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日常生活
第3章日常生活
幽城不愧為一個交易集中區域,一早街道上到處都是來往的商客和平常路人,一個個裝束彪悍,那些商隊的人還牽著馱著貨物的巨大凶獸,佔了一大半道路。
打量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林玄仲的心緒起伏不平,不停想著有生之年能否過上正常武修的生活。雖然已經被確認沒有修鍊潛質,但林玄仲那想成為武修的心一直沒變過。
時間還早,要去的酒館應該還沒開門,主僕兩人打算先找個地方吃個早飯,然後順道去賭坊看看,最後再去酒館。賭坊是一天到晚都不會關門的,那裡一直都很熱鬧。
不像林家其他直系子弟,因為修鍊需要特別的食材,每人一頓飯就能吃掉一兩塊玉石。在外面任憑主僕兩人吃什麼,也吃不了那麼多,況且幽城的物價並不算高。
簡單吃個早飯後,兩人一路不停的來到賭坊,賭坊裡面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熱鬧,那激動的叫喊聲可以從城東傳到城西,當然這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賭坊的人對林玄仲很熟悉,隔著老遠就有夥計招呼道:「林公子,這邊請。」
那熱情的口吻與那些林家子弟對待林玄仲的態度迥然不同,甚至讓人聽出一些恭敬的意思。說起來,那個夥計之所以對林玄仲如此客氣其實是有原因的。
作為一名賭客,在這間賭坊里,林玄仲一直都是那種輸少贏多的人,所以一向被人戲稱為「常勝將軍」。不過對此林玄仲並不在意,因為贏來的錢都被用於做善事。
而賭坊位於林家管轄區域,通常來賭錢的人又都是一般武修,所以不管林玄仲個人實力如何,在賭坊里,林玄仲的存在與其他人沒太大區別。而且因為林玄仲那高超的賭術,一些賭客還經常屈身向林玄仲學習。
笑著對那賭坊夥計示意后,林玄仲走到揺骰子區,準備玩兩把打發時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林玄仲來賭坊的目的都不是為了輸贏,只是為了給自己找些事做好打發時間。
另外,每當沉浸在賭坊里的熱鬧中后,林玄仲可以暫時忘記內心的痛苦,所以上午逛賭坊,下午去酒館,一直是林玄仲的生活規律。
走到那張賭桌前,那些眼圈泛黑,一夜未睡的賭客識趣地給讓出一個位置,有的人甚至還向林玄仲投來獻媚的笑容。因為作為賭坊的常客,他們只要跟著林玄仲買大買小,結果同樣是輸少贏多,所以林玄仲一來,那些原本已經輸到借帳的人有了回本的機會。
骰子有很多玩法,不過一般還是通過買大買小來定輸贏。賭坊里正在負責搖骰子的夥計,一看是林玄仲過來,不由得神情一振,當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要糊弄一般賭客沒什麼問題,但是想糊弄林玄仲這樣的常客就很有難度,所以那夥計不得不小心一些。
只見那夥計熟練的用木杯將三顆骰子搖起來,一陣撞擊聲響后,隨即扣在桌意上。等到骰子在裡面滾動的聲音消失,接下來一群賭客開始下注。
從那夥計開始搖骰子到結束,杯子里發出的一系列聲音足以讓林玄仲猜到裡面點數大小,甚至是準確的點數。只是輸贏還要看林玄仲的心情,在其他人員的關注下,沒做任何考慮,林玄仲直接取出一塊玉石壓在買大的區域。
下一時間,周圍的人想都不想直接跟著壓大。一看所有人全都買大,搖骰子的夥計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像是在承受某種痛苦般。
好在輸贏只這一把,下一局,根據以往的慣例需要其他賭客下注之後,林玄仲才能下注。另外,林玄仲不會在一張賭桌上玩很長時間,而且有時候還會故意買輸,所以暫時那個夥計還不是太過擔心,只要忍一忍即可。至於被那些人一次性贏回去的賭資等林玄仲一走,再下點功夫還可以再贏回來。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打開扣住骰子的杯子,那夥計臉上的笑容倒並不牽強。
半個時辰后,林玄仲帶著贏來的一包玉石換到另一張賭桌前。按照以往的習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消磨時間,所以林玄仲不會把贏來的錢儘快輸完。
一直以來,賭錢對於林玄仲而言都很簡單,因為林玄仲對賭錢一事頗具心得。根據林玄仲的認識,賭桌上的勝負只關乎三個方面。第一是善於觀察賭坊夥計的臉色;第二是了解其他賭客的賭技高低;第三是明白人心所向。不管押注先後,一般人心所向結果都是要輸的,所以懂得察言觀色再加上自身賭技,林玄仲一直遊刃有餘。
另外,自從十七歲開始到現在已經接近三年時間,每天都有那麼多玉石揮霍,即便腦子再笨,林玄仲都能成為一個高手,何況林玄仲本身並不笨。至於林玄仲揮霍的那些玉石,對於林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賭資方面一直都不是問題。
等到中午,帶著贏來的二十塊玉石,主僕兩人徑直地往向酒館走去。
賭坊里一個上午的玩樂讓林玄仲忘記許多不快,離開賭坊時,來時情緒低沉的林玄仲臉上多出幾分笑容。
走在一旁的林青楓見林玄仲心情轉好,當即高興地吹捧一句,「少爺,你的賭技越發精湛,以後不用愁吃愁穿了。」
另一邊,面對林青楓的稱讚,林玄仲只是無奈笑笑,因為賭術再好依舊不算什麼。即便每天贏個幾萬塊玉石又能怎樣,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只要是個弱者,錢多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沒多久,兩人走到那常去的酒館門口。主僕兩人剛到,門口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酒侍便熱情地招呼兩人。林玄仲是常客,那些艷裝女子都認識,所以一個個不停地招呼著,「林公子」、「林少爺」。
一個個聲音是那樣的千嬌百媚,風情無限,讓人酥到骨子裡,如同她們的美貌般,讓人心神蕩漾。如果不是經常到酒館喝酒,林玄仲或許無法保持自然地面對她們。不過眼下,作為一名常客,林玄仲只是簡單地對那些女子笑笑,算是回應。
從幾名女酒侍旁邊經過後,林玄仲注意到酒館館主正朝他們走來。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一點沒有走樣,凹凸有致,明顯比門口的幾名女酒侍還有風韻,不過林玄仲對其倒沒有半分意思。每天來酒館,林玄仲只為見一個人,那個人是酒館里有名的酒侍白青藍。三年前,兩人已便認識,現在更是已私定終身。
酒館館主一看來客是林玄仲,當即熱情的招呼道:「林公子,快請進。」那口氣親切無比,當然林玄仲知道真正與那館主關係親的還是自己身上帶著的玉石。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身上帶的玉石足夠,在這裡就不會有過多的心理壓力。
「青藍在哪?」不和館主客套,林玄仲直接表明對館主沒有意思。
對於林玄仲的直接,那女館主倒並不在意,因為林玄仲一直都是如此。
「青藍一早便梳洗好,正在樓上等著公子,只是?」說道此處,女館主語氣一轉,頗深深意地望向林玄仲。
女館主的臉色讓林玄仲心生厭惡,轉身示意一下林青楓后,林青楓反應及時,當即取出十塊玉石遞給那女館主。
十塊玉石並不算少,一個尋常武修每月用在修鍊上的花費不過如此。因此相較於其他客人而言,在酒館里,林玄仲一向出手闊錯,遠非大多客人能比。不過對於林玄仲而言,不管是十塊還是五十塊其實都沒區別,只要能見到想見的人一面即可。
「林公子果然爽快,快裡面請,」另一邊,女館主迅速接過玉石,連具體數目都不查看直接對林玄仲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女館主的稱讚沒讓林玄仲感到高興,點點頭,主僕兩人直接向樓上走去。留下門口一片羨慕的目光,如果門口那些女酒侍能有林玄仲這樣的貴客專情,那她們就不用站在門口賣弄風姿招呼客人了。
沒多久,主僕兩人走到白青藍的房間門口。進屋子前,林玄仲像往常一樣讓林青楓去救濟城外的一些難民。
北嶺一帶雖然很長時間都沒有戰事出現,但是因為北鳴大陸凶獸泛濫的關係,城外聚集著一些因為凶獸破壞家園流離失所的的難民。那些難民中有少量武修,但更多的都是普通平民。有些人因為身體孱弱,連給人家當苦力都不會有人要,所以他們只能在城外向過往商客和尋常路人乞討。
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每天下午林玄仲都會讓林青楓去接濟那些難民,然後等到晚上,兩人再匯合一起回去。
等到林青楓離開,林玄仲習慣性地敲兩下門。
「公子請進,」沒多久,屋內傳出一道清脆的回應。
推開門,林玄仲邁開腳步進去,邊走邊打量著。
屋內的擺設清幽雅緻,一桌一椅都給人一種極其舒心的感覺,每次看到屋內的擺設,林玄仲都有一種回到自己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