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終局
「海賊之六道()」
長門和天王，兩人的交戰終是沒有進入四海或者紅土大陸。
維沙利亞的災難為雙方感知，於是他們不言而合的再度轉移戰地。
可之前就算他們有意規避，仍然免不了出現小空島這樣的事故，是以儘管世界廣闊，以他們的威能，又哪有真能讓他們放開手腳的場所呢？
然而確實是有的，那便是太空。
長門和天王拳腳不停，位置卻是不斷拔高，終於在一路的轟鳴爆震當中來到天外！
「萬象天引！」外層空間，震蕩不斷，因這世界的太空到底和長門第一世的真空死寂不同，像艾尼路便可架勢方舟登臨月球，是以此地仍然可以聽見聲響對話。
只見在浩瀚宇宙的背景之下，長門對著遙遠處的天王左手虛抓一記，浩大沛然的引力便作用其身，直欲將天王扯至身邊。
可天王終究是古代的最高造物，鎮壓八百年的終極兵器，以長門如今之能，吸引之下竟是都難以將之拖動。
太空之中，隕星飛鐵等萬千天體都為長門攝取，即便是無形的射線又或宏偉的星體都逃不過引力的束縛在這一拿之下變化運動，這般的長門簡直可說是真如移星換斗一般的仙人之姿。
可天王身周驀地亮起一層光幕，光幕聚攏成球將它團團包裹，在那動人的光華之下，天王竟是扛住了恐怖的吸攝，在遠方死死定住。
「漩渦長門，你確實給了我太多意外。」天王安然站在那道彷彿能扭曲時空的光幕之後，臉露訝異「沒想到你竟真能讓我拿出真正的力量。」
長門左手遙引不止，右手上則騰飛著一枚黑色的小球，顯然原意便是要抓來天王用求道玉予以重創，此刻聽聞對手開口，他便也回道：「是嗎，那現在究竟算不算你的全力？」
「全力嗎？或許還談不上，但這個狀態的確是矢量偏移的全貌。」天王笑道：「我之前和你說過，它是固有的被動功能，但不代表它只能如此，當我主動激發的時候，統一場的力量才會提升到最大。」
天王仍顯輕鬆，長門卻對他的表態話語不以為意，並非是他認為天王在虛張聲勢，就是實情他也無甚所謂，因為不管怎樣總是最後打出結果才能為真。
不過，長門確實對天王話中的一個字眼產生了興趣：「統一場？」
天王倒也坦誠：「具體的原理我並不理解，只是從打造我的人口中聽過，萬物之間四種自然力的統一解釋便是統一場論。而我的防護便是基於此而成。」
「還真是統一場……」長門喃喃，然後定睛道「既然你八百年前便已存在，那說明彼時便有這麼高深的理論，可為什麼現在毫無聽聞，甚至現在的知識和技術更是落後古代如此之遠？」
「毫無聽聞嗎？確實也是，或許是政府那邊能力不足吧。」天王答道「不然你應該能在所謂的和平主義者上看到這種力量。」
長門眼神一凝：「和平主義者是你的仿製品。」
「沒錯。」天王點頭。
「難怪。」長門也想了明白「所以木船火炮的海軍政府能打造和平主義者這樣的兵器，而貝加龐克能猜到凱多的真實情況，也是因為他得到這個項目，對你有所了解。」
對於長門如此之快的反應，天王也不由心底暗贊。
「的確是五老星將我的資料給了貝加龐克，然後讓他有此建樹。」他說道。
「所以所謂超越人類五百年的智慧不如說是往回倒退五百年更加貼切！」長門的聲音冷了起來。
天王顯然完全沒意識到長門情緒的變化，
還搖頭認真道：「不，貝加龐克應該還到不了五百年前的水平。」
長門再次被對方氣笑了。
「這樣的情況還讓你很是得意？」
「沒有。」天王瞪眼，顯然是意外長門為何會這麼問「以前的東西也沒什麼好說的，倒是貝加龐克這樣的進度正好合適，那些古代太過危險的力量不該再出現。」
聽到天王這樣的回答，氣氛頓時無比肅殺，那是因為長門再無遮掩的殺意。
「你，還有五老星，真是必須得死！」他寒冷如冰的說道。
天王顯然不明白為何長門驟然變化，但這樣基本是被指著鼻子遭罵，也不由讓他眉頭緊鎖，心中有氣道：「什麼意思？」
「壓迫歷史潮流，知識消無，民智倒退，這就是你們乾的好事？」長門左手傳來的引力驟然加大，顯是怒意蓬勃，不願再跟天王僵持糾結。
天王也看出對手心決，身周光華再閃，防護增強，與此同時亦是千萬高能粒子流發射而出，做出了在這種受到吸攝情形下的最佳攻擊。
「技術導致人們相會，增長的人口則導致矛盾的增加，然後科技和武器再把破壞變大，最後一場戰爭之下，全部消無！」天王動手乾脆，口中亦是毫不相讓的反駁「所以棄絕知識的道路才是正確！」
億萬輻射的能量在長門面前盡數虛無，是輪墓的影子動用餓鬼道擋在跟前。
光華之後的聲音道：「小國寡民，甚至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天王聽聞，先是疑惑，極高速的運算做出推測理解之後，又大喜這話正中自己心坎，可方欲出聲，卻馬上被對方打斷。
「你有這樣的想法，可實行的方式一塌糊塗，手段儘是殘害。」長門斥道「更何況，我也絕不會認同這種理想！」
除了抵禦在前吸收能量的一個影子外，其餘三個輪墓分身盡皆來到長門身側，頓時三倍的吸攝發動，將天王不由自主的扯了過來。
「世人前進的道路不容阻斷！」空間滿是這聲迴響。
然而，天王也有其定斷。
只見他忽然放棄了抵抗，任由吸引將自己抓去，只是身上的光華驟然閃耀膨脹了無數倍！
「前進是災難乃至滅亡，那就必須安分才能生存，這並非後退，而是繁榮！」
天王大吼著，雙目死死盯住長門說道：「矢量偏移，這是我最強的防護，也是我最強的進攻，既然你執意要抓我近身，那便試試你那不斷自愈的身體能不能在這力場之下還安然無恙！」
顯然，天王這是要借長門毫不留手的全力吸攝乾脆的與之碰撞，這本身就會是速與力的極致，更不用說，所謂的統一場更是在長門第一世當中都屬科幻中的科幻，這種根源的力量一經噴發，其威能簡直無法預計。
然而長門沒有半點停手之意。
在天王停止抗衡之後，先前站在前方的影子也無需吸收能量，於是一人四影得以全力出手，吸納之威更是再強了兩分！
轟隆！
就在這時，雷鳴的聲音忽然響起。
天王也不禁為之疑惑，在這外層空間哪來的雷霆？
毫無疑問，造此聲勢的只能是站在虛空另一頭的長門。
可對於肆意塑造地理、改變天候的天王來說，區區雷電又有何用，算得了什麼？
然而，它或許真是有用的，因為這次並非是釋放攻敵那麼簡單。
接連不斷的轟鳴和其背後的雷電並非由長門以查克拉創造，它們的正體是長門於雷神島近兩年來吸納的天地威能以及最後一舉掃空的雷電根源。
就是此刻，這股能量也沒有顯現在外而是在長門體內。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長門的修鍊並未圓滿，因為他的仙人道路並未走到盡頭，因為他要借這道雷霆施展出最終的力量！
一年半間，他選擇於雷神島修行，不為別的，正是當日於海之森同青雉一戰給他的啟發。
外界的極端環境能刺激相悖或符合其屬性的查克拉低沉或者活躍，而彼時他塵遁在身，熔遁早成，冰遁也得以實現，是以土、火、水、風四種屬性早已走在正途之上，最後融合不過是水到渠成，只剩下雷之一脈需要費心。
而在海之森一戰之前，雷、水兩種屬性的查克拉都被塵遁的三個分支屬性壓制，他擔心先將因冰遁成功而重新活躍的水屬性進行融合的話，雷屬性查克拉會被排擠到越發動彈不得的地步，於是選擇擱置修鍊水屬性，去到雷神島率先進行雷屬性的修行。
之後的過程倒也沒有太多曲折，水雷成嵐順利告成，接著又考慮到雷屬性有雷神島加持，於是他選擇對水屬性先進行融合。
就在這時，讓他無比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當土、火、水、風四種屬性成功合流的時候，求道玉直接出現！這代表著他直接成為了「仙人」！
因為求道玉就是仙人的力量！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四種查克拉化為黑球的瞬間，蒼衣白膚、勾玉犄角盡皆出現，他直接具備了六道級別的特徵。
這讓他既喜且驚，化身仙人無疑讓人興奮，可並非預料當中需要五屬性融合俱全便達到這一步又是為何？
直到最後，直到如今，長門也只得到一種自認為比較合理的猜測。
傳說中，世界萬物由地火水風構成，這四種元素便是根源和造化，而查克拉的五種屬性里，土便合地，這番轉化之後，豈不正是原初的四個屬性？
地火水風重新混同，便是混沌，便是原始，那麼四種查克拉能量直接形成求道玉便也說得通了。
可雷又是怎麼回事？
當他毫無阻礙的將雷屬性加持到體內的融合查克拉之上時便得到了答案——求道玉竟然開始膨脹！
這絕非只是簡單的大小變化而已，因為作為掌控這股力量的長門本人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隨著求道玉的增大，其蘊含的能量也隨之一併指數級的加強，而這一過程，簡直永無止境！
如果不是長門體內被壓制的雷屬性查克拉難以動用完全的話。
至此，他也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地火水風混而合一便會回歸原初。
因為四種屬性化為混沌，而夫雷霆者，天地樞機，更有雷霆者，陰陽之樞機的說法，而混沌即太極，陰陽則是兩儀，於是這股能量作用在混沌上便有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又生八卦，如此有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般的無窮衍化，應在求道玉上便是它的無限膨脹！
土、火、水、風或者說地、火、水、風便是根源，而雷則像催化劑，這便是長門體內的秘密！
當然，這不一定是最終的真相，同樣登臨絕巔甚至比長門還高出一頭的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輝夜姬，他們的理解認識或許便跟長門不同。
但長門卻也不必強求一致，因為他和大筒木走的本非相同道路，而他這個親歷者能夠對自身的情況完成解釋，這便足夠。
也許之後長門會發現雷屬性還是可以融入求道玉，也許之後長門確認它的確無法融合但可以修鍊增強直至自如調動，但如今他的猜測和結論就是如此。
總之，他的確成為了仙人，但並非五屬性融合完全；他也的確結出了求道玉，可遠不如十尾級別的查克拉終究也達不到帶土和斑那樣隨時隨地將近十枚求道玉擺在身後。
但同時，他又能以雷屬性去激發衍化，使求道玉自我膨脹，而這一點又不遜於輝夜姬而遠勝六道斑！
是以，長門現在對自己是否走到了終點也未有定論，但無論如何，他理解並掌控著自身的力量這是事實，而且知曉如何激發出甚至遠超本身仙人之力的能量也是事實！
將雷霆的威能通過仙人之力的傳導引入求道玉，而如果自身的雷屬性查克拉難以調動、能量微弱，那就借用天地間的能量，這便是長門當日將雷神島的雷霆一掃而空的原因！
於是只見長門身前，那顆從他手中脫出的黑球愈發深邃，然後在某一瞬間，這名為求道玉的能量豁然膨脹，有如氣球吹起，不，遠比那更快的變大，不停變大，不停擴張！
「無盡藏！」長門喝出了這終極一式的名字。
「矢量偏移MAX·全功率！」天王亦冷然出聲，只是他道出的名稱稍長，卻又更顯直白。
這一瞬間，就是浩瀚宇宙也無法容納恐怖能量的迸發，星雲星塵、引力輻射、龐然天體……一切的一切都遭湮滅，耀眼的極光甚至貫穿大海世界，就連天上的太陽都被這光輝蓋過，而月球鄰近於此，也幾近崩潰！
宏偉的震蕩和自宇宙空間席捲而來的高能粒子流席捲覆蓋了整個世界，儘管在漫長距離和大氣削弱之下已成強弩之末，依然引得各地災害不止，洪水滔天、磁場改變、火山地震，種種異象天災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