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門的故事

第7章 長門的故事

出現以來,以壓倒性的姿態秒殺所有對手的空島之神,軟綿綿的從長門手中倒下,讓索隆都不禁一陣忌憚。

「啊————————可惡的圈圈眼,不要妨礙我的戰鬥!」

突然,路飛的大喊從遠處傳來。剛才被長門轟到上一層雲層的他竟然跳下雲層,又重新跑了回來。

「艾尼路!我回來了,快讓我打飛你!!!」

山多拉,路飛跳到一座房屋上,鼻孔撐成了兩個大洞,嗖嗖的白氣像是兩道氣箭從洞里衝出來,又像是燒開的水壺,顯然是氣壞了。

「啊?」跳到屋頂,看到山多拉中間的戰鬥場地,路飛意外道「這個打雷的混蛋怎麼睡著了?」

「是死了啊,笨蛋!」娜美、索隆大叫著吐槽道。

「路飛!」草帽海賊團又一個同伴趕到,是船上的狙擊手烏索普。

「娜美桑,請饒恕愛的騎士,我來遲一步~」廚子山治也同時趕到,他兩眼桃心,全身像一道旋風似的急速的旋轉過來。

「啊!羅賓醬!」愛的旋風飛到一半,看到重傷在地的羅賓,山治立馬停下,鄭重而憤怒的關切起羅賓的傷勢「喬巴!快來給羅賓醬治療!」

跟在山治和烏索普屁股後面的喬巴急急忙忙跑來,看到坐在地上的羅賓和全身焦黑的索隆,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被嚇得臉色發白,兩隻小蹄子捂著臉叫道:「啊!快叫醫生!」

「你就是醫生啊,混蛋!」娜美、山治、烏索普吼道。

聽到這話的喬巴恍然大話,拍手道:「啊!我就是醫生啊!」

不靠譜的對話后,喬巴趕緊湊到羅賓和索隆身邊,打開自己的背包,拿出醫療工具開始診斷治療。

與此同時,角落上,山迪亞的大戰士韋伯,和前任的空島之神甘福爾,都從艾尼路的電擊中緩過勁來,掙扎著爬起。

疾風攪起的衣袍聲獵獵作響,幾道身影從上空落下,是長門的影分身帶著天使島的兩名醫生過來了。

「神!」那兩名醫生看到眼前的亂象,震驚的同時也被嚇得不輕,這一聲稱呼也不知道喊的是倒在地上的艾尼路還是剛爬起來的甘福爾。

兩名醫生畢竟知道自己過來的任務,看到青海人那邊已經有自己的醫生在處理,便都疾步小跑到甘福爾跟前,為其治療。

「咳……」甘福爾背靠著一塊岩石,配合著醫生的診斷,同時對另一位醫生說道「我這裡有一位醫生就夠了,請你去看下那裡的山迪亞戰士韋伯吧。」

「這……」這名醫生遲疑不動,顯然是不願意給韋伯醫治。

天使島和山多拉可是幾百年的死敵!

「哼,甘福爾,我可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好意,讓你和你的醫生,還有這些青海人滾遠一點!」韋伯強撐著說話,嘴角止不住的又流出鮮血。

受到兩次排擊貝的反衝,一次艾尼路的數千萬伏特的電擊,他的身上說是瀕死的重傷也不為過。但這位山迪亞的大戰士,依舊用他強硬到極致的意志,大吼出來:「這裡可是我們的山多拉!!!」

「山多拉……!」

古老遺迹的回聲彷彿在呼應韋伯的意念!

「喂,古怪騎士,這是怎麼回事?」艾尼路倒下,失去了對手的路飛看到這個情況后,表現出少見的冷靜,向甘福爾問道。

就是長門,一時也不急於取走箴言上的黃金,因為韋伯的意志讓他也不由有些動容。

於是甘福爾將所謂的神之島即原加亞島的一部分的來歷,

以及由此而產生的,天使島原住民和山迪亞人為爭奪土地而發生的數百年血戰一一說來。

路飛等人聽完天使島和山迪亞的糾葛,全員立馬得出結論,都是一臉嫌棄的對甘福爾說道:「啊,你們才是壞人啊!」

「你們在亂講什麼?我們……」聽到草帽海賊團這話,兩名天使島的醫生立馬忍不住出言反擊,但開了口后卻囁囁嚅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公正而言,天使島確實是不義的一方。

甘福爾則是低頭認罪,說道:「沒錯,是我們挑起了這場不義的戰爭。」

但他話鋒一轉,還是忍不住說道:「但土地自古以來一直是天使島人們的渴望,所以我以前才一直向山迪亞發出和平的請求,並且希望山迪亞能允許分給我們一塊生活的土地。」

在甘福爾的立場上,他可能是儘力做到最好了,草帽海賊團聽完他真誠的話語,也不禁被他的誠意和行動感動,不願再指責天使島。而另一邊的韋伯則已經沒有力氣再反駁了,只是無力的躺在山多拉的土地上,雙眼望天,彷彿看見了自己的渴求……

「點亮山多拉之燈……」他的嘴唇蠕動著,用他自己都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念道。

「那邊的狸貓,這個人快死了,先過來給他治療吧。」不知何時,長門已經站在了韋伯身邊,對著在給索隆敷藥包紮的喬巴說道。

「混蛋!我不是狸貓,是馴鹿,馴鹿!」聽到狸貓兩個字,喬巴比任何人都敏感,就是膽小的他都立馬猙獰起來,對著長門怒叫道。

不過看到韋伯糟糕的情況,確實刻不容緩,身為醫者的喬巴也立馬提著工具飛奔過來。

「用人民的名義來掩飾不義的戰爭,但你們的罪惡還是洗刷不掉的,甘福爾。」身邊的喬巴正在爭分奪秒的奮力搶救韋伯,長門站起身來,說道。

聽到長門這麼直接,甚至在草帽一夥聽來甚至於顯得狠毒的話語,草帽一眾忍不住想指責長門兩句,但長門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你的嘴臉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我的祖國……」

長門面對著甘福爾和路飛他們:「我的祖國曾經被侵略,國土淪喪,死傷無數,人們被侵略者奸淫擄掠,被武器殺死、被毒氣毒死,那個時代說是地獄也不為過。」

長門的話語讓甘福爾等人面色發白,他繼續說道:「足足八年的血戰,我們才終於艱難的取得了勝利,你們以為傷痛就此結束了嗎?」

長門的雙眼一一掃過甘福爾、路飛、娜美……他接著說道:「多年以後,侵略者否認曾經的罪惡,只對一些枝節的事實予以承認並作出道歉。當我們質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回答說,我們已經認錯了,你們還想怎樣?」

面對長門的逼視,甘福爾不自覺的錯過目光。而在長門身後,聽到長門話語的韋伯雙拳攥緊,兩行熱淚從臉龐兩邊淌下。

「如果真的認錯,就先拿出點誠意來,不管是天使島的權利還是你們的財富,這起碼能給此刻活著的山迪亞人一點實際的補償和慰藉。」長門平靜的看著甘福爾「花言巧語,和人的性命,這兩者的重量可不相當。」

原本因為長門對甘福爾的嘲諷而激憤的草帽海賊團,此刻已經如同被一盆涼水潑頭,說不出話來。

娜美捂著嘴巴,山治點燃一根香煙,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索隆傷重,治療后已經睡著,羅賓的神色看不出異樣。烏索普對著這凝重的氣氛,更像是不知所措,而喬巴則還在專心的給韋伯治療。

甘福爾面色陰晴不定,幾經變化,最後長長的哀嘆一聲,然後道:「在下……做不了天使島人們的主。」

「你用不著向我彙報」長門聞言卻沒有再指責什麼,點了點頭道「我不是神,也決定不了你們的事情,歷史,才會告訴人們真正的答案。」

他既不是天使島人,也不是山迪亞人,沒有自身介入其中的必要和理由。就算韋伯所屬的山迪亞人佔據義理,他也不是山迪亞人的保姆,無償幫助山迪亞作戰。或許空島以後會是理想國的一部分,但對於現在尚孤身一人的長門來說,還太早了。

「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黃金而已。」長門說著,飛身落到了箴言船上。

「啊~啊~啊!」烏索普扭了幾道彎的叫聲傳出,明顯是在嘲諷長門「說了半天,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甘福爾和韋伯倒還沒什麼表示,因為空島根本一點都不看重黃金,而草帽海賊團的幾人,包括路飛在內,看向長門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懷疑和不淺的敵意。

在他們眼裡,長門毫無疑問就是個騙子和惡棍。

長門站在船上,右手一張,萬象天引將艾尼路的屍體凌空抓來,甩手仍在箴言的甲板上,沒有管他們的看法。

不說艾尼路是他擊殺的,相比草帽海賊團而言,他對於箴言上的黃金有無可置疑的接收權,就是甘福爾和韋伯要阻止,這些艾尼路從他們手裡搶走的黃金,再由長門接掌,也並非沒有道理。

事實上,為了他所確立的最終目標,長門心志之堅,就是真的強取豪奪空島的黃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因為為了最後的和平,代價是可以犧牲的,過程中的不義同樣在他的預設界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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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之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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