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飄沙 第65章 血祭之殤
說完,我們三人將兩個鐵鍬插進那棺材蓋兩端的縫隙之內,而李哥在一旁輔助我們防止棺蓋傾斜砸到我們其中任何一人。但是我和大炮二人用了好大勁仍然不能將棺蓋掀翻。按照平常來講及時這玩意是用玄鐵打造的,以我和大炮二人的力氣也足可以將其打開。最終還是在李哥的幫助下將其打開。
正當棺材打開之時,之前那股香味更加濃烈,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之前的遭遇讓我對這口棺槨不敢有絲毫輕視,我迅速用布條將口鼻捂住。不遠處的李桐,剛要開口詢問,見我們如此也迅速的用衣物捂住了口鼻。我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我和大炮二人同時走到棺槨旁邊,只見外表黢黑的棺槨裡面是一層金黃,而裡面則躺著一具女屍,全身上下已經腐爛的差不多,只是剩下一堆骨架在旁邊。或許是因為此處與外界隔絕,那女屍身上的衣物竟然沒有半點腐爛,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光澤。
「想來這女屍的身份絕對不低,而且還可能就是那西夜女王」大炮有些故作深沉道。「要你說,用屁股都能想到的問題」李銅有些不耐煩道,顯然對於大炮這廝一貫的插科打諢,她有些厭煩。大炮也是個識趣的人,知道見好就收,像一隻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不說話。
這邊,我們三人回歸正題,仔細查看那棺槨中的女屍。只見,那女屍渾身的衣物呈烏黑色,給人一種神秘之感。單從這一點來看,和中原那些王公貴族們穿金戴銀,渾身珠光寶器的做法大相徑庭。不經意間,一顆紅色的珠子讓人頓時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見那紅色的珠子放置在女屍右手不遠處,想來之前由於衣物遮蔽才沒有被我們瞧見。此時看見,不免有種如獲至寶之喜悅。料想那東西應該有其特別用處,想著便要伸手去拿。
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又是一陣眩暈,彷彿自己回到了剛才的那種感覺。同時,我也發現其他三人放佛也陷入同樣狀態之中。說實話,這種感覺很不爽,不經意間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如同被什麼東西所牽引一般。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奈何我們如何掙扎,也依舊不能拜託那種狀態。隱約只見,我感覺自己能和大炮、李銅和李哥之間能夠建立一種微妙的聯繫,但是這種微妙的聯繫就如同那蠶絲一樣若即若離。
腦袋依舊昏昏沉沉,沒了精氣神,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突然,一抹光明出現在前方,我們四人相顧無言,剛想走過去,只感覺一道無形的牆把我們擋在外面。前方的光明逐漸放大,漸漸的原本的黑暗已然不在,只見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一個圓形的廣場。「這不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廣場嗎?「一邊觀察,一邊暗想。不知什麼時候去開始,前方的廣場上站滿了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只見那些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身挎彎刀,嚴陣以待。不時,從對面廣場上,在眾人簇擁下走來一人,那人一襲黑色,手執權杖,就連那嘴唇也是黑色,讓人有些害怕。如果不是這身裝扮,也許是一個不可方物的美人。那人徑直順著人群走向位於廣場中央的高台之上,眼眸中透出一種邪惡的感覺,同時那塗著黑色的嘴角微微上翹,一抹邪笑環視眾人。
不時,只見那女人隨手一揮,只見四面八方押來眾多奴隸,而且都是女人,雙手后縛,年齡都在十三到十八歲之間,正是豆蔻年華的大好年紀。只見,那些女子被一排排的押到廣場上面跪下,旁邊都站著一位劊子手,但沒有一人發出任何聲音。為首的軍官令旗一揮,只見那些劊子手手起刀落,那些女子的頭顱已經被砍下,鮮血正在汩汩流,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些鮮血沒有絲毫停留全都滲入地下,沒喲留下一絲血漬。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頭,只見那黑衣女子將手中的權杖一揮,那廣場上的黑氣,從四面八方湧入那女子的權杖之內,同時那權杖上面的紅色珠子光芒更勝。就這樣,殺了一批又一批,不知過了多久,廣場上面已經堆積了成千上萬少女的屍體,儼然一座屍山,同樣沒有一點血漬留在地面上。那場面讓人震撼的同時,也讓人覺得異常血腥。
以前在一本書上讀到過關於血祭的內容,只覺那純粹是天方夜譚。但在此刻,我對書中描繪的血祭內容深信不疑。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口黑色的棺材放置在那屍山之上,那萬屍抬棺的景象讓人震撼。慢慢地,那些場景漸漸虛幻,又變成了現在的場景,而那顆紅色的珠子已經沒了之前的光澤。
神識逐漸清醒的我們,看著眼前的一切都一言不發。雖然「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觀念已經深入人心,但是很多人特別是那些王侯將相們哪個不想富貴萬年,所以才有這麼多人不惜大興土木、勞民傷財也要興建一個個大墓,去實現那一個個虛無縹緲的長生夢。
「之前看到壁畫上的場景,我還有些不信,剛才看到那一幕幕,當真讓人匪夷所思」李銅身體有些虛弱道。「真正可憐的是那些獻祭的女子,還是生在現代好。那黑衣女子真的應該被千刀萬剮,讓她躺在這麼名貴的棺槨裡面,真是便宜了她。」大炮語氣中帶著七分憤怒道。
「那些女子的血液被地面吸取,是否就是之前我們剛來時看到的呢?」一旁很久沒有說話的李哥突然說道。對於這個問題之前不是沒有想過,當時只覺得沒有什麼值得思考的,便沒有過多取向。但是此刻李哥說出來,頓時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很顯然這不合常理,一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這些血液再怎麼也會變質或者蒸發,但是現在看來這些血液彷彿很多,絲毫沒有減少。二來,幻境之中我們只是看見表面現象,而沒有明白這些血液的真正用途。」李銅繼續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