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夠不夠明朗
「皇上這是不打算為余歆負責？」太后聽著景湛的話如同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朕為什麼要為她負責？」景湛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要負責。
「你把余姑娘給糟蹋了，難道不用負責？」太后這句話直接突出重點，剛才那些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丫鬟們全部都明白了，她們看看景湛又看看余歆。
這余姑娘怕是要飛黃騰達了。
「朕把她給糟蹋了？朕怎麼不知道。」景湛看著余歆，這女人到底是真的蠢還是假蠢，之前在邊關她使的計謀難道還不夠？
「皇上，您……」余歆聽著景湛這麼說，她含淚望著景湛，一副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景湛一點都不為所動，「余姑娘，你別這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好像朕對你做了什麼似的，正好，今日太後來了，你好好說說昨晚你跟朕到底發生了什麼？」
景湛的眼神好似能洞察余歆的心一樣，余歆不由的感覺手腳發冷，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於是面帶羞意道，「皇上，這種事情臣女怎麼說的出口。」
「你說不出口？行，那朕來說，昨晚朕去你那裡拿信，不知道是不是你那裡風水不好，朕一去就昏迷了，後面的事情朕不記得了，但是林子，你去把張御醫請來。」接下來的話，讓張御醫來說足矣。
余歆聽景湛說她那裡風水不好的時候，整個人就開始慌了，後來又說讓張御醫來，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以為景湛知道她給他下藥了。
「皇上，您要是不喜歡臣女就算了，臣女不強求，臣女現在就離開。」余歆說著就準備離開。
景湛見此給了身邊太監一個眼神，太監秒懂，他來到余歆身邊攔住余歆道，「余姑娘，留步，皇上正在調查這件事情呢，如果真的像余姑娘說的這般，皇上怎麼會不對余姑娘負責呢？」
沒辦法，余歆只能留下來等待，她心裡不停地祈禱著，祈禱著自己這次能夠脫險。
張御醫很快就來了，景湛看著張御醫道，「張御醫，你把朕之前問你的問題，那個答案告訴一下余姑娘還有太后。」
張御醫在來的路上，林子已經跟他講了一些了，如今聽著景湛這麼問，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是，皇上，咳咳，皇上已經好幾日沒有釋放自己了，也就是……」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張御醫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小，不過好在大家都能聽明白。
太后聽著張御醫說這話，她怒斥道，「大膽御醫，你當著女子的面，說這些，你……」
「太后，張御醫當著大家的面說這些怎麼了，余姑娘不也是當著大家的面這麼說的嗎？」太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景湛給攔回去了。
景湛的意思很簡單，你要是覺得張御醫說這話是不知廉恥，那余歆更是不知廉恥。
太后聽出這層意思了，因此她只能閉上了嘴，不過心裡開始埋怨余歆了，若不是余歆，她就不會受這種難堪。
景湛看著太后閉嘴了，他看著余歆道，「余姑娘，還有什麼話要說？」
事情發生的太快，余歆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景湛見此，道，「既然余姑娘沒有什麼要說的，那朕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余姑娘，首先第一個問題，余姑娘確定昨晚與朕同床了嗎？」
余歆聽著景湛這個問題的瞬間，看了看周圍的侍衛們，景湛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這種問題，余歆紅著臉，不想回答。
景湛怎麼可能給她不回答的機會，他提高聲音再次問道，「余姑娘確定昨晚與朕同床了嗎？」
余歆看著景湛聲音提高了，她的臉色蒼白了起來，「皇……皇上，咱們昨晚……昨晚同床了。」
余歆察覺著身旁太后的目光，她不敢說沒同床，她怕失去太后這棵大樹，今日只要她一口咬定同床了，不管皇上怎麼討厭她，太后都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同床了？張御醫的話余姑娘是沒有聽明白還是裝作不懂，難道昨晚余姑娘是跟別人同床了，賴在朕的身上？」景湛這話說出來就嚴重了，余歆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太后聽著景湛這話，也有些受不了，她望著景湛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歆兒好歹也是余將軍的女兒，你這般羞辱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母后，是朕想羞辱她嗎，您確定不是她自己在這裡找羞辱？真以為朕好欺負是不是？朕可不要這種偷漢子的女人。」景湛如同一條毒蛇，說出來的話句句誅心。
本來余歆就只是想賴上景湛，沒想到現在不僅沒有賴上景湛反而把自己的清白搭了進去，現在圍觀的人都認為余歆偷了人想賴在景湛身上，畢竟皇上說的對話，可信度比余歆可高多了。
景湛態度堅決的樣子，讓太后不由的開始懷疑余歆話的真實性，她望著委屈巴巴的余歆道，「余姑娘，哀家知道你心裡有苦，現在人多，有些事情你不好說，這樣吧，你跟哀家去偏殿，把你的苦詳細的跟哀家說一說，怎麼樣？」
余歆當然是求之不得，她看出來太后現在對她有些懷疑，她要趕緊給太后洗洗腦。
可惜，這並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景湛是不可能讓她們兩個待在一起在想著壞主意害他的。
於是景湛在余歆答應前，開口道，「太后，這樣不妥吧，您來之前難道不是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才來的嗎？還是，在太后的眼裡皇兒是這麼一個荒誕的人？」
太后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沒有了解真相，她一臉不贊同的望著景湛道，「哀家當然不是一個不了解真相就來責備你的人，哀家只是太心急了，見不得小姑娘家家的被人欺負。」
「那母后就見得那些壞女人欺負你的皇兒？」景湛聽著太后這種偽善的話就心煩，他直接懟了過去。
太后聽著景湛這麼說，她不樂意了，「皇兒，母後知道你不太喜歡余姑娘，可是你這般詆毀余姑娘可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好了，又開始給他扯這個了，景湛嘴角勾起一抹笑，「母后，今日是非得比皇兒認下這屈辱？母后，皇兒對您真是太失望了。」
「哀家何時讓你認下屈辱了，哀家只是認理不認人。」太后聽著景湛對她感覺到失望，她心裡一點都不在乎，只要她的清野對她好就行了。
「好一個認理不認人，張御醫您現在跟余姑娘把把脈，看看朕昨晚有沒有跟她同床？」景湛看了余歆的一眼，那眼神裡面滿是不屑。
余歆怕了是真的怕了，她白眼一翻，整個人重重倒地，暈了過去。
太后沒想到余歆會來這麼一出，愣住了。
張御醫見此趕緊衝過來，給余歆把起了脈，一刻鐘后，張御醫回答道，「皇上，這余姑娘昨晚沒有跟您同床，也沒有跟任何人同床。」
太后聽著張御醫這話，又看了看暈過去的余歆，身為宮斗老手的她此時要是在不明白那真成傻子了，她被余歆給耍了。
景湛看著太后這個樣子，嘴角的笑意漸濃，「太后，有什麼要說的，現在事情夠不夠明朗？」
太后看著景湛臉上的得意恨不得撕破景湛的臉，她恨恨的說道，「明朗什麼明朗，歆兒現在暈過去了，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以，來人啊，把余姑娘給朕弄醒。」宮裡人才濟濟，要弄醒一個余歆還是挺容易的。
太后看著景湛硬是要做的這麼絕，她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認栽，「皇上，不必這樣了，歆兒暈過去了已經夠虛弱了，今日的事情就算是歆兒做錯了。」
聽太后說這樣的話，可真是不容易，景湛裝作一臉不解的望著太后道，「太后，就算是做錯了，這句話應該怎麼理解，怎麼，朕這裡的證據難道還不夠多，要不要請大理寺進來斷案？」
如果大理寺來了，那這件事情可就嚴重了，不僅余歆的名聲要沒，她這個太后也會被牽連，所以絕對不能讓大理寺摻和進來，想到這一點，太后趕緊道，「皇兒，今日是母后糊塗了，竟信了別人的話，皇兒放心，今日過後，這余歆哀家一定把她趕的遠遠的。」
景湛聽著太后這話，一臉委屈道，「母后，今日這事皇兒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就這麼簡單？」
太后一聽這景湛竟然還不依不饒，她這臉上頓時浮現了几絲憤怒，「那皇兒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依朕的意思，就把余姑娘流放了吧，或者打入那窯子里，不然朕怕余姑娘到處陷害人。」景湛說的那是大義鼎然。
太后聽的那是氣的不行，這余歆也是花了她很大的心血的，為了培養她像林蝶，她可是付出了很多，結果現在屁事沒有做，就犧牲了，這怎麼行，「皇上，歆兒本質不壞，估計是被咱們這宮裡的某些人給教壞了，皇上，咱們德宣王朝一向以仁慈為主。」
太后說完這個就等著景湛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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