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見王熙鳳
是的,如果一個人能夠長時間裡,做好一件事,那別人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也是可以信賴他的。
難道一直能做好一件事,等到了另外一個人時候,他卻忽然做不好了嗎?不是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王熙鳳相信秦真。
平兒看王熙鳳如此,她是說道:「少奶奶見事,倒是的確和別人不同。」
王熙鳳冷笑道:「我本來就和別人不同。」
說到這裡,她是看了平兒一眼,對她說道:「你這丫頭,倒是也是時候去鎮國公那裡走一趟,見見你那老情人了。」
平兒臉兒一紅,知道王熙鳳說的是什麼事,她道:「二奶奶怎地就這麼多心。」
王熙鳳道:「你要說沒有這事,就讓你小蹄子那裡都爛了,你可敢這麼跟我賭誓么?」
平兒囁嚅不敢言語。
王熙鳳冷笑著對平兒說道:「你們那點兒事,當我不知道么?我又哪裡會說你!你今兒去把鎮國公請過來,就說我有話要和他說。」
平兒道:「奶奶是對剛才史大姑娘說的事,有什麼計謀了么?不跟史大姑娘說,要親自跟鎮國公說。」
她是對此事,是這樣的理解,心中還暗佩服王熙鳳心思敏捷。但是王熙鳳卻是對她說道:「並沒有,只是讓你去請鎮國公罷了?」
平兒說道:「既沒有主意,奶奶如何要去請鎮國公,請了來,又有什麼作用?」
王熙鳳說道:「因為只有這樣去請,他才會來。其它原因,抬也抬他不來。」
額,原來王熙鳳只是想讓秦真來這裡,別的事情,她卻是並沒有什麼計劃的。
這倒是也是一個請君入甕的好借口。平兒聽到王熙鳳這麼說,心下才知道她竟是這麼狡黠。當下是沒有話說。就到鎮國公府里來,求見秦真。
貂蟬見著平兒,就對她道:「平兒姐姐這也好久不曾過來。」
平兒說道:「不是我自家奶奶事多嗎?哪裡走得開?」
貂蟬道:「那姐姐今日來,又是有什麼事情?」
平兒說道:「是我家奶奶,有事想要求見鎮國公。」
貂蟬說道:「他就在裡面呢!你進去可小心著。」
平兒問:「他和夫人在裡面嗎?」
貂蟬不忿地道:「可不是,自打她進來,他可就不理別人了呢!」
平兒笑道:「有嗎,我怎麼又聽別人說,鎮國公心疼你們,又比心疼裡面那位還多?」
貂蟬撇撇嘴說:「那是她故意說的。」
平兒捏了一下貂蟬的臉,對她說道:「你就別貪心了。鎮國公現在有了夫人,他身子只有一個,哪裡還能對你和從前一樣?」
「若是以後再有了三個四個的,給你的時間可不就更少了?你還不是要氣死?」
貂蟬噘起了嘴說道:「討厭的傢伙。」
她和平兒的關係,倒是一向都好,此時聽了平兒的話,心裡雖惱,但是想想事情,還真是這樣,她真是無可奈何。
和貂蟬說了這幾句話,平兒便進去。秦真這時候正和林黛玉說話呢,把林黛玉的兩隻小手,都是捧在他手心裡。
這個夫人,他很滿意,那當然一刻也離不開,不捧在手心裡,還怕她跑了。
這時候平兒過來,秦真道:「平兒怎地這個時候過來了?」
平兒道:「我家奶奶說,有些要緊的話要跟鎮國公說,希望鎮國公移步過去。」
林黛玉在旁邊說道:「聽說二嫂子一向身體不好,現在可是大好了么?」
平兒說道:「多謝夫人記掛著,奶奶身子稍好了些。」
林黛玉現在身份,可是不同了,平兒再不能稱林黛玉林姑娘,只能尊稱夫人。
秦真本來記著王熙鳳的仇,這個時候忽然看到平兒來請,又想著王熙鳳的好,有些心動。
想到王熙鳳此時來請他,或者是為杜家的事來的,那麼,他便去見她一下好了,看她可是對這事有什麼見解。
當下秦真便是對林黛玉說道:「我便過去一下。」
林黛玉說道:「你便過去就是,難道這個也要和我說。」
秦真說道:「我這不是讓你看看,我對你多好,你卻彷彿每日還不高興一樣。」
林黛玉不能言語,嫁過來,她實在是心裡還好像有什麼放不下似的。
但過去已經回不去了,她無奈也只得向現實妥協。
「我哪有不高興,每天還不是陪著你啰嗦?」
過了一會兒,林黛玉才幽幽地說道。
秦真隨著平兒到了王熙鳳那邊,王熙鳳還卧著呢!這婦人也奇怪,身體這麼久總不好,但是一看到,卻總是蘊含著一種風情,讓人心動。
秦真看著她,道:「姐姐這身體可好了,今日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叮囑?」
王熙鳳看著他,未說話,眼圈先已紅了。
「你這鎮國公,倒是好難請了,這近一年來,可也不見你人影,真是貴人多忘事。奴自想以前也並沒有怠慢了鎮國公,不知怎麼,鎮國公就見罪了奴了,音訊也不給一個。奴何時得罪了鎮國公,你也不給奴說一聲么?」
王熙鳳看秦真這麼久不來看她,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橫在他們之間,因此是如此對秦真說。
而秦真聽王熙鳳在他面前自稱奴,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
就王熙鳳那個時候的女子,對男子自稱奴也是常事。但是王熙鳳自來要強。讓她隨便稱奴,斷是不肯。此刻肯對他這麼說,已經是有些委曲求全了。
秦真看她如此,心裡氣已是消了些,可是這事不給王熙鳳說清楚,怕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況且秦真早想就這個,教訓王熙鳳了,這時聽她問起,他便覺心裡一股火氣,又是升了上來。
他是走上兩步,對王熙鳳說道:「你……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還敢來這個時候問我。」
王熙鳳看秦真怒氣沖沖,她是吃了一驚,說道:「奴家並未有事對不住鎮國公,鎮國公何出此言?便是當日鎮國公強迫奴家,奴家也只是應承鎮國公,並非生性輕浮。難道鎮國公因此便是認為,奴家生性輕佻嗎?鎮國公可不要冤枉人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