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凡人仙侶20
神醫仙子
陶子涵無意識中將小包包用手一撕,居然打開了。
喲,好多東西啊,可惜就是沒有吃的,他拿起來一隻漂亮的羽毛,火紅色的,居然還發光,不錯。
他放在一邊,有拿出來一瓶葯,搖了搖還有不少。
最後拿出來一本書太乙劍法,他突然腦子裡閃過什麼,他拿起那本太極心法,這個翻開一看。
他就越看越想看。
「太極者,無極生,動亦之機陰陽之母陰不離陽陽不離陰陰陽相亦皆及神鳴。
心靜身正亦氣運行開和虛實內外合一運柔成鋼鋼柔並用靜發自如…………」
不知不覺中他就開始屏棄一切的雜亂,開始盤腿而坐,兩手自然放在膝蓋上。
他默念口訣,還不錯,他感覺到一股熱氣沸騰。
他慢慢的引導這些熱氣往身上幾處穴道衝去……
這邊雖被囚禁,但是很悠閑的練起內功來。
外面首現要瘋的就是白展翔,他查到是他的舒貴妃把人帶走了,他立即過去要人。
那舒貴妃卻梨雨帶花的哭道:「陛下,他真的不在我這裡,當時帶他過來是教育了他幾句話,誰知道他的氣性這麼大,立即轉身就走了,我……我也不敢攔著他啊,陛下您知道,男女有別的,我怎敢在宮中攔著一年輕男子?我的名聲我還想要的呢。」
白展翔一聽,也有道理,她沒理由攔著一個男子的。
「那你們誰知道他出了你們的韶華殿又去了那裡呢?」
站在大殿上的幾個宮女太監,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敢說話的,最後其中一個宮女道:「啟稟陛下,奴才們當時都在當值,真沒注意到那公子的去向,這個,您可以提來門房的人問問看。」
白展翔立即用眼一掃身後的侍衛,然後看著舒貴妃在那裡哭哭涕涕的。
皺著眉頭就問:「你憑什麼抓他來你宮殿?」
舒貴妃臉帶不忿的說:「他,他對我不恭敬。我,我不過就是想教教他規矩。我一個貴妃,難道還沒資格教教一個男寵規矩嗎?」
「規矩?你開口閉口對朕說話你啊我啊的,這就叫作有規矩?男寵?誰告訴你他是男寵?他是朕的貴客,朕請來的神醫,要你教他什麼規矩?」白展翔一甩袖子就轉身走了。
舒貴妃一聽,嚇的坐在了地上,這這可怎麼辦?
身邊宮女將她扶起來說道:「不如貴妃娘娘將他放了,就說是誤會?」
「不,不行」她緊緊的抓著那宮女的手臂。
「不能放,放出來我是死定了。」
「那,那貴妃娘娘派人給……」她一抬手將抹脖子。
舒貴妃臉上陰狠之色閃過,看了眼扶她的宮女,就頷首道:「記得做得乾淨點,最好把他帶出殿外,在長樂宮附近。」
那宮女會意道:「是,娘娘,那你就去休息一會吧,等奴婢的消息。」
密室里的陶子涵正練功練的好的時候,身邊的鳳凰羽毛這時候閃閃發光了起來。
沒一會就暗下去了,小火一出現在這個宮殿外就納悶起來,這是那裡?難道他被人金屋藏嬌了?
那可有意思了,這是不要那個顧弦之了吧?哈哈哈。活該那冰塊臉和那個主子的相公一樣討厭。
她偷偷的查找起來,感應到就在大殿里,可是卻沒看到人。
小火想到寫過,什麼密室之類的,這人類就是狡猾的,所以這是把陶子涵給藏起來了?不可能吧?
她往感應最強的牆壁走去,突然見到有人往這邊來了,她隱身躲起來了。
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帶著三個帶刀的侍衛過來了。
小火好奇的跟著他們走,很快那宮女就打開了密室,見陶子涵打坐,就上前去推了推他。
陶子涵從修鍊中醒過來,皺眉問道:「怎麼?知道自己抓錯人了?」
那宮女冷笑一聲,一揮手。
那三個侍衛一哄而上,押了他就出了密室,堵了他的嘴。
小火才驚覺不妙,這是被抓了啊?他犯了什麼事?這些人居然要殺他,她一個閃身來到眾人身後,一揮手,就把四個人給解決了。
然後就拍拍他,陶子涵見是一個穿紅色紗裙的姑娘救了他。
他立即拱手道:「謝謝這位姑娘相救。」
「姑娘?喂,我是小火啊,你不認識我了?」
「額,姑娘這是何意?難道姑娘認識我?那請問姑娘我叫什麼?」
「你叫陶子涵啊,我主人的徒弟啊,暈死,你病了?得了失憶症?」
陶子涵迷茫的眼神讓小火知道他是真的失憶了,好吧,算了先帶回去讓主子看看吧。
在陶子涵迷茫中,眨眼間他就在天空上了,頓時他嚇了一跳。
小火乾脆弄暈了他,直接帶回她找到的地盤上。
莊子只建了一個房間,她就把他扔進去,拍拍手走了。
四爺和靜香一路狂奔,在半個月後終於回到了小火說的地方。
四爺立即在這個山頭布下防護大陣,回到房間就進空間閉關了。
靜香這時候才靜下心來做其他的事。
第一件事就是給陶子涵看病,這顧弦之一回來就找陶子涵,可惜陶子涵不認識他,弄他心情異常煩躁。
他一見到靜香就看著她,什麼話也沒說。
而陶子涵一直以為他這是被第二次綁架了,也隨遇而安的打起坐來。
顧弦之見到他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打坐的。
靜香把四爺安頓好了后,才過去找陶子涵。
發現陶子涵正在打坐,便坐在旁邊等他。一柱香的時辰,陶子涵收功了,睜開眼睛看到靜香,眼神閃過興奮,可隨即平靜下來了。
他以為靜香不會留意到,就以為她不知道,下床后就拱手道:「這位姑娘,請問找我什麼事嗎?」
靜香「噗嗤」一聲笑著說:「哦,現在連師傅也不認了?」
陶子涵一聽就知道瞞不過靜香的,但他這半個月卻騙了小火。
「師傅,徒兒,徒兒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靜香抬手壓了壓,「知道了,你什麼時候恢復的?」
「嗯,被小火抗回來的第三天,自己突然就想起來。」
靜香皺眉聞了聞,說道:「你換件衣服在來和我說話。」
陶子涵以為自己身上很臟,沒換衣服了。就拿了衣服去了洗漱間,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昨天晚上才洗過澡啊。
等他拿著換下來的衣服進去時,靜香就喊道:「還拿進來做什麼?讓你換了,肯定有原因的,一點也不聰明,唉。
是迷迭香,聞久了會慢慢的讓人想不起來很多事,尤其是已經失憶的人,看這你離開了那病源頭,就能自己好了。
以後多看看醫藥大典,能背下來更好。」
陶子涵恭敬的說道:「是,還是師傅厲害,徒兒就不知道還有這種葯。」
靜香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門的方向,便斟酌一下問道:「你打算幾時恢復?」
「徒兒想等這套武學,學有所成之後就下山行醫,大夫就是要救死扶傷,這世間有太多的窮人看不起病,所以徒兒,徒兒想去為他們免費看病。」
靜香沉思了會,拿出一個戒指,從裡面搬出來一箱黃金。
指著黃金就對他說:「收到你的袋子里去,這個給你用,以後不管你怎麼為人看病,一年回來一次,不能回來就和我說一下。
那個羽毛不要丟了,可以直接找到小火的,她會救你的。
那你就好好的打坐吧,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就不要給別人希望,如果不想放下,只是去散散心,那就見好就收。」
陶子涵沉重的點點頭。
靜香出門,見到顧弦之就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顧弦之跟著靜香走到了一處懸崖處,這裡風很大。樹葉吹的稀里嘩啦的響,顧弦之看靜香不開口,終於忍不住的問道:「子涵他到底怎麼了?那病還能醫治嗎?」
靜香轉身斜眼看著他問道:「你喜歡他?」
「啊,他是我兄弟啊,我當然喜歡他。」
「說實話,你喜不喜歡他,男女之間的喜歡。」
「這,我不知道。」
「那成,他失憶了,不記得你了,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更好,離他遠點,免得他記起來傷心事。」
「啊,師娘,這,這怎麼遠離?我要保護他的,這是說好的。」
「不用你保護,我給他留了套劍法配上內功心法,這個凡人界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那,那也不行,說好了要保護他,說出的話就要做到。」
靜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努力說服我和你自己,你想保護就去保護啊,離他三丈遠,暗處保護也是保護。」
「嗯,行。師娘,那他的病,不治了?」
「不治了,治好了,他不得又天天纏著你?不治了就這樣最好。還能好好的孝敬孝敬我。」說完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顧弦之被懸崖上的冷風一吹,人也清醒不少,他剛剛說了什麼?既然耍賴?他使勁用手揉搓了一下臉。
他身上還有血海深仇,上輩子大仇未報,就這麼死了,還害死了子涵。害了收留他的子涵一家人死光了,所以他應該是怨氣衝天才給他了這重來一次的機會,還讓他拜了一個那麼厲害的師傅。
對陶子涵,他只能說抱歉了,他不能再害死他了,也不能喜歡上他,他們兩家的子嗣必須要有人付出,才能延續下去,而陶子涵註定無子嗣的。
他接受靜香的提議,他暗中保護就好,其實忘記也是一件好事。
那天的鶼鰈情深,總會時不時就冒出來,讓他心裡即有幾分喜色,又有幾分苦澀,還有幾分眷戀。
就是沒有後悔,他也是心裡明白,他們以後再無可能在一起了……
小火見顧弦之還沒回來,這想找人作壯丁也是不容易找啊,陶子涵那傢伙失憶了,不認識她了,弄得她都不敢去找他做事了,這裡靈氣畢竟稀薄,老讓她用靈力做事,用完了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能恢復過來的吧。
所以能動手做的事,還是找人做事吧,她才不想抗樹。
他們的莊子只請了人圍起來,做了幾個房間,而他們要的東西都要從山上砍樹,抗下山去招專業人士做。
靜香不是有嗎?是有啊,可這個客房和客廳為什麼也要用古董傢具?
她自己和四爺的房間有用的就可以了,為什麼要讓別人用?
小火擰不過她,只好作罷,請人來做,可是沒材料啊,材料只能直接從山上去砍了。
靜香不理她的糾結,指指房子後山的懸崖處,就進屋了。
小火就高興的去抓壯丁了。
靜香也進空間開始了她的修鍊閉關。
時間永遠都是在指縫間流走了,這個兩國邊境中間的大山上就這麼迎來了許多百姓上山求醫。
這些百姓很有次序的排隊在一間茶棚領牌子,這間茶棚的茶水的是免費給來看病的人喝的,喝了就會緩解病情。
「大爺,你又來了啊,你的病還沒好?」
「好了,呵呵呵,好了。」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哦,我孫女想聽仙子彈琴,想拜她為師,可惜無緣見一面啊。」
「哦,是為聽琴啊,呵呵呵……咱們的陶神醫的師傅神醫仙子那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到的啊。」
「嗯,這不,她不死心,非要我帶來聽琴。這回啊,她帶來了琴師,說是要記下仙子的琴譜,回去試著彈。」
這時,從山頂傳出一陣悠揚清澈的琴聲,那慢調斯理的音色隨著時間變長而慢慢的變強,人們的呼吸也跟隨著這琴聲開始慢慢的吐納。
山頂上的一位穿粉衣的仙子坐在一坐琴案前,緩緩的彈著琴,她身後是穿黑衣勁裝的帥氣冷酷的男子,呼吸沉重的抱劍站在身後。
那粉衣仙子就是靜香,她低頭專心致志的彈著這首清心咒,在彈完這段后,她將一絲絲靈氣慢慢的注入到這把古琴里去。
然後,此曲的音色變的更加渾厚,似乎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血脈的跳動。
而那黑衣勁裝男子就是顧弦之,他也開始慢慢的舒緩自己的心情,跟著琴聲慢慢的放鬆自己,讓自己的心情靜下來。
靜香彈了一柱香的時辰,見他氣息已然平穩下來,就停手了。
「唉,你說你這麼固執做什麼?愛便是愛,不愛便是不愛。非弄得心魔過不去,走火入魔才好。
你放不下就去見他,兩個人好好談談,這子嗣算什麼?咱們莊子里十多個無父無母的孩子,你們都可以讓他們姓你家姓嘛?
真搞不懂,你們還讀過書,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啊,道理你們都懂,為何做不到?」
顧弦之見靜香又開啟了啰嗦的模式,立即抱著劍轉身走了,一絲不見停留。
靜香癟癟嘴,哼,不想聽我嘮叨,還每天跑來找我聽嘮叨?慣的!
不行,得找個人學琴了,我這都快成琴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