽,但是這種嬌羞的模樣,卻更是讓人歡喜。

「在這種安靜的地方生活,可就與外界隔絕了,不怕寂寞嗎?」宗政熠問道。

喬靈兒頓時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后又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安靜的地方才好,又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不逝……要我跟你一起過這種隱居生活,你要負責養我,我要吃好吃的。」

聞言宗政熠失笑,原本他是擔心她無法習慣世外隱居的生活的,結果她更在意的竟然還是吃的。

無語是無語,不過還是可以接受的,當下道:「好,我會好好養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孩子」二字頓時讓喬靈兒怔住了,卻又在下一刻,腰間一緊,柔軟的雙唇便被人封住了。因為毫無準備,牙關輕而易舉的被人撬開,由溫柔道肆意的掠奪,彷彿將她身體中的力氣都抽走了。

感覺到了下腹某個抵著她的硬物,頓時清醒了過來並且將他推開些許,壓低聲音窘迫的道:「兩位前輩還在隔壁的屋子裡!」

欲求不滿的男人抱著她,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慾望,而且也不由苦笑了起來,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在現在怎麼就這麼差了呢?

喬靈兒也不敢動,聽說男人在獸性發作的時候最好是乖乖的合作,雖然宗政熠現在沒有,但是她敢肯定,要是自己亂動亂動,絕對會讓他發作的。

兩個老人家就在隔壁,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他們兩夫妻這麼的不尊老,絕對會鄙夷他們的,而且她也不想這麼丟人,這種事情……額,還是只有兩個人不被他人知道的情況下進行好了……

抱著喬靈兒平息了好一會兒,宗政熠才緩緩鬆開她,只是聲音依舊有些沙啞。

「靈兒,去屋頂看月亮更清晰,想去嗎?」他問。

喬靈兒不由怔了一下,然後點頭。

下一刻,她的身體就被樓住了,從窗戶中飛出,兩三下就到了屋頂上。

其實在宗政熠看來,他是不想就這麼早跟她睡覺的,只能看著卻不能吃對男人來說是一大煎熬。雖然在之前這麼過來了,但是在開了葷一次之後,想要平息就有那麼些許困難了。

屋頂上的風稍稍有些涼意,宗政熠將她因在懷裡,加上本來坐下來就比她高出不少,幾乎的風都被他給擋去了。

「你身子還沒好,能吹風嗎?」喬靈兒微皺眉問道。

「我身子還沒好嗎?」宗政熠像是在問她,有像是在自問。

聽到這句話的第一瞬間她沒有反應過來,等片刻后忽然明白了他說這話的意思,不由瞪了他一眼。他的身子好沒好,他已經給她驗證過了,那時候的確很好!!!

該死的好!

「靈兒,我很高興。」宗政熠忽然將她擁的更緊了一些,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高興什麼?」喬靈兒有些不高興的問,可是卻也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喜悅,就怕他會回答說是因為得到了一個完整的她,滿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才高興,那樣她絕對會把他從這裡推下去,掉死他!

「我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宗政熠完全沒有體會到她不高興的因素,兀自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在察覺到她身子一顫之時又緊跟著道:「我也慶聿,當初我跟武帝退婚時,他沒有準。」否則,他現在又到哪裡去找這樣一個好的妻子?

聽他說他去跟武帝說退婚之時她的心還是顫了一下的,不過仔細一想,按照他的性格,斷然不會看著一個無辜的人被牽連其中,會去乞求退婚才是他會做的事情。這麼一想也就清楚了。

當下也握緊了他的手,靠在他的懷裡」輕笑道:「這是那個混蛋皇帝做對的唯一的事情。」

說到底,在這一點上她還真是要感謝武帝,雖然還是將喬家牽扯了進去,但是卻給了她一個這麼好的丈夫。像宗政熠這樣的好男人,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也不知是她的運氣好還是其他。

「是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宗政熠輕笑,只是那眼中含著的並不是感激,而是一抹詭異的光芒。

武帝做對了這一件事情,那麼其他的事情可不都正確了,對於他所做的一些讓人憤怒的事,他總還是需要跟他討回來的「對了,為什麼說明天我們要走了?」喬靈兒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先前吃飯的時候他就說了,不過當時並未問出來。

「時間差不多了。」宗政熠神秘的一笑。

「什麼差不多了?」喬靈兒問,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是青葉和月影嗎?」

「你怎麼知道?」宗政熠微微詫異的問。

喬靈兒高調的一笑,「青葉和月影的功夫我都見識過,但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是卧虎藏龍隱藏至深的老狐狸……」說到「狐狸」兩字,她就看到宗政熠有些無奈了「我可以將這理解為稱讚嗎?」最後,還是化作了一些嘆息。

喬靈兒咳了一聲,嚴肅道:「完全可以。」心中卻憋著笑,才又繼續先前說了一半的話:「能夠在你無憂宮宮主身邊的人,我相信絕對不會是一些泛泛之輩。」雖然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無憂宮,但是這番中肯的評論,倒是十分的肯定。

「青葉和月影現在看起來很差勁嗎?」宗政熠忽而問道「說真話還是假話?」喬靈兒微皺眉。

宗政熠挑眉看著她,告訴她他要的是真話。

「好吧!我說真話:他們是挺差勁的。」喬靈兒攤了攤手,「遠的不說」第一,在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包括追命在內,三個人全部去追查隱藏的人,而不知道留一個在我們身邊,很差;第二,我們失蹤應該也有十天了,如果他們能幹,應該已經找來了,當然我不能完全否定他們,你或許是要他們保存實力不讓外人看出來。但是他們這樣做確實也有所欠缺。」

「怎麼說?」宗政熠挑眉問。

「你想想看,我們現在是沒事了,所以他們找不找來無所謂;倘若我們的運氣不好,受了重傷動彈不得,人不吃不喝勉強能夠維持七天,這七天他們找不來就是死路一條,又或者即使活著卻遇到了什麼猛獸,你覺得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雖然對青葉和月影並不是一種主子的心態,但是現在當說的,她覺得還是說一說比較好前提還是在宗政熠這裡。

望著那嚴肅的臉,宗政熠知道她並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她所說的也是事實。

得不到宗政熠的回答,喬靈兒忽然有些心虛了起來,往他的懷裡鑽了鑽一邊低聲咕噥道:「其實我才是最沒用的一個,要不是我拖累了你……」話到嘴邊,就被他的手捂住了。

宗政熠與她相識,后笑道:「青葉和月影有些地方還欠缺考慮,但是他們沒有找來這裡,是我的要求如果他們曝露了身份,就會給人留下把柄,我要求他們隱藏起來了。」這點他沒有告訴她,所以她不清楚也不奇怪,但是前一點分析的很對,加上追命三個人都走卻沒有留一個下來確實欠缺考慮。

頓了頓又道:「還有,靈兒,你不是我的累贅」你也幫過我不是?」

「好了好了,別再安慰我了,我都知道。」聽著他那溫柔的話,反而更讓她覺得自己弱小口聞言宗政熠只得將恨不得做駝鳥的女人給更緊的摟進懷裡,輕笑在她耳邊低語道:「靈兒,你記著天塌下來,我替你頂著,因為,我是你的相公。」

這句話讓喬靈兒的身子僵住了,如同之前很多的話一樣,不是甜言蜜語,卻遠遠比甜言蜜語更為讓人心動。

雙手下意識的緊緊地圈住了那勁瘦的腰,悶聲道:「我會努力……」努力配得上你!

含糊的一句話讓宗政熠心中激蕩不已,她是一個好強之人,而他,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就是這樣的女子,才是真正讓他心動之人。

過了好一會兒,喬靈兒將心裡的鬱悶全部化為了動力在武功上這一點.她是不會有很多的期待了,但是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她必須要將能做的去做一做。

無論是為了喬家還是宗政家,都必須要努力了!

「明天我們怎麼離開?」喬靈兒抬起頭問道宗政熠自然可以聽出她問的意思,「明天他們就會來了,我們就光明正大的回去。」

「那幕後的刺客那裡……?」

「我想驚風和驚雷他們也都來了,有他們在,不會有事。」宗政熠很自信的道。

「經過這次事件之後,驚風和驚雷應該也會留在你身邊了吧?」喬靈兒有些不肯定的皺眉問道。畢竟之前也聽他說驚風和驚雷是他的四大護法,跟月影和青葉是一樣的,除了這麼大的事,他們應該不會再那麼坐視不理了。

「以他們的性格……會……」宗政熠想到那對兄弟還是有些無語。

「他們的性格?什麼樣的性格?」聽著他無奈的話語,喬靈兒倒是有些好奇了。

被輕易察覺了無奈的宗政熠並未想隱瞞,只淡淡笑道:「明日他們應該有一人會來,你可以見到他們,只是……」驚風和驚雷的性格並不好相處。」

「那你先給我上上課,我好有個心理準備。」喬靈兒聞言挑了挑眉,眼中卻冒出了精光。

通常宗政熠看到她眼中這種光芒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不過,驚風和驚雷的性格確實不是很好相處,無視人的功夫更是修鍊到家了。倘若現在有人能夠「管教管教」他們,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主意!

【風起雲湧】030清晨小誘惑

清晨的曙光方將東方照亮,屋外就有了不小的動靜。

「熠?」喬靈兒才想起床外出,腰間的那條手臂就立刻將她圈的更緊了一些,並且將她整個給納入了懷裡。

宗政熠雙眸依舊是閉著,看起來完全是熟睡的樣子,如果他的手臂不是那麼無意識緊的話。

喬靈兒則是有些犯難了,雖然不討厭這樣的近距離,但是也要看看情況啊,外面現在明顯是在打鬥,並且熱火朝天,還有仙老頭那嘰嘰咕咕的聲音。

「熠,醒醒起來啦!」喬靈兒用力的推了推宗政熠,可惜自己那小的力氣,現在對他來說就跟是螞蟻一樣。

「…」別管他們。」宗政熠平靜的說道,繼而將她圈的更緊了一些。

「不行啊,可能是青葉他們來了,要是不阻止,可能就……唔……」喬靈兒焦急的道,隱隱約約聽到了月影的聲音,可是,所有的話都被堵進了腹中。

溫熱的唇瓣精準的找到了那喋喋不休的柔軟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含在了嘴裡,毫無防備的牙關任人撬開長驅直入,在這清晨便勾起了沉睡著的慾望。

本已清醒的人此時此刻又泛起了迷糊,連外面打鬥的聲音也很是識相的小了不少。

身子被吻得軟軟的,身體上灼熱的溫度傳來,惹得她的身子一震輕顫。

胸前的一片冷意忽然讓她的意識清醒了過來,連忙抓住了那隻已經不安分的手。

被打擾的宗政熠看著身下的人,眼神不明,淡淡的,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困感又或者是沒有睡醒的樣子,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喬靈兒忽然打了個寒顫,他那樣不露聲色的眼神更為讓人覺得恐懼。

不過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慾望,輕輕的將他的手握在了手心裡,紅著臉道:「熠,外面有人,等回去、回去了再來好不好?」

沉默,壓抑……

喬靈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肌膚上都溢出了秘密的汗,總覺得他這個樣子是想要爆發似的,真是令人驚悚。

許久,宗政熠才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在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敏感的耳垂被輕輕觸碰到了:「靈兒,這是你說的,回去之後……」

原本已經紅的臉此時更是爆紅了一片,憤憤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別得寸進尺!」

「好。」溫柔的笑容伴隨著那低低的聲音,完全給人以另外一種感覺。

就是那一個笑容,讓喬靈兒迷惑了,怔愣間,又被偷去了一個吻。

偷腥的男人還是維持著那溫柔無害的笑容,在她還未發飆之前便起身下床穿衣了。

「靈兒,你還要再睡一會嗎?現在還早。」宗政熠一邊著衣,一邊詢問道這時候就如同兩人新婚的第二天,他也是這麼溫柔的讓她再睡一會的,不過現在跟之前不同了,現在他們可是真正的夫妻,雖然昨晚上「相敬如賓」但這麼問了還是會讓人產生歧義的。

「我不睡了。」喬靈兒隨手扯過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開始穿上,心裡告誡自己,現在這個男人把自己的真實一面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以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靈兒,錯了。」低笑著的男音突然傳了過來。

「怎麼?」喬靈兒方抬起頭,就差點沒有撞上宗政熠的下巴。

宗政熠稍秸往後退了些許,沒有讓她撞到自己,不然撞疼的絕對會是她自己。

修長的手指伸向了她的身側,在她還未來得及臉紅以及阻止之時便道:

「別動,我幫你弄好。」

南武國的衣服算得上是複雜的,尤其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想要不弄亂都有些困難。所以能少穿她絕對會選擇少穿,像現在,絕對就屬於比較難穿的境地了。

在一名男人的手中,那些繁複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整理好了,期間或許會碰到她的身子,但是他卻依舊是平靜,面上也無任何其他的表情,再淡然不過了。

「好了。」整理好並且為她直接將腰帶繫上了,宗政熠這才抬起了頭溫和的道。

過於近距離,他的氣息幾乎都噴洒在了她的臉上,引得心中一陣蕩漾,還未說話,突然「砰」的一聲,原本關閉著的好好的竹門,在這一刻被破。

宗政熠見勢快速的接過了喬靈兒,那兩肩飛過來的竹門也當即就撲了空。

「宮主!」一身不起眼黑色衣服的妖嬈男子出現在了門框處,那聲音中儘是冷淡,甚至一點緊張的意味都沒有,而更為讓人在意的是那一雙銀灰色的眸子。

銀灰色的眸子,跟俄羅斯人倒是有些相像。

「驚風。」宗政熠淡淡的喊了一聲,語氣中多少有些無奈。

「還好,你還活著。」驚風隨後說出來的這句話就讓喬靈兒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像是一個下屬跟主子所說的話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是他該說出來的?

宗政熠淡然一笑,沒有理會驚風那大逆不道的話語,而是轉向了喬靈兒,「靈兒,去洗洗臉吧!」

「嗯,好。」喬靈兒倒是很快就淡定了下來,之前她已經聽他說過了驚風和驚雷兩兄弟怪異的個性,所以現在見了也沒有多大的好奇了。

在從驚風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驚風那不屑一顧的聲音就飄了出來:「你就是讓他神魂顛倒的那個女人?」

原本還想再沉默一會的喬靈兒在聽到這句明顯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之後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與那雙銀灰色的眸子對視上了。

驚風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她的腳步停下來,反而高挑的看著她,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到底有什麼能耐讓無憂宮的主人為了她拒絕那麼多的交易?

然而下一刻,驚風的得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就是那個輸給了相公耍賴還尿褲子的小鬼?」喬靈兒微微揚眉,紅唇中吐出了幾個輕淡無幾的字驚風的臉頓時扭曲了,由青變白再變黑,就如調色板一樣精彩。

「你說的?」驚風頓時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宗政熠身上,那樣子,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他刻皮抽筋。

宗政熠訕笑一聲,不予回答,而是走向了喬靈兒問道:「靈兒,你現在說的那個問題到底謎底是什麼?螞蟻從百萬丈的高空掉下來,是怎麼死的?」

本是怒火熊熊的驚風,在聽到問題之後就整個豎起了耳朵,並且立刻就嗤笑了一聲:「蠢,從百萬丈的高空掉下來,當然是掉死的。」那語氣,極為輕蔑,極為鄙視。

結果,驚風被喬靈兒給鄙視了,「只有你這種豬頭才會說是被掉死的,果然夠蠢!」

「你說什麼?」本就對女人沒好感的驚風,這一下被女人罵了,更是對女人有了仇恨。

「驚風,不得無禮。」宗政熠一早跟喬靈兒說了驚風的脾氣,不僅僅是他,就是驚雷也對女子沒有好感,可是現在這個小妻子卻還要想挑戰他,真是讓他有些苦惱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你的女人的份上,你以為我還會讓他活至現在嗎?」

驚風冷哼了一聲。

之前對嵐風,其實也是看在了青葉的面子上,因為青葉有跟他打過招呼」所以他才只是當做沒有看到的樣子。

可是現在,如果有女人真的敢挑戰他的權威,那麼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如果喬靈兒不是宗政熠的妻子,她現在絕對會是一具陳屍「你說,螞蟻不是掉死的是怎麼死的?要是你能夠說出讓我接受的理由,我就收回說你蠢的話!」驚風視線重新轉向了喬靈兒。

驚風和驚雷雖然性格冷淡,對女人沒有好感,但是也都有各自的弱點,而且頭腦靈活,像驚風,最喜歡的就是一些謎題。所以先前宗政熠才會用謎題引誘他,讓他好歹也接受喬靈兒。

目前看來,驚風在這方面確實是比較愚蠢的,這麼容易就被「勾引」了,「如果我的答案證明了螞蟻不是摔死的,你是不是就能夠承認你蠢了呢?」喬靈兒輕佻道,笑的好生美艷:「天下間沒有我猜不到的題。」驚風自傲,對謎題也是一樣,他對自己的聰明才智絕對有信心。

「真的嗎?」喬靈兒邪笑著眯起了眼眸,而後又道:「如果我說螞蟻是餓死的呢?」

「餓死的?」驚風和宗政熠同時露出了訝異之色,不過宗政熠倒是只是一閃即逝,驚風倒是皺起了眉頭:「說你蠢你是真蠢了是不是?螞蟻怎麼可能會餓死?」完全跟餓搭不了邊!

「為什麼不能餓死?」喬靈兒反問,「你試試看你從百萬丈的高度掉下來,你覺得你有多長時間才能夠掉到地上?」

喬靈兒話一說,宗政熠便立刻輕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螞蟻的確會餓死。」

驚風也沉默了下來,那樣的高度,螞蟻那輕飄飄的身體掉下來哈不知道會慢到什麼程度,估計沒有個幾十天是掉不下來的,這幾十天的時間沒有吃的,它絕對會是被餓死的。

俊秀的眉頭一皺再皺,驚風看著那有著得意笑容的女子滿臉不高興,然後才又道:「你這根本不是什麼謎題,不能作數!」這種非邏輯思考的問題,他堅決不承認。

「驚風,你想耍賴?」宗政熠危險的問道。

驚風頓時瞪了他一眼,喬靈兒則是一派自若的道:「無礙,這個問題大概是難了一點,那我說兩個簡單一點的,要是你能回答出來,我就不說你蠢如何?」

宗政熠和驚風都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宗政熠是好奇她為什麼這麼的自信,而驚風則是一派不解,她有什麼資格這麼肯定?

「你說!」驚風定了定神,只要不是那麼亂七八糟的問題,他絕對不會答不出來。

「那你聽好了:第一題,有一個眼睛瞎了的人,走到山崖邊上,為什麼突然停住瞭然后往回走?第二題,你養了一隻狗,並且從柬不幫狗洗澡,為什麼狗不會生跳蚤呢?第三題,什麼東西有兩個腦袋六條腿,一根尾巴七雙手,還會邊走邊叫?就著三道簡單的題目吧,你思考一下再告訴我答案,這三個題目都很簡單。熠,我們出去看看。」喬靈兒兀自將三道「簡單」的問題丟給了驚風,然後朝著宗政熠微笑的說了說話。

宗政熠跟著她往外面走去,外面的四個人已經打得昏天黑地了,要是再不快點處理,絕對會有人傷亡留在在屋裡的驚風則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瞎子走到懸崖邊,為什麼就會停住往回走了呢?不洗深的狗為何不生跳蚤呢?還有兩個腦袋六條腿等等的那個是叫什麼?

饒是精明的頭腦,在此時也經不起這種腦筋急轉彎的折磨了,驚風不由開始撓頭了,這到底是什麼謎題?

「靈兒,你的問題都好刁鑽,驚風會很痛苦的。」宗政熠無奈的道。

聞言喬靈兒則是轉過了身,微微詫異的看著他問:「你知道答案是什麼?」

「差不多吧!」宗政熠神秘一笑。

「哦?那你先說說看。」喬靈兒有些不信,這些腦筋急轉彎,都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想出來的,如果她不是當初閑著無聊看了一本腦筋急轉彎大全,並且看過答案」不然真有一大半都猜不出來。

宗政熠見她不相信,只得輕笑道:「第一題,因為那人只瞎了一隻眼,所以才會從懸崖邊走來是嗎?」

喬靈兒嘴角抽了抽,僵硬的點了一下頭,「那第二題呢?你的答案是什麼?」

「靈兒,這個問題很簡單。」宗政熠笑意更濃了些訐,「狗會生小狗,又怎麼會生跳蚤?就像靈兒你,以後生的也只會是孩子,不會是其他……」

「喂,你把我當狗了是不是?」本來心中還在讚美他的聰明的,結果後面半句話就回到了原形。

「絕對沒有。」宗政熠坦然一笑,逗著她也有些樂趣,不過當然還是適當的逗弄一下,否則把她惹惱了,她絕對會連孩子都不給他生的。

「你最好沒有其他的想法,不然有你好看的。」喬靈兒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又問:「那第三題呢?什麼東西有兩個腦袋六條腿,一根尾巴七雙手,還會邊走邊叫?」

聞言宗政熠不由嘆了一口氣,「靈兒,你確定世上有這種東西?」

結果已經出來了,喬靈兒再次鄙視了他一頓,腦筋急轉彎,猜不出來才叫腦筋急轉彎,怎麼到了宗政熠這裡就變得這麼簡單了?

「公子!」兩個人才將問題說完,屋頂上已經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喬靈兒和宗政熠朝著屋頂望過去,就見平日里雖然面冷但不至於殺氣四溢的青葉和月影兩個人,此時此刻都像是惡魔附身一樣,渾身都籠罩了濃濃的殺氣,讓人看了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且喬靈兒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青葉和月影兩個人都沒有用劍,青葉用的是一條猶如長蛇的鞭子,而月影的則是兩把彎刀」短小但是卻極具殺傷力。

在月影和青葉的對面,仙老頭和竹老頭兩人林立,那模樣哪裡像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熠小子,你這兩個手下功夫不錯,剛好可以陪我們兩個老頭好好玩一玩。」仙老頭那邪邪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滿面紅光,倒是跟彌勒佛有點相像。

「公子,夫人,你們有沒有受傷?」青葉的面上所展現的儘是擔心,雖然此時看到喬靈兒和宗政熠像是沒事的樣子,但是卻還是難免焦急。

喬靈兒翩翩一笑,道:「青葉,我們沒事,別擔心。都下來吧,別浪費體力了。」看到他們臉上的疲倦,想也知道這些天他們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是,夫人。」青葉跟喬靈兒較親,對她也是頗為尊敬,現在她都這樣說了,自己也不會再過糾結。

當即就飛身而下,月影也跟隨其後。

「喂,你們兩個小子別跑,老頭我還沒玩夠呢!」仙老頭立刻就不滿意了,卻被竹老頭一把扣住了肩膀。

青葉和月影在喬靈兒和宗政熠面前落下,下一刻便跪了下去,齊聲道:

「屬下失職,請公子責罰。」

那公式化的聲音讓喬靈兒皺了皺眉,轉向宗政熠喊了一聲:「熠……」

宗政熠卻伸手阻止了她要說的話,淡淡的對兩人道:「這件事不在你們的意料中,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不怪你們,都起來吧!」原本按照無憂宮的現矩,保護主子不利絕對是要受罰的,但是他並不是那麼不近人情之人,而且這裡也不是無憂宮,不必去遵守那些死規矩。

「可是宮主……宮裡的規矩……」青葉和月影同時都抬起了頭,皺起了眉。

「現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來改,都起來吧!」看著青葉和月影兩個人的模樣,他就知道其實這幾天他們才是最辛苦的人。

喬靈兒也半彎下身去扶青葉,一邊笑道:「那些現矩什麼的都是死的,你們人是活的,天災人禍的什麼有時候都是人的力量無法抵抗的,別糾結那麼多了,快起來。」

青葉望著喬靈兒,心中再次升起了暖意,「夫人……」

「好了,感動就不需要了,你看看你們,這麼多天了,是不是都沒有休息過了?」喬靈兒看著他們那蒼白的臉色以及紅色的雙眸外加黑黑的跟熊貓有的一拼的眼圈,多少也有些酸澀。

「夫人,屬下沒事。」月影被她那麼一看,說不敢動也是假的,那是透著對他們的關心,他們也是人,會感覺到這些溫暖。

「別硬撐了。」宗政熠忽然低沉著聲音開了口。

被他這麼一說,青葉和月影的臉色頓時更為難看了起來,他們是想掩飾住自己的虛弱的,可是卻無法掩飾,還是在如此的情況下就被看了出來。

喬靈兒當然也知道他們不好的情況,轉向宗政熠問道:「熠,那我們現在回去嗎?還有,嵐風呢?青葉,嵐風和追命現在怎麼樣了?」

「喬靈兒,你總算是想到我們了。」她的話音才落,一個邪邪的略帶著些許冷淡的聲音便接過了她的話。

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身白衣略顯放蕩不羈的追命和嵐風就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追命雖然一哥慵懶,但是也是在見到了喬靈兒之後才卸下了緊繃換上的。至於嵐風,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那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

「小姐。」嵐風在看到安然無恙的喬靈兒和宗政熠之時才鬆了一口氣,加快了步子朝著他們走了過去「嵐風,你沒事吧?」喬靈兒一把抓住了嵐風的肩膀,栓查她是否有受什麼傷。

嵐風不由怔了一下,習慣了冰冷的臉上浮現了淺淺的笑意,眼中也微微有些濕潤,搖頭道:「小姐」我沒事,你跟姑爺呢?有沒有受傷?」說著,她就很自動的給她把脈了起來。

宗政熠也走了過來,輕輕攬了攬喬靈兒,后對嵐風道:「嵐風,你現在身子虛,別擔心我們,先照顧好自己。」即使只是看著她,他就知道她受傷未愈。

溫柔而關心的聲音讓嵐風感覺到了溫暖,那猶如親人對她的關懷,記憶深刻。「謝謝姑爺關心。」

宗政熠溫和的一笑,「我們都是一家人,別說這些。」后又與喬靈兒對視一眼,相繼而笑。

「敘舊也夠了吧,還不走?知不知道現在宗政家和喬家已經人仰馬翻了?」追命將那一幕溫馨的畫面看在眼中,忍不住催促了起來經他這麼一提醒,喬靈兒和宗政熠也頓時有所回應,雖然現在追命看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從不好看的臉色看來,也知道他絕對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

青葉和月影對視一眼,繼而虛弱一笑,其實追命也是一個嘴硬的男人。

忽而,喬靈兒腰身一緊,眨眼間兩人已經出現在了屋頂之上,與竹老頭仙老頭兩個人對視上了。

宗政熠拱手作揖:「多謝二位前輩此些日子對我夫妻二人的照顧,晚輩感激不盡!」

「怎麼說走就走了?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仙老頭不高興的嚷嚷,但是那眼神中卻多少有些閃爍,他們兩個獨自生活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人來這裡跟他們作伴。雖然是打亂了他們的生活,但是卻也給那平淡無奇的生活平憑添了不少的樂趣。

而且宗政熠還能弄一手的好吃的,就這樣走了……似乎是有些捨不得啊,喬靈兒也看出了仙老頭的心態,微微笑道:「若日後二位前輩想出谷遊玩或者吃好吃的,可以去相府找我們,到時候一定盛宴款待。」

聞言,本來還有些悲觀的仙老頭立刻雙眼中就迸射出了精光:「我們兩老頭去相府,你們真的會好好的款待我們?弄很多好吃的東西?」

「咳咳!」竹老頭咳了兩聲,示意這老頭不要太過丟人,又冷聲道:「我們在這裡已經住習慣了……」

「竹老頭你咳什麼咳?」仙老頭就不高興了,截斷了他的話,「你不想去就不去,老頭我可是很高興去外面闖一闖的,丫頭,你說,是不是會有好多好吃的?」自從嘗過了新鮮之後他就真的是欲罷不能了,就如吸毒一樣,上了癮就沒救了。

不過,仙老頭這個上癮上的似乎有點快了。

喬靈兒輕笑出聲:「只要前輩想吃的,我們就會給你弄到,如何?」

「好、好……」這下子,仙老頭是連離別的哀愁也沒有了,現在得到了許可,自然以後真的出去就可以吃到好吃的東西了,他興奮加激動。

宗政熠又轉向了強撐著不在意但是心底已經蠢蠢欲動的竹老頭道:「竹前輩,仙前輩外出,您一人在谷中也會孤寂,若然仙前輩外出,您也一起來,讓我們好好招待您二位。」

「這個……」竹老頭還是裝模作樣。

一旁仙老頭則是看不過去了,「竹老頭,你想去就去,這麼支支吾吾的幹什麼?裝模作樣,當心老頭我去的時候不帶你一起去!」

聽了這話竹老頭就不高興了,「老夫有手有腳,不需要你……」說到這裡他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這不是告訴人家其實他也還是非常想去嗎?

喬靈兒和宗政熠當即笑了起來,其實這兩個老頭還真的很有趣,性格怪異,不過人倒也是不錯。

兩人隨便吵了幾句,竹老頭這才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遞到了喬靈兒面前,道:「靈兒,這裡面是一些可能用得著的東西,這小子會告訴你是什麼,好了,趁著追殺你們的人還沒來,趕緊走吧!」

握緊了手中的瓶子,喬靈兒忽然有了一個問題,躊躇了片刻才問道:「二位前輩,為什麼你們願意救我們?如果我們是壞人呢?」

分明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可是仙老頭竹老頭在聽到她問之後卻齊齊笑出了聲,竹老頭笑的含蓄的摸了摸鬍子,竹老頭就笑的有些誇張了。

「小丫頭,我們拿了你們一個餅,就當還兩條命給你們,哈哈……」笑著,兩個老頭同時轉身,飛身離去。

留下喬靈兒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什麼叫拿了一個餅,就當還兩條命給他們,難道他們兩個人的性命還不及一塊餅嗎?

「靈兒,二位前輩心中有數,救我們也是我們的福氣,宗政熠涵蓋的道。

「那倒也是,希望以後還可以見到他們。」喬靈兒望著兩個人消失的地方,輕輕說了一句話。

雖然竹老頭那渴望的樣子表現的很明顯,但是他們畢竟已經在這裡這麼多年了,要他們出去估計也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一切隨緣吧!……

喬靈兒一行人是從另外一條路從這幽谷之中出去的,在那護城河喘流的一端還是無限的荒涼之地,鐵索橋上的木板被燒得精光,即使是修補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普通百姓來回絕對有很大的困難。但若對刺客或者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卻不足以構成威脅。

祁連山下的雲容鎮在那禍害人間的兇手被抓到之後,也趨於平靜了下來。

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雲容鎮上的殺人狂魔石錦垣,邸城的喝人血泡人血澡的老妖女,一些不切實發生的事情,卻都在她的身邊發生了。

禍不單行啊果然,武帝不想讓他們活著回去,結果現在倒是好,巴不得讓他們回去。

並且在路上喬靈兒也聽說了,武帝私下派人來尋找他們,同時想要刺殺他們的人,也在暗中進行著,不過這一次,青葉月影他們沒有手軟,在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回去稟報之前就全數去見了閻王。

真刀實槍的殺人,對擁有著現代化思想的喬靈兒來說也多少存在了一些不安感,畢竟這事以前真的沒有想過。最多只是在偷東西時需要解決一些守衛,也不過是電暈活著打暈,死這麼一回事真的沒有想過。

「在想什麼呢?」宗政熠輕聲問道。

突然湊近耳朵的熱氣讓她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因為沒有準備馬車,而且人也少,所以就選擇了騎馬。他們兩個人同乘一騎,宗政熠在她的身後,控制韁繩。

「我在想被我殺了的人……猶豫了一下,喬靈兒才開口道。

「怎麼說?」宗政熠停頓了一下才問道。

「他們的生命也是父母給的,跟我們一樣,我就這樣把他們的生命給取走了,有這個資格嗎?」喬靈兒輕聲道,頓了頓,又道:「雖然他們都是壞人,但是不是還有律法嗎?殺人償命,可是也輪不到我們動手吧!」聞言宗政熠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沉了下去,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靈兒,你會討厭我嗎?」仵久,宗政熠才有些擔心的問道。

喬靈兒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沉著的搖了搖頭:「我只是還不太習慣自己殺人,你,是例外,而且我相信,你殺的都是該殺的人。」現在她已經後悔怎麼會提出這個話題了,自己的觀念還不能完全的融入到他們這個世界,可是她真的一點也不會嫌惡殺了人的他,但是這樣如果讓他誤會了……又該如何?

半晌,都沒有得到宗政熠的回答,她不禁有些心慌了,微微轉頭喊了一聲:「熠?」

抓著韁繩的手將她圈的更緊了一些,他的下巴枕著她的肩膀,低沉著聲音道:「靈兒,以後,能留下的,我不會殺了他們。」其實殺人他也不喜歡,只是很多時候環境會讓他不得不那麼做。

喬靈兒聞言心跳頓了頓,繼而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道:「前提是,你不能讓自己受傷。如果他們還是以我們的生命為目的,三個字。」「哪三個字?」宗政熠微微抬頭看向她。

「殺無赦!」喬靈兒笑著說出這三個嚴重的字,在他錯愕的時候又道:

「雖然我對殺人有些芥蒂,但是我也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的格言,所以,對待敵人,不要手軟,以後,我也會如此!」

在這個世界,她忽然明白了強者為生,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她有目標,有活著的目的,所以,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在還未有過任何的享受之時就去到另外一個世界。

更何況,她已經死過了一次,絕對不想要嘗試第二次!

況且有句話也說的很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在乎的人,那就犧牲其他人好了,反正已經殺過了人,死人也就一邊去吧!

宗政熠聽著她的話,有了莫名的好感,他喜歡這樣的她,愛憎分明,而且有著少女的嬌俏,這樣的她,想叫人不喜歡都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旁邊看著的人也是几几相視而笑,似乎在他們不在的這些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而公子和夫人之間的關係彷彿也更為融洽了。

「哈哈,我知道了……」安靜的行走著的幾個人中,突然有一個人爆笑出聲。

宗政熠微微鬆開了喬靈兒,眨眼間,馬蹄聲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

來人正是驚風。

「我知道你說說的那三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了!」驚風一派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第一個,那個瞎子走到懸崖處忽然停了再往回走,是因為有人叫住了他,告訴他危險,所以他才會沒有繼續走下去;第二,狗沒有生跳蚤,是因為那隻狗是公狗,他不會生;第三題,你說的那個東西根本不存在,也就是怪物!」

看著驚風那得意的樣子,宗政熠失笑,喬靈兒的嘴角抽了抽,而青葉和月影二人則是一臉無奈的樣子,唯獨追命和嵐風二人依舊不明所以。

「如何?」驚風臉上浮現出了高傲的笑容,那模樣,恨不得將一切都踩在自己的腳下。

「你是屬豬的嗎?」喬靈兒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他臉上顏色盡失,在他還未憤怒之前才幽幽開口道:「第三題你答對了,很標準。第二題」誰告訴你那條狗是公狗了,如果那條狗是母狗了就會生跳蚤了是不是?你的回答雖然有些接近,但是你這個豬頭,難道你不知道狗能生的只會是狗嗎?」

不待驚風變臉色,喬靈兒那諷刺味十足的話語又再次飄揚而起:「還有最重要的第一題,誰告訴你可以多一個人出來了,題中只有他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那你說他怎麼會知道?他用自己的拐杖觸碰到了下面對不對,下面空空的,所以就轉身了是不是?」驚風逼問道,神色很是不好看。

喬靈兒眯起了眼睛,曼斯條理的問道:「驚風,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是獨眼龍嗎?獨眼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說他有一隻眼睛看不見,另一隻眼睛是能夠看到的!」

「哈哈哈哈……」喬靈兒話音方落.那方追命已經爆笑出聲.連同青葉和月影,在聽到喬靈兒將這話說出來之後看到驚風那扭曲的臉也笑了出來。

驚風和驚雷兩兄弟一直都是眼高於頂,包括宗政熠在內都不放在眼裡,雖然有著身份上的界限,但是大多的時候也不會遵守現矩。向來只有他們取笑別人的份,從來就沒有被人取笑的份,而今,竟然被取笑了,那快感真不是蓋的!

被幾個人嘲笑,尤以追命為甚,驚風當即吼道:「笑什麼笑,不準笑!」

「小子,你以為你聲音大就了不起嗎?」追命伏下身在馬背上輕笑著問道,俊美如斯的臉上笑容不減些許,看著也格外讓人迷感。

「你想死是不是?」驚風危險的看向了追命。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追命反問,雖然他承認驚風有著高強的武功,但是還不至於自己會不是對手。

「好了驚風追命,不要鬧,趕路要緊。」青葉當即站了出來,他可不想兩個人打得兩敗俱傷,到時候再有刺客過來就不那麼容易解決了。

追命和驚風眼神交流了片刻,又非常默契的冷哼一聲轉了過去。

看到性格有些相似的兩個人,喬靈兒不由輕笑,看來這驚風雖然性格怪異,不過也還是一個假正經。加上現在又有了一個「弱點」要讓他臣服應該也不難了。

驚風轉向了喬靈兒,冷聲道:「一直是你在說問題,現在由我來,如果你能回答出我問的問題,我可以考慮對你禮讓一點。」他向來對女人沒有好感,所以以後給她好臉色看,絕對是給她天大的面子。

聞言喬靈兒高高的揚了揚眉,而後才道:「禮讓不禮讓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這麼去做,但是如果我回答出了你問的問題,你要乖乖的叫我一聲『夫人』。」

這話一出,宗政熠倒是欣喜卻有帶著些訐差異的看向了她,青葉和月影也是一樣。

「我對你禮讓已經是給你面子了,少得寸進尺!」驚風不屑的道。

「小子,我看你是輸不起吧?」追命涼涼的出聲,完全是激將法。

隨即,追命立刻就迎來了一個超級大冷眼,驚風轉向喬靈兒,冷哼道:「好,只要你有本事!」

「請出題。」喬靈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驚風清了清嗓子才道:「聽好了:你在路上行走,後面有一輛馬車趕來,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馬車上也沒有燈燭,為什麼馬車在趕來的時候卻從你身邊駕駛了過去而沒有撞到你?」

聽到這個問題,喬靈兒的臉色微變,甚至有些驚恐的模樣。

「因為她本來就走在了路邊!」追命當即就道。

「走在路上,哼!」驚風不屑的哼了一聲,將喬靈兒那帶著些許驚恐的模樣看在了眼中,心底則是樂和了起來。

「因為有螢火蟲?」月影也開始猜測。

「沒有,什麼照明物都沒有!」驚風白眼看了月影一眼,心底則是很鄙視,又見青葉嵐風他們都皺眉,這才又轉向了喬靈兒,「怎麼,猜不出來了嗎?」

語中裝滿了譏諷,那模樣確實有讓人想要上前揍他一頓的衝動。

然而很快的,喬靈兒就問了一句話:「你把我當成傻子了嗎?」

「什麼?」驚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知道?……不可能,你少在那裡裝模作樣,在任何照明光亮都沒有的情況下,馬車怎麼會避開你?」這個問題就是他的胞弟驚雷到現在都沒有猜出來,她絕對不可能知道。

喬靈兒翻了一個白眼白眼,「你在痴人說夢是不是?這種問題回答不出來,你當我傻子了吧?」

「喬靈兒,答案是什麼?」追命雖然不是很喜歡她說話的語氣,但是此種情況下,他更為感興趣的是驚風的問題。

喬靈兒淡淡的掃了追命一眼,而後才道:「追命,現在我和熠在前面騎馬,你們幾個人在後面,就這麼一條路,你們會撞上我們嗎?」

「當然不會,我們有眼睛。」追命很快就給出了回復。

「現在有星星有月亮嗎?」宗政熠輕笑著接下去問道。

「大白天的有什麼星星月……」話說了一半便止住了,包括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驚風的臉上。

驚風的臉色一白再白,嵐風最為淡定的將答案重新說了出來:「白天,即使沒有星月,沒有燈燭,趕著馬車,也不會在路上撞人。」

喬靈兒給了宗政熠一個迷人的眼神,又轉向驚風,不屑的道:「回答你這種問題簡直是侮辱了我的智商,熠,我們還是先走吧,白痴會傳染的。」

「好!」宗政熠寵溺的笑了笑,夾了夾馬肚子,往遠處走去。

追命、嵐風幾個人也是避而遠之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同時是在想一個問題:白痴傻子,似乎都是會傳染的。他們還是明哲保身,遠離他一些更安全。

「靈兒,你怎麼會些奇怪的問題?」宗政熠不由問道,以前有一個驚風問這些古怪的問題也就算了,怎麼現在她還裝著這麼多奇怪的問題。

「我在書上看到的,覺得很有趣!」喬靈兒如實道,雖然沒說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是很有趣。」宗政熠輕笑,「但是你不怕把驚風給惹惱了嗎?他從小就鑽研這些問題,你讓他顏面全無了!」

「願賭就要服輸,要是他那麼沒品,留在你身邊我怕會把你的人品給帶壞。」喬靈兒很是嚴肅的道,甚至開始在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了。

白痴會傳染的,不會把她這聰明的老公給傳染成白痴吧?

宗政熠心情不錯的呵呵笑了,很認真的回答道:「靈兒你放心,我一定堅決抵制,不會被他傳染。」從某種程度上說,她還是一顆開心果。

喬靈兒點了點頭,一哥孺子可教的樣子。

片刻之後,驚風就又追上來了,嚴肅地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出來,我心甘情願叫你一聲『夫人』。」

喬靈兒與宗政熠對視一眼,才看向了驚風,慵懶的問道:「可以,但前提是不要再問弱智的問題了。」

驚風氣的牙痒痒,但是卻還是沉住了起,假咳了一聲才問道:「俗語說『一山不容二虎』在何種情況下一山容得了二虎?」

旁邊緊跟著的追命幾個人聽到了他的問題,開始就著這個「深邃」的問題去思考了起來。

宗政熠則是微微挑眉看著驚風,有的時候他淡定時候的問題會比他自信的時候問題更要難以回答,就像現在,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思考,絕對會是這個問題更難。

可是,如果是靈兒……」

宗政熠看了眼前面的人,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過都恰恰是這種表情,尤為讓人在意。看來她已經知道了!

「這個問題我可不可以不回答?」喬靈兒皺眉道。

聞言驚風頓時高高的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譏諷的笑容:「怎麼?回答不出來了嗎?」

「是的,回答不出來。」喬靈兒很坦白的道,驚風聞聲笑容咧的更開了一些,然而她接下去的話卻是讓他徹底凌亂了,「我說過,弱智的問題別再問了,我會覺得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驚風凶了,這個連他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她怎麼可能會知道,而且還說是弱智問題?絕對不可能!

「沒有回答出來,我不會承認你贏了。」驚風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

「就當我輸了好了,被你這種白痴叫『夫人』我絕對會折壽的。」喬靈兒懶散的道,同宗政熠一起拉住了韁繩,「熠,我們繼續走。」

「等一等……」才想走,驚風就伸手將她給攔住了,「願賭服輸,我驚風不是輸不起的人,只要你能夠回答出,我甘願認輸!」他不信,絕對不相信她能夠回答出來!!!

喬靈兒淡淡的看了人一眼,冷聲道:「人有陰陽之分,即分為男女,陰陽結合,才會有後人長存。虎分公母,你說什麼情況下容得了二虎?」

在宗政熠那輕笑聲中驚風徹底石化了,什麼情況下一山容得了二虎?當然是老虎一公一母咯!

坐在馬背上,宗政熠看著那笑的有些止不住的女子不由搖了搖頭,「靈兒,有那麼好笑嗎?」

「哈哈……」當然好笑,你當時跟我說他們的性格怪異.我還在想會不會真的是那麼高傲呢,現在將他這樣戲弄戲弄,真的非常有愛啊!」喬靈兒笑著,但還是壓低了笑聲,就怕最終會把人家給得罪了,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驚風被你這麼一打擊,恐怕這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了。」宗政熠唉聲嘆氣道。

聞言喬靈兒額角抽了抽」澀澀的道:「沒有那麼誇張吧?」

「有!」宗政熠回答的一本正經」不過,我想在那之前,他會心甘情願跟著你了。」喬靈兒頓時疑感的看向了他,就見他微微一笑道:「你已經把他收買了。雖然他很厭惡女子,不過你會成為例外!」

「這麼說我該感到榮幸咯?」喬靈兒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這麼突然的轉變還真是讓人……有些無語。

聽說過有人用金錢用權勢收買的,可是這用腦筋急轉彎的題目來收買,她還真是第一次。

真是怪人!

在趕了半天的路程之後,一行人就近在原地休息,雖然策馬可以更快的回去,但是對他們來說,這短暫的時間還是不要回去的那麼快比較好難得現在連那些跟班士兵都沒有了在這荒涼的地方,才真正享受一下當時的初衷——度蜜月!

只是,天氣很冷了。

在祁連山那處以及在竹老頭他們的幽谷中沒有季節的變化,但是在到了「凡間」就真正有了季節的變化了。他們走的時候是深秋,可是一個月下來,竟然也進入了冬季。

好在宗政熠夠細心,在他們上來之前就讓月影他們在雲容鎮買了些許的厚衣服,荒涼的地方風也不小,溫度跟幽谷中更是有著千差萬別。

「還冷嗎?」宗政熠將一件斗篷披到了她身上,擔心的問道。

「還好,可以接受。」喬靈兒吸了吸鼻子,將斗篷拉的更緊了一些。

其實這初冬並不是冷哼,只是那刺骨的北風卻有些讓人無法承受住了,被一吹就想流鼻涕。

「把熠子戴上會好一點。」宗政熠將她斗篷上的熠子給她戴上,也因為背著風,所以這一來倒也真的暖和了不少喬靈兒感激的一笑,看著身軀單薄的他道:「你的斗篷呢?怎麼不披?」

宗政熠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好,我去拿。」

當他拿了過來披上之時,她站在他的身前,伸出手給他將袋子繫上,那模樣,真是怎麼看怎麼恩愛。

一旁處,正拿了乾糧出來的嵐風咳了兩聲,片刻后,她的肩頭便是一暖。還未有所反應,她手中的乾糧已經被轉移了一個地方,空空如也了拿走她乾糧的不是其他人,正是青葉,不過他看也沒看她一眼,拿過了東西就往前走,但丟下了一句話:「別著涼。」

溫暖的話語比身上多出來的這件斗篷要更加的暖和,嵐風的臉也不由微微熱了起來,怔了怔之後才跟著走過去。

追命和月影兩個人在一旁有意無意的聊天,順便談談青葉和嵐風的糗事,反正閑著無聊也是無聊。

至於另外一個人驚風,則是坐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和宗政熠交談的喬靈兒,滿眼都是複雜。終於,他下定了決心走過去,願賭服輸嘛……」

可是,就在他才起身之時,聽覺範圍內的遙遠處傳來了馬蹄飛奔的聲音。

【風起雲湧】031浴一

在場的幾個人都迅速的警覺了起來,在喬靈兒還未察覺之際,就見原本站在兩丈開外的驚風已然出現在了她和宗政熠的面前,那速度叫一個絕啊!

青葉和月影倒是不會好奇驚風那常人無可比擬的速度,追命在先前見識過了他的出現之後也勉強可以接受了。只是嵐風皺了皺眉,這樣的速度……」

不過很快她的視線就被那從遠處飛奔而來的人給吸引了注意力,沒時間去想其他。

本已高度警覺的驚風都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了,然而在他要上前之時,宗政熠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微微笑道:「是熠。」

宗政熠準確的說出了來人的身份,喬靈兒也詫異非常的看向了他,她兩個眼睛的視力都是最好的都沒有看清那麼遠的人是誰,他居然都能夠看出來,這未免也太有些神了吧?

在進入到了視線範圍之內,那一身風塵僕僕的人也總算是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名!

「二哥、二嫂……」宗政熠在看到前方的人之後心中立刻鬆了一口氣,並且在還未到達之前就飛身而起,用輕功將自己送到了他們面前。

光是從宗政熠那憔悴的臉上就能夠看出他這幾日的焦急.下巴上還長出了青色的鬍渣,白衣皺皺的,怎麼看都不像昔日那風度翩翩的俊美公子。

如果他的衣服再破一些,就確實與邋遢的流浪漢沒兩樣了!

「熠。」宗政熠輕輕地拍了拍宗政熠的肩膀,用這一簡單的動作讓他寬心「二哥、二嫂,你們沒事吧?」宗政熠雖然現在看到他們兩個人沒有事情的樣子,但是卻還是不得不擔心。

喬靈兒笑著搖了搖頭,「小叔,別擔心,我們已經沒事了。」頓了頓,又道:「倒是你,趕路累了吧?」即使他不說她也能看出來,宗政熠的疲倦。

「從漠城連夜換馬趕來,確實應該累了。」驚風涼涼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他的話頓時讓其他幾個人都將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尤其是宗政熠,他確信自己以前沒有見過這個人。

「二哥,他是……?」宗政熠問道。

「驚風。」宗政熠淺笑著道,而更為深層的他是聽出來了,在那之前,驚風一定已經見過了宗政熠,只不過宗政熠本人不知道而已。

「小叔,他也是從漠城趕來的。」喬靈兒並不清楚其中有何特殊的深層關係,但是也不是那麼無名之輩,不會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二哥,難道他是你派了在漠城掌管橫雲的幕後老闆?」宗政熠頓時有了這個反應。

宗政熠神秘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是道:「熠,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們再趕路回去。」

對於宗政熠的表情宗政熠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而旁邊的驚風,則是更為讓人在意了,為什麼就感覺其中多少有些端倪呢?

可具休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現在被宗政熠催促著坐了下來休息,宗政熠這也才察覺到了自己的疲憊。他是在兩日之前收到了信息便從漠城出發的,走捷徑趕往了祁連山,即使是快馬加鞭,也還是足足耗費了兩天的時間才趕到了這裡。

天知道這兩天的奔波有多累,比上次從漠城趕回京城更為緊迫,而且路程也遠了近一倍。

兩日來不眠不休在馬背上顛簸,兩天下來,骨頭甚至都有了散架的感覺了「三少爺,先吃點東西吧!」嵐風將拿出來的乾糧遞向了宗政熠。

宗政熠愣了一下才去接,禮貌的道:「謝謝你,嵐風……」

不是面對青葉嵐風就顯得很鎮定,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了句「不用客氣」就坐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還有,小叔,給你水。」喬靈兒也將手邊的水壺給遞了過去。看著宗政熠的模樣,跟之前見到的沒有整裝過的月影和青葉一樣,恐怕都要超過身體負荷了。

「二嫂……,謝謝。」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喬靈兒輕笑,與宗政熠對視一眼,兩個人簡單的交談了起來。

宗政熠心中一陣悸動,不過不是因為察覺到了她和自己二哥之間的關係似乎發生的變化,而是想到了另外一個擔心的人——風輕。

從先前他跟風輕說喬靈兒失蹤之時風輕的臉色就變了,儘管他盡量的保持著自己原有的風姿,可是他對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很熟悉,知道他當時那種表情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他不敢去猜測,也不想去猜測,風輕對自己二嫂,究竟是一種何種的心思!

「熠,現在京城的情況怎麼樣?」宗政熠和喬靈兒說完後邊轉向了宗政熠。

明顯走神的宗政熠在聽到宗政熠的聲音之後這才回過神,將腦海中奇怪的感覺給拂去,有著些許血腥的道:「包括夷族和曳族在內的三十個小族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欠缺了東風,東風到,南武國便會陷入混戰之中。」

對皇室興趣缺缺的他也可以算是帶著些許的仇恨,或許赫連非瑜還好,他們也算是真正在一起相交了那麼多年的朋友,雖不想讓友情破裂,但如果武帝終究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們,那麼……

「大哥和三皇子那邊如何?」沉默了片刻,宗政熠又問。

「夷族的軍隊已經躍躍欲試,幾度欲與大哥的軍隊戰鬥起來;三皇子那邊算是比較好,畢竟曳族的族長是三皇子的親舅舅,只是……」宗政熠沉重的說道,在那轉折之後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眉頭更是皺了起來。

「怎麼了?」喬靈兒發問。

「曳族一個部落的部長對族長的位置虎視眈眈,而且現在曳族族長病危,怕是在不久之後政權就會轉移至他人手中。到時候曳族,也會成為一股巨大的威脅勢力,而武帝派給三皇子的那少數的兵力,怕是不會維持多久。」宗政熠思考後將簡單的情勢說了出來。

「武帝只派了很少的軍隊給三皇子?」喬靈兒訝異道。

「嗯。「宗政熠頷首,給她解釋:「因為曳族是皇後娘家,現在曳族族長又是皇后最大的兄長,三皇子的大舅舅,而且也是最疼愛三皇子,所以武帝才會派三皇子駐守北方曳族邊境。」

「給他很少兵力的原因也是料定了曳族會因為顧及到三皇子不會動兵吧?」喬靈兒沉下了臉道,而後又問:「如果曳族族長將三皇子當做人質呢?」

「怎麼可能?」宗政熠笑著否定,「現在曳族族長沒有子嗣,一直都把三皇子當做是親生兒子的,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他絕對不會對南武國有任何動靜。」

然而相對於其他贊同宗政熠言語的人,宗政熠就不會跟其他人一樣了,他微微沉著頭,臉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怎麼了,熠,在想什麼?「喬靈兒察覺到了他的沉默便問道。

宗政熠當即抬起眼睫,淡聲道:「靈兒,我是在想你剛剛說的話。」

「怎麼說?」喬靈兒問。

「其實在曳族,族長外嫁的女兒所生的孩子也可以繼承族長的位置。」

宗政熠淡淡的道。

宗政熠立刻就挑起了眉」驚訝的道:「二哥,你的意思是說,現在要仙逝的曳族族長三皇子的親舅舅,會把族長的位置傳給他?」

「這是第一個可能,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宗政熠如實道。

「那第二個可能呢?」宗政熠繼續問道。

「不是還有人對族長位置虎視眈眈嗎?」喬靈兒忽然插播,宗政熠不明所以的轉向了她,宗政熠也大方的將發言權傳給了她,定了定神才道:「如果老族長真的是想要將族長的位置傳給三皇子,你覺得對族長位置虎視眈眈的人會放過三皇子嗎?一旦老族長仙逝,那些人應該就會立刻發生兵變,老族長那裡會被擒下,再趁勢發動攻擊,拿下三皇子也不在話下。並且毗三皇子可是南武國的皇子,一旦他被抓,心後面的話無需言明也會很清楚了,在南武國和曳族之間,三皇子赫連非麒是一個重要的樞紐,現在兩方的和平局面應該是他在維持著了,一旦跟他之間的朕系斷了,兩方也就真正的進入到了一個戰爭的局面。

「公子,武帝是想犧牲三皇子來保全太子是嗎?」月影問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月影和青葉也都不是笨蛋,都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三皇子赫連非麒就是一顆棋子,一顆從一開始就被落下維持後期平定的棋子」卻也是註定要被犧牲的一顆棋子。

「皇帝老兒的眼睛是不是瞎了?那個破太子,他還要護著幹什麼?」對赫連非焱分外沒有好感的追命呱啦呱啦的開了口。

「追命!」宗政熠也跟他不怎麼對盤。

「小叔,追命說的也對。」喬靈兒卻接下了追命的話,在宗政熠看向她的時候才道:「武帝看起來是精明的人,可是太子行事魯莽,雖然有霸者的野心,但是卻不懂得內斂,總是露出他的鋒芒,這並是一個合格的王者該具備。」

真正的王者會有縝密的心思,非凡的智慧,以及該有的謹慎,不會那麼輕易將自己的目的曝露出來。可是這些放在赫連非焱的身上則是顯而易見了。

喬靈兒到現在也不知道武帝的心思究竟是什麼,赫連非焱太過表面,武帝藏的很深。即使現在從任何一個方面看都是在為赫連非焱登上皇位做準備,可是幕後卻扎紮實實的背隱藏了起來。

訐久,青葉才開口問道:「如果武帝相中的不是太子,那他會將皇位傳給誰?」

宗政熠聞言也皺起了眉頭,「太子除去,三皇子是註定要被犧牲的棋子,那就刺下了……瑜……二哥?」

才說到赫連非瑜,宗政熠便搖頭了,「這件事情武帝背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現在這種局勢,怕是他也不會保持沉默許久了。」

「要是想知道,就直接問皇帝老兒不就行了。」追命從鼻子里哼氣。

喬靈兒瞪了他一眼」你當皇宮是你家的,任你來去自如;皇帝是你兒子,你想問什麼他就乖乖的回答你是不是?」

「切,皇宮當然是來去自如,不信你問你家笑面虎,他……」追命話才到一半,就被宗政熠那邪笑著的表情給抑制了,乖乖的沒有說下去。

「問熠?他知道什麼?」喬靈兒看了宗政熠一眼,只是他在收回視線之時又變成了那溫柔無害的樣子,於是又轉向追命。

追命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沒什麼。」

讓追命露出了那麼嚴肅的樣子,喬靈兒也很聰明的沒有幾許問下去,雖然這傢伙性格惡劣而且很白痴,但是他不想說的話時絕對不會肯說出來的。

除此之外,就是一件淡忘的事了,糾結指使追命的是什麼人?到現在為止那個人都讓人無法猜測。

「二哥,那我們是現在就回去嗎?」宗政熠快速的將話題轉移到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上來。

「可以回去了。」宗政熠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裡面,喬靈兒看到了幾縷危險的光芒。

現在各族的情勢都是那麼混亂,武帝這邊自然也不會繼續保持平靜,夷族那邊的是宗政家的老大宗政燁在鎮守,第三世家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丞相再不知所蹤」就算武帝不採取動作,那些刺殺了他們的人也絕對不會就甘願這麼一直等下去。

「熠……」喬靈兒在躊躇了不短的時間之後,終於還是猶豫且擔心的喊了一聲。

宗政熠從她的眼中看出了擔心,握著她的手輕聲道:「靈兒,該面對的必須要去面對了,在他們還沒有做出讓我們後悔的事情之前!」

他的話很輕,但是話中的深沉意思卻尤為沉重。

宗政家已經成為了皇室心臟中的一根刺,無論是武帝還是赫連非焱,都欲除之而後快。倘若宗政熠回不去了,那麼武帝也就不會再對宗政家手下留情,他可以用任何一個借口將宗政家全部剷除。至於喬家,現在一般的經濟力量已經被「第七世家」所佔領了,另外一半,或許他可以通過這「第七世家」來進行掌控,將「第七世家」培植成為新的經濟力量。

只不過,究竟武帝有沒有能夠將第七世家控制的能力,就要看他自己了……

在真正看到宗政熠和喬靈兒平安之時,宗政熠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他比較在意的其實還是驚風的身份,如果說他就是二哥所說的掌管第七世家的幕後老闆之一,那麼為什麼會這麼年輕?前幾天他可是聽的很清楚,那是一個老人家的身份的。

來不得讓他問出個所以然來,漠城那裡就傳來了消息,畢竟真正在後面操縱的人是他,如果他不去掌控大局,怕是會出亂子。

因此在回到才護送喬靈兒他們進京,他便快速的趕往了漠城。現在白家和喬家的一半已經拿了下來了,其他的也就需要加快進程了。

宗政熠才進城,早有守候的人看到了他,甚至都沒有給他一個喘息的機會,就已經將他帶往了皇宮。

不過陪同他一起去的並不是驚風,而是月影和青葉兩個人,這樣的選擇其實也是因為朝中人見過的只有他們。

換句話說,現在驚風就是停留在了喬靈兒的身邊。

自從那「一山不容二虎」之後驚風就沒有跟喬靈兒說過話,喬靈兒也沒有主動跟他去說話。

「小姐,我們現在是回府嗎?」嵐風問道。

喬靈兒看了眼灰白色的路,將心底對宗政熠的擔心強行壓了下去才道:「先去一趟喬府,爹娘們應該已經擔心了。」

「喬靈兒,你現在不會宗政府,那老頭子說不定又要給你說三道四了。」追命在一旁涼涼的道,他對宗政府那位老爺宗政無敵可是印象深刻啊!

「從這裡去喬府到宗政府也是順路,而且現在熠進宮了.老頭子也已經知道了。」喬靈兒淡淡的道,並且已經往喬府的方向走去了嵐風不發一語的跟在喬靈兒身邊,追命努了努嘴也跟了上去,到下驚風雖然不滿意,但是卻還是跟著一起走,在心中一再的告誡自己,是主子讓他保護的人,主子的吩咐他還是要聽從的。

之前聽宗政熠說了喬府和宗政府可能會有的情況,而現在消息靈通的人已經知道了宗政熠回來的消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變卦。

「除了皇帝派的人,其他都已經殺了。」驚風冰冷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側。

聞言喬靈兒詫異的看向了他,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驚雷做的吧。」喬靈兒淡淡一笑。

「驚雷出手,絕對不會讓他們任何一個人有活著回去的可能。」驚風霸氣的道,語氣中儘是對驚雷的讚賞。

「嗯,不錯。」喬靈兒也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揣測那個驚雷的個性了。

宗政熠說過,他們都很厭惡女人,應該是跟他們小時候生活的環境有關。驚風現在肯跟她說話,就如他說的,已經接受了她,準確說,就是被幾個腦筋急轉彎給收買了。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動靜了。

但另外一個人驚雷,似乎就是一個難纏的角色了,對女人是絕對不會多看一眼,比大冰塊青葉和大木頭月影還要冷上數倍。

想到之前跟在她身邊的青葉,她就有些發冷,要是日後碰到驚雷,那不凍成南極企鵝了?

「別想太遠了,驚雷是絕對不會跟你說話的!」低低的嘲笑的聲音突然就飄了過來。

聞言喬靈兒抬起頭看過去,微微皺眉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去討好他嗎?」雖然她本來是想怎麼盡量跟宗政熠身邊的人相處,但是習慣了淡然的她」確實也不喜歡用一些亂七八糟的方法去刻意接近某些人。一如當初的月影,他不待見她,她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別人對她如何,她便會加以回報,而不會是用冷臉對待驚風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還兀自的道:「你能夠用迷讓我叫你一聲「夫人」但是你絕對做不到驚雷的要求。」

聞言喬靈兒挑眉,並且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道:「我可以將你這句話理解成你現在是已經被我給收買,心甘情願把我當做你半個主子了嗎?」

不是諷刺不是鄙夷的話語讓驚風的臉色難看了些許,但是很快就平整的道:「願賭服輸,我驚風還不屑於做小人!」

「好,有志氣,不錯。」喬靈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跟追命的性格很相像,人也很坦誠,這樣的人確實也不多了。

因為那一個不經意的笑容而站在了原地的男人,不知為何忽然有了一瞬間的錯覺。

而後肩膀上的壓力卻讓他皺了眉頭,側頭看去,就見追命一哥憐惜的樣子,嘆息道:「兄弟,你太不矜持了,竟然這樣就被她給收買了。以後有的你受罪了!」

說完,追命就搖頭晃腦的跟著喬靈兒往喬府的方向走去了,留下驚風一頭霧水,完全沒有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在靠近喬家之際喬靈兒忽然在轉角處停下了腳步,同時也將後面的人全數攔截住了。

「小姐……」嵐風在看到那一群守衛在門前的侍衛之時不免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怎麼回事?」追命也皺起了眉頭。

追命話音才落,跟在最後面的驚風突然出手,兩三下就跟另外一個一襲白衣的人扭打到了一起。

看到那跟驚風打起來的人,喬靈兒忙道:「驚風住手,二哥」都是自己人。」

扭打的兩個人聽到他的話一個碰掌便落在了地上,就見喬翌術那有著溫和笑容的面龐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二少爺。」嵐風恭敬的喊了一聲。

喬靈兒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也鬆了一口氣:「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去接你們的,不過好像有人比我更快,走吧,先回府。」喬翌術輕笑了一聲,后就走了出去。

「二哥,為什麼會有官兵?」喬靈兒見喬翌術還是一哥淡定的往前走的樣子不由問道。

「官府的吩咐,最近京城有很多飛天大盜,為了保護我們喬家的家財,所以派人守候著。」喬翌術很淡定的道,而後走到了一個官兵面前,笑道:

「官爺,辛苦了。」

那官兵在看了一眼喬靈兒而後行禮,「小的見過丞相夫人」

雖然在古代女子的地位並不是很高,但是也要放到任何一個身份上才行。至少她喬靈兒的丈夫是這個國家的丞相,頂著丞相夫人的光環,即使一般的官員也要對她行禮。

「不用多禮了,這些日子勞煩各位官爺了。」喬靈兒溫文爾雅的道,頗顯大家閨秀之風。

「丞相夫人嚴重了,這些都是我們分內的事。」

又是一番客道的話之後,那一隊人馬才的從喬府撤走了,說是為了防止飛天大盜,不過誰又不知道其實就是為了監視呢?現在喬靈兒回來了,那所謂的「飛天大盜」自然也就沒有了,他們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靈兒,你和熠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一進入到屋裡,喬翌術就露出了擔心的神色,再也不復之前那淡然如風的模樣了。

喬靈兒怔了怔,才輕輕地搖了搖頭,「二哥,你放心,我們現在已經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真的沒事嗎?」喬翌術還是有些不放心,從聽到他們失蹤的消息之時就一直處於擔心的狀態,現在看到真人也才知道還活著,心中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卻不能當做是沒有發生過「二哥,有嵐風在,我們真的沒事了。爹和娘呢?」走了一段時間才問道。

「靈兒,你失蹤的事我和大哥沒有告訴爹和娘他們,到現在他們也是以為你們只是去了邸城辦案。」喬翌術聲音微微有些冷,可是卻也帶著不易察覺的壓抑。

「二哥,這樣的做法很對。」喬靈兒抓住了喬翌術的手臂,「謝謝你們這麼做了!」

即使外表的語意很簡單,可是喬翌術知道她的意思,她佔據了原本喬靈兒的身體,代替原來的喬靈兒盡孝道。而如果再是讓爹娘擔心,她的心也不會過意的去。

或許他是了解她的,所以在第一時間裡知道了他們的動態之時選擇了隱瞞。

此時喬靈兒則是由衷的感激這睿智的二哥,似乎他就是一個無比傳奇的人物,能夠將人的心思看穿,更能夠讓人無比安心。

追命在一旁看著那溫和的笑著的喬翌術,心臟又撲通撲通跳了兩聲,而且還是自己可以清晰的聽到的聲音。

驚風也看著喬翌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有著非一般人的氣質,光是從他的面上看來,就已經讓人有了一種錯覺,飄渺而有些不真實,就跟某個人一樣。

知道喬靈兒和宗政熠出了事的只有喬翌術和喬翌鶴兩個人,但是他們都朕合了起來,至於那所謂的飛天大盜一事,也確實是存在的,只不過沒有人真正的見過那大盜而已。

等了一會兒,喬靈兒才將其他的情緒掩飾了下去去見喬家當家以及那三位娘,還有兩個弟弟喬翌晨和喬翌敏。

至於大哥喬翌粼,也不知該說是緣分還是其他,在月老那不經意間扯斷的紅線之上,竟然被兩個人撿了起來,一端在喬翌粼的手中,另外一端,則是被一名女子看到,並且將它撿了起來。

這名女子,便是當今的五公主,赫連飛靜!

喬靈兒對赫連飛靜說不上有什麼特殊的好感,但是後面聽她說的那番話卻也讓人印象深刻。雖是一名柔弱的女子,但是卻有著骨子裡的堅持,她自己的堅持。

和家人續完舊之後喬靈兒便回去了宗政府,只不過回去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挨罵了。

因為回來沒有直接回家讓人擔心,所以喬靈兒挨罵了,司馬坍則是抱著她一個勁的哭,又哭又笑,凝香那淚包丫頭也是一樣。

宗政無敵雖然是責怪的話語,不過喬靈兒還是第一次覺得,罵人的話也是那麼動聽,即使被罵了心裡還是暖暖的……是心非的老頭!

被狠狠地貴備了一段時間,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宗政熠也沒有回來,宮裡來人捎信說等晚些時候他才會回來,更是讓喬靈兒焦急了起來。

她的焦急被打強行的掐斷是來自於驚風,他告訴她驚雷一直都在,所以大可放一百二十顆心……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喬靈兒感覺到了一股溫熱貼近了她的腰間,直覺反應便是直接掄起了拳。

「靈兒,你想謀殺親夫嗎?」將那小小的拳包在了自己的手掌中,宗政熠低笑問道。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喬靈兒的意識的緩緩清醒了過來,看清那溫和的面龐這才道:「你回來了?」

「嗯。」宗政熠用額頭輕輕磨蹭了一下她的額頭,微笑道:「困了怎麼沒有上床去睡?這樣很容易著涼知道嗎?」看著她就那樣趴在桌上睡著了,他不禁心疼。本想將她抱上床的,但是她太過敏感了。

「你還沒回來……」喬靈兒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委屈。

明明感覺很累了,可是就是不想睡,只因為他還沒有回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她竟然還是在沒有等到他的情況下就趴著睡著了。

平靜的語氣卻勾起了宗政熠心中的疼溺,那像是撒嬌又像是抱怨的話刺激著他的耳膜,讓他深深地陷入了其中。

捧住那似乎有些想哭的小臉,宗政熠淡淡道:「傻瓜,你這樣等我,我會心疼。」

「可是、可是……」喬靈兒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麼多憨善感,然而現在,就只是在這一瞬間,她的鼻尖便算了,甚至眼眶裡充盈了淚水。

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堅硬的懷抱之中。

宗政熠知道她的擔心,現在皇宮已經成為了龍潭虎穴,她嘴上雖然沒說話,但是心中的擔憂卻還是能夠通過她的眼睛表現出來。在她這忽然醒過來的時候,那種擔心也會越發表現出來。

「靈兒,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而且我答應了你,不會再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宗政熠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看到她那堅忍卻不透露出來的淚水,他的心也就如同被針刺穿了一般,無比疼痛。

喬靈兒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他,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裡。

她在他被叫走的時候想讓他不去,皇宮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她接觸的不多,可是宮裡的人她見識過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在那陰謀重重的地方,踏進去一步,就可能距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然而他卻告訴她這次要去,她知道她堅持有堅持的原因,只是一想到那個禍害了他的地方,她就渾身不自在。即使人在這裡,心卻早已飛走了。

喬靈兒不語,宗政熠也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她只是需要發泄。她很敏感,尤其對皇宮更是沒有任何好感,讓她擔心,也確實是他的錯。只是如果他不出現,則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家人帶來麻煩,無論如何,他都還是需要跟武帝攤牌才行!

過了好久,喬靈兒才將頭抬起來,在他的胸前,已經有了一塊水漬。

「都是你,害我失去了這麼多的水分。」喬靈兒也不想再提到皇宮的事情了,手指在他的胸前那塊濕濕的地方摳了摳,還一邊抱怨。

宗政熠握住她的手,輕笑道:「都是我的錯,我跟你賠罪,不要生氣好不好?」

「不好。」喬靈兒賭氣道。

「那你說怎麼才不生氣?」宗政熠微笑問道,現在她的模樣已經是不生氣了,不過他不介意她跟他撤嬌喬靈兒看著笑的燦爛的男人心中還是有些怒怒的,摳在他衣服上的手抓到了他的頭髮,小孩子行為的甩了甩:「笑什麼笑?不許再笑了。」

「好,我不笑。」宗政熠保證的道,只是那臉上的笑容非但沒有減去,反而更深了一些。

「喂!……」喬靈兒一個字才出口,下面那溫熱的氣息已經完全將她包裹住了,眼前所見,是一張細緻放大的面孔。

本是惱火他戲耍他的行為的,結果此時就已經完全化為了一灘春水,被吻的軟軟的,任由人給侵襲了去一吻方休,喬靈兒沒志氣的腿軟的攀著他的勁瘦的腰,努力的喘著氣。

腦海中迷迷糊糊的,根本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宗政熠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嘴角殘留著偷襲過後得逞的笑容,可是卻也並非心滿意足。

「靈兒,這樣賠罪……還生氣嗎?」宗政熠很是真誠的問道。

此話一說,喬靈兒頓時不爭氣的紅了臉,想要推開他,但是那雙手臂就像是螃蟹的鉗子一樣,緊緊地箍著她,即使想要掙脫也沒有相應的武力值。

「你個混蛋,是男人的話就跟我單挑!」被逼無奈,她只好連挑戰書都下了。

聽到她的這話,宗政熠則是微微放鬆了一些,稍稍離開她的臉,有些迷感的看著她。

喬靈兒被那疑感的眼神看著很是不自在,而且心有些拔涼拔涼的,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看到他那個表情總是有一種法子內心的危險意識。

結果,她的預感很快就應驗了。

他說:「靈兒,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喬靈兒默默吐血了!她錯了,她根本不該撞著膽子說跟他單挑的,更不該來個有點睛之筆意義的「男人」的,現在好了,被人活生生的猥瑣了去。

「不過,既然靈兒你想跟我比試一下,我定會滿足你的要求。」宗政熠忽而鬆開了她,退到兩步之外,臉上已經恢復了淡然應敵的樣子。

宗政熠忽然轉變了態度,倒是讓喬靈兒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了。好在看到他那帶著嚴肅以及邪氣的面孔,她很快也就鎮定了下來,就在剛擺出了攻擊姿勢的時候又停止了。

「怎麼了?」宗政熠也看好了她的攻擊路數,準備迎接他的美嬌娘的,可現在她停了……

「你戴上面具,我不習慣跟宗政熠打架。」喬靈兒認真的道。

聞言宗政熠那俊美的面孔不由微微有些抽搐了起來,沒有順從她的意思便展開了攻擊,同時一邊道:「靈兒」我要你習慣我現在這樣。」

「你卑鄙……居然搞偷襲!」喬靈兒一邊慌忙的閃過了他的第一次的攻擊,另一邊則是快速的鎮定下來去看他的武功的攻擊路數宗政熠呵呵輕笑,「靈兒,在與敵人對陣時,他們可不會考慮你是不是做好了準備。」

聽著這句話,喬靈兒也就淡定了。就如他所說的,如果方才站在她面前的真的是敵人,自己現在肯定已經身首異處了,敵人往往都會讓人防不勝防,倘若因此而有所抱怨讓他讓著自己,那麼絕對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提升。

房間里,一男一女兩個人影交手,宗政熠在阻止她攻擊的同時也道:「靈兒,這件屋子裡任何一件東西都不準移動絲毫位置。」

「好!」喬靈兒應聲道。

寬敞的房間里,就見兩人的身影來回穿梭,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絕對的攻擊。喬靈兒不認為自己的身手差,但是現在她需要更多的靈活性。

宗政熠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她的功夫的路數很靈活,而且招式很是新穎,經常對人的攻擊都是攻其不備,自保和對付普通人是綽綽有餘。但是這是這些卻遠遠不夠,雖然他想每時每刻都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但她卻不是一個甘願一直讓他保護著的女子。

她有自己的堅持,如果讓自己變得更強就是她現在的願望,他幫她。

喬靈兒也不是笨人,雖然這個過程轉變的有些快了起來,但是卻也能夠接受。

遙遠處的屋頂上,一排四個男人坐在一起,要問這四個男人是誰,自然無憂的四大護法大人了:月影、青葉、驚風以及驚雷。

驚風和驚雷面容如出一搬,光是坐在那裡絕對分不清楚誰是驚風,誰是驚雷。

青葉和月影兩個人很自動的忽略了他們各自的身份,他們現在在這裡,就是為了查探周圍的情況,不讓人靠近這裡,讓他們的主子安心的教夫人練武。

「大半夜的你們在這裡吹風乾什麼?」帶著濃濃呵欠聲音的追命爬了上來,迷濛著眼睛。而在看到坐在左側的兩個一模一樣的包括衣服都一樣的人之後不由椽了掭自己的眼睛,「我眼花了嗎?」

「你沒有眼花,他們一個是你已經見過的驚風,還有一個是驚風的雙胞胎弟弟驚雷。」青葉淡淡的道,「他們誰是驚風誰是驚雷,這個就不用問了。

雖然驚雷是第一次見到追命,但是他以及在最短的時間判斷了出來,追命既然會出現在這裡而青葉他們沒有什麼舉動,絕對不是有危險的人物。所以只是坐著不動,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但是追命就不一樣了,青葉讓他別問他就越發好奇的走了過去,「你們長得一樣啊……」摸著自己的下巴猜測,指著其中一個人問道:「你是驚風?你是驚雷?」

回以他的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眼神,不用懷疑,都是充滿了鄙夷的眼神。

「不是啊?」追命卻沒有受到打擊,反而覺得更加有趣,換了一個方向猜測:「那你是驚風,你是驚雷?」

結果還是一樣的反應,這下子追命犯難了。

「好了追命,就算你問他們也不會告訴你的,沒事就去睡覺。」月影將他扯到了一邊,嫌他礙事。其實驚風和驚雷,能分清的貌似只有主子,而且他們當初在看到驚風的時候會認出他,只是因為他將兵器帶給了他們追命還想說什麼,忽然察覺到了下面屋子裡的動靜,「喬靈兒和笑面虎的房間有動靜?他們在幹什麼?」那聲音明顯一聽就是有打鬥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卻也不難聽出來。

青葉淡淡的回答道:「公子在教夫人武功。」

「這麼好?」追命沒想到當時他無心說的一句話現在竟然成真了,倒也很是好奇,「我過去看看……」

說罷,竟然就那麼光明正大的飛身而下,就要去「偷窺」。可惜,在兩個速度狂人驚風和驚雷面前,他的輕功就完全成了裝飾品了驚風和驚雷出現在追命的面前,嚇得他差點就從半空中掉下去了。

如果不是青葉及時用長鞭將他困住,恐怕現在就落到地上驚擾到屋裡的人了。

「你們兩個混蛋啊……竟然連老子也………」追命回到屋頂就會驚風和驚雷瞎嚷嚷了起來。

「追命,你忘了夫人說過什麼了嗎?」青葉陰測測的問道。

喬靈兒說過什麼,她說過的話很多,但是對追命所說的,或者是警告的也不少,其中就有不准他說「老子」兩個字!

追命狠狠地瞪了青葉一眼,這個男人,他竟然用喬靈兒來壓他,真是混球!

過了好一會兒,驚風驚雷兩兄弟中的其中一個開口:「時間差不多了。」

月影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已經丑時了!」

從那之後一直就沒走的追命聽到他們的話之後就困惑了,什麼時間差不多了,是到丑時了,這又是什麼暗語?

當屋內傳來了極為細微的信號之時,四個人都起身快速離開了屋頂,朝他們休息的地方前去。

追命在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原來時間差不多就是說屋內練習的差不多了,這些人……他應該用什麼話來形容他們?神經?

屋裡。

喬靈兒成死屍狀躺在了床上,雙眸緊閉著,臉色蒼白,頭髮凌亂,額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有些厚實的衣服現在已經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那起伏的胸膛,她絕對就是一具死屍了。

相對狼狽的喬靈兒,宗政熠身上衣服甚至不見褶皺,頭髮依舊柔順,如同之前一樣,俊美的讓人痴迷。

「靈兒,還好嗎?」宗政熠走至床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喬靈兒不說話,抿著嘴,呼著氣,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

「靈兒,別嚇我!」宗政熠忽然慌了,將她樓著坐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訓練方式可能是刁鑽了一些,困難也強了一些,可是這也是她的要求。而現在她強撐著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的心裡怎麼會好受?

「宗政熠,你可真夠狠的!」喬靈兒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幾個字」繼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靈兒?」宗政熠先是一愣,隨後就擁緊了她,「對不起,我沒有考慮充分……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練習了」幾個字還沒說出來,懷裡的人就已經打斷了。

「不過狠的好,以後每天繼續!」喬靈兒忽然綻放出了笑容直起身,哪裡還有先前那要死不活的樣子?

宗政熠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就如小強附身一般」恢復的能力一流。

眨眼間喬靈兒就已經走到了床前,身上衣服幾乎都濕透了,剛剛的一個時辰就是在這狹小的空間的不斷的練習攻擊閃躲,不曾停歇,消耗了她自身的能量,也除了一身汗。

除此之外,她全身的骨頭都跟被打斷了一樣,全身都酸痛。原以為跟他過招他會放點水的,結果從攻擊到防守,根本沒有絲毫的放水,反而讓她一點消停的時間都沒,狠絕對是狠到了極點。不過她還是將她那無恥的放水的想法拍回到了腦海深處,要是放水就沒效果了,嚴師出高徒!

「靈兒,洗洗休息吧,已經很晚了。」宗政熠看出她那渾身是汗水不舒服的樣子,不由道。

「嗯……」可是現在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洗?」喬靈兒犯難了,大半夜的,就算是下人也都睡覺了,這麼晚還去打擾人家,自然是很不道德的。

宗政熠柜子里取出了兩人的衣服,順帶著拿了一件斗篷給她披上,然後牽過了她的手道:「我帶你去。」

地點是在宗政熠的書房,之前喬靈兒不是沒有來過書房,但是卻沒有仔細研究過。在宗政熠打開了那扇連通著旁邊一間屋子的時候,她才發現那裡面是另外一間屋子。

有床、桌子、軟榻、屏風,幾乎就是一間一應俱全的房間了。

「來,靈兒,這裡。」宗政熠將兩人的衣服放置在了屏風上,招呼喬靈兒過去。

屋內屋外的溫度差異有些大,而且這間屋子似乎溫度比較高,所以她邊褪下了斗篷走了過去。

在看到屏風後面那冒著熱氣的一丈見寬長的浴池之時不由睜大了美眸,尤其那上面還有這些許的白霧,「這裡怎麼會有浴池?」說著走到了水邊,伸出手去觸碰,更為驚訝了:「溫水?」

「嗯。」宗政熠點頭,「師父說我的身子需要用藥配合溫水浸泡,所以當初就在這裡開了一個浴池,從外面引來了溫泉水。」

「這裡是活流?」聞言喬靈兒更為詫異了。「溫泉?」

「嗯。」宗政熠頷首,又道:「靈兒,你的衣服都汗濕了,洗洗換上乾衣服吧,免得著涼了。」

「好的……」喬靈兒說著就呀動手去脫自己的衣服,但是忽然又看向了他,「你在這裡幹什麼?」

「為什麼?」宗政熠無辜的問。

「你不出去我怎麼洗?」喬靈兒臉黑黑的問道。

「靈兒,我們是夫妻。」淡定的幾個字從他的口中飄出,在給她陳述這一個事實,也帶著別樣的深層含義。喬靈兒漲紅了臉,「你先出去,我……」

隨著她的一聲尖叫,「靈兒……」宗政熠一聲擔憂的喊聲,「噗通」一聲,水花四射。

因為一時激動,而又沒有把握好腳下的支撐點,在稍稽推了宗政熠一下之後就讓自己落了下去,雖然宗政熠及時補救,卻也為時晚矣。喬靈兒猝不及防喝了幾口水,也被嗆得有些難受了起來,攀著他的身子!

宗政熠給她拍背順著氣,待到她終於恢復了過來,這才捕捉到了那誘人的紅唇。

好不容易才緩過了氣,現在再次被堵住了,而在身上游移的掌更是貼近了她的身體,片刻間,眼角的餘光處便看到了那漂浮在了水面上的衣物。

喬靈兒頓時一羞,抓住了那靈活的手掌,因為想開口而開啟了唇舌,卻在下一刻便被席捲了。

小腹處,即使還隔著幾件單薄的衣物,卻也能夠感覺到一明顯的火熱抵著她,身體不由一陣寒顫——

風起雲湧032鴛鴦浴二

原本溫度適宜的房間里,此時溫度上升陡然的快,瞬間就將人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喬靈兒越發覺得呼吸因難,想雅開他卻沒勁,先前運功量不小。全身都酥酥軟軟的,使不上勁來。想要找個可以支撐物,卻因為漂浮在浴池的中央而不得。

「唔……」火熱的唇舌幾乎將她所有僅剩的力氣都抽走了,因為池子是按照宗政熠的身高而建造的,所以即使她站著,雙腳也無法碰到底面。也就是說,她完全是靠宗政熠的支撐才沒有沉下去。

炙熱的唇舌不知節制地攻城略地,反覆地毫不厭倦地在她口中肆意狂放地來回掃蕩。緊緊地壓迫讓她無法喘息,更如隨時都會斷氣一般,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更是隔著那被水浸濕后薄薄的衣料而產生了非比尋常的熱度,宛如置身於火海之中。

在喬靈兒覺得自己快要去天堂的時候,如狂風驟而的吻忽然停止了些許,但是並未鬆開,反而帶著安撫,輕輕的勾弄起那被侵略的領域……

良久,宗政熠方才結束了這一個謾長而且纏綿的吻。

然而,在喬靈兒還還不及窘迫的時候,卻發現了漂浮在池面上的衣物。低下頭去,竟發現身上的衣物不知在何時被剝落了,只剝下一件貼身的肚兜還在搖搖晃晃。

腦海中才有了「好險」這個念頭,就見那抹小小的布片就隨著水的浮力而漂浮了起來,「啊」的一聲驚叫,忙去將那塊小布給捉住,捂在了自己的胸口。

用力的將宗政熠雅開,卻因為個子不夠的緣故而沉了下去。

「靈兒……」宗政相見此當即伸手將她給從水中提了出來。

「咳咳!」喬靈兒重獲呼吸,水下的腿瞪了兩下游到了水池邊,在宗政熠要靠近之時一手感脅的指著他道:「色狼,別過來!」

聽到這個新的「稱呼」宗政熠微微挑了挑眉,卻依舊氣定神閑的看著她。

「大色狼,其實這才是你的本性對不對??」喬靈兒紅著臉怒怒的低吼,「什麼溫柔飄逸,其實全部是裝出來搞人的,你就是一隻腹黑的大灰狼,大色狼!」想著他那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性格,她就非常的憎恨自己的眼睛,看寶物看了那麼多年,竟然連一隻大灰狼的本性都沒有看出來,自己到底是什麼眼神啊?

宗政熠揚眉看著那紅著臉生氣的女子,心中卻也有些犯難了,她這個被惹毛的樣子有起是有起,可是現在問題是在他的身上,一向精明的他似乎也無法看請楚她此時到底是喜還是不喜了。

良久,宗政熠才開口問道:「靈兒,你討厭這樣的我嗎?」

忽然改變的語氣讓喬靈兒有了片刻的怔愣,那是介於了溫柔與腹黑之中的另外一種神情,一種名為憂鬱的神情。

「熠……」看至這般的宗政熠。喬靈兒忽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話,說不上來他那一個表情給她的是如何的心情,但是她很肯定,並不輕鬆。

眨眼間,宗政熠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手中也將池面上漂浮著的衣物抓了過來裹到她的胸前。

宗政熠望著她,神情言不明、道不盡,淡淡的對她道:「靈兒,你慢慢洗,我去換衣服。」

「熠……」在他轉身之時,喬靈兒空出一隻手將他拉住了,「你怎麼了?」這樣子的他讓她很不習慣,心中也有些沉沉的。

「靈兒?」宗政熠轉過了身,拍起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輕聲道:「我問你,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好。」喬靈兒點頭。

「討厭現在的我嗎?」

毫不猶豫的搖頭,雖然一時間接受起來有些因難,但是卻真的不討厭,不過……

「你為什麼變得跟大色狼一樣?」對於這一點,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一開始他那麼溫柔,對她那般禮讓,現在動不動就吃點豆腐還……還經常伏擊,雖然不是真的討厭,但還是有些驚恐啊!

看著臉紅的女人,宗政熠不由失笑,溫柔的笑道:「靈兒,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對自己喜歡已久的女人會有很強的佔有慾嗎?」

「可是、可是你也用不著……」喬靈兒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就像一個被人欺凌的女子。

「因為你是喬靈兒,我的妻子,我喜歡的女子。」宗政熠很從容的回答,心裡卻也有些擔心,這是他的理由,可是她能不能接受就真的讓他擔心了。

喬靈兒怔怔的望著那認真的面龐,忽然覺得暖意將她包圍了。宗政熠一直都是京城官員千金一些女子心目中的夫婿人選,喜愛他的女子數不勝數,可是無論是誰,他都以淡淡的溫和的笑容,即使是當今的五公主,也同樣以一樣的態度。

也就是說,是因為是她,才讓他那般的在意,那樣的……額,可以說是「情不自禁」吧!

「情不自禁」是她的猜測,卻不知道其實宗政熠的心裡也是如此所想。在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她之後還與她同床共枕,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但是在她不是心甘情願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動她分毫。而之前她出自真心交付自己,他也愈發想要佔有,而且那種無時不刻想要與她在一起的決心更是讓他迫不及待。

他未經男女之事,卻也知道夫妻間的相處,自己這一「情不自禁」還真是把她給嚇到了。可是這種事,也不好問人不是?

兩人這樣靜靜地看著倒是有些讓人尷尬了起來,許久,還是宗政熠先開了口:「靈兒,我以後會注意的好不好?」

看著他那誠懇的樣子,喬靈兒覺得自己要是真的再說他什麼就真的過錯了。

「好吧好吧,那我這次就原諒你了,「眼珠一轉之後又道:「不準對除了我以外的人表現出你的真正性格,尤其是女人。」他肯將自己真實的一面表現給她看,也是因為對她的信任。

宗政熠握起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處,輕輕笑道:「在我這裡,已經裝了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一個人。」

手掌下能夠感覺到那跳動的心,有力的跳動著,讓人在意著,卻也會因為那跳動而激動。

「我可以將這句話當做是你對我說的甜言蜜語嗎?」喬靈兒忽然拍起頭,狡黠的笑著問道。

宗政熠微微怔了怔才笑道:「可以。」這一輩子,他也只會對她一個人說甜言蜜語,「只要你想聽,我會一直都說給你聽,直到你聽膩的那一天」

「肉麻!」喬靈兒搗了他一下,雖說是有些肉麻,可是她聽著心情倒也真的不錯。

「靈兒,你還記得在竹屋說過什麼嗎?」宗政熠忽然在她的耳畔問道。

「什麼?」喬靈兒抬眸問道。

「那天早上,你說回來的……」宗政熠笑意微微加深,提醒著她某些說過的話——

「熠,醒醒起來啦!」喬靈兒用力的推了推宗政熠,可惜自己那小的力氣,現在對他來說就跟是螞蟻一樣。

「……別管他們。」宗政熠平靜的說道,繼而將她圈的更緊了一些。

「不行啊,可能是青葉他們來了,要是不阻止,可能就……唔……」喬靈兒焦急的道,隱隱約約聽到了月影的聲音,可是,所有的話都被堵進了腹中。

溫熱的唇辨精準的找到了那哄哄不休的柔軟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含在了嘴裡,毫無防備的牙關任人橇開長驅直入,在這清晨便勾起了沉睡著的慾望。

本已清醒的人此時此刻又泛起了迷糊,連外面打鬥的聲音也很是識相的小了不少。

身子被吻得軟軟的,身體上灼熱的溫度傳來,惹得她的身子一震輕顫。

胸前的一片冷意忽然讓她的意識清醒了過來,連忙抓住了那隻已經不安分的手。

被打擾的宗政熠看著身下的人,眼神不明,淡淡的,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困惑又或者是沒有睡醒的樣子,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喬靈兒忽然打了個寒顫,他那樣不露聲色的眼神更為讓人覺得恐懼。

不過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慾望,輕輕的將他的手握在了手心裡,紅著臉道:「熠,外面有人,等回去、回去了再來好不好?」

想到這裡,喬靈兒的臉頓時漲紅就如同番茄一樣,剛剛才恢復了一點溫柔過來的男人竟然又把大灰狼的衣服給披上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今天練武很累了,沒勁!」

「那我幫你按摩,好不好?」宗政熠這麼說著,還真披過了她的身子,雙手提在她的肩膝上,力道適中的按摩了起來。

指尖傳來的酥麻以及那舒適的力道頓時讓她舒服的輕吟了一聲,在那稍稍有些持續的過程中也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大掌往下游移,帶著按摩的力道,讓那動了一個多時辰的骨也都放鬆了下來,可是,當胸前有了動靜之時,喬靈兒忽然清醒了過來。

「你……」喬靈兒捉住那雙不安分的大手,本來她按在手中的衣物已經在她放鬆的時候被人扯去了。

「靈兒,我想要你。」宗政熠沙啞著聲音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有著壓抑,還帶著些許幽怨的味道,「給我,好不好……。

耳垂被人含住,極大的刺激了她的每一個感官,在那溫柔的聲音中,她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男人將她的身子重新翻過,壓在了池壁上,沒有急促,而是緩慢的將自己的衣服褪下,這才將欺上了那柔軟的身子。

兩人並非是第一次裸呈相見,然而對於也彼此間也只有一次的兩人來說,卻格外的讓人尷尬。

「熠……」喬靈兒方喊出他的名字,唇舌便再次被堵住了。

宗政熠克制著自己身休中的慾望,一個挺一進,將自己埋入了她的身體之中,那一刻,天地間彷彿只為他二人而存在。

「熠,我也愛你……」喬靈兒難耐的說出這句回應的話,攀附在他的肩膝上,留下了指甲的痕迹。

因為這句話的刺激,男人越發的想要疼愛身下之人——……

一如之前的貼心,宗政熠為她將身上洗的乾乾淨淨將她抱到了床上。

心疼的擁著懷裡的人,很多時間他想要剋制住自己的慾望,可是她的美好卻又深深地引誘著他,讓他處於無限的矛盾之中。

結果,還是將她累到了。

宗政熠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平凡的一天,會對一名女子如此的執著,愛的如此深入骨髓。

愛的深,對他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呢?而她,又會讓她不適應嗎?

宗政熠忽然發現,自己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他不走神,也有七情六慾,也會有煩惱。外人眼中的他是溫柔如玉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他的另一面,卻是黑暗中的王者,就連朝廷也忌憚三分的無憂宮宮主。兩種性格的他,換件衣服截上面具便是兩個人。而現在,他可以將自己先前的一面隱藏起來,不正是為了讓她習慣另外一個性格他的存在?

他不想騙她,不管是在哪一個方面,都不想。

半夜,他都一直在一個比較矛盾的方面,最後只得化作一聲嘆息,只要她開心,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翌日。

喬靈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入眼處,是男子身著中衣的胸膛,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還穿著。至於是怎麼穿的,自然是某個人的幫助了。

微微抬眸,看到那張眯著眼靜謐呼吸著的面龐。

不得不承認,宗政熠真的長得很好看,白皙的皮膚似是文人最好的保護色,雖然放到二十一世紀更像是小白臉。猶如修飾過後溫順的眉均勻而無多餘出來部分,閉著的雙眼上投下了烏黑且長的睫毛的投影,高搶的鼻粱,精緻的紅唇,薄薄的,毫無緞疵的肌膝……讓人有種想要蹂躪的感覺。喬靈兒邪惡的想著。

在二十一世紀,小白臉其實是很吃香的,那些有錢的貴婦,包養了就是包養了,絕對比出去賺錢要好多了。

喬靈兒心中想著某些事情在心底偷笑,而後深處一根手指,在他那黑黑的眉上輕輕撈繪著,以前不知道小說里為什麼女主角為什麼會做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因為覺得很好玩。

「靈兒,別騷擾我……」宗政熠動了動身子,低低的道,同時也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

聽那帶著起床氣的聲音,喬靈兒忽然發現其實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沒有睡醒的。似乎這麼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沒有睡醒的時候。

「熠,你今天不上朝嗎?」喬靈兒本想讓他繼續睡然後自己好好看一看的,但是忽然又想到了這個問題。外面天已經大亮了啊!

「靈兒,我才回來的……」宗政熠微微皺起了眉頭。

「回來?你去什麼地方了?」喬靈兒有些驚恐的問道。

「……上朝。」宗政熠將臉整個埋進了她的頸子里。「靈兒。別說話。讓我再睡一會。」

聽到他這麼說,喬靈兒越發的詫異了起來,難怪她會醒來了,原來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這人怎麼都這麼快就上了朝回來了,她睡得有那麼死嗎?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其實宗政熠也不想啊,昨天思考了一夜的問題,一直到天微明的時候,才直接起床上朝去了。雖然對練武的他來說這些狠本算不了什麼,但是等再回到床上,美人自動送懷,他自然也要好好享受一下美人在懷的溫暖了。所以,從來不會貪睡的他也破例了。

可叫青葉月影還有驚風驚雷四個人詫異了,下巴掉到地上差點撿不會來。

很快宗政熠又睡下了,喬靈兒卻了悟睡意,肚子不知道是餓過頭還是怎麼了,竟然一點餓的感覺就沒有。

在他睡覺的時候就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從來都沒有發現。一個人睡覺竟然會是這麼的吸引人,倒真是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肚子里的餓蟲寶寶終於鼓動了起來,發出了「咕嚕咕嚕」不滿的聲音。

喬靈兒微微皺眉將肚子捂住,似乎很是不滿現在叫起來,雖然餓是真的,但是欣賞他睡覺的機會難得,可不想錯過了這難得的機會。只可惜這裡沒有相機和攝像機,否則絕對會給他拍照留念下來。

「餓了?」在她低頭的時候,宗政熠忽然出聲了,詢問而且肯定。

喬靈兒有些驚訝的拍起了頭,他的聲音里還有些沒有睡醒的樣子,在看到那還迷糊的樣子之時忽然更為困惑了,這個樣子的他,側真的很是可愛。

「把你吵醒了?」喬靈兒心中樂呵呵的,越發覺得他像一個小白臉了。

「……我睡了很久了吧?」宗政熠輕輕呵欠了一下,他不貪睡的,但是今天卻例外了。

「沒有很久,你再睡一會也沒關係。」喬靈兒笑道。

看到她那笑的有些不正常的樣子,宗政熠眼神微微清明了起來,問道:「靈兒,你在笑什麼?」

「啊?我沒笑啊!」喬靈兒裝糊塗。

宗政熠嘆息,「靈兒,你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了,真的沒有笑嗎?或者我該問你,你是在想什麼?」

喬靈兒歪了歪頭,還是一本正經的道:「我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事情?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想呢?」

「我不信。」宗政熠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忽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邪笑道:「不說我就用其他辦法讓你說了……」

現在身上衣服還穿得好好的,但是喬靈兒卻有種被人蹂躪的感覺,把衣服拉緊了些許,冷肅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宗政熠微笑著問道。

「那你先下去……」喬靈兒微紅了臉,伸手去雅他,雖然不是壓著她。但是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無法承受,總給人一種要做壞事的感覺。

宗政熠不動,「你先告訴我是在想什麼。」他很堅持。

看著那動著的紅唇,喬靈兒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紅著臉道:「你先下去,然後我再告訴你……」

然而宗政熠卻很是堅定的提了搖頭,「靈兒,你先說。」他很確定,如果他真的走了。她就會動什麼腦筋了,然後裝蒜,到時候又得來一次。

所以咯,現在還是直接開口要到答案比較好,雖然他更想用其他的辦法!

「那我告訴你,你不準發火。」喬靈兒心中依然樂呵著,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聽到她這麼說,宗政熠反倒是真的好奇起她在想的事情的重要性了,「你先說說看!」

「過來點,我告訴你。」喬靈兒神秘的勾了勾手指,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可是就某種程度而言,她更喜歡小聲說給他聽。

宗政熠猶豫了一下才上前,聽著她在他耳邊低語——

結果那後面的半天,宗政熠都處於氣氛比較低沉的過程中。

她說:「我現在已經賺了很多錢,所以以後我就包養你了。」

還能有女子比她更流氓嗎?於是乎,偉大的丞相大人,在醒過來的時候就華麗麗的被調戲了,如果是正常一點的調戲他不介意,因為對家是她,但是喬靈兒的調戲……

也許,他也可以換個角度去看看她,到底她真實的性格是什麼。

調戲了人的喬靈兒心情大好,總覺得欺負欺負人真的很是不錯。尤其是把這個腹黑的大男人欺負欺負,感覺持別有成就感。

宗政熠也不發表什麼言論,扮演著他被欺負的男人樣。其實他心裡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以為自己那麼不中用,竟然要讓她養著?……

用過午膳,正在後院中準備問一問朝廷現在情況的喬靈兒就聽到了嘰嘰喳喳吼叫的聲音。

「小姐,小姐,那個大木頭欺負我,你要給我做主啊……」這個聲音的主人不用說,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喬靈兒身邊的那一隻麻雀:凝香!

喬靈兒和宗政熠的視線轉向了奔來的一副怒氣沖沖模樣的凝香,而且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衣服有些破破爛爛的,好像被撕碎了一樣。

「怎麼了,凝香,衣服都穿破了?」喬靈兒慵懶的問道,看到後面跟著前來的嵐風幾個人就淡定了,尤其還有臉比黑炭還要黑的月影就心知有異。

「都是那個大木頭,是他把我的衣服弄破的,他還罵我。」凝香將手中的碎布扔在了石桌上,恨恨的瞪向了旁邊的月影。

「我、沒、有!」月影沉著聲,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道。

「你有,你就有,都是你把我的衣服弄破,還說我笨,小姐、姑爺,他欺負我你們要替我做主。」凝香一把抱著喬靈兒的手臂,就只為告狀。

月影的臉黑到了不能再黑的地步,一旁嵐風青葉追命幾個人的表情都是壓抑著的笑容,連同驚風在內,臉上也出現了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淺淺的笑意。

喬靈兒看著無語至極悲催至極的月影,繼而轉向了青葉,問道:「青葉,你說說看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是,夫人。」青葉斂起了笑意,換上認真的神情。

「小姐……」凝香才想開口便被宗政熠打斷了。

宗政熠溫和的說:「凝香,你放心,青葉會把實情都說出來,不會偏袒你們任何一方……

這麼一說,凝香自然是乖乖的閉嘴了,既然姑爺都開口說了,那麼她自然也不好再辨駁什麼。

喬靈兒看了眼宗政熠,就知道他很懂她的想法,這不,就將她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於是乎,青葉開始描述當時的情景——

話說,凝香和嵐風是去準備一點點心茶水的,結果在拐角的地方碰到了月影青葉他們,只顧著說話的凝香自然沒有料到,一下子就提了上去,搖到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月影。

就凝香那小小的身板自然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穩住的,然後月影就英雄救美了,將茶水扔到了一邊,自己則是去救她。結果卻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子,加上大手一扯,就將她的衣服給撕破了。因為她的魯莽,所以月影很專業的給出了評判:笨蛋。

粱子再次結下了,凝香本就是個不甘示弱的主,尤其在月影的面前更是不願意被看扁了。這樣一來,兩個人就一路吵了過來,凝香背後的靠山自然就是喬靈兒,並且姑爺宗政熠也勉強會站在她這一邊。

平靜的聽著青葉將過程敘述了完整,月影的臉更黑上了幾分。那個蠢女人,到底是不是嫌棄丟臉還丟的不夠?

終於,喬靈兒微微開口問道:「嵐風,凝香這是第幾次故意找月影茬了?」

嵐風很是淡定的回答:「小姐,已經是第十二次了。」

「哦……第十二次了啊……」喬靈兒慵懶的抱長了音,看著凝香,那表情甚是讓人覺得恐怖。

凝香忽然顫抖了一下,「小、小姐……不是我找這塊大木頭的茬,明明是他不對在先,是他弄破了我的衣服而且還罵我笨蛋啊……」

「月影!」凝香話音方落,宗政熠就嚴肅的喊了一聲,凝香頓時抬眸,難道姑爺要給她出頭。

「公子?」月影有些不明所以的喊了一聲。

「月影……」宗政熠略略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又轉向凝香,道:「你看看,凝香的衣服,你將一個女兒家的衣服……」

眾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凝香,起先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這麼一看,凝香被撕破的裙子下,竟然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她的腿。

「啊……」凝香驚呼一聲,當即紅著臉將腿部捂住。

月影的臉是徹底的黑了,整一個包公附體,而凝香則是關公附體,cos古人到了最完美的地步。

喬靈兒嘴角爬上了一股詭異的笑意,不待月影焦急著開口解釋便沉聲道:「月影,你什麼話都不用說了,你看到了凝香的腿,就必須要負責。」

「什麼?」一語驚醒「古人」,兩「公」合音。拼湊出了詫異。

「月影,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對凝香負責,那麼……」宗政熠語氣也略略有些轉變了起來,後面的話也欲說還說們

「會怎麼樣,姑爺?」月影未做表情,凝香已經開口問道。

「無膽量承擔的男人,沒有資格留在公子身邊。」青葉酷酷的把話接了過去,心中卻在高調的笑著,先前取笑他和嵐風,現在如數奉還。

「死!」驚風異常冰冷的吐出了一個字。

聞言凝香則是大大的打了一個寒顫,忙轉向宗政熠道:「姑爺,不用、不用這樣吧?」

「凝香,我們是為了你著想,你的清白可是叫人玷污了,要是不給他教訓,又怎麼還你清白?他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的清白也就保住了,懂不懂?」喬靈兒「一本正經」的道。

凝香聽著臉色也越發的蒼白了起來,顫抖著抓著喬靈兒的手臂,望了望一旁的月影道:「小姐、小姐,我、我不怪他,沒、沒關係的……」一想到月影會死,她就驚恐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不行,這是他做錯了事,必須要承擔!」喬靈兒一極一眼的道。

「凝香,只要你一句話,姑爺一定會把他……」宗政熠也加入到了喬靈兒那整人的行列之中,看著她臉上的嚴肅,心中無比肯定她已經樂翻天了。

「姑爺不要……」凝香連忙打斷了宗政熠的話,「大木頭是好人,不是他的錯,姑爺您別殺他。」

「小丫頭,你這是在替他求情?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塊大木頭了?」追命在一旁笑的都快岔氣了,要不是青葉用眼神警告他,他絕對已經笑噴了。

聞言凝香的小臉立刻一紅,「誰、誰說我喜歡他了,我才沒有……啊,你幹什麼?」話才起了個頭,她整個人已經被扛到了某人的肩上。

只見原本黑著臉的月影,現在是紅加黑,那眼神裡面滿是無奈,更是尷尬。

「公子,夫人,屬下會對她負責,只是現在屬下要跟她說幾句話,還請夫人……」月影看向喬靈兒,凝香是她的丫鬈,所以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去吧去吧,我不介意。」喬靈兒揮了揮手,「我就把凝香交給你了,好好管教管教就行了。」

雖然尷尬,但月影還是很有義氣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扛著凝香往外面走去。

「幹什麼,放開我……小姐姑爺,嵐風……救我啊……」凝香驚恐的揮舞著兩隻手,只可惜現在完會沒人會聽她羅嗦了,就看著月影大大方方的將她給扛著離開了。

「哈哈哈哈……」月影的身影一消失。追命便毫無顧忌的笑了出來。

喬靈兒也捂著肚子笑,宗政熠是看著她笑,眼中滿是寵溺。青葉、嵐風和驚風,也都笑的很低調。尤其是驚風,那笑容全然不想是笑。

月影對凝香是有那個心的,不過凝香這個人比較遲鈍,如果不點破她絕對不會承認。至於怎麼去點破,就看月影了。

「熠,好可惜啊……」喬靈兒終於笑的差不多了,慢慢恢復了神色道。

「哪裡可惜?」宗政熠問。

「我只有兩個丫鬈,嵐風跟了青葉,凝香跟了月影,可惜驚風還有他的胞弟驚雷,我沒有另外兩個丫鬃了。」喬靈兒就是看到了驚風,所以才有感而發。

話說到這份上,青葉和嵐風兩人都有些尷尬了起來,臉上的紅色也浮現了起來。

至於驚風,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就給了她一個極為冷酷肅殺的眼神,「我叫你一聲夫人,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不要得寸進尺。」

喬靈兒聞言慵懶的眯起了眼,道:「我以為是因為我回答出了你的弱智的問題,所以你願賭服輸了呢!」

問題就問題,但是她偏偏還走加上了「弱智」兩個字,顯而易見是要提醒他某些時刻他所說的話。

「你……」

「夫人!」喬靈兒截住了驚風要說的話,「別忘了你對我應該有的稱呼,再有下一次,你也可以不用跟在熠身邊了。」

那挑釁的模樣讓驚風惱火了,憤憤的瞪向了旁邊的宗政熠道:「這是你的意思?」他就不相信,宗政熠,無憂宮主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結果,宗政熠還是讓他失望了,「驚風,靈兒是你們的夫人。」

多麼輕淡的一句話啊,所以現在,驚風小樣便是池中之物了。追命在一旁竊笑,他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很明智,現在有了驚風,被責難的那個人就絕對不會是自己。

「好了,回歸正題,驚風、青葉你們都坐下吧,別干站著。」喬靈兒搖了搖身姿,換上了嚴肅的模樣。

一般後院石桌配套的都只有四張石凳,但是在喬靈兒他們這流雲苑,就有八張了,另外四張是才加上去不久的,因為她不習慣自己坐著別人卻站著。至少,在她的身邊的人就需要這樣。

驚風倒是有些不習慣,反觀青葉和嵐風追命三人,就再淡定不得了,而很快的月影就加入了。沒有人刻意去調侃他,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不知道月影是怎麼安撫了凝香的,反正現在他一副無事的樣子就能夠看出應該是解決了。

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下,追命就坐在了喬靈兒身邊,首先問道:「好了,笑面虎,有什麼話就說吧!」

笑面虎現在已經成為了宗政熠的代名詞,當然也只有追命會這麼稱呼他。

「現在我要跟你們說京城的形勢。」宗政熠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淺笑著道,「昨天武帝找我進宮是為了夷族的事。」

「他怎麼說?」喬靈兒吊起了一顆心,雖然昨天就很想問的,但是礙於心里的疙瘩,只好選揮了沉默。

「他的人已經被殺了。現在夷族的族長是一個名叫苪平的人。他是之前夷族族長手下的第一大員,在他的整改之下,現在夷族已經恢復到了之前和平的模樣。」宗政熠淡淡的道。

夷族並不是跟南武國一樣是用世襲的方式來繼承皇位的,只要有能力就能夠登上領導人的位置。而現在武帝派去的人背殺了,顯而易見已經引起了各族高度的重現。

「苪平想做什麼?聯合其他的族來討伐武帝?」喬靈兒問道。

宗政熠提了搖頭,「現在夷族的軍隊已經動亂了,大哥那裡也已經有了動靜,不僅如此,各族都一樣……」

「笑面虎,有什麼就超緊說,別這麼婆婆媽媽的。」不難反的追命首先開了口。

「閉嘴。」青葉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宗政熠淡笑一聲,繼續道:「明日早朝過後我想我會去一超漠城,「在喬靈兒還未開口之前便道:「靈兒,你要留下來,青葉我要帶著跟月影一起去,驚風和驚雷在這裡保護你。」

喬靈兒皺眉,「我現在就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做不行嗎?」她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可是她還是不想跟他分開啊!

追命也擰緊了眉頭,「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追命聽的一頭霧水。

「此外,靈兒,我要惜追命和嵐風幾日可好?」宗政熠並未直接給出喬靈兒回答,而至直接否定了。

聞言嵐風也詫異了,但是卻沒有問出來是什麼原因。追命和嵐風感覺一樣,這次卻很是鎮定的什麼都沒問!

「他們惜你當然沒有問題,只如……」喬靈兒心中有些不安,「明天武帝會在下朝時候再跟你說這個問題吧?也許你特錯了呢?」

「靈兒,我很確定,明天他一定會說。」宗政熠淡然的回答,明天差不多已經是各族都臨界的底殘了,若是南武園再給不出一個答覆,事件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可是……」喬靈兒特到了前面的部分,後面卻沒有他的自信。他這樣說就等於是即使武帝不讓他去,他也絕對會去了。

「靈兒,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宗政熠淺笑著問道。

聽他這麼說,喬靈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是很絕對的想法,絕對會讓故人嘗到痛苦。但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幾天,又要見不到,真的覺得很是不舒服!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宗政熠握住她的手道:「靈兒,只要五日的時間,五日後我就會回來了。」

京城去漠城的時間是兩天的時間,加上在那裡逗留的時間,再回來,算計在其中最短的時間就是這麼多了。

明明五天並不是一個長時間,但是對喬靈兒來說,卻似乎超乎了想象的覺得長。

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救。現在五日不見,說不定就如隔十五秋了。他怎麼不想想這個問題呢?

怎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你儂我儂又很是看不慣了,「你們兩個要秀思愛晚上關上房門慢慢秀,別再這裡污染我們的視線。」

「關、你、屁、事!」喬靈兒轉向追命,淡定自若的冷聲吐出幾個宇,而且還是很不文雅的幾個宇。

除了驚風之外,其他人已經淡定了,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了。

「喬靈兒,你就不能文雅一點,你是女人,是一個女人,懂不懂?」追命「苦口婆心」的教導著,雖然即使他再說無數次也都還是沒用。

「要你管,我是不是女人用不著你知道。」只要宗政熠知道她是女人就好了,雖然這句話她並沒有足夠的膽量說出來。

宗政熠很輕易的聽出了她話裡面的意思,的確,她容貌極盛,不過,只要他知道她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女子就好了。其他的男人知道,也許他會想殺人的。

「還有,靈兒,這兩日也讓二哥與你一起吧!」宗政熠忽然說道。

「二哥?」喬靈兒微微詫異,「把我們做的事情也告訴二哥?」不是她對喬翌術有意見,而是這個原因是什麼她不是很清楚。

「嗯,告訴二哥。」宗政熠點點頭,頓了頓道:「靈兒你沒有發現嗎?即使我們不說,二哥還是會知道。」

提及此喬靈兒也明了了,喬翌術從來都是精明的人,而且她絕對相信他的精明程度絕對不亞於宗政熠,如果將事情告訴他,也許京城這邊的經濟力量會更加好控制一些。

「好,明天我去找二哥。」喬靈兒應聲。

此外,她也絕對的相信,在東南部喬家的經濟受到了那麼大的重創而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喬翌術,絕對不是不知道。而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更是表明其實他已經有所察覺的事實。

幾個人又暗自的付論了不短的時間,宗政熠很是清晰的將他們各自的任務分配了一下,也將重要的方面給提點了出來。至於接下來,就需要兵分兩路了。

一直到事情全部分配完成了,幾個人都才察覺到他的縝密的心思,竟然做的那麼滴水不漏。

政治、經濟、軍事竟然一把抓,要不是現在情景不對,喬靈兒絕對會拍桌子來一句:吐靠,宗政熠你太特么的牛逼了。

光是想到那些手法她的腦海中就聯想出了重重的場景,十分今人期待,除非武帝他們沒有其他的心思,否則那一幕絕對會慢慢的全部真實的演出來。(宗政熠所想的事情暫且不表)

「不過……熠,兵符……大哥手中應該只有一半吧?」喬靈兒問道。

在說到軍事方面之時他有提到兵符的問題,畢竟兵符是一個國家軍權的家征,得到了兵符才是得到了兵權,在任何一個國家兵權都是無比重要的。

「大哥、三皇子手中都有,還有一些駐守在其他邊境的將軍也有。」宗致熠如實道,「但是靈兒你可知道,在不久之前,武帝秘密將一半的軍權交給了吳朝吳將軍?」

「吳朝?」喬靈兒瞪大了眼睛。慢慢的都是詫異的神色,「他不是也在邊境嗎?難道要從他的手中吧兵符給搶過來?這來去的時間……」

「吳朝回京了。」宗政熠很快就將她的話裁斷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喬靈兒眼中閃爍出了異樣的興奮光芒,一票不幹好事的樣子。

宗政熠當即失笑,她的意圖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叫人想要忽視都難。

剛好喬靈兒也覺得自己是該作出什麼貢獻了,兵符在吳朝的身上,而且他現在又在京城的話,最好的得到兵符的辦法自然是去偷。

偷,那是神偷的專業,更是最為強大的能力。只要能夠去得到的地方,就絕對不會有她偷不到的東西。

只可惜,某人才升起的鬥志火焰,在下一刻就被一盆冰水洗熄了。

「主子,拿到了。」一個跟驚風聲音完全一樣,甚至連波動都一樣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放出現。

起先喬靈兒還以為是驚風開的口,但見那另外一旁的動靜之時才發現走自己錯覺了。

坐在宗政熠的身側,見他面前無聲無息的就出現了一個人,冰涼涼的面孔,沒有更多的表情,一雙銀灰色的眸子念著凜列的光澤。

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之時,喬靈兒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追命身旁的驚風,雖然已經知道驚風有一個胞弟驚雷了,但是現在這麼陡然一看,道還真是有些無法輕易接受。

驚風則是略略的帶著鄙夷看了她一眼,「驚雷,接下來你最好要熟悉。」畢竟接下來的五天是由他們在她身邊保護她,任她差遣。

喬靈兒輕哼一聲,忽視了驚風的話而轉向了宗政熠的手中。

宗政熠很自覺的將那塊小小的金色牌子遞到了她的面前,上面寫著一個「符」字。

「靈兒,驚雷已經把兵符拿到了,所以你就不用親自動手了……宗政熠溫和的笑道,心中也有些無語,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天下間就沒有驚雷拿不到的東西。」驚風說這話的時候讚美的成分居多。

當然了,驚雷是用什麼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得到兵符的大家心裡都有數,神不知……鬼不覺,加上驚風的語氣,自然是用偷來得到的了。

喬靈兒頓時滿臉黑殘的看向了驚雷,不,應該說是瞪向了他。她要去做的事情,這個男人竟然先她一步去做了,這不純粹是不冷她一個表現的機會嗎?

先前就聽說這個人跟驚風一樣,性格惡劣的,本在心裡是想著怎麼收服他的,但是現在因為被搶了飯碗,所以原本的心思已經被怒火所取代了。

「天下間是不是你想偷的東西都能夠偷到?」喬靈兒略顯趾高氣昂的問道,語氣中儘是不滿意。

這個就是驚雷的特殊「嗜好」了,雖然他是冷漠一型的性格,但是最喜歡做的事情卻是偷東西。就跟驚風一樣,那麼大一個又冷又酷的男人,竟然對腦筋急轉彎情有獨鍾。

驚風方想嘲笑喬靈兒的自不量力,畢竟她這種語氣的問問題,全然就是一種挑釁。他很清楚驚雷的能力,這天下間的東西,只要他想,就絕對沒有偷不到的。

按照驚雷的性格,敢向他挑戰的人絕對只有最後的痛不欲生。她以為她的幾道題把他難住讓他臣服就行了嗎?他從小跟驚雷一起長大,對驚雷的性格再清楚不過,驚雷可不是那麼輕易認輸的人,執著程度比他更甚。

然而,就在宗政熠也做好了準備替她抵擋的時候,驚雷臉上的表情卻讓人詫異了。

驚雷臉上的表情不是被人挑戰之後的興味,反倒是帶著些許的驚訝,以及……一些不易察覺的欣喜。

欣喜?不錯,那張臉雖然依舊是冰冷,但是眼底所展現的確實是欣喜。很輕很輕,幾乎無法察覺,可是卻依舊讓人能夠分辨清楚。

「驚雷?」驚風有些驚抹的喊了一聲,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驚雷露出這樣的表情。

「驚雷……」宗政熠也喊了一聲,隊識驚雷這麼多年,卻是也是第一次看到驚雷露出這種表情。

喬靈兒則是毫眉看著驚雷,她是沒有去注意看他看她的神情是什麼樣的,只是因為他搶走了她原本想做的事情,所以心裡還是有著怒火。

饒過了宗政熠一直走到驚雷的面前,而驚雷的視線也一直是跟著她轉,期間的表情撈棵有些複雜。

「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聽到?」喬靈兒看著這個跟木頭一樣的男人不由道,這男人是看不起她還是怎麼著,竟然連話都不給她說一句。

而驚雷在聽到喬靈兒說話之後,眼裡明顯的閃現過了訝異。

青葉、月影、嵐風和追命四個人面面熠硯,嵐風和追命不了解驚雷,但是青葉和月影還是有些了解的,只是現在的他,也著實讓人有些難以看明白。

最後,追命在心底哨咕了一句:「這個男人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喬靈兒,莫不是被她的美色迷惑了?」忽然又看向了宗政熠,要真是這個男人看上了喬靈兒,宗政熠這笑面虎會怎麼做?

驚雷還是沒有說話,喬靈兒更顯得不耐煩了,「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或者是看不起我?」夾雜著要爆發的慾望,她很是不高興的對著眼前的男人低吼,這是對她神偷人格的侮辱。

就好像兩個武林高手,其中一個向另外一個下了挑戰書,而對方卻絲毫不理睬,這絕對是侮辱!

就在喬靈兒臨界徹底爆發的說話,呆愣的男人終於開了口,不過這一開口,倒是讓在場的人都風化了——

他說:「小仙女,我又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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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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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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