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舊人相見

走廊上。

軒轅燁看著婉清消瘦的背影，一陣心痛，他示意丫鬟退下，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越過婉清，整個身體擋在她的前面。

「不知道將軍這是何意？」婉清抬起頭，看向幾年未見的軒轅燁，他瘦了，臉上多了幾分剛毅，曾經熟悉的面孔，如今卻是相見卻不能相識。

軒轅燁拉起婉清受傷的手，四目相對，「清兒。」

「將軍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將軍這樣不怕小女子壞了您的的名聲嗎？」

看著他眼中的溫柔，婉清神色暗淡，心中一陣傷感，她別過臉，欲將手抽回。

「等下！」軒轅燁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仔細的給婉清包紮受傷的的手，忍不住將眼前日夜思想的女子拉入懷中，「清兒。」

婉清愣住了，這懷抱好溫暖，自己那顆冰冷的心，感覺在慢慢融化。

「清兒，你知道嗎？這幾年征戰沙場，我每次遇到危險，都會想到你，想到你還在等著我回來，便告訴自己，只能贏不能輸。我最怕看到的，就是你眼中的悲傷。」

婉清貪婪的享受著懷中的溫暖，傾聽著他的思念，「你的心我懂，我不曾怪你，歸來就好。我每次聽到戰事，都夜不能寐，知道你要凱旋而歸，一顆心才平靜下來，如今你已功成名就，我不能污了你的名聲。」

「清兒……」

婉清的話猶如一把劍深深刺進了他的心，軒轅燁想要繼續說下去，婉清卻掙脫了他的懷抱，「將軍，婉清失禮了。」

她雙眸低垂，整理了凌亂的心情，整個人又變得孤傲、生人勿近。

軒轅燁覺得，剛才的溫馨只是自己的幻覺，只有懷中余香告訴他，這是真的。

「清兒。」

「將軍，回去吧，齊王還在等我們呢。」

「哎。」

軒轅燁長嘆一聲，轉身大步朝宴廳走去。

婉清的淚水止不住流下來，「此次一別，恐怕再無緣再見了，還請將軍珍重。」

一支如玉的手遞過絲帕，「姑娘的妝都要哭花了，既然喜歡就追上去，豈不是更好？」

婉清接過絲帕擦乾淚水，「多謝王爺，我的事與王爺無關，不勞煩王爺操心。」

如果不是看到婉清剛才的淚水，封墨宸絕不會發現如此清冷孤傲的女子，居然也有軟弱的一面，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婉清姑娘一起回去？」

兩人回到宴廳，氣氛稍顯尷尬。

婉清以身體不適提前回去后，軒轅燁也離開了，只剩下皇室兄弟兩人。

封墨宸無聊的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皇兄今天很清閑，在我這裡做客這麼久。」

「你是在趕朕走嗎？」皇帝封墨恆有些猜不透他這個皇弟的心思。

「是啊，皇兄，我那麼多妾室也需要陪的呀。」

「這京都內，誰有五弟你風流快活，妾室快趕上朕的後宮了，連朕都要羨慕你。」

這話不為過，誰不知道齊王封墨宸沉迷美色，除了正室王妃位置空懸，妾氏少說有幾十人，雖趕不上三千後宮，在京都城內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皇兄，你這是在嘲笑我還是羨慕我？這麼多的妾室，有一半都是皇兄賞賜的，要不皇兄再拿回幾個去？」

「咳咳！」封墨恆一口茶水差點沒把自己嗆到，他這五弟可是說到做到啊。

「不……不用了。朕的後宮已經夠多了，皇弟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封墨恆看封墨宸一臉賴皮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樣吧，等朕回去，再給你送兩房妾室。」

「皇兄，這可是你說的，別像上次又送兩個又丑身材又差的，我都下不去手。」封墨宸一臉嚴肅的抗議。

「朕會好好把關的，明日給五皇弟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皇兄你不會給我個驚嚇吧？」

「不會，等著吧。」封墨恆起身，「朕回宮了。」

封墨恆心中打定主意，利用婉清離間封墨宸與軒轅燁的關係，他二人走動過為密切，實在是讓他憂心不已，正好藉此試探下，他這個皇弟，到底是不是在扮豬吃虎！

封墨恆剛走，封墨宸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神色冷峻嚴肅，已然沒有了剛才的玩世不恭。

「哎，還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兄莫非又用什麼主意，試探本王是不是有二心？」

侍衛汪源小聲問道，「陛下這次莫非還是在試探王爺您？」

「除非我死了，他才不會再懷疑我。」封墨宸暗嘆，以他對封墨恆的了解，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會信得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