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大意
?本著不可放棄半點懷疑的心思,玄凌天帶著南宮銘晏第一時間來到關押著顧晨熙和十五的密室。
一如往常,十五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樣子好像隨時隨地會暈死過去,而顧晨熙也依舊被綁在那裡。
走上前,玄凌天拉了拉鐵鏈,發現還是和之前一樣,臉色一凝。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鐵鏈可是玄鐵打造,顧晨熙一個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掙脫開的。
南宮銘晏將此事怪責在顧晨熙的身上,定然是出自私心,哼,這些愚蠢的人,真是笨死了。
「顧晨熙。」
絲毫不知玄凌天想法的南宮銘晏冷笑:「城外的軍營剛剛出了事,你倒是悠閑的很吶!」
聞言,顧晨熙神色淡漠:「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你若是想栽贓陷害就拿出證據,若是沒有,你就別亂吠。」
「你!」
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怒意,南宮銘晏冷聲道:「你別太過分,你鎖著,可十五沒有,說不定你倆就是裡應外合,否則為何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現在反倒出了那麼多的事?」
南宮銘晏的話讓一旁的玄凌天心頭增加了一絲疑惑,是啊,在沒有抓到顧晨熙之前,這裡還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可自從顧晨熙被自己鎖在這裡,整個南嶽就從來沒消停過。
表面上南宮玥菡雖然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南嶽的風波卻一次比一次嚴重,這真的很讓玄凌天懷疑,是不是顧晨熙和南宮玥菡裡應外合演的一場好戲。
畢竟,以南宮玥菡對顧晨熙的緊張程度,,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做呢?
想到這兒,玄凌天對顧晨熙的懷疑程度再次高升,看向顧晨熙的眼神也透著絲絲詭異。
製造毒蠱人的一切幾乎都已經準備妥當,不如現在就將顧晨熙給煉了,這樣也能避免夜長夢多。
顧晨熙只感覺背脊一涼,稜角分明的俊顏上毫無過多的情緒,他舉了舉手:「現在的我被這鐵鏈緊鎖著,外面又有你們的侍衛看著,雖然我顧晨熙被大赫的百姓奉為戰神,但並不是真的神,還是,那你們覺得我有分身的神跡,能夠在戒備森嚴的南嶽皇宮到處殺人?那些,可都是刀槍不入的毒蠱人,別說是幾萬個,就是十個一起來,怕是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吧!」
顧晨熙的話讓玄凌天有些搖擺不定,他明白顧晨熙所言都是真的,可整個南嶽皇宮,最有可能的就是顧晨熙了。
自然,他並不認為顧晨熙有什麼樣的大能耐,比起自己,顧晨熙只能算是普通了。
「主子,你不能聽他的胡言亂語。」
南宮銘晏臉色一沉:「他就是故意說出這番話的,他是想擾亂您的計劃,主子,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現在就將他給煉製了。」
「放肆。」
渾身散發著冷意,玄凌天冷聲道:「本座的事,還不需要你一個廢物來做主。」
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想要做他的主,而這個南宮銘晏最近越來越過分,半點沒有身為傀儡的自覺。
見玄凌天是真的生氣了,南宮銘晏連忙低下頭,袖中的拳頭緊握著:「主子,屬下知錯。屬下只是覺得一切都準備妥當,不想夜長夢多,畢竟,南宮玥菡和顧晨熙都是狡猾之人。」
想當初他就是像玄凌天這樣的想法,才會不自覺的走進顧晨熙和南宮玥菡的陷阱里,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能讓顧晨熙倒霉的機會,他真的不想就這樣放過。
真不知道玄凌天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就不能現在讓顧晨熙變成毒蠱人,難道非要等到顧晨熙有翻盤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怕是就晚了啊!
「我的計劃,還不需你來操勞。」
扭了扭脖子,玄凌天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重的陰邪氣息,他做事需要最完美,那些個普通的毒蠱人失敗就失敗了,但顧晨熙不同於其他,一定要最好的材料。
這可是未來他手中的一個利器,豈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做成最殘次的?
顧晨熙低垂的墨眸中微微閃過一抹幽光,聽兩人這話音,是要將他給煉製成毒蠱人,可是,玄凌天的材料好似並沒有準備妥當。
涵兒那邊需要他來拖延時間,一定不能讓玄凌天這麼快對他下手。
想到這兒,顧晨熙抬頭道:「玄凌天,你認為普天之下能有和你一樣能耐的人有幾個,除了那個人外,大概沒有別人了吧!」
「你是說……」
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殺意,玄凌天眉頭緊鎖:「公子如晦。」
是啊,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想到這個人呢,公子如晦,那可是個能力武功絕對不亞於自己的人,而且,還是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和自己作對的人。
他可是做夢都恨不得將那個人給生吃活剝了呢,而公子如晦也同樣有這個想法,他們兩個都是心知肚明的。
一夜之間弄死幾萬個傀儡毒蠱人,這種做法顧晨熙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也沒有那個能耐,但是公子如晦不同,那可是他的剋星。
「主子。」
南宮銘晏眉頭緊皺,本來自己帶著玄凌天來這裡是想催促玄凌天快速將顧晨熙給煉製了,可是現在的結果就是,顧晨熙把玄凌天的懷疑給帶到了公子如晦的身上。
這個顧晨熙,實在是奸詐!
「對了,玄凌天,怕是你還不知道一件事吧!」
莫名一笑,顧晨熙墨眸掃了眼南宮銘晏,那一眼讓南宮銘晏有些不安,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總覺得顧晨熙好像要說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來。
「你要說什麼。」玄凌天滿腦子都在想公子如晦會躲在哪裡,對顧晨熙的話也只是隨口應聲兒。
「你身邊的南宮銘晏,其實……」
薄唇寒涼的勾起,顧晨熙接著道:「其實早就不是一個傀儡了,他身體內的五頭蛇早已經死掉了,現在的他,是個人,你被騙了。」
什麼?
玄凌天目光如炬的看向南宮銘晏,而南宮銘晏也完全沒想到,顧晨熙會的捅自己一刀。
他狠狠吞了吞口水,暗罵,該死的顧晨熙,這是想要害死他啊!
玄凌天最是心狠,若是知道自己一直在騙他,豈不是一氣之下將他給殺了?
越想南宮銘晏越是心顫,但又覺得,玄凌天並不一定會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何,他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上了顧晨熙的當。
想到這兒,南宮銘晏面上的慌亂頓時消失不見,冷笑道:「主子,屬下對您忠心耿耿,千萬不要聽這個顧晨熙的胡言亂語,他是想要挑撥離間。」
「玄凌天,你可以觀察一下嘛。畢竟,這可是你親手煉製的毒蠱人。」
還不待玄凌天有所反應,顧晨熙就道:「我見到不少的毒蠱人,可哪一個不是雙眼冰冷麵部麻木?為何南宮銘晏完全不一樣?你作為他的主子,應該是有能耐控制五頭蛇的吧,你不必麻煩的猜測,因為是沒用的。」
「顧晨熙,你……」
「閉嘴。」
低呵一聲,玄凌天沉聲道:「我才是主子。」
「屬下知錯。」
南宮銘晏低著頭,心頭已然開始慌了,怎麼辦怎麼辦,若是玄凌天真的懷疑了他,他要怎麼解釋才好?
玄凌天沒有說話,只是身側的手指尖微微動了動,見南宮銘晏整個人毫無反應,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冷喝道:「南宮銘晏,你竟然敢騙我。」
可惡,這麼久他竟然不知道南宮銘晏早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想不到他也有被耍的一天,真是太過分了。
此時此刻的南宮銘晏完全沒想到玄凌天竟然真的測試自己,而他也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整個人頓時臉色慘白起來。
糟糕,玄凌天現在很生氣,一定認為他很不忠心,他該怎麼辦才好?
緊了緊手,南宮銘晏重重跪在地上;「主子恕罪,屬下身體里的五頭蛇是因為那次在西域密室被公子如晦手中的東西所傷,因為平常屬下對您一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您也從沒有讓屬下痛苦過,所以屬下一直沒有察覺到身體內的異樣,出了這樣的事,屬下也非常的自責和不解。」
聞言,玄凌天仔細回想,貌似是這樣的,他對自己煉製出來的毒蠱人非常的有信心,認為南宮銘晏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錯亂,所以從來沒有用指揮的辦法。
這倒是他大意了些,那是一次意外,誰也沒想到密室里會進人。
見玄凌天有一絲相信,南宮銘晏心底有些竊喜,面上卻依舊一副忠心樣子:「更何況,您知道屬下與顧晨熙和南宮玥菡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這個時候無論屬下是否是毒蠱人,和您都是站在一條線上的,您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倒是。」
對於南宮銘晏三人之間的關係,玄凌天也算是非常了解,南宮銘晏可是巴不得顧晨熙和南宮玥菡死,又怎麼會反過來幫他們?
玄凌天暗暗搖頭,他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竟然被顧晨熙給挑撥離間,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