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去作怪了
「聽說沒有?林憶來又作怪啦!」
「還沒到書院就聽說了,整個江北都傳遍了,這林憶來膽子真夠大的,居然去勾欄院嫖男人。」
「是啊,嫖就嫖了唄還不給錢,真是道德淪喪品行敗壞。」
「這回她得被開除了吧?」
「這樣的人不開除還留著下飯嗎……」
白宴一進學堂就聽到大家在議論紛紛,這林憶來可以啊,以前的毛病一點沒落啊!變本加厲了啊!走哪兒轟動到哪兒啊。
「恭喜恭喜。」隔壁班的同學跑來道賀。
白宴莫名其妙,「恭喜什麼?」
「林憶來終於放過你了!」
「滾。」白宴一腳踹了過去,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他堂堂江北一霸,用得著她放過嗎?
整得好像她拋棄他似的。
簡直上火。
武毅發現白宴有些不對勁,趕緊朝別人使了個眼色,「恭喜個屁,你應該去為那個被她嫖了的男人默哀。」
「啊也是,有林憶來在感覺做男人好可怕好可怕……」同學碎碎念著,「但是她長得也不賴,被她嫖也不算太虧吧,想想還有點小興奮呢……」
白宴的臉比剛才更黑了。
學堂里明明有兩條道,白宴偏偏從最窄的那邊快速地從同學面前走過,碎碎念的同學被他一撞直接磕到了桌角上,疼得嗷嗷叫。
死黨武毅跟在他的後面,頓時意識到白宴身上帶著火,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他發什麼火?
白宴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始終不說話。被撞的同學再傻也看得出來小霸王現在心情不好了,學堂里因著白宴的沉默氣氛有些詭異。
武毅看了他一眼,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是啊,林憶來移情別戀了啊,而且據傳言他曾經還殺過她一次的吧?雖然現在又活了,但兩人應該勢不兩立才對。看著她慘了,他難道不是該歡呼慶祝嗎?
可他的樣子似乎特別不高興?
真是奇怪。
上課鐘聲響起,所有人都紛紛回來坐好。
白宴的位子上卻始終空著。
「唉林憶來今天怕是沒臉來上課了吧?」前排的同學嗤笑。
「聽說要債的都堵到書院門口了,她還有啥臉啊?哈哈哈……哎呀……」
前排笑著笑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往後看了看是面無表情的白宴,一句話沒敢坑,老老實實的把莫名其妙挪開的椅子又拉了回來。
武毅扭頭再次看了他一眼,白宴正好把腳收了回來,眼底像是埋藏著一隻呼之欲出的凶獸。這是白宴發火前的徵兆。
難道真是為了林憶來?
手裡的毛筆被他快速地轉動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問題啊,白宴相當有問題!
書院外,林憶來此時靠在牆上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而她的前面,則躺著一個雙手雙腳被單獨捆起來快要笑死過去的男倌。
「兄台,你我無冤無仇,何故要整我?」林憶來好言問道。明明她昨天在學堂里睡了一夜,莫名其妙第二天起來就成嫖娼的了?還嫖了不給錢?
他咋不說連勾欄院都是她開的啊!
她就想低調安靜地生活,為何就這麼難呢?
男倌都快笑岔氣了,胳肢窩和腳底板被小鹿來回不停地撓,「哈哈哈哈……求求你別撓了……哈哈哈,笑……笑不動了。」
「還不打算說嘛?」
「說……哈哈哈哈……說……」
林憶來看了一眼丫鬟,丫鬟停手走到一邊。
「說吧,是誰讓你來陷害我的?」
男倌眼淚不停地流,一直在倒抽氣,「我只知道給錢的是白宴身邊的人,以前在賭場見過他。他們說,要把你趕出書院,所以我才來的。」
白宴?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一百兩。」
林憶來笑了,當真是大手筆。現下謠言已經傳出去,就算現在讓他去澄清估計也沒有人信。反正多一條謠言不多少一條不少。林憶來倒是不怎麼在乎,這種幼稚的手段,也只有幼稚的人才想得出來。
不是說太子已經瘋了嗎?
要是跟他計較吧,她覺得自己挺沒勁的,不計較吧,他肯定以為自己認輸了又會變本加厲。
想起昨天白宴強佔她宿舍的樣子,看來一味的退讓也不行。
還是得表表態,否則,估計不是他退學,就是她退學了。
「知道我是誰嗎?」林憶來蹲在男倌的面前看著他。
男倌點了點頭。
全國出了名的惡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林憶來鼓了鼓掌,笑得一臉溫柔,「既然知道還敢來找我的麻煩,這勇氣倒是挺值得欽佩的。」
男倌聳然一驚,林憶來溫柔的笑實在讓人瘮得慌,「你……你想做什麼?」
「你吃辣嗎?」
「啊?」
「問你呢。」
「不吃。」
「挺好。」林憶來說著站了起來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包水袋。
男倌不安起來:「這是什麼?」
話音剛落,水袋裡就噴出一股水來。
男倌迎面撞上,頓時痛不欲生地嚎了起來:「啊……啊……啊……」
林憶來打開水袋往裡看了看,「不是說好了微辣的嗎?他怎麼嚎的這麼厲害?」
「小姐,這包放的小米辣。」