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逃婚的功夫少爺
江府。
江程少爺日上三竿也不出來給老太爺請安。
祖上積德行善獲得的功夫秘籍,此刻正在老太爺手裡。猶如運籌帷幄似的觀摩著欣賞著。
想必此少爺是昨日風大,偶感風寒?於是老太爺立即吩咐男僕一個,端著熱乎湯水,送之到他房內去。
男僕敲門未果。又敲門,此虛掩著的房門轟然側斜,男僕絆倒跌似的進入。手裡的端盤子之上的湯碗,以迅雷之勢欲滑跌,男僕連忙用腿功接住,快速將湯碗放回。
江家,沒有一人不會功夫的。
這是多久未曾修理這房屋了?或是少爺將如此房門當做練習的把子?男僕不由得暗暗生髮出冷汗。
都說少爺與老太爺不和,無非就是要他學業有成以後立即娶妻,少爺卻不答應,因此鬧僵。於是被打發到最差一間客房暫居。就是如此這間,被軟禁了。
過了幾日,老太爺卻也惦記著他。這人關也關了,聽說廚子給他每日稀粥小菜的,總得給些好點吃食吧,於是老太爺吩咐廚子給他做了肉骨頭,怎料江程少爺卻丟給了院子裡面一隻要生崽子的母狗。
老太爺氣的的吹鬍子瞪眼睛的,於是僅僅給他錢財,不再給吃食,解除軟禁,要他自己出去買食物,眼不見心不煩。
如此一來,卻遂了江程少爺心意。利用如此外出時間,喬裝易容,正好可以找尋十八圖之下落。
怎料半路竟然殺出來這麼個漂亮的不速之客,柒府長丫鬟。
笙兒。此名字煞是有趣。
聽著方才那個貪財管家數落她,她那個隱藏的面服心不服,口是心非的假逢迎的狀態模樣,雖是聽不真切,卻也著實可笑。
他下了房頂,恰巧飢餓感隨之而來,於是吹了一聲口哨,那不老猶懶的小白馬隨之前來,在他身邊喘了一口氣。
估摸著它也餓了。此時天寒地凍,周圍也無雜草給它拔下來充饑。江程少爺算算口袋裡面來時揣著的錢財,足夠可以在附近客棧可以代管馬匹的住上兩日。
索性策馬到了如是客棧。
此地寬敞別緻,乃是文人墨客喜歡之地。木製的傢具,木製的桌椅板凳還有床鋪。還有,上好的木製房門。
這都是他愛好之物。選好了房間,便把馬匹交給店小二代為看管。自己則閉門開始研究十八圖之行蹤。
他手中握著早早準備的指南針,猶如懷錶般的形狀。在距離此地向南之處,有一處古宅。
裡面東西方向,則有一扇機關暗門。師傅說裡面藏有寶物箱子,至今無人可以獲得。
此處猶如寶地一般,卻無人將它開採出來。全因為隱晦的暗設之機關。
此機關猶如重兵把守,將寶物牢牢困制在古宅之內。據說裡面不但有寶物,取出來可以應用於尋圖路上之盤纏,寶盒之內更加有十八圖部分之下落的說明。
這對於此刻尋圖茫然的江程少爺來說,千萬莫失良機。柒家府上,寶圖紙之下落,不過是此處古宅的冰山一角。若是開採了古宅,則可以恍然大悟。
他的師傅許伯樂,與藍家班子的藍老爺子為敵,已經許久了。二位武功超群,能力卓越,附近方圓幾百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江程師雖出名門,但是卻不被家裡老太爺待見,乃是因為家中江老太爺打算自製功夫唯一指教他。
江程少爺見自家江老太爺功夫招式混亂,口訣模稜兩可,唯恐師傅許伯樂的神功與江老太爺的神功這兩重武功把自己練成走火入魔,所以時常躲避著自家老太爺。
對於自家江老太爺而言,師傅許伯樂的武功上乘也正規了許多。他打算還是好好專攻一門所學。
雖說江老太爺看似得道的仙翁模樣,但那總歸是外表般的欣賞之美,若是比較與許伯樂師傅的功夫,江老太爺的功夫招式猶如花拳繡腿般的沒有太多力度,江老太爺喜歡紙上談兵,所以禦敵方面戰術並不嫻熟。
因此,江程少爺他這小孫輩分,只有躲避江老太爺的份,如此不言不語,也算可以達到孝順他的邊緣。
不想惹他生氣,又想拖延江老太爺給他指定的那個命令似的婚事。
江程他又是一位頗有主見的大男孩。怎可受這窩囊之氣……
再說,江老太爺這輩分,猶如老眼昏花似的,婚事選誰家姑娘不好,偏偏挑選個武林世家金不換家裡的金彩蓮,附近均知的專橫跋扈之女,說話之聲乃是普通女孩三倍大,正是隨了老太爺的意,滿足了他半聾的耳朵……
別說江程少爺本人招架不住,就連他爹娘也都招架不住。於是,家裡老少爺們,紛紛贊成他,悄悄躲著,逃婚。
他計劃著先找尋寶圖,湊夠了盤纏就走。父親給他錢財,他卻推脫不受。
「您老的錢,還是留著與母親享福吧。我一準給賺個大財回來。」
「兒子,不會是想盜墓去吧?買賣古董的事兒,不是咱們老江家人乾的活。」
自從他大了,他爹越發感覺他神秘了。
他將圖紙擺放爹爹面前之桌上。「兒子目標,其實在這裡。」
落雨宅。
傳說是西夏人打磨兵器時候,被一過路的巨蟒吞吃兵器,路過此地化身的古宅。因為總是找不到古宅主人,當地老百姓就如此說。
或是由於怕老百姓去偷竊,當地官僚胡編個說辭吧。事情越神秘,百姓越發不敢去。
爹爹也是好奇之人,卻也徘徊在外。
「當真要去那座古宅嗎?此地年久失修,無人敢去過問,但是誰得了,也就是誰的。兒子功夫超群,說不定可以滿載而歸。但是切記了一定要確保安全,江家的老祖宗會保佑你的。」
這是江程與父親幾日之前的談話。卻被江老爺子逼婚給改了行程。
軟禁了幾天,這忽然上街而來,卻也神清氣爽。與笙兒的謀面,卻也讓他著實興奮。這漂亮小丫頭,英氣十足,倘若不是與他為敵,就單看她如此小姿態,卻也是自己喜歡之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