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吃醋嗎？
正在非常認真的關注著秦楊的一舉一動，旁邊的李萌被那眼神和嘴角迷得半葷半素，忍住想要撲倒他的衝動。
這才思考著，秦楊定下的規矩被別人破壞了，為什麼沒有發脾氣？剛剛竟然還笑了，這是怎麼回事？
女人將憤恨的目光投向清潔工，應該要加一把火了。
「你是誰？難道不知道總裁定下的規矩嗎？外人不允許進入總裁辦公室，否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目光在秦楊和清潔工之間來迴流轉，難道兩人有什麼其他的關係不成？
秦楊皺著眉頭，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厭惡。身邊的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囂張了，是自己的助理沒有錯，可自己都沒說話她就搶著說話。
在女助理的質問下，清潔工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其他問題，即將拋出所有的真相。
雖然內心覺得愧疚，對不起總裁夫人。
可是……似乎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已經出了問題，想要保住這一碗飯，必須得看眼前自己的老闆。
至於那個雙倍工資的工作，既然任務已經完成，總裁夫人也已經達到了目的，就不知道她是否會信守承諾。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面有人！我馬上離開！」
本想著敷衍過去，卻被李萌抓著不放。
「站住！」
尖銳的女人的聲音響起，清潔工立刻停下腳步，呆愣的轉過身來。滿臉的歉意，這個年過五旬的老人眼角的皺紋很深。
李萌還想說著什麼，卻只見秦楊伸出一隻手，阻擋了接下來的言語，慢慢的退後站在一旁。
心裡很多不甘，但現在只能忍住。
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清潔工，蘇沫這個女人還真是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從農村來的，最不能看的就是這些努力工作謀生的人。
有些無奈，無奈的情緒隱藏著複雜與糾結。
「李助理，你先出去。」
「秦總？」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有什麼事情還是自己不能聽的嗎？李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轉面不認人的男人。
「先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冷冷的吩咐，低沉的語氣如同電流在她全身劃過，感受著他的魅力只能遵照指示。
相當不情願的走出辦公室，在經過清潔工的旁邊用無比仇恨的眼神看著她。在李萌的眼睛裡面，這種女人根本算不得什麼。
而目前最大的敵人，只有蘇沫。
空氣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清潔工不敢抬起眼睛直面這位總裁，然而自己卻忍受著打量的目光。
「說實話吧！」
依舊是冰冷的語氣，但是少了幾分威脅。
這樣的氣場足夠讓每個人都低眉順眼。
「剛剛我在廁所打掃衛生，然後……有一個女孩讓我來打掃總裁辦公室。」
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種事情讓別人以為自己知道的很少，才是最好的方式。
「就這些？」
顯然不相信這個解釋，三兩句話便概括了全部的內容，經歷商場打拚的秦楊怎麼會不明白這些小把戲？
「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進來不敲門？你忘記了我的規定？你為什麼要那麼聽她的話？還是說壓根兒你就認識她或者她許給了你什麼好處！」
一句話道破天機，言語中所有的漏洞全部被指出來。
清潔工終於在真正意義上開始驚慌失措，知道自己的那點智商和這位總裁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手上的工具全部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慌亂的彎腰想要去拾起這些東西，再次抬起頭時那雙皮鞋已經到了面前，朝著上面望去。
依舊是秦楊那張波瀾不驚的冰山臉。東西再一次掉落在地上，隔在兩個人之間。
這張滿臉皺紋的臉，這雙粗糙的大手，直接讓秦楊的回憶奔騰襲來。他是農村的孩子，憑藉著天賦和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
而小時候爺爺奶奶對於他的印象，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可能磨滅。這位清潔工老人勾起了太多回憶。
「對不起對不起，總裁，是總裁夫人讓我過來打掃辦公室，她告訴我這裡沒人我才敢來。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慌亂的請求著，但依舊沒有說出蘇沫承諾她工作的那些事。
終於親耳聽到所有的真相，秦楊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然後揮了揮手，表情恢復平靜。
清潔工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老闆，這個意思是讓自己離開嗎？就這樣過關了？自己沒有被開除？
太多的不可思議。
現在秦楊不想去思考其他東西，只是在想著這個女人行為的目的。
她分明撞見了那一幕，然後匆匆忙忙的離開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卻又讓清潔工來打破這樣的場景。
所以……她是不希望有些事情發生嗎？
彷彿想通了所有的事情，這些細節連起來正好構成一個整體。眉頭舒展開來，陽光終於戰勝了烏雲，普照大地。
清潔工如獲大釋，飛快的撿起工具便沖了出去，順道帶起了一陣風。那動作流利非常，完全看不出來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做出的。
無奈的瞧著絕塵而去的背影，原來自己這麼可怕。
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你們的行動可以稍微快些了！」
只說了一句話便掛斷電話，接著嘴角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既然你那麼想離開我，那我便讓你一輩子也離不開我。
我等著，等著你回來求我的那一天。
剛剛從廁所走出來，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彷彿剛剛乾完了一件大事，畢竟……兩個人之間的博弈這也算是扳回了一成。
周遭遇到的人都向自己投來奇怪的目光，有的厭惡，有的嫉妒，有的討厭，也有的憐憫。
早就已經習慣這種複雜糾結的目光，旁若無人地朝前走，然後出了公司門口。
彷彿嗅到了自由的味道，張開雙臂，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剛剛的壓抑已經讓她喘不過氣來。
原來啊，讓自己輕鬆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連心都不痛了呢！
伸手招了一個計程車，然後上車。
心裡還是懷著一點慚愧的，畢竟剛剛利用了那個老人。可是這邊如果不開除她，也沒有辦法去給她介紹新的工作啊。
在離開的時候順手給了她一張紙片，上面是自己的聯繫方式。
應該很快……電話就要打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