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天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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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霜還沒反應過來，就發覺有無數嫉恨的目光唰唰的看她，不由愕然地張大了嘴巴。
韓諾戴著面具，捧著那杯比藍寶石還要純藍的藍色火焰緩步來到她的面前，聲音舒緩而低沉：「小姐，能不能請你喝一杯酒？」
「能，當然能，那麼貴的酒，我不喝豈不是傻瓜？」秦無霜站了起來，把酒接了過來，嬌笑著說，「謝謝哈。」
「不謝，美酒贈佳人，天經地義。」韓諾那藏在青銅面具后的目光直盯著她，「不知道小姐你有什麼回謝的呢？」
「回謝？我身上可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可以考慮以身相許的。」秦無霜媚笑著說。
「呵，小姐說笑了，在下對小姐的身體沒什麼興趣。」韓諾說。
「這可真傷自尊呀！」秦無霜雖然這樣說，但是，並沒有任何尷尬之情，抬手姿勢優雅，風情萬種地輕輕地噙了一口酒，然後閉上眼睛。
哇！味道真是正得不得了，彷彿一下子置身於北極冰川之中吹著清寒之風，又一下子來到火焰山之邊，感受著無比的炙熱……
喝了一口，忍不住繼續喝一口，感受這種酒帶來的奇妙的極端的享受。
一杯酒很快被她喝完，睜開眼睛，看見韓諾依然站在她面前，饒有興緻地望著她：「感覺如何？」
「比我調的好多了。」秦無霜說，「我怎樣都調不出這樣極致的冰火兩重天出來，有空請賜教。」
「你也會調酒？」韓諾有點驚奇地問。
「嗯。」
「那表演一下？」韓諾指著吧台，對她做了一個請字姿勢。
「好呀。」秦無霜倒也不怕班門弄斧，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下，站到吧台中間，開始買弄起來她的本領來。
她調酒的花樣雖然沒有韓諾的精湛，但是，由於人長得漂亮，千嬌百媚的，舉手投足，帶著極度誘惑人的魅力，彷彿在舞蹈……
動作一氣呵成，漂亮而利落，觀眾掌聲如雷，看得如痴如醉，就連韓諾，都不由頷首讚許。
「我出二十萬買這杯酒！」酒剛調成，就有一個男人大聲叫嚷。
「我出三十萬！」另外有人叫嚷。
「我出四十萬！」
「我出五十萬！」
「我出六十萬！」
……
看著樂此不疲，越來越嚇人的叫價聲，秦無霜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聽錯了，他們到底是想買酒，還是想炫富呀！
「我出一百萬！」一個頭頂幾乎已經禿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手舉著一張支票叫道。
「哇！」眾人倒抽一口冷氣，紛紛轉頭看是誰。
這人秦無霜經常在電視報紙上看過，是A市的首富麥大田。
「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秦無霜笑吟吟地問。
良久沒人回應。
秦無霜把酒捧到麥大田的面前，笑著說：「這是你的酒。」
麥大田伸手接過酒杯的時候，還順便地撫摸著她那修長的手指，色眯眯地望著秦無霜那洶湧起伏的胸脯，說：「小姐，給你一千萬，陪我一夜如何？」
「哦？我只賣酒，不賣身。」說完，把手迅速的抽走，當然，還不忘順便地在他那雙咸豬手上放了一點點的毒藥，讓他回家后一定會癢得把手指都砍下來才行。
「人都有個價，你要多少，出個價。」麥大田不屈不饒地說。
「你全部身家。」秦無霜眯眼笑著說。
「這……」麥大田猶豫了。
「出不起吧，那就喝完酒回家買幾個小明星陪睡就好了，少來招惹姑奶奶我！」秦無霜說完，風情萬種地甩甩頭髮，扭著屁股走了，看得麥大田的眼睛發直，喉嚨發緊，心窩像有隻貓手在不斷地抓啊抓……
「嘖嘖，你發達了！」紀默看著她拿著那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羨慕地讚歎說，「你的酒竟然能賣出比酒神更高的價錢，哈哈，看來，你是酒神中的酒神了。」
秦無霜扭頭尋找，卻不見韓諾了，問紀默：「韓諾呢？哪裡去了？」
紀默聳聳肩：「剛走了。」
「走了？」
「是呀，估計是看你的酒賣得比他的還要高，受不了，走了。」紀默打趣說。
「呵呵，小氣的男人。」秦無霜一摟紀默的肩膀，笑著說，「姐我今天有錢了，我們出去逛街，想買什麼就什麼。」
「把這一百萬花光？我們有這本事嗎？」紀默說。
「沒有，所以呢，我只計劃花十萬，其他的存起來。」秦無霜搖頭說。
「小氣鬼。」紀默嘀咕。
秦無霜笑了笑，想到了媽媽和弟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生活是否過得很艱難，是否有錢看病讀書？
她撫摸著手上那串從夜野手腕上拿回來的佛珠，陷入了對媽媽弟弟的強烈思念之中……
「在想什麼呢？」紀默看著她出了神，問。
「想媽媽，想弟弟。」
「他們呢？」
「不知道，警部怕我不去完成任務，把他們藏起來了。我媽媽得了病，不知道是否已經醫治好了，還有我弟弟，不知道有沒有上學……」說著說著，她的眼圈都紅了，忍不住低低地哭泣起來。
「不哭不哭。」紀默伸手抱著她的脖頸，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說，「他們一定都會好的，你放心，等完成任務后，你就自由了，就能和他們幸福在一起了。」
幸福？
秦無霜感覺這個詞對於她來說，應該是很遙遠的了。
她不知道自己經歷過那麼多，還能拿什麼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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