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是個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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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和阿嬌回到手術室門口等候,江生是一個小時后趕到的。
看到林鹿問:「還沒出來?」
「沒。」
江生看眼林鹿身後的阿嬌,眼神算不上溫柔,但表面的和氣還是維持著。
「那些人是誰,你真不知道?」江生開門見山的問。
阿嬌下意識的看林鹿,她站在江生身側,稍微靠後的位置,並沒有看她。
既然已經跟林鹿坦白,也沒什麼好瞞著了。「認識。」
「!」江生等著她答案。
阿嬌不自在的抱住手臂,臉別向一旁說:「我會跟警察說的。」
聽這意思,不光認識,還很熟悉。
阿嬌大致說了阿良今天的來意,至於之前的一些事,她一句代過,並沒有說的特別詳細。
聞言,江生說:「嘉崇沒事,話都好說,要是真有點事,我不會放過他。」
阿嬌認為江生的不放過,無非是讓警察逮住他,多判幾年。但林鹿聽出話里的深意了。
她握住江生的手臂,幾乎是瞬間,江生眼睛里漫起的血紅如潮汐褪去。
阿嬌看的一清二楚。
林鹿把人拉到旁,盡量靠近走廊的通道,她盯著江生壓低聲音問:
「你想怎麼不放過他?」
江生眼睫顫了顫,看向上一層台階。
「你打算也捅他幾刀?」
「……」
江生閉而不語。
林鹿猜到他的心思,手下的力道加重幾分,握得江生手臂有充血感。
她心平氣和的與他講,「你別意氣用事,想做敵傷一萬自損八千的事,那你就是真糊塗。」眼神又瞟向對面,「有很多種方式,不讓阿良過好下半輩子,犯不著把自己搭進去。」
江生的胸口沒之前起伏的劇烈,人也平靜多了。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林鹿的眼神深了幾分,江生也看著她,「我這人並不偉大,不會看著自己男人為了講義氣,做殺人犯法的事。你給我聽好了,事情讓阿嬌去解決,該負責人的人一個也逃不了。嘉崇這一刀,也不會白挨,現在的社會講法制的,他真以為他阿良手裡有把刀,就可以橫行霸道,他捏著阿嬌的命門,不代表我們都怕他。」
江生心裡想著林鹿,很多事就不在頭腦發熱了。
「我知道了。」
他能說這話,就是想明白了。
林鹿把手鬆開,「過去等吧。」
阿嬌抬眸看著走來的兩人,江生沒了平日的和氣,一臉陰鷙。這樣的眼神,像足了剛才揪著她衣領的林鹿,她不怒而威,看著總是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可一旦生起氣來,渾身的怒意壓得人不寒而慄。此時的江生也是如此,站在對面,讓你心發憷。
沒等到高嘉崇出來,警察又聯繫阿嬌去派出所了解情況,她走時還惦記著高嘉崇。
她想跟江生交代下,可看他一臉冷漠,還是走到林鹿面前。
「林小姐,嘉崇的醫療費我已經墊付了,他一會兒要是醒了,能麻煩你聯繫下我嗎?」
阿嬌說的很誠懇,林鹿應下。
高嘉崇的手術做了五個多小時,等人推出來,還陷在昏迷中,雙眸閉合,臉色泛著灰白。
兩人向醫生詢問下情況后才知道,刀再偏一點,高嘉崇的脾臟就要保不住了。幸而偏了。
在病房裡又等了兩個多小時,等人醒了,天都黑了。
高嘉崇蘇醒的第一反應就是疼,「唔……」麻藥勁過去了,疼得他皺起眉,看到江生靠過來問他,「醒了?」
他虛弱的點下頭,嘴裡嘟囔句,「艹,老子還以為這次要掛了。」
「想得美。」江生說。
林鹿也走過來,壓低身子輕聲問:「嘉崇,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高嘉崇說:「疼,肚子特別疼。」
「麻藥勁過了,肯定疼。」林鹿安撫他。
「我在裡面呆了多久?」指手術時長。
林鹿告訴他,「五個多小時。」
「哦……」
高嘉崇說話沒底氣,說出來的聲音都是氣息。
「你再睡會兒。」江生把他身上的被拉了拉。
高嘉崇眼神在病房裡找,倆人都知道他找誰,江生說:「別找了,人在派出所。」
「她沒事吧?」
江生心裡不太舒服,可顧念著他目前的身體,也沒說別的。
「沒事。」
高嘉崇欣慰的扯了扯唇角,笑容寡淡,卻很滿足,「那就好。」
林鹿說:「別擔心了,醫生讓你多休息。」
可高嘉崇還是不肯閉眼,又問:「那些人還會去找她嗎?」
自己都進搶救室了,還挂念外面那個。江生心裡是又氣又火。
「嘉崇,少別說話,多休息。」
高嘉崇齜牙咧嘴,臉上全是冷汗,「我也想睡著,可太疼了。」
林鹿看看江生,「我去找醫生問問。」
江生點下頭,林鹿走出病房。
醫生給開了止疼針,護士過來給高嘉崇注射一針后,他的精神好多了。
「找到捅我的孫子沒?」
止疼針挺管用的,高嘉崇連說話聲音都大了。
江生說:「派出所還沒來消息。」
高嘉崇純屬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下次再讓我看見他,老子先擰斷他胳膊。」
江生笑睇他眼,「你還想著下次呢?」
「我不能讓他們欺負阿嬌。」
江生調侃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情種。」
高嘉崇想給江生一拳,可手剛抬起,不知道扯到肚子里哪根神經,疼得他皺著眉,半分不敢動了。
「老實點吧。」江生搬過凳子,往床邊一坐。
林鹿看下時間,「我去買飯。」
江生說:「一起。」
「你們倆不管我了?」高嘉崇看著人從床尾走了,「我想吃紅燒肉。」
江生拉開門,「醫生讓你禁食三天。」
「……」卧槽!
吃過晚飯,江生留下來陪高嘉崇,林鹿去樓下給江生買洗漱用具。
阿嬌從一輛計程車下來,拎著水果和花進了住院大樓,人剛站在病房門口準備推門,聽到裡面倆人笑鬧的對話。
「我喜歡她怎麼了,林鹿還大你六歲呢,你們倆不也挺和諧的。那晚我給你打電話,你幹嘛隔了一個小時才給我回,你真當我猜不出來?」
「滾蛋。」江生笑罵句。
阿嬌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麼不進去。」
「!」身後一聲詢問,引得阿嬌背一僵。
她回頭看到林鹿拿著一套牙具站在那,「進去啊。」接著,繞過人推門走進病房。
門敞開,江生一眼看見林鹿身後的阿嬌,臉上的笑也收了。
高嘉崇只看到進門的林鹿,說:「鹿姐,晚了,你回去吧。」
林鹿應一聲,又轉頭看門口,「他醒了,進來看看吧。」
高嘉崇目光追著走進來的人,阿嬌看高嘉崇的眼神裡帶著愧疚,將花和水果放在床頭柜上,說:
「今天……謝謝你。」
高嘉崇靦腆的笑,「你沒事吧。」
「沒,我,」阿嬌的眼睛漸漸濕潤發紅,「我對不起你。」
「你跟我對不起什麼,」高嘉崇忍著疼,手從被子里伸出去,抹掉她臉上的淚,「我挺好,別哭。」
阿嬌站在床側,低著頭像個認錯的學生,「傷你的人,我認識。」
高嘉崇笑下,「我知道,不認識也不能去找你麻煩。」
「不是你理解的認識,我,」
阿嬌還沒把話說完,林鹿打斷她,「阿嬌,嘉崇剛做完手術,醫生讓他多休息。」
她的眼神很深,阿嬌立刻明白,蹭掉眼角的眼,「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人倉惶往外走。
高嘉崇眼睛追著人,林鹿說:「我正好回去,順路送她。」
「謝了。」
林鹿拿起包去追人,江生吐口氣,林鹿比他反應還快。
越野車駛出醫院,林鹿看著前方的路說:
「什麼話,不急於今天說。」
阿嬌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