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 執銀搶為女報仇 千年緣終究圓滿(大結局)
「現在是記者提問時間!」主持人打手勢平息了眾人疑惑的聲音。居然沒有制定問題的限制!記者們爭前恐后的舉手示意著。
「林先生您好,我是天下娛樂的記者,我想問,這消息已經流傳幾個月的時間,為什麼林氏卻遲遲沒有闢謠,要與今日令愛的喜事放在一處公布呢?」
「你也說到了,這不實的消息已經出了幾個月。可當事女星與孩子的真正父親任由這流言越傳越甚而絲毫不估計他們的聲譽,我又為何要多管?」林如海爽朗的笑道:「如今我是有妻有女萬事足,要不是今日之事已觸及了我的底線,很不必多此一舉!」
「林先生,我是朝陽晨報的記者。作為海上商界的霸主,林氏可謂豪門,只偌大的產業竟無男丁繼承,林先生不會覺得遺憾嗎?」
「作為新時代的媒體人,你有責任宣傳的是先進的社會理念,而不是封建保守那一套落後陳規!現如今男女平等,兒子女兒都是一樣的!我的全部產業,日後當然盡歸獨女玉兒所有!小夥子,看你不到三十歲,有這樣的老思想可以自己堅持,卻不要帶進工作中!」林如海淡淡道,端起面前的茶杯潤了潤喉。
「嘩!——」掌聲四起。今日採訪之人中近半為女性記者,聞言不禁為林如海的觀點鼓掌叫好!現在,敢於站出來說這樣一番話的名門已經寥寥無幾,大多為了追求什麼繼承,什麼子嗣,只當妻子是生育機器。淡漠男女皆有平等權利的概念,影響很不好。
「林先生,我是九州商訊的記者。我想問的是,您與傳聞中的女星平日里可有禮節性來往?您對她有著什麼樣的看法呢?」
「我也是看了你們登載的消息,才知道有這麼個女演員,卻如何來問我了?」林如海笑笑:「不過我倒是有幾個日本的朋最很是知道些,告訴我說這位小姐平日私下裡同日本黑口組的黑山德男交情頗豫,你們可以去問問他,也許有什麼意外收穫也不一定。」
這個消息簡直太重要了!原本的緋聞又一次擴大了搜索範圍,還是林先生親口說出的。若沒有點底,又哪裡能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不少大機構的人馬上掏出電話打回報社,請求趕緊與駐日站的同事聯繫,好取得一手資料!
接連又是幾個問題后,消息發布會結束。為了感謝媒體不辭勞苦趕來,更借了林家添了小外孫的喜氣,所有記者均領到了一張五星級的夜宵餐券。
調理了七八天,水溶才放心黛玉出院回到家中。寶寶的出生使得水家宅子更添熱鬧。每日里準是的七八次哭鬧聲,使得他整日里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沒辦法,他既不同意放到保姆或爹媽那裡照顧,又不捨得黛玉半夜起來耽誤了休息。每到夜半哭聲響起,他都是一個衝到嬰兒床邊。好在准本奶粉的事宜有值夜的小雲幫襯,否則可真是吃不消。
黛玉心疼丈夫忙碌不得好好休息,用給包包喂母乳的借口每夜也要起來一兩次。水溶才勉強同意。
林如海在消息發布會上筒短的一句,開闢了新的挖掘緋聞方向,一時間紀靈珊與日本黑社會性質的組織黑口組關聯緊密的消息鋪天蓋地。遠在日本的黑山德男已被幫中每況愈下的情形弄得焦頭爛額,原指著女兒傍上海王拉扯些,沒想到那姓林的一句輕飄飄的話語,直接將這父女倆弄得被動異常。
不管林若洋是如何知道他們的關係,這樣鬧下去可不在計劃之內,黑山德男乾脆飛了過來。無論如何,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是姓林的,一定要認祖歸宗!
月子里,在黛玉堅持的追問下,林如海與賈敏只得說出了紀靈珊的真實身份,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黛玉與水溶雙雙穿越之後,林如海集中全力查找幕後黑手。漸漸的,日本黑口組被他划進了可疑範圍。安插間諜線人,搜索相關訊息。查出了黑山德男基本不露面的女兒黑山友紀,居然與女星紀靈珊是一個人!
想到那時她與孫媚然爭奪水溶的鬧劇,林家夫婦自然將調查的重點轉到這個女星的身上。一查不要緊,除了殺手一事,連那自控汽車撞人的事件也與她相干!幸而暗處的賈敏槍法極好,一搶打爆車胎留下了證據。
起初,還以為是她妒恨作祟,不甘黛玉得了水溶的心。直到一次晚宴,紀靈珊竟主動明暗裡勾引林如海,他才恍然大悟!這個死女人,竟是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動用太空監聽系統,錄下了她與黑山德男的通話,清清楚楚記錄著她意圖取代沒有兒子的甄美文,成為新的海王夫人,要求父親在日本找尋生子秘方,並多次通話中詛咒在英國養傷的林玉兒早死!……聽了這樣的對話,林家夫妻的憤怒之情,可想而知……卻不敢輕易告知女兒,生怕她動了胎氣。可在這樣發達的世界里,想保守住秘密太難,綜合分析后,到底被她猜了出來。
聞聽這些,黛玉當真發自心底的痛恨,勝過當初遭到賈家迫害時。那時,受到折磨的只是自己,可現在,那個女人竟然妄想代替娘親!真真是不可原諒!
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唉……在古代,女人沒有養家的能力,大多以嫁入好人家溫飽一生為已任,更因為那該死的一夫一妻多妾的婚姻制度,使得好些女人肆無忌憚的勾引別人的夫君。
可這是現代啊!她已經有了那麼好的事業,與被眾人羨慕的亮麗明星光環。為什麼還要破壞別人的家庭,甚至以無辜性命為路石呢!
與丈夫一同安慰著女兒,賈敏輕鬆的笑稱,那女熱先是謀自己的女婿不成,便光天化日之下搶又自己丈夫,這梁子算是結大發了……
同月的二場相關消息發布會,更是天雷滾滾。黑山德男帶著一身和服的女兒友紀,誠懇的向媒體與影迷致歉,宣布了二人的父女關係,申明友紀十分熱愛這片土地,已更換了國籍等等。言外之意,便是親密又能如何,他們可是父女關係!記者會上,更是譴責林若洋玩弄自己的女兒,如今卻推的乾淨!
這一招實在是有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味。因為消息一經宣布,紀靈珊的影迷協會紛紛倒戈相向,大肆譴責這個女人沒有誠信,為了撈金,居然敢更改國籍欺騙觀眾!實在是與那個消沉已久的孫媚然有得一拼!
為了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掛上林家,黑山父女豁出去了!就算進不不得林家門,根據海王的身家,贍養費也是天文數字了!
可幾家大型門戶網站不知從哪裡得來了信息,竟大篇幅登載了這父女二人關係異常,配以打了碼的照片,詞話間暗示那孩子弄不好是黑山德男自己的也說不定。當然,臉是沒有遮住的。
黑山友紀大怒,將幾家網站告上法庭,不料那網站當庭拿出照片原版,甚至還有視頻片段!經鑒定沒有經過PS處理,的確是這二人本人不假。稀里糊塗的調解撤訴收場,父女二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一個在日本,一個在這裡,怎麼可能是真的!
面對媒體狂轟濫炸的質疑,為了表示清白,父女倆很自信的通過媒體傳話,要求林若洋做親自鑒定。而林氏的官方的回答卻是:「黑山父女照片事件的官司撤訴已經說明一切,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明明是違反人倫的產物,還死咬著林先生不放!」
被逼上了絕路的二人早已沒了退路,只能去做親自鑒定反擊。
天不遂人願,親子鑒定的報告結果表明,黑山德男為孩子父親的幾率為百分之99.999……連續換了兩家醫院,接過居然完全一致……最開始高調要求鑒定的,如今卻不公開結果而沉默,當即惹起了嫌疑。最要命的是,醫院還沒有銷毀的化驗報告案底竟被複印公開,黑山父女這一下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得而唾棄!
黑山友紀已經懷孕七個多月,到最後卻一無所獲,沒有醫院能夠給她墮胎,只能等著孩子降生。她明明記得成功的誘惑海王兩次,退一萬步講,即便不是他的孩子,也絕不可能是自己父親的!
即使執著的堅稱自己的孩子絕對是林若洋的孩子,卻再沒有一個人相信……
黑山德男雖然同樣滿腦子亂戰一團,卻也明白此處非久留之她。兒子還在友紀的手中,也不能不管她。
所有航空公司一律拒載,沒奈何,只得調來黑口組的船,從海路回日本去。
「爸爸!這孩子真的是海王的,你要相信我!」黑山友紀沒了那時的鎮定自若,又一次到甲板上找他哭鬧起來:「爸爸,咱們回去好不好!我要去找林若洋,問他為什麼不承認!」
「好了!不要鬧了!」黑山德男不耐煩道,心中雖然糾結於那親子鑒定的報告,卻又覺得女兒沒有必要撒謊,唉,亂成一團!待回到日本,一定要找最權威的醫院重新鑒定!
「爸爸……」黑山友紀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哭個不停。
夕陽灑在波瀾壯闊的海面上,散起萬道金光,如此的美景與船上的哭聲實在是很不協調。
煩悶著不停抽煙的黑山德男,忽覺一股水汽襲來,直打了個透心涼,怒火攻心,轉過身便罵。豈料一轉頭,驚見女兒也止住了哭泣,如同撞鬼一般的看著船頭。
船頭上赫然站立的,竟是林氏夫婦!
「林先生!」翼山友紀已經管不來他們是如何出現的,起身扶著肚子就要衝上前,急切道:「林先生!這孩予真是……」話還沒有說完,卻嚇得停住腳步。
本是一身紅色旗袍裙的賈敏微微近前幾步,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銀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對準黑山友紀。
「黑山友紀,你也很想嘗嘗這子彈的味道吧!」賈敏雖然面上帶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直笑的黑山父女心裡發毛。
「林夫人!有話好說,好說!」黑山德男忙要上前勸阻。
「碰!」一槍打在腳前的甲板上,嚇得他渾身一抖,反倒倒退了幾步。
「今天,我便是來與你算總賬!」調轉槍口的位置,重新對準黑山友紀,賈敏冷冷道:「當初我用就是這把槍,定住了那欲撞向玉兒逃逸的車。今天,這把槍卻要送你去天堂!」
「不!」黑山友紀腿一軟,嚇得跪在地上。若是平日里,有些功夫的她也許能夠躲開一兩槍,可現在的身體,當真是沒有辦法的!「林夫人,我錯了!友紀知道錯了!先生,這是個男胎,看在我為林家……」
「住口!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賈敏冷斥,身後的林如海根本不理哀求,只唇角音樂帶著冷笑而已。
聽聞槍聲,黑口組隨船而來的保鏢這才衝出,見此情形,紛紛掏槍護衛。只賈敏槍口對準的是大小姐,他們輕易不敢動手,陷入僵持。
「醫院的鑒定一點也沒錯!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父親就是黑山德男!」賈敏無視對方人手,恕道:「若洋早已查出你就是幕後襲擊玉兒的主謀!你既然那麼想要一個孩子,便成全了你!」
「不可能!」黑山友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尖叫道:「絕對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你看過的視頻與圖片都是真的,是我特意命人拍下來的!」林如海微微張口道。抬手伸出食指,卻見一片天際浮雲如特級電影一般忽然飛至船上,化作一片水汽包裹住黑山德男,瞬間提到高空十餘米處!嚇得他哇哇大叫。
「看好了,那兩次我便是用這般的手段,在酒里隨便動了點手腳,待你產生幻覺人事不省后夜半運到日本,與同樣被下了葯的黑山德男成了好事!你也算的實在准,果然懷上了孩子!」林如海藐視道:「為了給女兒報仇,我卻是做了局等你來鑽而已!」猛地收回於,包著黑山德男的那團水汽忽然消失,人,重重的摔回了甲板之上!摔得七竅流血,氣若遊絲。這時,所有人才發現,這船不知何時居然停了下來,隨著微微波浪蕩漾著……
「爸爸!」黑山友紀大哭著爬過去,不知道是被這異象嚇的,還是當真為父親傷心。保鏢們驚恐中接連開槍射擊!欲將這個怪人置於死地!
「嘩啦啦……」子彈距離林氏夫婦只有十厘米處,卻如同撞到了鋼板,紛紛反射彈回,有的擊中了開槍者,有的落在甲板上。仔細一瞧才發現,二人周身竟滿是絲絲水珠纏繞,如同天然屏障一般!子彈根本絲毫沒有用處!
「你……你……」黑山德男只剩一口氣,他一切相信了,相信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不要你我了,早點下地獄去和你兒子相聚吧!」林如海淡淡道。
黑山德男聞言先是一怔,接著,用盡全身力氣起身猛地抓起女兒的手,死死不放!林若洋沒有必要同一個將死之人說謊!
看著父親赤紅怒恕的雙眼,黑山友紀嚇得死名掙脫,拼勁全身解數,將黑山德男推到在甲板上,哭著抽身爬到一旁。黑山德男本就摔得肝膽俱裂,被女兒這樣用力一推,身體再次摔倒,大口噴血,當場死亡……
黑山友紀剛要再次哭求饒過有身孕的自己,卻只聽一聲清脆的槍響,胸口噴出鮮紅的血,如同那日櫻花林中黛玉中槍處一般的位置。賈敏的槍口,幽幽地冒著幾乎看不到的白煙,她親手,為女兒報了仇!
黑山友紀「咕咚」仰倒在甲板上,汨汨的血流淌,渾身顫抖,張開嘴卻吐不出任何的字句。賈敏又想起了那日女兒受傷的慘狀,不覺傷心不已,幾步上前,對準她的額頭又補了一槍!這個陰狠的女人當即斃命!
「敏……走吧!」林如海上前樓主妻子的肩脖,動動手指,大片的雲團化作水汽將他夫妻二人帶至雲層之上,妃速沿著來時的路退回。厚厚的雲朵似在腳下快速的移動,霧氣繚繞,神秘的很。
瞬間!腳下狂風大作,巨浪翻滾,打碎了黑口組的船,那些惡人的屍體最終被魚蝦分吃……
「剛剛敏兒怕不怕?」耳邊風聲呼呼作響,林如海大聲問道。
「不怕!為了親手為玉兒報仇!這一天,我等了半年多!」賈敏同樣大聲的回答著。
「這才是我林如海的夫人!」更緊的摟住愛妻,讚歎道。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還會飛?」賈敏興奮地看著身邊各色海上鳥類飛過,竟觸摸到一隻與他們同一方向的。那鳥兒以為遇到了大怪物,嚇得「嘎!」的一聲折轉了飛行路線,逃之夭夭。
「我也是偶然發現!只有有雲!』林如海大聲道:「雲層,也是水的一種形態!」
「若是百年之後你老的入了土,這異能可是白瞎了!」將手伸進上層雲片中,感覺著那冰冰的感覺。水汽包裹著二人,自然感受不到高空的寒冷。
「管他呢!有異能,敏兒是我的夫人,沒有異能,敏兒還是我的夫人,這便足夠了!」林如海爽朗的大笑,念力稍動,加快了速度……
酒宴正酣,沒有人會讓意到宴會廳側面露台的角落裡,那去而復還的一雙人影。整理了衣裳頭髮,相攜著走進大廳,林如海低頭瞄了一眼手錶,整整一刻鐘。
「爹爹!娘親!」黛玉一身桃紅高領絲緞禮服,頭髮盤在腦後,垂下兩縷飄過胸前。衣裳的光澤映襯的臉色極好看,挽著銀灰色西裝的水溶迎上前,甜甜道:「爹娘又去說悄悄話了,讓玉兒好找!」
今日是寶寶的滿月宴,兩家自然又是大肆慶賀!接連的喜宴沖淡了本就是謠傳的緋聞,那個日本女人灰溜溜的逃走,讓眾人確定了,一切不過是場鬧劇而已……
「你婆婆她們呢?』賈敏伸手順了順女兒的垂過耳邊的黑髮,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在那邊!」黛玉伸手一指,卻見水伯睿齊靜賢喜氣洋洋、遊刃有餘的與來賓寒暄著。五日前,水家二老象徵性的重新領取了結婚證,本就是老夫老妻,卻忽而當真有了一種新婚的感覺,還盤算著何時再去度一次蜜月,要不是疼愛孫子走不開,早就拎包啟程了……
沒幾天,新聞上播報了黑山友紀等人乘坐的船隻在日本海域內遭遇風景,已無生還可能,日本的黑口組內杠解散……很快,人們便忘記了這個滿是醜聞的日本女人,偶爾想起來還要評論一番罵幾句而己。
一群眼,包包已經快兩歲,幸福的生活永遠不會嫌膩。
有人幸福,有人卻是自作自受。在水伯浩一周年的祭日里,水漾的屍體在澳洲一家偏僻的旅館被發現。敗光了巨額家產的她被孫媚然慫恿去拍a片維持毒癮,不幸染上艾滋,絕望中注射了過量的海洛因自殺,只留下一封懺悔的書信。雖然不喜歡這個侄女,水伯睿與水溶還是頗為傷感,親赴澳洲處理了後事。
不到一個月,龍興幫奉命暗中找到了躲藏在日本貧民區的孫媚然,捉至澳洲水漾墓地附近的海域,反綁住雙手扔進海里溺亡。這案子,對於大眾來說一直是個懸案,澳洲警方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水林兩家的生意家業蒸蒸日上,黛玉的事業發展更是可圈可點。書畫居已擴大至兩倍,聘用了三四名教師,黛玉每周授墨字國畫減少到各兩個小時。便是這樣,報名的女孩子已經排到了五期以後。另外的珠寶鑒賞與主流時尚新品評定,則根據她的喜愛選擇參加,每次的收入逾百萬,成為時尚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八月中旬,又是一個周未,黛玉懶懶躺在花園陰涼處的錦榻上打盹,水溶在一旁看著坐在草坪上的寶寶,順便依照黛玉的安排刷刷冰兒和雪兒的鳥籠,享受著甜蜜家庭的天倫之樂。小白團著身子卧在不遠處同樣偷懶打盹。
「好小子!敢捉弄你爹我!看我不打你的屁股!」水溶那無可奈何的抱怨吵醒了黛玉,睜眼一看,花灑里噴出的細細水珠竟檸成了一條小蛇一般,直追著水溶噴,早上才新穿的家常衣已經濕透了一半。看著爸爸的模樣,寶寶拍著小手還詠詠的笑著:「爸爸……」。
「晟兒!不可欺負你爹爹。」軟軟一聲,那水蛇頓時沒了脾氣,花灑恢復常態,就像什麼郁沒發生過一般。
「媽媽,寶寶乖……」很無辜的眼神。
誰能想到,林如海御水的異能,居然在隔代外孫身上得到了綿延。自打寶寶有了朦肫的意識起,水溶便開始了被捉弄的生涯,洗臉能洗到渾身濕透,鋼筆水會半夜飛出來落在他的臉上……
拎起這小子,水溶對著他扮了個大大的鬼臉,玩起了拋高高的親子遊戲,同樣被澆濕的小白跑到一邊不斷的甩著身上的毛,水珠四散,瀰漫出淺淺的彩虹。
「玉兒確定了嗎?想去義大利深造?」水溶見兒子終於玩累了有些睡意,才小心的放回悠悠創立,換好乾凈衣服坐到妻子身邊。昨晚聽她言語中透露出這般意思,水溶不禁有些擔心,生怕她會勞累到。一開始是為了讓黛玉很好的融入現代社會,才開闢了書畫居,可沒想到居然做的那樣出色!那時剛一出月子,已經有國內外百餘封時尚發布會的邀請送至。
「難不成你要我一輩子吃老底?其實也算不上深造,書看得了倒是想去走走,好好感受一番。世界之大,大到過去當真不敢想象」黛玉一手搖著扇子,一手輕推身邊的悠悠床,笑看著兒子嘟著的小嘴,道:「還好這裡終歸有些是我能做的,否則,卻真是個廢人了。」
「誰說的,哪裡是能做做這般簡單?玉兒已經在時尚圈中建立起健康風尚一派,風頭直蓋過那些眾取寵以怪異為時尚的觀點。現在外面那些崇拜你的人到處都是,連俱樂部都已經成立了幾個,我可是危機感重重啊……」水溶笑道:「不過也好,當初被孩子耽誤,咱們也算補個蜜月好了,我陪你去義大利走走,反正在哪裡辦公都是一樣。」
「瞎說!」黛玉輕輕啐著:「哪有什麼危機感?」
「瞎說?」水溶擦乾鳥籠,起身掛在樹枝上,洗乾淨手坐回妻子身邊:「水清鄧小子可是暗暗喜歡你的,我卻看得出來!」
「我卻沒看出末!」黛玉抿嘴笑笑,白了丈夫一眼。
「沒看出來?那句珍惜眼前人又是對誰說的?」水溶假意吃醋道。
「他會明白的……」想起東臨王妃猶猶豫豫的求自己教她讀節認字,黛玉微微露出笑容:「也許一開始並不相配,也沒有情,不過,一切皆是事在人為……」
「玉兒總是這樣善解人意。」水溶湊上前,討好道:「那麼,善解人意的老婆,今晚上安排點小節目好不好?」
「跟你說正經的呢!」水溶暗示的話語害得黛玉臉上紅了又紅,想了想,道:「我先回屋了,叫人收拾好這裡,晚上把晟兒……送到娘親的屋子去吧……」言罷,扭頭進去了。
剛邁進門口,卻又聽見水溶的慘叫:「臭小子,你娘不在又把你抖起來了!……」二套衣服伴隨著兒子的咯咯笑聲,泡了湯。
看著遠處父子倆的嬉鬧,黛玉甜蜜之意湧上心頭,攔住一個傭人命他給少爺遞去毛巾,轉身走進了內廳。
這計劃中的義大利之行到底延後了兩年,此時,黛玉的腹中已經有了另一個小生命,剛剛住進去不久,她尚且不知道罷了……
內廳中,電視還在播放著,現場直播一個考古隊的最新發現。對面沙發上的靜賢卻是午覺沒醒,睡的心滿意足。黛玉笑著拿起遙控器,欲關掉。
「這幅錦畫作整體用細蠟封印,也是為什麼能夠保存千年不腐爛的原因!不過現場的專家竟無法猜測畫作上人物的時代與身份,只能通過服飾判斷出畫上之人皆是皇族,正中間著龍鳳袍者,很有可能是當時的帝后!不過畫像中居然有襁褓中的嬰兒與孕婦出現,在歷代的皇族畫作中尚屬首次!很可能是當時宮廷的內部畫卷!」解說苑話速飛快,鏡頭切到那幅錦畫上:「同以往考古的發現不同,此次出土的百餘件文物竟然深深隱藏在一座山中,也許經過仔細的研究與歷史學家的辨認,才稚夠清楚的判斷出文物的時代!」
不覺驚的掩住嘴,黛玉瞪大了眼睛,眼淚不由自主的掉落下來,輕點暫停畫面的按鍵,湊到近前細細看。
那錦畫上,清晰的繪出了水沁與惜春的面容,水沁抱著一個身著太子服飾的小孩子,看起來應該有四五歲的年紀,眉眼像極了父母。左邊站著的是水沁與妻子東臨王妃,各抱著一個襁褓,右邊是雪雁與衛若蘭,雪雁小腹微隆……
畫技雖然不似現代這般逼真,卻足以讓她一個個辨認出來!
他們最終還是找到惜春了!他們都幸福著!這便足夠了!
與兒子鬧騰罷了也走進內廳的水溶,見妻子跪坐在電視前無聲的哭泣,唬了一跳,待弄明白了一切,不覺眼圈亦是微微泛紅。
「不同的時空,竟然能夠傳了這畫過來,可見他們是用了心的……」水溶樓主黛玉的肩:「他們是要讓我們知道,所有人,都很幸福!雖然從時間上算,已經作古,可玉兒該知道,他們在與我們同步的生活著,只是在不同的空間。還要慶幸那些考古隊員這般早的發現了畫作,若在我們白髮蒼蒼時才見到,怕是沒有力氣激動了……」抬手輕輕擦掉黛玉臉上的淚。
「溶哥哥,有了你,我真的很幸福……」伸手摟住丈夫的脖子,帶著淚音悄聲道:「謝謝你帶我回家……」
「傻玉兒,有你相伴,我又何嘗不是全世界最幸運的男人……」環住妻子的腰,在她的耳邊呢喃著:「應該謝謝我們自己,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對方……」
電視屏幕上團圓的畫面,與這對愛侶的深情相擁,跨越時空,遙相呼應……
異世情緣,尋愛千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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