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中生疑
吳敬崖一行人把竇鎮海拉到了他們下榻的旅館。也是漢口數一數二的漢如酒店。下了車以後竇鎮海立馬把睿兒從吳敬崖手中拉了過來。
「我幫您提箱子吧!」賈愛國熱情的說。
竇鎮海擺了擺手。他看到酒店的匾額問道,「不是要去如意酒店嗎?為什麼來這裡?」
「奧,是這樣的,我們酒店的貴賓房子最近正在裝修。老闆特意把您安排到這裡居住。」唐從趕忙解釋道。
竇鎮海抿了抿嘴還是走了進去。唐從把他們兩個人帶上了套房。睿兒看到裡邊的陳設特別興奮,他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旅店。以前跟師傅都是擠在大通鋪里,那裡邊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尤其是被子,永遠都是臭烘烘。
「這個孩子是您的?」吳敬崖突然問道。
竇鎮海說,「兒子」。睿兒說,「徒弟!」。
吳敬崖和唐從互相看了看。
竇鎮海趕忙解釋到,「額,師徒如父子嘛!」
「奧,原來是這樣,那二位先休息,我現在就安排人把飯菜送上來。有什麼事兒您招呼我們就可以了!」唐從說完就拉著吳敬崖出去了。
門一合上,竇鎮海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媽的嚇死我了。」
睿兒跑到竇鎮海跟前問,「師父,您怎麼了?」
「哎,這幾個人要殺了咱們!」
「昂?」睿兒驚了一下,「不會啊,他們對咱們挺客氣的,我看剛才那個姓吳的哥哥還抱我呢。」
「他們手裡有這個!」竇鎮海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可是他們要是想殺我們為什麼不在車裡就動手呢!」睿兒發現了這個問題。
竇鎮海撓了撓頭,「也是啊,這好吃好喝伺候著,為什麼不殺咱們呢?這張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竇鎮海從箱子里取出了張忠的錢包,仔細翻過之後,發現裡邊原來還有一封信和一個請帖另外還有一串鑰匙,鑰匙上有一個牌子,牌子有兩面,一面是數字793,一面是數字248。他看了信之後終於明白了。
「睿兒,你聽師傅說,跟他們你什麼都不要說,一問三不知,聽見沒有!」竇鎮海嚴厲的對睿兒說道。
睿兒迷茫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賈愛國端著飯走了進來。「兩位快吃把。」
賈愛國端來了三涼三熱六盤菜,還有兩碗湯麵和一小壺酒。
竇鎮海點了點頭,「辛苦了,你下去吧。」
「哇,師父。」睿兒上去就用手抓涼拌豬耳朵吃,「好好吃啊,我都好久沒吃過肉了!」
「德行,沒個吃相。」竇鎮海到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天哪,這可是上等的花雕。」竇鎮海端起酒就灌了起來。
隔壁房子里董輝躺在床上補覺,一旁的吳敬崖一邊啃著手指一邊說道,「我總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對勁兒!」
唐從打著哈氣說道,「別疑神疑鬼了!」
吳敬崖搖了搖頭,「你看他那一身裝扮,怎麼像是賭王呢!還有那個孩子,我抱著他的時候瘦的皮包骨頭,要是賭王的徒弟,怎麼會連飯都吃不飽。」
「哎,你就是太謹慎了。誰告訴你賭王就一定是光鮮亮麗了,我告訴你十個賭錢的九個都是老千。人家打扮成那樣沒準就是為了低調。至於你說孩子瘦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閨女都16了,他媽天天好吃好喝伺候著,挑食的不得了,吃餃子只吃皮兒不吃肉。」
「您閨女都16了!長得怎麼樣啊?」吳敬崖突然眼前一亮。
「我閨女那長的,哎,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告訴你,少打我閨女的主意!」
「我同意小吳說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兒子。」董輝插話道。
吳敬崖認同的望著董輝。「你看董輝都這麼說了,那他是?」吳敬崖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那小子是張忠的男寵!」董輝說道。
吳敬崖一口茶噴了出來,整噴到唐從臉上。「不好意思,隊長,不好意思。」吳敬崖用衣服擦著唐從的臉。唐從把他的手推開了。
「董輝你別胡說,怎麼成男寵了。」吳敬崖覺得太匪夷所思了。
「你們是少見多怪,現在的有錢人口味兒都特別重,廣東咱們那個死對頭陳,他就有這個癖好,他身邊那個副官天天跟他形影不離,同吃同住同勞動,想想就刺激。你還別說那些人了,就咱們自己人里,都有人喜歡男人。。。。」董輝剛要往下說,賈愛國走了進來,手裡的托盤上都是空碗空碟子。
「都吃完了?」吳敬崖問道。
賈愛國點了點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吃的有錢人,你看這盤子乾淨的,你能想象出這盤子里剛才放的是菜嗎?」
吳敬崖望了一眼唐從,「您看,我沒說錯吧,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
唐從摸了摸下巴,「那也可能是船上伙食不好,船上的東西都不新鮮。」
「那紅綠燈呢?剛才那個張忠連紅綠燈都沒見過,廣東可是有紅綠燈的,他是那兒的賭王,他怎麼可能沒見過。」吳敬崖把自己認為最大的一個疑點說了出來。
這句話引起了唐從的警覺,「難道說,這是他的替身,故意迷惑我們的,那我們的行動難道已經暴露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他不是賭王嗎?如果他是真的,肯定賭術了得,咱們試試他不就知道了嗎?」
「我賭他是賭王五塊大洋!」唐從說道。
董輝說,「我相信隊長的判斷,我賭五塊大洋,他是。」
吳敬崖看了看賈愛國。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個人確實挺怪的,嗯,我賭五塊大洋他是賭王。」
吳敬崖尷尬的看著他,「你不是說你的直覺他倆挺怪的嗎?」
「我的直覺向來不準。」賈愛國也尷尬的對吳敬崖笑了笑。
隔壁房子里師徒二人酒足飯飽之後,睿兒突然想拉屎。
「你直腸子啊,剛吃完就拉!」竇鎮海把痰盂踢了過去。
睿兒拉了一半突然痛的叫了一聲,「師父,我拉不出來。」
「怎麼回事兒?又拉不出來。」竇鎮海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當然了,在船上咱們每天吃的都是燒餅,又干又硬,每次拉屎都是硬塊塊!」
「你哪是我徒弟啊,你就是我祖宗。」竇鎮海把睿兒抱了過來屁股朝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他把手伸到睿兒的屁股里準備往出掏屎塊。
「啊!」睿兒叫了一聲,師傅下手有點重。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推開了,唐從和吳敬崖同時看到了這個香艷的景象,立馬知趣兒的退了出去把門緊緊合上。
「還真讓董輝猜對了,這個張忠居然喜歡搞這個。」吳敬崖捂著嘴有點想吐。
「那麼有錢,偏偏要玩這種東西,噁心,呸!」唐從朝地上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