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表親關係
侯宇輝面色有些異樣,不知是不是羞的,這姑娘還真知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呀,這姑娘剛醒怎麼就知道是他將大夫提進來的。
「小表妹,你怎麼知道是小爺將這老匹夫提進來給你瞧病的。」
洛冰婧還不知有這一回事,初醒之時她還未懷疑這侯宇輝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閨房,經侯宇輝怎麼一問,洛冰婧就釋然了,心裡對侯宇輝的好感蹭蹭往上漲,這次又多虧了侯宇輝。
不過侯宇輝為何稱呼她為小表妹,她不記得她與侯宇輝是表親啊。
洛冰婧雖疑惑但不妨她對侯宇輝的感激,當下便眨著水汪汪清澈無比的眼眸說道:
「本姑娘猜的,你信不信。」
侯宇輝一副你真厲害,猜的真準的表情。
「噗嗤,原來你如此可愛。」
洛冰婧瞧侯宇輝真的相信了她說的,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從未想到如此血性有骨氣的他年少時會是這幅單純可愛的模樣。
侯宇輝當下便臉色漲紅,這小表妹一點都不可愛。
「笑吧,小爺難得能逗小表妹開心。」
侯宇輝大度的說道,看著洛冰婧包裹著的腦袋,難得的心發慈悲了一回。
「砰」房門被撞開了,墨錦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見侯宇輝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到醒過來的洛冰婧,先是一喜后又哭喪著臉道:
「姑娘,姑娘您可要救救大夫人啊,侯爺與老夫人要家法伺候大夫人。」
洛冰婧面色瞬間鐵青,她娘身為侯爺夫人豈有被家法伺候的道理,若是受了家法奴才們會怎麼看大夫人,外人會怎麼編排她娘。
「墨錦,爹爹與祖母為何要杖責娘親。」
洛冰婧開口詢問道,怕是與水姨娘母女有關。
侯宇輝不解,這鎮南侯夫人乃是當家主母,鎮南侯杖打其夫人這不是自毀顏面嗎。
墨錦哭哭啼啼道:「大夫人去秀水院去請許大夫,水姨娘與大夫人發生了爭執,氣憤之下大夫人與水姨娘廝打了起來,大夫人將水姨娘的臉給抓花了,水姨娘尋死覓活不依不饒,大小姐更是將侯爺與老夫人請到了秀水院,恰巧聽到大夫人說鎮南侯中豈有她不能做主的事,在加上水姨娘添油加醋誣賴大夫人,侯爺與老夫人震怒,要家法伺候大夫人。」
洛冰婧眼神微變,娘親顯然是著了水姨娘母女的道了,不行她要去秀水院。
洛冰婧急忙起身,頭一陣眩暈,差點就摔落在地。
侯宇輝一個箭步將洛冰婧扶了起來,心下卻對鎮南侯心有不恥,這不明擺著寵妾滅妻。
「小表妹,你是不是想去那個姨娘的院子,表哥與你一同去,小爺我倒要看看鎮南侯吃了熊欣豹膽敢杖打小爺表姑母。」
洛冰婧心懷感激道:「多謝世子爺相助,雲青石竹你二人扶著我,墨錦走。」
幾人步履匆匆的朝著秀水院而去。
還未進院子,洛冰婧便聽到娘親痛呼的聲音,洛冰婧當下心急如焚,加快步子進了秀水院。
「放肆,統統給哀家住手。」
洛冰婧心下一急,幾十年帝后的架子又端了出來,氣勢威嚴無比。
侯宇輝嚇了一跳,這小表妹不僅長的與姑祖母相似,就這氣勢這派頭都十分相像,只不過這小表妹這自稱哀家可是犯了大忌。
杖大穆氏的奴才們紛紛住了手,膽怯的看著洛冰婧。
「你才放肆,給老身打,狠狠的打,這鎮南侯府姓洛不姓穆。」
身穿墨綠色綉祥雲衣袍打扮的一絲不苟乾淨利落的老夫人,一雙眼眸半耷聳著,透出狠厲的目光,憤怒的說道。
鎮南侯亦是不悅的怒瞪了一眼洛冰婧,還沒看清洛冰婧身邊之人是誰。
水姨娘此時更是好不可憐嚶嚶哭泣道:
「母親,侯爺,妾身沒說錯吧,不僅姐姐又恢復了往昔的性子,就連二姑娘都變了一個人似的,您瞧瞧這口氣全然沒將母親與侯爺放在眼中,更是毆打妾身。」
水姨娘這一番添油加醋,無事生非,更是加劇了老夫人與鎮南侯對洛冰婧的不喜。
剛才住手的奴才們,紛紛揚起板子再次朝只大口喘著氣的穆氏招呼過去。
「住手。」
侯宇輝大踏步上前,俊氣的模樣生生晃了洛冰潔的眼。
「原來是小世子,本侯敢問小世子所來何事。」
鎮南侯雖不悅侯宇輝突然出現在侯府內,卻不得不忍著笑臉相迎。
誰讓這小祖宗乃是義親王府的獨苗,京都城的小霸王。
洛冰婧被雲青與石竹攙扶著,來到穆氏身前,當看到穆氏臀部染滿鮮血的時候,洛冰婧怒火攻心,淚珠子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娘親來這秀水院請許大夫全然是因著她,現在娘親被杖打讓洛冰婧憤怒的同時又十分自責。
「娘,女兒無用害娘親受苦了。」
洛冰婧上前要將穆氏給扶起來。
「攔住二姑娘。」老夫人見狀立馬吩咐身旁的婆子去阻攔洛冰婧扶起穆氏。
洛冰潔此時嬌羞的只顧著偷瞧侯宇輝,全然沒有心思在管其他事。
「本小爺看誰敢,鎮南侯夫人乃是本小爺的表姑母,今日小爺我是來拜訪表姑母的。」
侯宇輝氣勢十足,此話一出院中眾人皆是一愣,尤其是鎮南侯等人。
水姨娘不解,又想到這小世子是同洛冰婧一道進來的,心下更是懷疑道:
「妾身可不曾記得穆伯爵府與義親王府有表親,世子爺怕是記錯了吧。」
鎮南侯亦是沒有想到穆氏的外祖母靳老國公夫人與義親王府的關係。
「一個妾有何資格懷疑本世子,穆伯爵府還不配與義親王府沾親帶故,鎮南侯夫人母親系出靳國公府嫡三女乃是福格郡主所出,福格姑曾祖母與福樂姑曾祖母乃是雙生皆為義親王府嫡女,鎮南侯夫人當然是本世子的表姑母了。」
侯宇輝講到這在場之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雖福格郡主被過繼給了梁親王府不假,可總歸是義親王府的血脈,再加上樑親王妃早逝,雖說是過繼了不假,但還是在義親王府長大成人的,當年此事人盡皆知不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