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五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生死的話題很容易讓人陷入一種壓抑消極的情緒,所以這個時候吃點甜的東西能夠很好地調節心情。吳掰了一塊麵包放在嘴裡,嗯,味道還可以,我還以為會甜到掉牙呢。
盼兒見吳願意吃甜食,還挺驚訝的。我還以為你壓根兒不會碰呢。
嗯,不知道,我應該不會吃的,不知道為啥現在就願意吃了。
盼兒淘氣的望著吳,是因為嗎?
吳眼睛皺了皺,這咋自我感覺還這麼良好的。吳輕輕地用指頭點了一下盼兒的額頭。
門上的鈴鐺響了起來,來客人了。一個艷麗的女性,拿著一枝玫瑰花走了進來。她的身材特備好,天氣寒冷,但是一雙長腿套著薄薄的絲襪露在外邊,任何男人都會覺得養眼。當然,吳也不例外。
紅色的玫瑰,沒準兒是她,我去對對暗號。
吳整了整衣服然後徑直走了過去,她直接坐在了女人的對面。那女人有些驚訝,不過立馬恢復了平靜,她很動情的望著吳。
天街小雨潤如酥。吳小聲的說出了暗號。
女人有些懵,不過當即說道,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
決勝煙柳滿皇都。這是韓愈的詩,寫的非常美把春天。
是啊,這首詩,哎,不對啊,這咋還對上詩了。嗯,我的意思是,天街小雨潤如酥。
女人有些奇怪,草色遙看近卻無啊,我都說過一遍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天街小雨潤如酥。吳指著女人手上的玫瑰。
昂?我怎麼不明白啊。
嗯,好吧,你是不是有東西要給我,拿來吧。
吳隨手一伸,放到了指著女人的肚子。
女人一看自己肚子,有些羞澀,不是,我們雖然都是新派人,但是我覺得這種東西也不是不能給,但是是要講究時機的啊,至少應該先彼此了解一下對方吧。你不要著急,這種事情是水到渠成的。說著女人的手溫柔的摸著吳敬崖的手。
這一幕讓不遠處的盼兒看見了,盼兒頓時醋意大發,用手把麵包揪的稀碎。死吳大哥,流氓。
就給個這東西,幹嘛還要了解彼此啊,你在這兒直接給我不就完了。吳不想跟這個女的多耗費時間。
女人的臉有些生氣。不是,這種東西怎麼能在這種公共的地方給呢,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我告訴你,咱們倆雖然是筆友,也培養了這麼久的感情了,但是書上的相知不等同於生活中的感知,你這樣實在是太魯莽,太輕薄了。女的啪的一下給了吳一個巴掌。
吳委屈的摸著臉回到了盼兒身邊。她打我。
活該,誰讓你動手動腳的。盼兒黑著臉轉向了一邊。
你不會也吃醋了吧?吳壞壞的問道。
盼兒不屑的給了吳一個白眼,切,無聊。
哎,你誤會了,我也誤會了,那女的是見筆友呢,不是送路線圖的。
說到這兒,那女的做起身,失望的朝吳看了一眼,然後獨自離開了咖啡館。這個時候,一個西裝筆挺胸前插著玫瑰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很是緊張的望著四周,然後挑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盼兒望著那個男的,會不會是那個男的啊,看著鬼鬼祟祟的。
吳捂著臉,嗯,要不我再去試試。
那你小心再挨人家一巴掌。
吳站起身,那個男的也朝過望了一樣,感覺上應該是接頭的人。吳這會加了小心,不能在出現剛才那樣的烏龍事件了。吳坐在那男人的對面,那男人並沒有拒絕。看來差不多,吳很謹慎的說,嗯,天街小雨潤如酥。說完了以後,吳不自覺的伸出了手,準備格擋,他害怕再有誤會。
那男人氣沉丹田,嘴角慢慢打開,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嘟嘟。
哇,吳的心徹底放在了肚子里。劉幫主的人啊,我是張堂主派來的。
那男人把手中的玫瑰花遞給了吳。
吳看著花有些疑惑。
那男人眨了眨眼。
吳打開玫瑰花瓣,裡邊藏了一個小紙條,打開小紙條,上邊是用鋼筆書寫的一副簡易的地圖,吳迅速的記住了這些標記,然後點了點頭。
你給你們張堂主說,明天晚上12點,貨準時到林港,浙江地頭上的事兒就全靠他了。
吳點了點頭,好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話帶到。
正當吳和對方的人在說話的時候,吳突然看見窗外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那不是張笑靈的司機阿四嗎?看樣子張笑靈應該是派他接的地圖,這可怎麼辦?吳和這人正在對接,阿四再進了咖啡館。會不會暴露啊。吳馬上掏出墨鏡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怎麼了?對面的人有些奇怪。
沒事兒,我有點畏光。
正當吳苦思冥想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盼兒出現在了窗外。
哎,阿四。你跑這兒來幹什麼?盼兒主動跟鬼鬼祟祟探查地形的阿四打了個招呼。
哎,杜小姐,您怎麼在這兒啊。
奧,我是買麵包的啊,盼兒甩了甩手中的麵包袋子。
吳大悅,這個盼兒真是機靈,他的身份給吳做掩護再合適不過了。
嗯,那就這樣吧,我們各自回去稟報,不耽誤時間了。那人點了點頭,離開了,經過外邊的時候還和阿四打了個照面,不過彼此都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因為現在的玫瑰在吳敬崖手中。吳看那人走了,用最快的速度,解下自己的長衫露出了裡邊穿的西服,然後他把路線圖放在了玫瑰裡邊。靜待阿四到來。
阿四進屋之後,窗外的盼兒笑著沖吳眨了眨眼睛,然後就朝停車的地方走去了。
阿四一進門就看見了吳胸前的玫瑰花。他大步走了過來,坐下,大聲的問,天街小雨潤如酥。
嘟嘟。
東西呢。
給。
阿四拿著玫瑰有些疑惑。
吳指了指花瓣。
阿四拿出路線圖,嗯,真聰明啊,用這種辦法。
對了,你給你們張堂主說,明天晚上12點,貨準時到林港,浙江地頭上的事兒就全靠他了。
哎,阿四突然望著吳敬崖端詳了起來,這位兄弟我們是不是見過,你的聲音很熟悉啊。
吳清了清嗓子,應該沒有吧。
你介不介意摘下墨鏡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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