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勇敢的人

張小凡看著眼前的人們說道；「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

這是一個聲音說道；「十輛卡車能把我們都運走嗎？」

張小凡答道；「我大致算了一下，歸我指揮的官兵大概有1500人左右，而10輛卡車，每輛最多能拉五十個人，一共500人，哦。還有一輛裝甲車，能坐10個人，一共510人。所以我的答案是……不能。」

「那剩下的人怎麼辦？」還是那個聲音問道。

「可以用跑的，」張小凡理所應當的答道。

又有人叫道；「那怎麼行？我們怎麼可能跑的過恐甲獸？」

張小凡答道；「這是你們的問題，我只有這些車，這裡卻又這麼多人，你然我怎麼辦？

「那你可以再向團長要一些車啦，」

「對，再要一些車好啦，」

張小凡說道；「對，沒問題，我可以再要以些車，不過團里的車就那些，給你們一輛車，團里就少一輛。你們多活50人。他們就少活50人，你們覺得團里會不會給我？又能給幾輛？」

「這不公平，」

「對，不公平，」

「既讓我們殿後，還不給我們車，分明是讓我們送死。」

張小凡不慌不忙的說道；「安靜，安靜，聽我說，我開這個會的目的就是要告訴大家，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大家要是覺得不公平的話，可以找團長，可以找師長，甚至找軍長我絕不攔著。」

張小凡接著說道；「當然，你們要是有辦法，可以從我這調出去，我也歡迎，你們調走一人，我這裡就多空出一個位子，調走十人，就多空出十個位子，調出一千人，那正好，大家不用爭不用搶了，位置夠了。」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該怎麼辦？你們自己想想吧，」

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什麼樣的人才能登上車？有什麼要求沒有？」

議論紛紛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勇敢的人，只有最勇敢的人才配上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

「那標準是什麼？」

「我的標準是……」張小凡拖長語氣：「遇到怪物襲擊，槍支調到單發，五十米以內開槍」

人群轟然炸堂。

張小凡道：「安靜，安靜，大家是不是覺得標準太苛刻了？」

他不待眾人回答接著說道：沒錯是挺苛刻的，按著這個標準，別說我們乙種軍了，就是甲種軍也達不到，大家可以直接參加特戰旅了。」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張小凡直接抽出一把槍說道；「這是我們的制式裝備，每分鐘理論射速600發，」張小凡又拿出一個彈匣，說道；「這是我們的彈匣裡面有三十發子彈。」

「知道什麼意思嗎？」

人群中有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小凡又道：「一個士兵，即使是新兵，只需要三秒就可以打空一個彈匣，在加上換彈匣的時間也用不了一分鐘。即使你們帶著十個彈匣全部打光也值需要十分鐘，那麼誰能告訴我，十分鐘可以結束一場戰鬥嗎？」

「有哪個士兵被幹掉不是因為子彈都打光了，有哪次防線被攻破不是因為彈藥供應不上？」張小凡繼續道；「你們心裡也清楚，撤退的時候情況比守衛防線要惡劣一萬倍，你們能依靠的只有你們身上的子彈。沒有補給，也沒人知道要撤退到哪？需要幾天？那是上面決定的，能堅持下來你們就能活，堅持不下來就只有死。」

見眾人情緒有些低落，張小凡又鼓勵大家；「其實標準沒那麼難，我，張小凡，大家都認識吧？參軍三年，『怪獸獵人』當了兩年半，消滅『鐵甲獸』三十六隻，至於我怎麼打的？大家估計也都見過，我從沒在三十米外開過槍，彈藥箱里的四發子彈也從沒有用完過。」

「至於你們，你們的情況比我好的多，你們的目標是迅猛獸，迅猛獸從五十米外發起進攻衝到防線需要五秒，而爬上防線又要五秒，一共十秒鐘。十秒鐘，即使是單發，也可以打出十發子彈，十發子彈都消滅不了一隻近在咫尺的迅猛獸，你們還好意識說！」

張小凡接著教訓道；「迅猛獸看著漫山遍野的，其實也就大幾千隻。它們也知道疼，也會怕，只要死傷數量超過一半就會撤退，實際上，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從沒發現在一場戰鬥中超過一千隻以上的迅猛獸屍體。」

張小凡最後說道；「實際上你們這些頭腦聰明，裝備精良，人數眾多，訓練有素的人卻被一些頭腦簡單，數量稀少，只會揮舞著尖牙利爪的野獸打的死傷慘重，苦不堪言的……應該怎麼形容呢？蠢貨？白痴？還是笨蛋？」

所有的人都底下了頭，雖然覺得張小凡的話有些偏激，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些道理，

張小凡說道；「好了。情況就是這個情況，我清楚你們也清楚，我不會強制要求你們什麼，也懶得對你們訓練，你們自己組隊，誰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三五個人也行，十個八個的也無所謂。

最後我會挑最勇敢的人和我一起走，至於其他的人，我勸你們還是自己主動離開，畢竟死在這裡和死在半路上也沒什麼區別，還能給大傢伙兒省出點空間，多裝點彈藥什麼的。」

張小凡說完，轉身欲走。

這是一陣怪叫響起；「如果大家都合格，你能把我們都帶走嗎？」

張小凡回頭一看，人人都躲躲閃閃，看不出事誰說的話，他直接說道；「如果你表現的足夠優秀，那你該考慮的是跟誰走？」

見眾人不大明白，他挑明道；「就比如說是我，就算現在所有的車都坐滿了，你們就算把其他的人攆下來，也會讓我上去的，為什麼？你們說為什麼？」

張小凡指了指所有人道：「不是因為我是副團長，是因為帶上我你們會更安全，會比不帶我有更大的可能性到達目的，因為我對他們有用，比你們任何人都更有用。」

「所以如果你能表現出足夠的價值，即使這裡沒位子了，他們那裡也會有人來找你的。」張小凡指了指團部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但是……」張小凡有補了一句；「如果你表現的足夠蠢，那麼我相信即使他們的車子空著也不會拉你的，畢竟沒人願意和豬隊友在一塊。」

眾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