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花紅易衰似郎意

第一百三十章:花紅易衰似郎意

?雖然這個良妃秦朝歡他與她接觸的不多,但是今日一看,倒也算是一個可心的人兒,不管秦朝歡出於什麼目的,但總比的過背後捅刀子的人要好。

沈恙無瞥了一眼秦朝歡身後的沈晏如與雲嬈兩位,隨後輕咳一聲:「你作為貴妃之前的貼身奴婢,如今貴妃正在卧病期間,你們也需要前來雍華宮與貴妃說說笑笑,一個人在寢殿內待久了,身體會更加乏力的。」

雲嬈低著頭,她知道沈恙無是在提醒著自己,不管她坐上什麼樣的位分,也終究都是貴妃娘娘的貼身奴婢,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改不掉的了。

雲嬈緩緩起身,向沈恙無微微福身:「是,嬪妾一定常來看望貴妃娘娘,與其解悶。」

雖然雲嬈她覺得自己與貴妃娘娘這樣,實屬是尷尬,但是又不能駁回皇上的話,只能應聲答應著。

只聽到沈恙無聲音變得柔和起來,輕輕握起傅晚賢的手:「身子可好多了?有沒有按時服用湯藥?」

沈恙無對傅晚賢的溫柔,這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驚呼,秦朝歡看著皇上與貴妃娘娘兩人,想當初皇上這樣溫柔的時候,還是先皇后在世的時候,那個時候皇上對先皇后極其的寵愛,生怕先皇后受一丁點的委屈。

如今好了,先皇後走了,皇上又開始對溫貴妃娘娘溫柔起來了,秦朝歡心裡不免有些羨慕,往常皇上來她宮裡都只是小坐片刻就走,才導致自己這麼些年了,還是未曾懷上過皇嗣,她現在連見皇上一面都特別難了,更別說讓皇上召幸她秦朝歡了。

「皇上對貴妃娘娘是真好啊,妹妹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有這樣的福氣。」沈晏如掩嘴笑了幾聲,是啊,她自從被皇上封了位分,皇上從來都沒有這樣溫柔對過她,沈晏如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錯了,每次皇上來她漪瀾閣,總是怒氣沖沖離開。

傅晚賢輕笑了一聲,與沈恙無對上目光,只聽到沈恙無緩緩開口:「如今天也涼了,若是缺什麼少什麼,便讓碧落去找唐釋即可,你為朕是受了罪了。」

沈恙無一想起他與傅晚賢的子嗣就這樣沒了,心裡也是十分的痛心,雙手一直緊緊握著傅晚賢的手:「夜裡涼,記得要碧落給你弄個手爐暖暖手,瞧你手冰涼的很啊。」

坐在下面的妃嬪們有些坐不住了,就連傅晚賢也咳嗽了幾聲,示意沈恙無不要再說下去了:「好了皇上臣妾都知道了,別讓各位妹妹取笑了。」

傅晚賢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下面,一直生悶氣的沈晏如,這沈晏如怕是看到這樣的景象,氣的心一直疼吧,畢竟如今皇上最寵愛的除了淳嬪程惠然以外,那便是她與珍妃白幽了。

「方才朕去了一趟珍妃那裡,珍妃托朕給你帶來一些補品,說你這事情總歸會有一天真相大白的。」說著沈恙無擺了擺手,讓小太監把補品都端了上來。

傅晚賢看著桌子上的補品,莞爾一笑:「珍妃妹妹有心了,這事情沒有做過的人,自然是問心無愧的,那些推臣妾下亭子的人,恐怕日日夜夜也睡不安穩吧。」

說著傅晚賢還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沈晏如,當沈晏如與傅晚賢對上目光時,沈晏如嚇得連忙低下了頭,難道這貴妃娘娘已經知道了是她做的?

沈晏如雙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雙手也都冒了一些虛汗出來,程惠然抿了抿唇,柔聲道:「貴妃娘娘說的極是,不管這事情究竟是怎麼樣,日久見人心,總該會知道真相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淳嬪妹妹這話正說到臣妾的心坎里去了,日久見人心吧,畢竟在這個後宮里,難免不磕磕碰碰拌嘴的,若是真的能遇到幾個知心的姐妹,自然也是極好的了,臣妾雖從長信過來的,但是對北燕的姐妹們,也是十分喜愛的。」

傅晚賢抿著唇,隨後看向沈恙無,沈恙無就這樣坐在傅晚賢身邊,也是很滿意她的話,沈晏如抿了抿唇突然開口:「嬪妾聽聞長信國又要派和親的公主前來北燕?」

沈晏如看著傅晚賢,她就不信傅晚賢不知道這件事情,沈晏如話剛說完,沈恙無的臉立馬變得沉重起來,半響才開口:「你是打哪聽來的這些話?」

「嬪妾...皇上饒命。」

沈晏如見皇上臉色突變,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說錯什麼話了,慌忙起身跪下:「回皇上的話,嬪妾也只是聽旁人說的,嬪妾....」

傅晚賢愣了愣,難道長信當真是要再派人和親到北燕嗎?她看著沈恙無,沈恙無臉色變得凝重:「皇上,晏如妹妹恐怕是聽信了旁人的話,這才提起的。」隨後看向沈晏如,語氣沒有方才那般溫柔了,「若是長信當真派和親的公主前來,本宮豈能不知道呢?再者說,晏如妹妹年紀尚小,皇上莫要跟她計較才是。」

沈恙無拂袖,微微嘆氣:「算了算了,你起來吧,今個是貴妃娘娘求情,若是再讓朕聽到你說這些胡言亂語,朕絕對不輕饒你!」

沈晏如覺得自己十分委屈,她也是道聽途說啊,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只是想在皇上面前能夠有一點存在感罷了,她又有什麼過錯呢?

「好了,朕先回沁夜宮了,貴妃你好生教導一下沈答應吧,莫要再讓沈答應說出這種胡言亂語的話!」沈恙無拂袖離開,只剩下幾位妃嬪。

秦朝歡小聲嘟囔著:「好不容易見到皇上一面,結果就被沈答應給攪黃了,真是晦氣了。」秦朝歡撇了撇嘴,本身她就好不容易見到皇上一面,如今又被沈答應給把皇上氣走了,真真是晦氣。

「良妃姐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妹妹也只是想問一下自己的困惑,這怎麼就成了妹妹晦氣了呢?」沈晏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她只是想解一下自己的困惑罷了,沒想到竟然會被良妃娘娘說成晦氣。

「好了你們兩個別爭吵了,一個妃位一個答應,在這爭執,這傳出去成何體統啊。」傅晚賢微微皺眉,長信那邊若是要派和親的公主來北燕的話,她傅晚賢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一定是沈晏如聽岔了,她傅晚賢在北燕還沒有到失寵的地步,怎麼可能長信就派和親公主前來呢?所以沈晏如聽到的肯定都是假的。

「臣妾沒有同沈答應爭執,畢竟皇上好久沒有來臣妾的寢宮裡了,這好不容易碰到了皇上,結果沈答應又平白無故說了這些子歪理,貴妃娘娘要是您的話,您就不惱火嗎?」

秦朝歡鼓起腮幫子,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傅晚賢無奈搖搖頭:「好了好了,這事情沒良妃妹妹想的那麼複雜,你們也別爭執了。」

沈晏如冷哼一聲,緩緩起身,向傅晚賢微微福身:「貴妃娘娘,嬪妾有些身子不適,想回漪瀾閣歇息一下,若是貴妃娘娘沒有其他的事情,嬪妾就先退下了。」

沈晏如一副溫和的姿態,隨後身旁的雲嬈也緩緩起身:「嬪妾想著自個宮裡還有一些旁的事情沒做,嬪妾也先告退了。」

沈晏如與雲嬈兩人紛紛向傅晚賢福身,隨後轉身往殿外走去,秦朝歡與程惠然倒是還坐在那裡,程惠然只看到秦朝歡一直在生氣,不由得扯了扯她的衣袖:「良妃姐姐莫要跟旁人置氣,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值當的啊。」

秦朝歡哪裡不清楚程惠然的意思,只是她咽不下去這口氣,明明自己在皇上面前,能夠有些存在感,如今好了,皇上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她的寢殿里。

「要本宮說,你們二人也別在這怨天尤人了,每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命數,這種事情急不得。」傅晚賢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如今皇上三年選秀近在咫尺了,你們二位可得好生準備著啊。」

選秀?淳嬪程惠然輕笑了一聲:「俗話說的好,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咱們入宮也有些日子了,皇上子嗣也是很少,太後娘娘特地要皇上選秀,也算是為了皇家開枝散葉吧。」

程惠然覺得自己根本不用準備什麼,畢竟這後宮選秀,都是皇後娘娘操持著,這跟她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貴妃娘娘可莫要再埋汰臣妾了,這選秀根本同妹妹沒有什麼關係,本身妹妹就不受皇上待見,皇上也不怎麼來臣妾的寢宮,如今這新人倘若真是進了宮,那咱們豈不是更沒有地位了啊。」

秦朝歡微微嘆氣,本身想著能夠靠著妃位過這一生,可是在這偌大的後宮里,又有哪裡是她的容身之地呢?

「良妃姐姐你莫要這樣說,就算新人來了,姐姐終究還是妃位,她們總不能越過那些位分,直接被封為妃吧。」程惠然一直在安慰著秦朝歡,她知道朝歡姐姐不容易,自從被封了良妃以後,見到皇上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秦朝歡點了點頭,如今也只有程惠然能夠理解她的苦楚了,秦朝歡長嘆一口氣:「貴妃娘娘,臣妾說的話有些過了,還望貴妃娘娘莫要嫌棄才是。」

傅晚賢點了點頭,她明白秦朝歡的意思,本身她們就不受寵,如今新人一來,想必皇上更是難去她們宮裡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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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廊一寸相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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