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與太子曖昧

秋日上午，人口稠密的玄都籠罩在燦爛炫目的陽光中，繁華大街兩旁屹立著許多座灰白色大石建造的堅實古樓，打掃的一塵不染廣闊的道路上隨處可見官家富商所坐的華麗馬車。

「噔噔噔！」，從東郊方向駛來的一輛四匹高頭大馬拉著明黃色的馬車，趕車的一名功夫不俗穿著宮服的太監，車後面二十名身著盔甲佩帶長劍年青大內侍衛高手一路小跑緊緊跟隨。

寬敞舒適的馬車裡，一身黃裙的白怡涵與一襲白衫的歸屹霄並排而坐。

歸屹霄嗅著白怡涵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處子體香，想到昨晚母后試探性的問話，臉有點發燙。他見白怡涵自顧自的伸手打開食盒取出一塊綠豆糕慢慢品嘗，心喜她性格大方隨意不同於相識的那些美女，問道：「表妹，昨晚可睡的好？」

「好。」

「表妹，我以後叫你涵兒，好嗎？」

「行。」

白怡涵說話簡練的令歸屹霄吃驚。他所接觸過的世俗、修行的少女，都對他熱情主動，沒有像她這樣不在意。若不是見她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都誤以為被她厭惡。

「你覺得玄都比起武國的武都，如何？」

「各有千秋！」

「那麼兩國的國力相比呢？」

「看百姓的衣食住行。」

「那兩國的軍隊相比呢？」

「還未看到，不敢妄加評論。」

她回答的真實客觀，不像其他人回答的什麼都是玄國的好玄國的強。

歸屹霄見她吃得很香，打趣道：「那兩國的飲食呢？」

「正在吃呢，還沒吃幾樣，就問我？這糕還行，你要來點嗎？」

歸屹霄不喜吃甜食，但不好拂她的心意，就接過紅豆糕，邊吃邊道：「涵兒，到皇宮還有一些時間，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

白怡涵嘴角邊沾著一點糕粉，嚴肅認真道：「我想了解天下歷史、地理、名人、門派，各國的軍事、外交、物產。外公府里有個書房，但我覺得皇宮的資料會更加完整。」在神界時，她的元帥神府里藏書哪有神帝藏書寶閣里的權威。人界大將軍府的藏書肯定也不會有皇帝御書院里書多、齊全。

歸屹霄善解人意道：「這個簡單，我派人今日收集，最遲明早送到外公家裡。」

白怡涵補充道：「越詳細越好。」暗中欣賞他沒有皇族人的架子，比那個歸屹宇強許多，笑道：「多謝。」見他伸左手過來，本能的躲開，身體向後傾斜，這時馬車搖晃一下，身體倒向後，腰后突然一緊，竟被他左手摟住腰，他的俊臉近在咫尺。

白怡涵美目圓睜，心裡惱怒元神不能完全控制身體，反應太慢被他佔了便宜，正要推開然後打得他鼻青臉腫苦苦求饒，耳邊轉來他戲謔的笑聲，「涵兒，你還跟小時候一樣，糕點都吃到臉上。別動，表哥給你擦乾淨。」

「表哥」兩字弄得白怡涵將火氣緊急壓制，搜索到記憶，找到一次小時候臉上沾了桂花糕被他看到抹去的事……眼裡的兇狠轉為平靜，乖乖不動，違心的道：「謝謝。」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客氣嗎？」

白怡涵只覺腰后一松，他左手拂上了她的臉，指肚輕輕觸碰到她的唇角，帶去那一粒可愛的糕點，然後給她看，證明他沒有騙她。

「這可是你說的，那以後我要多多麻煩你。」白怡涵勾唇一笑，樂道：「從明日起，我每天上午去虎牙校場練箭法。下午你陪我去玄都的神廟向玄武大帝祈福，如何？」

在商船上，她已打聽到，玄都共有七座神廟，有著數萬年的歷史，都是供奉著開國皇帝亘古神獸玄武大帝。由於年代悠久，七座廟宇反覆維修，現在已被皇家禁衛軍嚴密圈管起來，只有每年雙月初一、十五才對外開放。

玄武大帝與她的元神同屬一神族，關係非比尋常。神廟裡一般設制防妖人侵佔的法陣，白怡涵肉身與元神融合境界太低，想在最短的時間日夜吸收完七座神廟的香火而不引發法陣攻擊，必須得讓歸屹霄持太子令牌帶她從正門進廟。

歸屹霄驚艷她的笑容，爽快應下。

馬車剛進入皇宮南門，倏地減速停下，厚厚的馬車窗帘外面傳來一個羞答答的女子聲音，「車上可坐的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