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地牢
寄清漪看見他的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咳了兩聲裝作頗為疑惑道:「教主,您這是幹嘛呢?我同兄長不過是在這教中轉了一轉,您不必大動干戈吧。」
猥瑣教主冷哼道:「休得再油嘴滑舌,你們二人放著錦衣玉食不去享用,倒是來本座這裡拆台,想必是活的不耐煩了。」
寄清漪搖了搖頭,背著手往前走了兩步道:「教主您這說的就不對了,家母可是想著把家中的萬貫家財都入了這修仙會的,我同兄長明明剛才才同您說過的啊,您不會忘了吧?」
寄清漪話音剛落,周圍的教眾一片騷動,猥瑣教主見此冷聲道:「你們二人皆沒有什麼家母,定是從哪出來的宵小之輩,來我修仙會有什麼企圖?!」
寄清漪一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了他還沒有查出自己同何清訖的真實身份,於是裝作驚奇不已道:「教主您這話從何說起?我兄弟二人前些日子還來過修仙會,那次便是有一位小教徒帶著我們進來的,並不是我二人找到這裡,何來有意圖只說?」
何清訖也介面道:「對啊,莫不是教主您自己有別的企圖,在此冤枉我兄弟二人吧。」
猥瑣教主定是被何清訖猜出了意思心思,猛然抬高聲音說:「胡鬧!本座能有什麼心思!你們二人擅闖我教禁地其罪當誅。來人!將他二人帶到地牢!」
聲音落定,便有眾多教徒上前將何清訖與寄清漪二人圍住,何清訖擺了姿勢剛想應戰,豈料寄清漪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省些力氣跟著走吧。」
何清訖聽她說這話,心裡未免有些窩囊,只得悻悻然的收了手。見二人皆沒有動作,眾多教徒便上前將二人架起來送往地牢。寄清漪走到猥瑣教主身旁停了下來,她彎腰湊近猥瑣教主的臉側,沒辦法猥瑣教主不禁長得猥瑣個子也挺猥瑣的,寄清漪小聲道:「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是將我二人的身份查清楚再下手,不然,後果自負。」
教眾將寄清漪二人粗魯的丟到牢房裡,鎖上牢門便離開了,何清訖站起身扶起寄清漪,幫她打了打身上的草屑:「清漪你沒事吧。」
寄清漪揉了揉腰說道:「沒事沒事,還能動。」
何清訖找了一些地上的茅草鋪了個地毯坐上去,拍了拍旁邊的空白處說:「坐過來歇會兒吧,話說,你剛才對那猥瑣教主說了些什麼啊?」
寄清漪走過去坐在了何清訖的旁邊,她拖著腮幫道:「我讓他先查清楚我們的身份再下手,不然後果自負。」
何清訖也學著她的樣子托腮道:「那你這樣說,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寄清漪匝了匝嘴吧道:「呃……只能說不會死,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用什麼刑法對我們嚴刑逼供。」
何清訖直起身大聲道:「他們敢!」
寄清漪白了他一眼:「你東東腦子好不好,他們有什麼不敢的,皇親國戚都敢忽悠的人,還會怕我們這寫小嘍啰?」
「皇親國戚都敢忽悠?」何清訖疑聲道:「他們還敢惹皇親國戚?沒聽聞哪位王爺公主被害啊?」
寄清漪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傻啊?那幕後主使不是皇親國戚啊?他們修仙會可是不一般,把皇親國戚搶來的人蠱都藏起來了。」
何清訖道:「你不是說他們原本是一條船上的么?這人蠱在修仙會這裡很正常吧。」
寄清漪無語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問你,假如你有一件夢寐以求許久終於得到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別人都巴不得據為己有,你是放在別人那裡放著還是自己日日揣在懷裡?」
何清訖瞥了一眼寄清漪,心想你可不就是我巴不得揣在懷裡不想別人得到的東西么。他不好意思道:「若是真讓我給得到了,那我定是要日日守著的,別人看她一眼我都會不開心的。」
寄清漪點頭道:「這不就行了么,一個普通人對自己珍愛的東西尚且如此,別說這價值如此只高的人蠱了,皇家定是因為修仙會私藏了人蠱所以想法設法對修仙會加以阻撓。」
「所以才會有我們在義莊看到有打鬥痕迹的事情。」何清訖接道。
寄清漪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下意識的拍了拍他的腦袋:「聰明。」
豈料何清訖臉立馬黑了,他猛然將寄清漪的手腕握住,並不滿的看著她:「你幹嘛。」
寄清漪心虛的笑了兩聲:「忍不住想摸摸你的頭,不要介意哈。」
何清訖臉色黑了黑:「為什麼會想要摸我頭?」
寄清漪想也沒想道:「因為感覺你很可愛啊。」
何清訖嘴唇緊抿生氣的反身將寄清漪壓在了牆上,低頭沉聲道:「怎麼會有人用可愛形容男子,而且還是成年男子,寄清漪你莫不是將我當成勾欄小倌了吧?」
寄清漪沒找到重點的女人眼神霎時亮了:「勾欄小倌?古代真的有這個職業嗎?」
何清訖依舊沒好氣道:「什麼古代有這個職業,現在也有好不好。」
寄清漪眨了眨眼睛:「哎,我們出去之後你帶我去勾欄玩兒好不好?」
何清訖氣的臉都綠了,這女人怎麼一點兒情調都沒有,現在這樣尷尬的姿勢,她不應該表現的害羞一點兒才算一個大家閨秀應有的樣子么?怎麼反倒讓自己領她去什麼勞什子勾欄看小倌,他可從沒去過那種地方。越想越生氣,冷聲道:「為何要去勾欄?我可從沒去過那種地方。」
寄清漪沖他挑了挑眉道:「我又沒說你去過,一生哪能不去一次勾欄,俗話說勾欄好勾欄妙,勾欄有小哥哥呱呱叫。」
何清訖哭笑不得:「你這都什麼邏輯啊。」
說著放開了寄清漪。可誰知道寄清漪問上癮了,勾著頭瞧著他問道:「你真的沒有去過勾欄嗎?聽聞那裡的小倌各個長得比女子還美。」
何清訖白了她一眼道:「沒你美。」
寄清漪笑了笑:「你可以不用把我當成女的。」
她突然又像是想道了什麼似的問道:「我如果是個男子,是不是去勾欄院就能當花魁了?」
何清訖真是一點都不想再和她討論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了,他沒好氣道:「你這等姿色若是男子去勾欄當小倌到是可惜了,你倒不如進宮去做男寵,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豈料寄清漪聽他這麼一說,更加激動了,連忙問道:「當今皇帝有龍陽之好?」
何清訖揉了揉眉心,道:「哪個皇帝沒有一點怪癖?若是沒有一點癖好反倒凸顯不出皇帝的特殊了。」
寄清漪笑容頗為雞賊,兩眼閃著八卦的光,哪有平常超人的氣質:「那你可知道皇帝有幾位男寵,都是怎樣的美人?」
何清訖若是知道寄清漪有這樣的本性,打死他他也不會提起勾欄的。他往旁邊挪了挪,不想和寄清漪靠的太緊:「不知道。」
可寄清漪不依不饒啊,也往他旁邊挪了挪:「你怎麼會不知道,你父親沒有同你提起過?」
何清訖好笑道:「我父親怎會同我提起這些,這些話要是讓皇帝聽到了是要殺頭的。」
寄清漪點了點頭終於不再問這些事情了。何清訖心想這姑娘時間久了挺容易接近的,不像剛認識的時候,對誰都冷冰冰的。
正想著就聽見牢房外有人進來的聲音,二人皆屏息凝神聽著動靜,不時便看見有名教徒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飯盒。
教徒對看管牢房的人說道:「教主讓我給這兩個人送牢飯,你把房門打開。」
看管牢房的人打開了牢房門,而那個教徒給了他們一個飯盒便離開了。寄清漪心下疑惑,上前剛想去打開盒子便被何清訖攔住,何清訖上前將飯盒拿了過來,便打開便說道:「這教主有這麼好心?」
寄清漪聳了聳肩道:「管他了,先看看再說。」
二人打開飯盒之後看見盒子內只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晉王親衛,等待救援。」
寄清漪滿臉黑線,她面無表情的看向何清訖:「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何清訖愣了愣道:「沒有啊,怎麼了?你還是說晉王消息太快了?」
寄清漪撫了撫額,道:「難道電視上演的都是假的?你們古代人都不知道要把紙條藏在饅頭裡或者飯里嗎?」
何清訖淡淡道:「萬一被看牢房的人攔下吃了怎麼辦?」
寄清漪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看著他,貌似這樣更加危險好不好?一不小心就被識破了啊喂!識破了就更救不了人了啊喂!
何清訖也沒有意識道什麼不妥,將紙條放進嘴巴里嚼了嚼就咽到了肚子里。寄清漪咽了口唾沫問道:「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何清訖還煞有其事的咂咂嘴吧:「恩,有點兒鹹鹹的,晉王家的墨該換了,這個味道有點兒沖。」
何清訖默默地將屁股往旁邊移了移,表示不想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