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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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看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看來,昨夜又是做了一場夢,不同於之前的是,這一場,是美夢。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小姐都說了不想見你,你怎麼還死皮賴臉眼巴巴地來!」
醜醜見林杳轉身進屋,花十七居然想跟著進去,當場站出來,雙手並排展開,橫著擋在房門中間。
「漬漬漬,丫頭房中的丫頭,真是一個比一個凶。」花十七湊上前,睨眼往裡瞧了一眼。
然而下一刻,醜醜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伸向身後,將門砰一聲直接關了起來。
「我家小姐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日日地來,就不怕得罪了那人,將你關起來?!你這種江湖小混混,若是沒了自由,看你怎麼囂張。」
醜醜可是一直站在蕭承越那邊的,蕭承越不在,自當替他看好林杳。
若有人想趁機插上一腳,醜醜想都不用想,直接上手就是拚命!
「像我這樣的江湖小混混?」花十七驚訝地問。
「嗯?」醜醜一揚脖子,鼓起腮幫,雖然比他矮了兩個頭,到氣勢依舊很足。
花十七眉毛一擰,同她一樣鼓起腮幫,故意露出兇狠的目光,伸手便是一把,直接掐住醜醜圓嘟嘟的臉蛋。
「你可知,像我這樣的江湖小混混……」花十七湊近,故作神秘道,「專吃你家小姐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
聞言,醜醜雙眼陡然瞪大,腦袋撥浪鼓一般直搖,因為臉被花十七捏住,口中只能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小,玦(姐),怪保(快跑),有雲要七魚(有人要吃你)……」
花十七忍不住嗤笑出聲,雙手捏著醜醜的臉蛋一拉一扯,「你這小丫頭,還是有幾分可愛。」
隨即,將她一扇子推到一旁,推開門抬腳便進了屋子。
林杳已然洗漱梳妝完畢,正坐在桌邊面無表情地吃蓮子羹。
花十七絲毫不拘謹,直接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丫頭,有病呢就得多出去走走,整日待在房中多無趣,不如,今日本公子帶你去一個地方,消遣消遣?嗯?」
花十七挑眉,他天生一雙丹鳳眼,狹長而邪魅,五官輪廓亦是一副妖艷之像,不似蕭承越那般仙氣凜然,亦不像雲棠那般豪爽氣邁,當然,更不若許梁皆那般書生意氣。
偏生他還喜愛橘紅色的眼影,這樣一塗一抹,真真比女子還像個女子。
「沒興趣。」林杳言簡意賅,直接冷言回絕。
花十七並未就此罷休,自言自語道,「去戲園子聽戲如何?聽說啊,這京中有座百花樓,樓內有個獨唱一台戲的花貌旦角,年僅半百,生得卻是比書院里的小書生還嫩氣,今日,正巧趕上他齣戲。」
「這樣的人,不是正合你的口味嗎?」林杳快速地將最後一口蓮子羹塞進口中,起身將托盤遞給門外的醜醜。
「當真不去?」花十七又問。
「不去。」
「哎,真是可惜啊,聽聞近日寧王爺也常去百花樓聽戲,宮中的王爺皇子,乃至京中的達官貴人都常去,就連太子殿下也……」
林杳突然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眼中閃過一絲微恙,「在何處?」
聞言,花十七眼角一彎,執扇落定於桌上,「就在廣袖東苑。」
「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說完,林杳直接出了門。
「真是個有趣的丫頭。」
林杳未見的是,她剛一出門,屋中的人臉色一變,嘴角輕微扯出一個弧度,依舊是那張臉,一雙眼,然而滿眼算計,卻那一刻,一閃而過。
此時此刻,蕭承越剛回到東宮,孔凌風立馬迎了上來,「主子,那人答應了,已經安排妥當,就在百花樓。」
「你用何方法將他請來的?」今日,蕭承越心情格外地好,臉色終於不像前幾日那般緊繃,孔凌風亦放鬆了些。
心中暗暗笑道,看來以後蕭承越若再是出現這樣的情況,得第一時間去找林姑娘才是。
「屬下……額,屬下沒用什麼特別的方法,只是今日前去,他突然就一口答應下來,不過也開口要了一百兩黃金。」
孔凌風如實將今日的情況一一向蕭承越言明,說來也很是奇怪,劉孟這人脾氣古怪,先前他們派人去請了無數次,日日在他茅廬旁守候,都不見他有半分鬆口。
怎麼他們這邊剛剛將人撤回來,打算實施第二條方略的時候,劉孟卻突然像開了竅一般,一口答應下來,並且當日便隨他們回了臨安。
「銀兩自有準備,只要他將事情辦好,一分不會少給他。」蕭承越手指輕碾衣袖,拇指和食指間來回搓動,上面,還有昨夜林杳在他懷中哭泣時留下的眼淚痕迹。
「下去安排吧,晌午之前,必要將消息放出去。」
「是。」
……
天光乍開,日上三竿,寧王府中,只見一個蒙面黑衣人從院牆外直接飛身越過,不過一刻,便又飛身而出。
身後,寧王府的一眾親衛,和險些被人刺殺的寧王蕭卿逸。
蕭卿逸尾隨那人,一路從東巷轉往西巷,再到廣袖苑,隨即投身進了百花樓。
與此同時,廣袖苑外有人傳出消息,聲稱花盜再次出現,朝廷立馬遣派兵馬前去捉拿,盛治帝早將兵令交到蕭承越手中,此刻,蕭承越一聲令下,同時出動刑部,京兆尹,兩大勢力。
長長的廣袖苑,一時之間人滿為患,四處都是官兵。
蕭卿逸尾隨那人進入百花樓,那人飛身直上,直接破門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此刻,林杳和花十七正在一樓巷道安安穩穩地坐著喝茶。
「小丫頭,戲快要開始了,再晚,可就要錯過了。」
隨即,拉住林杳的手,便往二樓直接奔去。
二樓房內,蕭卿逸方一進門,便見一個渾身赤果果,身上只著了一襲淺紗遮身的女子撲了上來,黑衣人早已不知所蹤。
「客官,來嘛,來嘛。」
那女子說著,渾身無骨一般懸挂在蕭卿逸身上,長腿懸住他的腰身,張口便欲朝他嘴唇下手。
「姑娘,請自重。」
蕭卿逸推開她,在房間內四處尋找,卻不見黑衣人,轉頭一臉懷疑地看向眼前這個女子。
伸手一把,掐上她的脖子,「說,你把人藏哪兒了?!」
驚奇的是,那女子沒有半分害怕,順著他掐脖子的手又爬到了他身上,「客觀,真是說笑,這種事,怎麼還能藏人呢,這是只有兩個人才能辦的事。」
說著,直接將他衣服一扯,也不知從何而來如此大力,竟一把將蕭卿逸的衣服扯了下來。
「不如,讓小女子為客官……」
「砰!」
那女子話還未言盡,只見房門被人從未砰噠一聲大打而開,那女子驚呼一聲適時躲到蕭卿逸身後。
房門外,蕭承越帶著官兵,刑部尚書方之朔帶著守衛,京兆尹郭茴帶著衙役齊齊而來。
與此同時,還有一側被花十七拽著,剛剛奔上二樓的林杳,以及,尾隨蕭卿逸遲遲而來的寧王府親衛。
眾人紛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真人好戲。
只見,蕭卿逸衣衫不整,身前掛著一個身著淺紗的媚倌兒,雖畫了妝,一身妖艷,但鼻子下的一圈鬍子,卻是顯而易見。
「你……你怎麼是……」蕭卿逸大為震驚,想將他從懷裡推開,卻越推越緊,那人就像粘板一樣,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客官,你這是怎麼了,方才還對小的熱情得緊,怎麼這會兒……不會是,害羞了吧?」
懷中的人嗔笑一聲,轉頭看著房門外的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