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蝴蝶
再一次的來到那間有些陰暗的房門前，但這次切沒有過多的顧慮，輕輕將半閉的房推開走了進去。
引入眼帘的還是那隻欲燃欲滅的蠟燭，不停的搖擺身體彷彿想改變自己永遠不被熄滅的結果。顯得如此的脆弱而又蒼白。
「你來了，我發現你每一次來都會先看那隻蠟燭，怎麼樣它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陰暗的一角傳來夾雜著庸懶低沉的聲音。
向著聲音的地方看去，一個瘦弱的男子輕袍緩帶的半躺在椅子里，膝蓋上鋪了一層雪白的裘皮，手裡捧著一個紫金爐，一頭烏黑而柔軟的長發在身後隨意披灑開來，有一些女氣的雙眼淡淡向我看來。
「文月說王有事找我，所以我就立馬趕來了。」
「是有事情。」王慢慢從軟椅上坐起身來，緩緩渡步到我面前，眼睛依然停留在我的臉上，但是總感覺在那雙看不到底的雙眼裡隱隱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不等我在做過多的思慮，王冷冷的開口到。
「我聽說昨天在祭司的大典上時發生了一件讓你很不愉快的事情，融血國新一任的祭司當著所有臣民的面前顯示出了她有多麼的厲害，而且還要殺了我的護法沙曼華，可有此事？」王漫不經心的說著一件看似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站在他身側的我卻清楚的感受到他話里的怒氣。
在終於明白王為何一早叫我前來所為何事後，心裡突然很生氣，沒有思緒的怒氣，同時卻有一絲淡淡的失落湧上心頭。
「原來王叫我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不過正如王所聽到的那樣，事實就是如此。」毫不畏懼的將那雙冷的徹骨的雙眼對上，一字一字將我的回答送入王的耳中。
「你的回答倒是很理直氣壯嗎！怎麼樣？被萬人仰望的感覺如何呢？」聽完我的話后，王冷冷的看著我，話語中透漏出譏諷的語氣。
「不過我忘了告訴你了，祭司還沒有辦法真正的成為萬人仰望的人，因為在融雪國還有王，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臣服在你的腳下呢？」王雙眼含笑的看著我，但是我卻從他的眼中讀出了對我的失望以及和那一直壓制的憤怒。
「你才當上祭司一天，難道就想背叛我嗎？你最想要的是什麼？」見我不說一句話，王的眼神越發的凌厲起來，彷彿有無數利刃的刀劍狠狠的向我的心刺來，一直保存的冷靜在聽到王的這番話后瞬間瓦解。我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某處在一分一分的碎裂。
猛的抬起頭看著王憤怒的雙眸，嘴角慢慢的上揚，冷冷地笑了起來。
「呵呵，背叛？你信任我嗎？你不曾相信我又何來的背叛呢？我是血薇，但是我並不完全是融雪國的祭司，如果你有一天被另外的某人打倒那麼我將離你而去，而且我最想要的你以為是融雪國的祭司這個微不足道的位置嗎？我是相信力量和自己。」不摻雜任何語氣在裡面回答，但是在這一刻只有自己知道那種即將類似與死去的痛，周圍的呼吸彷彿變的稀薄了起來，呼吸突然變的困難起來。深深地吐氣，直視面色有些紅潤的男子。
王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那有如夢囈的輕聲卻狠狠的落到我的心頭，在靈魂的深處笑著，自己身體里的魂魄好象都要隨之跳出，就這樣一直看著王，就連什麼時候將自己的嘴唇咬破都毫無察覺。
「為什麼？你讓我總是有一絲痛心的感覺？如果說白姬是天使的話，那麼你就是一個紅色的妖精。」王看向窗外，眼神里有說不出的光芒閃爍，彷彿有無數顆星辰掉落在那雙迷離的雙眸中。
「我那天並沒有打算殺沙曼華，我不知道你聽到的如何，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自己。」沒有辦法在去忍受面前的人對我的誤解，所以必須要說清楚，我不要這樣糊裡糊塗，只為了想告訴他，我不是魔鬼！
「或許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你相信的只是我的力量，你相信以我的力量可以很好的保護融雪國，所以你寧願自己和自己來打這個賭，呵呵，我或許一直以來都太自信了，但是卻不知太自信會讓我輸的很慘。」彷彿這些是說給自己深處那落寞的靈魂，如果不是，那為什麼會有一絲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流出呢？
是難過嗎？
是痛苦嗎？
還是在發現了這一點后那不可壓抑的悲哀呢？
陰暗的房間內只有那隻蠟燭還是頑強的搖擺，儘可能的舞出迷人的舞姿來挽留自己那輕於鴻毛的燭光，柔弱的蠟燭是否可以照亮人心底那一處被黑暗籠罩的地方呢？在那片黑色的籠罩下會存留著多少人的軟弱和凄涼呢？而我的又怎能一隻蠟燭可照亮呢？
「為何一開始你不告訴我真相呢？你知道我其實真正想聽的是從你嘴裡說出的真樣，否則我今天就不會叫你過來了。」王微微的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慢慢覆在我臉頰那滴早已冰涼的淚珠上。指間傳來的冰涼讓我微微一愣，抬眼看著王那略帶疼惜的眼神。我知道那是真的疼惜，因為在看到王時我的心也刺疼起來。
「唉，算了，我不想為這件事情而和我的祭司鬧彆扭了，好了，好了，我不相信你。難道我還不相信我自己嗎？」王無奈的搖了搖頭，好象要把困饒他的東西甩來，身後一直披撒的黑髮被他這麼一搖也有些凌亂了起來。
「不過，我剛才聽見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打敗的話，那麼你將離我而去。這算是給我的一個警告嗎？」王突然轉過頭，嘴角掛著一絲妖異的笑意。
「沒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將離去，融雪國不可能攔住我的。」
「哦！那我不為了自己，為了你也要好好的保住我這條命呀，不過，有一天我要是真的被人殺死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她叫____血薇。」王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慢慢說出我名字的時候，眼裡突然光芒大放，在那一刻讓人從心底里有對這樣一個看似瘦弱王著的敬畏。
看了看窗外，收回目光，淡淡道，「王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屬下就先告退了。」俯身，叩手，正要轉身離開時卻在王叫住。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我要你做到。」很奇怪王話語中的嬉笑語調，一時弄不明白。
「其實很簡單的，以後你每次來見我的時候不要在老是王呀王的稱呼了，聽的我難受，以後就叫我蝴蝶吧！」王揚起嘴角，有些自戀的撫了撫頭髮。
「蝴……蝴蝶？！王你要我叫你蝴蝶？為什麼？」實在是弄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蝴蝶？簡直是笑話！
「是，蝴蝶。因為蝴蝶是飛不過滄海的！」王突然收起笑容，面色凝重的看著我，但是眼睛卻不知飄向何處。
看著王這樣的神情，心中又微微刺痛起來，底下頭不在說話。終於象下了什麼決定一樣，猛的抬頭，不容置疑地說。
「血薇原化成那無形的翅膀陪王飛往滄海的盡頭，讓我們一起來守望那個滄海，直到滄海桑田，直到最後一顆星辰的墜落。」
王微微一震，彷彿驚訝與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很快，王搖頭苦笑，一絲孤獨瞬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慢慢將他包在了其中。
「如果星辰都墜落了，這片土地上還會剩下些什麼呢？」王注視著我，輕輕反問。
「還有你和我。」那樣深遠的問話卻換來了如此凜然的回答，「與日月同在。」
王不在說話，只是看著我，一直看著我。就這樣一直的看著我。周圍早已安靜。
「好！有了你，世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使我懼怕了！我要為了我的翅膀在空中滑翔出最優美的飛翔。」
意味深長的看了王一眼，微微一笑，跪下身子，將右手與左手交疊放在眉心上，閉上眼睛。輕輕開口。
融雪國祭司血薇將會用自己的餘生去帶著自己的承諾飛往滄海。直到我已無力飛翔，但也請王由的飛翔。」
慢慢睜開雙眼就對上了蝴蝶不知是因為蠟燭的原因還是什麼，在這一刻的蝴蝶的眼睛是那樣璀璨，那璀璨的目光甚至壓制住了星辰的光芒，就那樣靜靜的站立著，如天神一般不可撼動。
「我的祭司，永遠記住你今天對我許下的承諾吧！因為我會為了這個承諾活下去的。」
「我會的，如果王沒有事情的話屬下就先告退。」
離開我蝴蝶的房間，我抬起雙眸望著那目無邊際的遠方，久久不曾說話，直到眼角有淚流出，模糊了我的視線。
「母親，我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何會那麼不顧一切了，換了是我，或許我也會這麼做吧，但是我相信我會做的比你好，你在遠放看見了今天的一切嗎？你聽見我對蝴蝶許下的諾言了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請無形的風親口來向你訴說吧。」
再一次的來到那間有些陰暗的房門前，但這次切沒有過多的顧慮，輕輕將半閉的房推開走了進去。
引入眼帘的還是那隻欲燃欲滅的蠟燭，不停的搖擺身體彷彿想改變自己永遠不被熄滅的結果。顯得如此的脆弱而又蒼白。
「你來了，我發現你每一次來都會先看那隻蠟燭，怎麼樣它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陰暗的一角傳來夾雜著庸懶低沉的聲音。
向著聲音的地方看去，一個瘦弱的男子輕袍緩帶的半躺在椅子里，膝蓋上鋪了一層雪白的裘皮，手裡捧著一個紫金爐，一頭烏黑而柔軟的長發在身後隨意披灑開來，有一些女氣的雙眼淡淡向我看來。
「文月說王有事找我，所以我就立馬趕來了。」
「是有事情。」王慢慢從軟椅上坐起身來，緩緩渡步到我面前，眼睛依然停留在我的臉上，但是總感覺在那雙看不到底的雙眼裡隱隱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不等我在做過多的思慮，王冷冷的開口到。
「我聽說昨天在祭司的大典上時發生了一件讓你很不愉快的事情，融血國新一任的祭司當著所有臣民的面前顯示出了她有多麼的厲害，而且還要殺了我的護法沙曼華，可有此事？」王漫不經心的說著一件看似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站在他身側的我卻清楚的感受到他話里的怒氣。
在終於明白王為何一早叫我前來所為何事後，心裡突然很生氣，沒有思緒的怒氣，同時卻有一絲淡淡的失落湧上心頭。
「原來王叫我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不過正如王所聽到的那樣，事實就是如此。」毫不畏懼的將那雙冷的徹骨的雙眼對上，一字一字將我的回答送入王的耳中。
「你的回答倒是很理直氣壯嗎！怎麼樣？被萬人仰望的感覺如何呢？」聽完我的話后，王冷冷的看著我，話語中透漏出譏諷的語氣。
「不過我忘了告訴你了，祭司還沒有辦法真正的成為萬人仰望的人，因為在融雪國還有王，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臣服在你的腳下呢？」王雙眼含笑的看著我，但是我卻從他的眼中讀出了對我的失望以及和那一直壓制的憤怒。
「你才當上祭司一天，難道就想背叛我嗎？你最想要的是什麼？」見我不說一句話，王的眼神越發的凌厲起來，彷彿有無數利刃的刀劍狠狠的向我的心刺來，一直保存的冷靜在聽到王的這番話后瞬間瓦解。我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某處在一分一分的碎裂。
猛的抬起頭看著王憤怒的雙眸，嘴角慢慢的上揚，冷冷地笑了起來。
「呵呵，背叛？你信任我嗎？你不曾相信我又何來的背叛呢？我是血薇，但是我並不完全是融雪國的祭司，如果你有一天被另外的某人打倒那麼我將離你而去，而且我最想要的你以為是融雪國的祭司這個微不足道的位置嗎？我是相信力量和自己。」不摻雜任何語氣在裡面回答，但是在這一刻只有自己知道那種即將類似與死去的痛，周圍的呼吸彷彿變的稀薄了起來，呼吸突然變的困難起來。深深地吐氣，直視面色有些紅潤的男子。
王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那有如夢囈的輕聲卻狠狠的落到我的心頭，在靈魂的深處笑著，自己身體里的魂魄好象都要隨之跳出，就這樣一直看著王，就連什麼時候將自己的嘴唇咬破都毫無察覺。
「為什麼？你讓我總是有一絲痛心的感覺？如果說白姬是天使的話，那麼你就是一個紅色的妖精。」王看向窗外，眼神里有說不出的光芒閃爍，彷彿有無數顆星辰掉落在那雙迷離的雙眸中。
「我那天並沒有打算殺沙曼華，我不知道你聽到的如何，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自己。」沒有辦法在去忍受面前的人對我的誤解，所以必須要說清楚，我不要這樣糊裡糊塗，只為了想告訴他，我不是魔鬼！
「或許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你相信的只是我的力量，你相信以我的力量可以很好的保護融雪國，所以你寧願自己和自己來打這個賭，呵呵，我或許一直以來都太自信了，但是卻不知太自信會讓我輸的很慘。」彷彿這些是說給自己深處那落寞的靈魂，如果不是，那為什麼會有一絲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流出呢？
是難過嗎？
是痛苦嗎？
還是在發現了這一點后那不可壓抑的悲哀呢？
陰暗的房間內只有那隻蠟燭還是頑強的搖擺，儘可能的舞出迷人的舞姿來挽留自己那輕於鴻毛的燭光，柔弱的蠟燭是否可以照亮人心底那一處被黑暗籠罩的地方呢？在那片黑色的籠罩下會存留著多少人的軟弱和凄涼呢？而我的又怎能一隻蠟燭可照亮呢？
「為何一開始你不告訴我真相呢？你知道我其實真正想聽的是從你嘴裡說出的真樣，否則我今天就不會叫你過來了。」王微微的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慢慢覆在我臉頰那滴早已冰涼的淚珠上。指間傳來的冰涼讓我微微一愣，抬眼看著王那略帶疼惜的眼神。我知道那是真的疼惜，因為在看到王時我的心也刺疼起來。
「唉，算了，我不想為這件事情而和我的祭司鬧彆扭了，好了，好了，我不相信你。難道我還不相信我自己嗎？」王無奈的搖了搖頭，好象要把困饒他的東西甩來，身後一直披撒的黑髮被他這麼一搖也有些凌亂了起來。
「不過，我剛才聽見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打敗的話，那麼你將離我而去。這算是給我的一個警告嗎？」王突然轉過頭，嘴角掛著一絲妖異的笑意。
「沒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將離去，融雪國不可能攔住我的。」
「哦！那我不為了自己，為了你也要好好的保住我這條命呀，不過，有一天我要是真的被人殺死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她叫____血薇。」王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慢慢說出我名字的時候，眼裡突然光芒大放，在那一刻讓人從心底里有對這樣一個看似瘦弱王著的敬畏。
看了看窗外，收回目光，淡淡道，「王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屬下就先告退了。」俯身，叩手，正要轉身離開時卻在王叫住。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我要你做到。」很奇怪王話語中的嬉笑語調，一時弄不明白。
「其實很簡單的，以後你每次來見我的時候不要在老是王呀王的稱呼了，聽的我難受，以後就叫我蝴蝶吧！」王揚起嘴角，有些自戀的撫了撫頭髮。
「蝴……蝴蝶？！王你要我叫你蝴蝶？為什麼？」實在是弄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蝴蝶？簡直是笑話！
「是，蝴蝶。因為蝴蝶是飛不過滄海的！」王突然收起笑容，面色凝重的看著我，但是眼睛卻不知飄向何處。
看著王這樣的神情，心中又微微刺痛起來，底下頭不在說話。終於象下了什麼決定一樣，猛的抬頭，不容置疑地說。
「血薇原化成那無形的翅膀陪王飛往滄海的盡頭，讓我們一起來守望那個滄海，直到滄海桑田，直到最後一顆星辰的墜落。」
王微微一震，彷彿驚訝與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很快，王搖頭苦笑，一絲孤獨瞬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慢慢將他包在了其中。
「如果星辰都墜落了，這片土地上還會剩下些什麼呢？」王注視著我，輕輕反問。
「還有你和我。」那樣深遠的問話卻換來了如此凜然的回答，「與日月同在。」
王不在說話，只是看著我，一直看著我。就這樣一直的看著我。周圍早已安靜。
「好！有了你，世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使我懼怕了！我要為了我的翅膀在空中滑翔出最優美的飛翔。」
意味深長的看了王一眼，微微一笑，跪下身子，將右手與左手交疊放在眉心上，閉上眼睛。輕輕開口。
融雪國祭司血薇將會用自己的餘生去帶著自己的承諾飛往滄海。直到我已無力飛翔，但也請王由的飛翔。」
慢慢睜開雙眼就對上了蝴蝶不知是因為蠟燭的原因還是什麼，在這一刻的蝴蝶的眼睛是那樣璀璨，那璀璨的目光甚至壓制住了星辰的光芒，就那樣靜靜的站立著，如天神一般不可撼動。
「我的祭司，永遠記住你今天對我許下的承諾吧！因為我會為了這個承諾活下去的。」
「我會的，如果王沒有事情的話屬下就先告退。」
離開我蝴蝶的房間，我抬起雙眸望著那目無邊際的遠方，久久不曾說話，直到眼角有淚流出，模糊了我的視線。
「母親，我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何會那麼不顧一切了，換了是我，或許我也會這麼做吧，但是我相信我會做的比你好，你在遠放看見了今天的一切嗎？你聽見我對蝴蝶許下的諾言了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請無形的風親口來向你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