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六十二章 什麼代價

「這些不過強弩之末，但真的出現神之不朽，我等聯手解決后，便可請功，說不定有機會前往前線戰場。」虛寺緩緩說道，聽到前線戰場，厲海和白琳眼中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如此甚好！希望來的可是勁敵，別辜負了我們的等待。」

厲海說著臉上露出了激動期待之色，顯然都不想待在這後方，而是想上前方一戰。

因為只有在前方參加戰鬥才能立功，唯有如此不斷戰鬥，實力才能繼續精進。

「若不能進入前線戰鬥，此戰結束后，我等也不會有什麼功績，到時候什麼獎賞都得不到。」

「別高興的太早，從得到的消息來看，敵人出現的很突然，無法追查到之前的蹤跡，總之，不簡單。」

看著興奮的二人，虛寺一盆冷水澆向兩人。

「那就再把準備做更充分一些。」

厲海說著，便是再度讓手下開始布置更多陣法，太虛掠奪了神熙足夠的資源，完全能支撐強大的攻伐大陣。

白琳也沒有怠慢，都交出自己的底牌，皆是按照虛寺所言，做好萬全的準備。

………

巨型蟲洞，良久之後，忽然噴湧出各種方舟碎塊，以及無數凍僵的屍體。

蟲洞時不時的就會噴涌，各種殘骸。

「為何還沒出現，虛寺大統消息可真？」

「無需懷疑，算算時間，應該還要等一等。」虛寺繼續閉眸，在其身前，懸浮著一柄黑劍，其上黑光吞吐。

其劍身隨著不斷的蘊養，散發出的波動越來越強。

「他們來的越遲，我這柄禁忌之武，虛滅追魂劍就會越強！」

「到時候，我一劍便可將其斬之！」

盤坐在雙翼巨龍上，名為虛寺的太虛大統，充滿了自信，似乎他們以為，這一次來的敵人，最多也不過是個突破到第一重的神之不朽。

…………

儘管是古神界所製造的方舟，速度上更快，但穿梭如此蟲洞，仍舊需要數十年。

蕭炎頓時懷念在仙魔古界，依靠仙魔意志就能做到瞬間挪移，如此倒是要省下不少時間。

當然，蕭炎也嘗試過去呼喚神熙意志，按理來說，他是尊上的轉世，而尊上曾是神熙之子，意志應該會幫他才對。

不過蕭炎的嘗試，並未得到神熙意志的回應。

或許是因為蕭炎如今實力還遠遠不夠，就算轉世之前的尊上能夠得到意志的幫助。

可畢竟他只是轉世，而並非曾經那個問鼎於神熙的最強者，沒有回應也是理所當然。

在神熙只能老老實實的通過蟲洞，以及挪移大陣穿梭在神熙的虛無海里。

蕭炎在一番思索后，拿出了葯鼎，與其擔憂忌憚，不如在此出手煉藥，他方才反應過來，如今即便面對任何情況，在他的身旁，乃是足足有五萬名神之不朽的存在。

只是五萬名神之不朽當中，絕大部分都是第二重，當然，也不排除其中有強者隱藏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本尊還沒有突破到神之不朽，所以即便是第二重的他們，蕭炎都無法準確的感知到他們的實力和境界。

就在蕭炎準備煉藥時，殊玉再度發出了熟悉的光亮，蕭炎的靈魂與其有著相連，在出現光亮的一瞬，便是瞬間能夠察覺。

「又要開會了嗎……」

蕭炎拿出殊玉，這讓他立刻想起了從仙魔古界回歸神熙時，在這五萬神之不朽當中出現的那道黑影。

那張如最初如漩渦般的臉龐，隨後化作了一張古怪的笑臉，並且說了兩個字給蕭炎。

「代價！」

「什麼代價……」

這黑影似乎正如之前華燦所描述那般，如同一道影子，以蕭炎的實力根本無法將其捕捉，只是告訴了蕭炎這兩個字。

蕭炎思索須臾后，他唯一能夠想到和這兩個字有關聯的，應當就是他拿出那片為仙魔古界修復世界之障的世界之葉。

看著泛起光芒的殊玉，蕭炎沒有立刻進入，而是詢問子辰虛靈塔中的湛老。

「湛老，此番我用世界之葉幫助仙魔古界，會付出何等代價嗎？」

「當然，你的選擇，拯救的並非個人，而是一個世界……一個擁有萬千生靈的世界，你自然需要付出代價。」湛老的聲音在蕭炎腦海里響起。

「拯救也要付出代價嗎？」蕭炎有些不解，按照他所悟，自己所行是正義之事，為何還要付出代價。

「拯救有拯救的代價，毀滅亦然也有毀滅的代價，如若說，你用世界之葉毀滅了仙魔古界，那麼此刻你的所有命數，恐怕將全部斷絕，無人可以保你。」

「至於你需要付出的代價，我不知曉，這個代價或許會立刻發生，但也或許會很久以後，會是什麼無從得知。」

湛老為蕭炎解釋道，聞言的蕭炎眼神微凝。

「之前倒是思索過，若真有那麼一天，若……神熙真的不敵太虛，如果付出我的性命，便可以世界之葉毀滅太虛，從而拯救神熙，我未免不可。」

「你所思並不成立，當你無法承受代價之時，那麼這個代價就會轉移……」湛老繼續回應蕭炎。

「轉移……？」蕭炎疑惑。

「是的，轉移到一切和你有關的生靈，若這些生靈都無法承受，那麼誕生於你的神熙，則會承擔，如你所言，若以世界之葉毀滅太虛，那麼同時毀滅的定然還有神熙。」

「當然，世界之葉亦有規則，或許會發生什麼，但一切需要在制衡之內，否則無法成功。」

湛老所言很清楚了，這一次拯救仙魔古界，是在制衡之內，若蕭炎想以私慾，通過世界之葉去毀滅，此事在制衡之外，那麼將無法完成。

「明白了……多謝湛老。」

蕭炎道謝，看著殊玉，身影后，原神分身出現為其護法。

金蟬分身尚且還沒有取得完全的信任，所以進入混沌神域時，只能交給原神分身。

加上袖袍當中有狗眼存在，蕭炎倒也並不是很擔心，旋即意念一動，沒入到了殊玉當中，靈魂彷彿瞬間就被吸走，在經歷了熟悉的墜落感后，蕭炎方才感覺到腳下一定，瞬間就踏實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