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都府
跳下去的危險係數實在太高了,留下來倒是暫時可以活命,不過誰知道這穿越有什麼弊病,萬一在這裡活著活著突然就掛了呢?
李思聰看著河溝,不但的搖頭嘆氣,直叫一旁的陳台感到有些不安。
「小侯爺,您在想些什麼?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陳台擔心道。
「算了!」
李思聰微微咬動嘴唇,隨後轉過身來看向陳台:「走,回府里!」
「啊?」
陳台臉上現出一抹驚訝之色,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怎麼了?」李思聰問道。
陳台看著李思聰,臉上顯出一抹難色:「小侯爺,您難道失憶了么?我們昨天夜裡才剛剛偷跑出來啊。」
「嗯?」
李思聰臉上現出一抹疑惑,這最近的一段記憶的確是一片空白。
李思聰伸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后,說道:「本侯爺現在的確是有些失憶,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趕緊道來!」
「是是是。」
陳台連忙稱是,接而說道:「小侯爺莫非是忘了,您一個月前跟蜀縣候和廣都候賭博輸了家中所有的財產,昨天是最後一天的還款日期,蜀縣候和廣都候帶人堵了大門口,我們還是鑽了地下道才逃出來的。」
「什麼?」
李思聰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心想自己大老遠的穿越過來,還沒有享受權勢地位就面臨著被人追債逼宮的地步。
「老天爺,你個王八羔子,你他么是有意整我是不是!?有本事你現身,來來來!」李思聰抬手指著天罵道。
轟隆!
一聲悶雷響起,同時間一道雷光從空閃落,只將李思聰兩人附近的一棵大樹劈成了兩半,冒著青煙。
「咕咚~」
李思聰咽了口吐沫,臉上現出一抹尬笑:「好好好,你厲害,怕你了。」
天色逐漸陰沉,隱隱要下雨的徵兆。
陳台回過神來:「小侯爺,我們要往哪裡跑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回府。」李思聰道。
「啊?」陳台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啊什麼啊?走啊。」
李思聰抬步走了數步,又停下身來,輕咳了幾聲:「你,帶路。」
陳台看著李思聰,一臉的無語:「小侯爺,您該不會連自己的家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吧?」
「哪有那麼多廢話,趕緊帶路!」李思聰呵斥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帶路。」
陳台話語中,急忙跑到前面帶起路來。
李思聰見狀,也是不再猶豫,急忙動身跟了上去。
天陰沉的很快,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后便『嘩啦啦』下起了大雨來。
李思聰跟著陳台一路淋著雨,來到了新都縣城城門口。
說來也怪,兩人剛剛到達城門口前,天空的雨水居然停了下來,可是著實氣得李思聰跺了跺腳。
「呦,我們的新都候回來了啊?」
伴著一聲略帶嘲諷的話語傳來,兩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在數十名隨從的圍護下,擋住了李思聰二人的去路。
李思聰眉頭微微一皺,回憶中竟是想起了兩人,卻是那蜀縣候劉宇昌和廣都候趙天南。
「小侯爺你先跑,我在這裡頂著。」陳台湊近李思聰小聲道。
李思聰看了陳台一眼:「他們這麼多人,你自己能行么?」
「放心吧,小的練過的。」
陳台說道一句,便是護在了李思聰的身前,而李思聰則是轉身就跑。
不過,李思聰剛跑出幾步后,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哎呀』聲,緊接著一個『物體』從自己的頭頂上落到了地上。
「陳台?」
李思聰看著那昏迷過去的陳台,臉色微微抖動一番,心中更是感到有些無語。
「怎麼著,還想跑啊?」劉宇昌說道。
李思聰呼了口氣后,說道:「說吧,你們想怎麼著?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劉宇昌搖頭哼笑一聲,說道:「您可說笑了,您現在可是我們的祖宗,您要是死了,我們的錢可找誰要去?」
「我欠你多少錢?」李思聰問道。
「多少錢?」
劉宇昌看了一側的趙天南:「趙兄,李兄好像忘記了數目,拿出來叫他瞅一眼嘍。」
趙天南輕笑一聲,隨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看見沒有,白紙黑字清清楚楚,還有李兄你的手印,一共五千兩!」
「五千兩?」
李思聰腦海中飛快的轉著,快速的換算著rmb,少說也得有著一千萬之巨。
「麻痹的額......」李思聰臉上肌肉有所抽動。
劉宇昌抬手朝著一側的隨從吩咐道:「把候爺跟這個廢物一起送回新都府。」
「是!」
周圍的隨從回應一聲,卻是抬來一頂轎子,將李思聰強行抬到了轎上。
同時間,陳台也是被幾人扛到了肩上,一先一后的朝著城門內走去。
回到新都府,李思聰和陳台均是被丟到了院子中,大門『咣當』一聲合併了起來。
李思聰坐在在地上,看著空空如也的院落,這與其記憶中的殷實卻是大相徑庭。
「哎呦,疼死我了。」
陳台言語一聲,卻是坐起了身來。
「哎咦呵,你沒事?剛才是裝的?」李思聰微微瞪起眼睛。
陳台摸著胸口,苦笑道:「小侯爺,我要是不裝昏,怕是早就被打個半死了。」
「連我都瞞過去了,可真是人才啊。」李思聰說道。
陳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裡哪裡,都是小侯爺教的好。」
「小侯爺,小侯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一聲蒼老的話語傳入李思聰的耳朵,直叫李思聰扭頭一瞧。
說話的竟是一位有些駝背的老頭,李思聰從李元安的記憶中得知此人是新都府的賬房先生,名字叫做胡慶。
「家裡怎麼成這樣了?」李思聰問道。
胡慶搖搖頭:「哎,還能是怎麼回事,都是廣都候他們乾的,說小侯爺你欠賬不還,把家中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可惡......」
李思聰咬咬牙說道一句,隨之想到了什麼:「對了,我怎麼記得我好像還有個爹啊?我爹呢?」
「這......」
胡慶先是有些奇怪的看著李思聰,隨之又看向一旁的陳台,而陳台則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打了個手勢。
胡慶咽了口吐沫:「小侯爺難道忘記了,老侯爺早在五年前就被你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