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地下組織
轉過頭來,便看見鍾離映澤得意的嘿嘿直笑,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想不到你這根豆芽菜還挺厲害的嘛!」
力道也不怎麼重,但祁塵風仍被拍得身體搖晃了幾下,跌坐在地上,臉上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咳嗽了幾聲,咳出的痰中還帶著點點血絲,祁塵風瞪圓了眼睛,憤怒大喊:「臭小子,你謀殺啊!」
「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不禁風了?」鍾離映澤的口氣雖仍不見好轉,但裡面蘊含的擔憂任誰都能聽出來。
連忙從納米戒中取出一顆上好的療傷葯來,駑進了祁塵風的嘴裡,指著面前那群倒在地上不斷蠕動呻吟的人,陰沉地笑了笑,狠絕地問道:「小風,是誰傷了你?」
祁塵風也不客氣,一個一個地指著:「他,他,他——」
到了最後,所有人一個不落的被祁塵風指了出來,然後望著情況和她差不了多少的雲杉邪惡地笑了笑,指著他:「其他人你想殺就殺了吧,但他你要給我留著!」
鍾離映澤剛想要回答,一道充滿仇恨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鍾——離——映——澤!」
鍾離映澤尋著聲音望去,便看見狼狽跌在地上的燕青,那狠瞪著他的眼神,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斷其骨,鍾離映澤倒也自在,咧嘴嘿嘿一笑,虛眯著眼睛,掩蓋了眼眸中湧現出來的陣陣殺意,抬頭對三目神猴說道:「小目,也別讓他死了,既然他這麼恨我,那就讓他多恨一些吧!做人嘛,可不能太血腥,只需要幫我把他全身的骨頭捏碎就好。」
三目神猴嘖嘖幾聲點點頭,巨大的頭顱顯得猙獰可怖,額頭之上的第三隻眼血紅得讓人望上一眼都會變得瘋狂嗜殺,血紅之眼放射出血紅的光芒,所有的事物在血紅光芒之下盡皆湮滅,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都心生寒意。
血紅之光緩緩移動,一群人恐懼地想要逃跑,可這些人的速度再快,依然逃脫不了光芒的籠罩範圍,逃跑的動作瞬間定型,然後整個身子如煙霧一般消失殆盡。
當所有人只剩下燕青與雲杉時,饒是於他們超強的定力,也變得冷汗淋淋,三目神猴踏出一步,地動山搖,不斷敲擊著兩人快要崩潰的神經,只見三目神猴握緊了成人大小般的拳頭,一拳轟下,正打在燕青的身體之上。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了這塊快要變成沙漠的森林,當拳頭移開,祁塵風與鍾離映澤兩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還是人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只見除了腦袋以外的部分全都變得鮮血淋淋,慘不忍睹,四肢更是被砸成了一灘肉泥,肚子急促地一起一伏,嘴裡的嚎叫從先前的尖銳緩緩變得低沉了起來。
「鍾離映澤,你太殘忍了!」祁塵風側過頭,假裝不忍再看,戲謔地斥責了一聲,不是她心狠,而是這個世界容不得她仁慈!
「哼,他將我護衛盡數殺盡的時候,還更殘忍,這叫一報還一報,我鍾離映澤可是一個大大的好人,不是給他留了一命嗎?」
「是!是!是!」祁塵風點頭應和,「你是大大的好人,他們都是大大的壞人!」
「那是當然!」鍾離映澤的頭高高昂起,活像一隻高傲的孔雀,讓一旁的祁塵風嬉笑不已。
雲杉的下場比燕青好不了多少,在三目神猴的氣勢威壓下根本毫無反抗的力量,同樣是被三目神猴轟得只剩下了半條命。
祁塵風上前,在雲杉怨毒的目光下丟了一件衣衫搭在他的身子上,免得讓她看了晚上做惡夢,然後掰開對方的殘破的嘴,將一包藥粉倒進了他的嘴裡,灌下一瓶水,強迫對方吞了下去。
沒過多久,雲杉那怨毒的目光變得渙散了起來,神情獃滯,形似傻瓜。
「小風,你給他吃的什麼葯,竟能讓一個七層強者變成這樣?」
「嘿嘿,這是幻葯,也可以說是有問必答葯,若是在他鼎盛時期,這葯肯定不會有什麼效果,可現在他體內靈力空虛,精神又被三目神猴摧殘得快要崩潰,又受重傷,哪什麼去抵抗藥效,你看著!」
說著,祁塵風轉過頭來,對著雲杉問道:「我問你,是誰讓你去殺祈從凝的?」
「不知。」
「不知?那你們是怎麼接受任務的?」祁塵風也並不在意,反正這個問題對方知不知道都沒關係,她知道就行。
「上級派遣。」
「任務的內容是什麼?」
「讓祈從凝永遠也不能回西陵城,但不能殺她!」
「不能殺她?」祁塵風皺眉,不懂其中意味,再問.「那你們守著這裡這麼多年,就只是為了不讓祈從凝有機會回西陵城?」
「是。」
「那為什麼又不殺她?」
「不知。」
「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傻的啊!」祁塵風忍不住狠狠向雲杉的腦袋砸去。
「那我再問你,你的組織名稱叫什麼?」
「月。」
「月?」鍾離映澤大驚,「竟然是月!」
「怎麼,你知道這個組織?」
聽到這一問,鍾離映澤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看鄉巴佬一般的眼神看著祁塵風,然後上下打量著她,疑惑地低聲問道:「看起來也不像是傻子啊,怎麼見識就這麼短淺呢?」
祁塵風大怒:「你這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說著,便握緊了拳頭朝著鍾離映澤的臉上招呼了去,但重傷后的她拳頭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力道,打上去的拳頭比那按摩還要不如,輕而易舉地就被鍾離映澤抓在了手裡。
「好了,別生氣,別生氣,給你開玩笑呢,我說還不行嗎?」鍾離映澤趕緊露出獻媚的笑容,討好眼前這個小祖宗,待到祁塵風臉色的怒色消退了之後,才變得正經起來。
「月是天啟國最大的地下組織,神秘無比,沒人知道他的總部在哪裡,只要開得起價錢,他們什麼都做,但是,一件事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他們都只做一次,失敗了,只能當僱主的運氣不好,若要再讓他們做,就得再開價錢。」
「就這樣?」
「就這樣啊,你還想怎樣,不過你放心,若你以後跟著我,保證月的人不敢來惹你!」鍾離映澤攀著祁塵風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去,若你真這麼厲害,那為何會被月的人追殺,還差點死掉?」說著,祁塵風隨手向雲杉和燕青扔了一點啞葯,既然想要懲罰他們,讓他們這麼痛苦地活下去,但也不能讓他們再說話,她五行體質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意外,那絕對是意外。」鍾離映澤低頭乾笑了一聲,抬起頭來,卻不見祁塵風的影子,剛想要喊一聲,背後卻突然傳來一股力道。
「小風,你幹什麼,還不快下來!」鍾離映澤側仰著頭,朝著跳上他背的祁塵風大喊。
「不下來,剛剛我背了你那麼久,都累死了,現在換你背我了,哼,你那麼重,我這麼輕,你可揀了大便宜!」
「本少爺還從來沒有背過人呢,以前,有人摸了一下本少爺的手指頭,都會受寵若驚好幾天呢,算了,看在本少爺和你同甘共苦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背你一下!」說著,鍾離映澤收回了三目神猴,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微笑的弧度。
看著周圍不知何時聚集起來的傭兵,臉色又變得冰冷下來,冷冷的目光將所有人掃過,在這樣的目光掃視下,再加上剛才震撼人心的三目神猴,雖然沒有看見殺戮場面,但看這狼藉的森林就知道戰鬥的慘烈程度,況且,就算聯想不住,那邊還有兩個活生生的例子,傭兵不斷地後退,望向鍾離映澤的眼神充滿了敬畏與恐懼,然後消失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