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艷福不淺
在藍衣社的廣東總部里,戴立正在和賀老闆彙報漢口方面的事情,當時賀老闆正在籌備革命黨的第一所軍校,對於革命黨未來人才選拔方面非常的看重。他希望藍衣社裡的小夥子個個都是有知識,有文化,殺伐決斷毫不猶豫的忠義之士。這次漢口事件斬獲頗豐,讓他甚是欣慰。
「漢口的事情做得很漂亮,吳敬崖這個人才你是怎麼發現的?」賀老闆慈祥的說道。
「說來慚愧,他是個關係戶,是周秘書的表弟,硬塞給我的。」
「周佛海?」賀老闆眼睛一亮,「那個軟骨頭啊?哈哈哈哈。這樣看來我們還得對這個吳敬崖好好的考驗一下,我這個人選拔人才不看他的出身只看他的德性和能力。」
戴立連連點頭,「您說的太對了,眼下就有個差事,我想請您幫我拿拿主意!」
「雨農啊,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做事總是太過謹慎,我說過就咱們兩個人的時候說話不用這麼拿捏的,你說吧,什麼事情?」
「前清的玉璽流落民間多年。這玉璽現在被一個叫王鬍子的土匪找到了,他馬上會在漢口舉辦一場拍賣會。希望高價把玉璽賣出。這件事情驚動了不少人,東北的張小個子,沿海的孫禿子還有西南的幾個省的督軍都垂涎三尺。」
「這些毒瘤居然還在做著皇帝夢,實在是可笑。這個玉璽我們一定要毀掉,斷了這些人倒行逆施的白日夢。」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認為這件事情不能由我們明面上的人去辦。一來是我們最近正在準備跟陳一童的戰鬥,總部這邊擔子很重。二來,如果讓那些督軍們知道了是我們從中作梗,對我們以後北方的行動會產生巨大的阻礙,所以我想讓吳敬崖去辦這件事情,他根基淺,還沒什麼名聲。」戴笠抽出一根香煙遞給了賀老闆。
「嗯,你能從大局出發,說明你確實是長進了。記住,藍衣社是我們的殺手鐧,不過如果一味的快意恩仇,我們跟那些綠林草莽就沒有任何區別了。你讓唐從帶領第一特別小分隊全力支持吳敬崖的行動。」
張進倉的事情結束以後吳敬崖本想回廣東復命,可是唐從始終沒有下達讓他調離的命令。他頗是煩悶。白天躺在旅館里看大量的歐洲方面的書籍,他對於自然科學和醫學很感興趣,尤其是驗屍,所以書桌上滿是各種解剖的圖譜。到了晚上實在悶得無聊他就沿著河岸溜達。
「大爺,怎麼落單了,要不要讓妹子給你暖暖身子啊!」吳敬崖正在低頭思考人的屍體泡了水以後死亡的時間會推移多久。眼前的這個身著旗袍,穿著肉色絲襪的女子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女人面容白皙,身材婀娜,是吳敬崖喜歡的那種小鳥依人的類型。
「這麼熱的天,還讓你給我暖身子,我怕起一身痱子!」說罷,吳敬崖轉身就走。那女人一把拉住他。吳敬崖猛然回頭,目光中透露著一股寒意。那女人不卑不亢的說,「看著五大三粗的,沒想到是個軟腳蝦。」
「你說什麼?我是軟腳蝦,笑話。你的房子在哪兒呢,小爺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男人。」
那女人滿臉春色,雙手纏在了吳敬崖的胳膊上進了河堤外不遠的一條深巷子里。那巷子里曲折蜿蜒,有不少難民寄居在裡邊,他們身上散發著腐敗腥臭的味道。吳敬崖用一條毛巾掩住鼻子,情趣大減。
那女人住在巷子最裡邊的一個小閣樓上。一層是一家熱乾麵的飯館,二層是女人的房子。走在樓梯的木板上,咯吱咯吱,攪得人心神不寧。打開女人的房間,房子里的整潔程度與這個巷子形成了顯明的對比。窗檯前有個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株四季香,這種花草清香撲鼻,一年四季只要在室內都不會枯萎。房子里陳列簡單,窗前有一個書桌,書桌旁是一張床鋪,白色的單子上一塵不染。吳敬崖順勢躺在了床上,「這女人的房子就是不一樣,一進來就讓人按捺不住。」說完,吳敬崖朝女人指了指,示意她過來,剛準備上前擁住,只聽的女人輕斥一聲,「看你猴急的樣子,我先去外邊打一盆清水,你渾身是汗,一會兒我怎麼伺候你啊!」
吳敬崖掏出一支香煙點了起來,自打張進倉的事情結束了,他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有趣過。不過,他的心頭同時又湧上一股憂傷,不知道弟弟現在身在何處,自從12歲時母親把弟弟送走,過去了這麼久,弟弟一點音信都沒有。
「算了,不想了,眼前有美人相陪,先在溫柔鄉里徜徉一陣再說吧!」吳敬崖脫掉了鞋子和襪子。這時,那女人也端著盆子走進來了。「大爺,我給您泡泡腳。」
女人把吳敬崖的雙腳放進了木桶里,水溫剛剛合適。
「哎,你這木桶里怎麼有一股酸澀之味啊?」吳敬崖說。
「奧,我往裡邊到了一些醋,可以幫助疏通經絡。」
吳敬崖點了點頭,「你這女人,哼哼,一會兒我讓你哭爹喊娘。」吳敬崖用手抵在了女人的下巴上。女人羞澀的低下了頭。這時吳敬崖的腿上,彷彿一股電流通過,直接被電葷過去,軟綿綿的躺在床上,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哼,臭流氓!」那女人朝吳敬崖吐了一口,她的手向吳敬崖腰間伸去摸出他的錢袋。裡邊有三十個銅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探出一個扎著馬尾的小頭,嘴裡邊還咬著一根糖葫蘆,「姐姐,你完事兒了!」
女人點點頭,「去一樓問張奶奶拿個麻袋去,悄悄地。」女人從書桌抽屜里正準備找繩子,翻了半天。「哎,我繩子呢!」
「是不是在這兒呢!」吳敬崖突然睜開眼從袖管里取出了繩子遞給女人。
「謝謝奧。」女人接過繩子才反應過來。「啊!」她退後兩步,踢翻了洗腳盆。
「哼,你個小賤人,這點道行還想玩仙人跳。」吳敬崖三下五除二就把女人捆在了床上。「我警告你,你要敢叫,我就把你脖子擰斷。」
「你,你怎麼沒有暈倒,不可能的!」女人的臉色煞白,剛剛吳敬崖在他眼中還是肥羊,現在卻變成了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