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第一千八百三十章 刺笈夫人(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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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三十章刺笈夫人(求票票)

如雲的素霞錦衫,髮絲成髻,垂頸分肖,緩步行走,不曾盪起一絲煙塵,左右而觀這裡的狀況,徐徐道。

對於兩位弟子所言,給予先後評價。

匈奴人能夠有那般策略,說明匈奴人中也有謀略之士,能夠看出秦國現在在北方防禦的空虛。

所以,匈奴才敢南下侵擾。

若是待秦國穩定山東諸地,那時……就不好說了。

也許,等不到秦國穩定山東諸地,蒙恬麾下的黃金火騎兵便是要北上,打匈奴一個措手不及。

在你最覺不可能的時候,給你來上一次猛攻。

方為兵家之道。

兵者,詭道!

千變萬化,出其不意。

「終究還是要有大戰的。」

「師尊,若是待將來秦國真的掃滅北胡匈奴,那個時候呢?」

召水輕嘆道。

一路從北方邊境走過。

這裡的人生活真的很困苦。

較之關中,相差太多。

較之中原,也是一樣。

他們也是諸夏之民,也該享受那般的安寧,也該享有沒有外敵侵擾的環境,也該享有如諸夏其餘之地的繁鬧。

而這裡……卻非如此。

戰亂的不安定就是其中一個很大因素。

若然將來秦國真的有能力掃滅北胡,或許會好一些。

應該吧?

召水如是想著。

「萬物陰陽。」

「戰亂、平靜都不是亘古的道理。」

「生存、死亡才是亘古。」

「如同修行,當你修為破開一個關卡,掙脫一道枷鎖,往往又會有嶄新的攔阻近前。」

「真到了秦國掃滅北胡之後,或許,又會有嶄新的問題出現。」

「諸夏……不會永遠的安穩。」

「永遠的安穩就意味著陰陽失序,陰陽失序的後果,很嚴重。」

跟隨鄒衍師尊行遍諸國,近年來又親自一觀諸夏,紀嫣然早已有己身所悟。

諸夏!

秦國!

諸國!

戰亂!

一切……都越發的有趣。

「上德不德,大同極樂!」

「師尊,莫不永遠不成?」

道家祖師曾語,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儒家祖師孔丘也有語,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

……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兩者語論雖不同,然而,大體相同。

果如師尊所言,豈非兩位先賢所語虛妄?

「身融萬物是否虛妄?」

「大道艱難,諸夏艱難,也許有朝一日,會有那一天。」

「然則,那一天……不知是何時!」

紀嫣然看向兩位弟子。

這個問題自己以前回答過,卻是……答案是答案。

現實是現實。

兩位先賢所語論的道理很好很好。

而在紀嫣然看來,很難很難。

除非將來的諸夏間,人人如龍,人人皆可明悟玄妙知道,皆有無所持之心,皆有無所持之欲。

如此,一切才有可能。

而那……很難,很那。

人!

皆有七情六慾。

那就是先賢所語那個世界的攔阻。

所以儒家孔丘以仁禮教導世人,果然人人知禮儀,則大同可期。

果然人人不德,則所謂的仁禮道德也就無用,那就是最大的仁禮道德,是以上德不德。

越是強調仁禮、道理,說明諸夏越是缺少這個東西。

諸夏千萬之民,識字的百不存一,何以能夠教導仁禮道德,是以……很難很難。

「秦國之法,法術勢匯聚一人之力,非為長久。」

「真不知道上德、大同之世,是一個什麼模樣,難道也沒有法的存在了?」

法!

實則也是仁禮的外顯,從某種程度上,正是因為人不懂仁禮,所以才以法匡之。

果然是真正的天地之法,也就罷了。

而秦國之法。

雖為法治,亦是人治。

大權握於一人之手,也許嬴政是一位……好的君主,其它人呢?

如往昔諸國的趙王遷?

他呢?

邯鄲之內,他登位為趙王,手握權柄,何其荒唐!

「法!」

「也許有!」

「也許沒有!」

紀嫣然一笑,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自己還真沒有細細思量過。

「師尊,姑娘,那裡就是刺笈山吧?」

「是當年趙襄子的姐姐刺笈夫人身死之地?」

紫陽隨在一旁,也是靜靜聽著。

跟隨師尊遊歷諸夏,所見所觀,所遇疑惑,皆一一詮釋,有些可以明悟,印證師尊早年所教道理,受益不少。

有些仍疑惑,卻也時常溫習。

在要道上行走,看向遠處,素手抬起,指著一座山,輿圖上,那座山的名字是刺笈山。

名稱的來源很……奇特。

「趙襄子!」

「趙國的立業根基之人。」

「是刺笈山,當年為師同鄒衍師尊來這裡看過,那個時候……這裡還有趙國的駐軍。」

「因襲殺代王,又聞姐姐自刺而死,趙襄子便是將其葬在這裡,派遣兵士給予看守。」

「趙國世代如此。」

「刺笈婦人,烈性之人。」

紀嫣然評價道。

趙襄子為家族大業,不惜犧牲刺笈夫人,奪取代地之後,趙襄子心中可有慚愧?

應該有吧。

否則也不會令兵士看護了。

「山上還有趙襄子為刺笈夫人立下的陵寢,也有人時常拜祭。」

指著遠處的刺笈山,紀嫣然再次道。

「師尊,那……我們過去看看?」

召水和紫陽兩個人相視一眼,興趣陡升,想要一觀刺笈夫人的陵寢,想要親自拜祭一下。

刺笈夫人!

……

……

「這裡也荒蕪了。」

一炷香后。

有著紀嫣然親自帶領,乘風而行,直接奔至刺笈山上。

刺笈夫人的陵寢不難尋找,卻是……眼前有些荒蕪了,原本看上去應該恢宏大氣的陵寢。

此刻卻殘敗不堪。

連一旁立下的石碑都殘缺了一角。

四周更是有許多骯髒之物。

氣息也不好聞。

不知當年的趙襄子再次看到這一幕,會如何?

「一晃多年,想不到這裡卻……。」

紀嫣然有些不忍。

當年和世尊鄒衍前來這裡之時,這裡還有兵士把守,儘管兵士不多,而這裡的陵寢也是完好無損。

每到節氣之時,也有屬於自己的祭祀供奉。

現在……趙國不存,一切皆無。

抬手間,將眼前紛雜的大地清理乾淨,又看著那殘缺的石碑,抬手一招,遠處飛來一塊巨石。

划手成刀。

一塊嶄新的石碑出現,伸出食指,指力縱橫。

立下刺笈夫人的碑文。

自己能做的不多。

「師尊。」

「有聞秦國護國學宮內,有武祠之地,內設春秋以來數百年來諸國武將之列。」

「師尊,莫不您親自進言後宮麗夫人,讓其遊說嬴政,立下女祠之所!」

「以為容納上古三代以來的女子之名。」

「有虞二妃,棄母姜嫄,契母簡狄,……那些女子皆不俗。」

向著面前的刺笈夫人陵寢一禮,召水心有所感,看向師尊,說道此刻心中突然之想。

秦國立下武祠之意,其一便是收攏諸國民眾之心。

立下女祠,也可以有這個作用。

何況,於秦國來說,不算是什麼難事。

「哦?」

「你這個提議……不錯。」

「不過,還是你親自建言吧。」

「為師覺得,如果你親自建言的話,麗夫人無論如何都會遊說嬴政辦成的。」

「師尊可沒有那麼大的顏面。」

聞弟子召水此言,紀嫣然先是遲疑一怔,而後一喜。

召水這個建言很不錯,起碼自己就非常欣賞。

而且於秦國來說,也有不小的益處。

卻是,雍容華美的神容上,一觀身側的召水,近前一步,輕撫著丫頭的髮絲,別樣一笑。

「姑娘。」

「紫陽也這樣覺得。」

小紫陽也嘻嘻一笑。

「師尊!」

召水俏臉微紅,掃了紫陽一眼,就是瞎搗亂。

師尊也是的。

就知道打趣自己。

「你看,連紫陽都覺得為師說得對。」

「天明!」

「是個好孩子,蘭陵城內,為師也是看著天明長大的。」

「你現在也已經半步踏步化神了,待你徹底穩固化神,為師也就教不了你什麼了。」

紀嫣然憐愛的看著兩位弟子。

召水足以傳承陰陽家智者一脈的道理。

紫陽也不錯,就是資質稍差,卻是將來在自己助力下,踏足化神也是不難。

召水的身份奇特,諸夏間,也就天明最合適了,關鍵二人一塊長大,彼此之間,又各有一絲朦朧的情意。

自己可以看得出來。

「天明!」

「也不知道他現在何處?」

不予理會師尊的打趣,可……對於天明師兄此刻的狀況,自己還是關心的,出蘭陵城一年多了,出咸陽也有一年,天明師兄也沒有書信傳來。

或許難以尋找她們的落腳地點。

天明師兄!

不知道是否還是那般傻傻的。

因當初蘭陵城之事,自己生了他的氣,後來想要說些什麼,卻蘭陵城破,自己跟著師尊離去了。

不知道天明師兄現在是一個什麼樣子。

「也許,他會親自前來找你。」

「如果他有心的話。」

紀嫣然又是笑道。

看著召水也漸漸長大,當真是於有感慨,時間過的還真快,尤其是站在這刺笈山上。

那個時候,自己在鄒衍師尊跟前,也就比召水大不了幾歲。

現在,一晃數十年,自己的弟子也這般大了。

「他……也許吧。」

召水有些期待。

卻又有些忐忑。

很是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姑娘,我聽過,他的老家是衛國濮陽之地。」

「師尊,待我們從燕地歸來,也前往濮陽怎麼樣?」

紫陽倒是一語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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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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