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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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吃過家常飯了。
儘管飯菜不算很好吃,儘管冷大媽並不是自己的媽媽,冷風也不是弟弟,秦無霜舉著的時候依然有種錯覺,覺得像回了家,眼淚不知不覺地濕了眼睫毛。
冷風抬頭看見她那如濕了翅膀的蝴蝶的眼睫毛,心尖微微動了動。
眼前這個女人,他越來越難以理解了,時而嫵媚,時而憂傷,都不知道哪個才是她真正的一面。
「丫頭,吃多點呀,瞧你瘦的!」冷大媽憐愛地摸了摸她的手臂說,「以後有空就常來,阿姨給你做飯吃。」
「謝謝阿姨,我一定會常來的。」秦無霜的心暖暖的,噙著眼淚猛點頭。
「傻丫頭!」冷大媽轉臉又對冷風說,「她以後就是你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委屈。」
「哦。」冷風敷衍著答。
「哥哥——」秦無霜又收起她那那淡淡的憂傷,呲牙壞笑著朝他叫了叫,在桌底的足尖甚至悄悄地撩撥著他的小腿。
該死的女人!
冷風真是對她無可奈何,而自己卻又像一純情男生似的,對她的撩撥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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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
冷風送秦無霜出去。
兩人走在大街上,秦無霜伸手挽住冷風的手臂,如同一對戀人。
「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秦無霜抬眼問冷風。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要在阿姨面前扮演一個普通人?雖然我認識你不久,但是,大約也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那你認為我是什麼人?」冷風反問。
秦無霜當然不能說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搪塞著說:「你身上有和我一樣類似的暗黑氣質,你肯定是黑道中人。」
「呵呵,你是黑道中人嗎?女人,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夜老大估計也不知道。」冷風笑著說。
「那我說,我是警察!」秦無霜似真非真的說。她知道,一個人要撒謊,最高的境界,就是用真話來撒謊。
「警察?開玩笑!就算你是警察,估計也是被開除的。」冷風果然不信,嘲笑著說。
「哈——」秦無霜笑了一聲,然後攀住他的肩膀問,「那你是做什麼的?真的只是和夜老大在開月宮?」
「不是呀,我在開書店。」冷風笑著說。
「呸!」秦無霜唾了他一口,知道他不可能肯透露自己真正的身份,也就聰明的不再追問,放開他的手臂說,「我快到家裡,你也不用送了。」
「你都到我家裡去了,難道你就不肯請我到你家去坐坐?太沒禮貌了。」冷風嘀咕說。
「呵呵,你看我像是個禮貌的人嗎?我從來不喜歡別人到我住的地方去。再見!我親愛的哥哥!」秦無霜說完,在他的臉上飛快地親一口,然後跑掉了。
冷風並沒有追上去。
他知道,秦無霜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所以,肯定有很多自己的**。
他並不是個喜歡探究別人**的人,更何況,他對她的身體更加的感興趣,只是現在求之不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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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霜踩步走在小巷上。
忽然,前面路燈下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頭戴美國西部牛仔草帽,身穿洗得發白的牛仔衣,腳蹬一雙牛仔鞋,手持一把79式狙擊步槍,正在幽幽地看著她,彷彿一隻潛伏著的狼似的。
秦無霜不由打了個冷顫,很後悔沒叫冷風多送一程了。
如無意外,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是沖她而來的。
她想跑,但是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一個狙擊手的槍,於是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裝著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淡聲說:「你在等我?」
桑年怔了怔!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大膽!難怪影子007會死在她手上。
「嗯,等你!」他點點頭,「想請你去一個地方。」
「呵呵,去哪裡?是不是去酒店?」秦無霜開始媚笑起來。
桑年並不買她這一套,冷若冰霜:「別把自己看高了,我對你沒興趣。」
「既然你對我沒興趣,那你要請我去哪裡?我又不認識你。」秦無霜轉身抬腳想走。
「站住!」桑年那邊79步槍的槍口頂住她的腰間,冷冷的喝道。
「好吧!」秦無霜笑著轉身,忽然,一手抄住槍口,右腿踢起,一招絕子絕孫撩陰腿無比狠辣的踢向桑年的胯下。
桑年一個倒掛金鉤翻到,步槍一戳,回擊秦無霜的要害!
這一招乾脆利落有力!
秦無霜雖然是經過一年殘酷訓練的高手,但是,他卻是從三歲就開始接受嚴酷的影子訓練的高手!
無論是內功還是外功,秦無霜和他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堪一提。
秦無霜被他踢飛一邊去!
在快要落地的時候,腳上高跟鞋的機關剛要啟動,卻被桑年佔了個先機,一個閃身抓住了她的足尖,把她的鞋子扔向一邊。
「想暗算我?你嫩了點!」桑年冷笑一聲,手一扭,硬是把秦無霜的腳跟扭崴了,痛得她哇哇大叫。
「這就叫痛了?」桑年臉上出現一抹殘酷的笑,手掌作刃,一掌打在秦無霜的關節處。
「啪!」秦無霜清晰地聽見自己關節斷裂的聲音,痛得幾乎要暈過去,咬著牙忍住不哭。
「能殺死影子007,我還以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原來也不過如此!」桑年冷笑著說,然後把她手腳捆起,再往肩膀上一扛,「如果不想手斷腳斷的話,就別想著玩什麼花樣逃跑或者殺死我了!」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但是,你殺死了我一個部下。」桑年的手掌在她那渾圓的屁股上拍了一拍,「屁股長得很好,就你這兩下子,如果不是施展美人計的話,007是不可能被栽的。」
007是誰?秦無霜想了想,總算想到那制服男的身上了!
「如果不是他想要殺我,我也不會殺他,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要殺我!」秦無霜有點冤枉的說。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知道!」桑年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塞上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直奔紀家。
秦無霜躺在車座後面,痛得呲牙裂嘴,嬌叫不斷,甚至發出類似叫一床的吟呻聲,企圖想引起這個男人的憐惜。
但是,桑年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彷彿她就是一隻等待被宰的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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